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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叛将by水虹扉(强攻强受h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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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完整厚重的包围圈,慢慢被打出一个缺口。城内被围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出城外。 

包围圈外围,高高矗立的战车之上,华盖之下,一个身著五龙服的中年男子倒抽了口冷气:“我金摩第一悍将,竟被一刀毙命……此子是何人?” 

“启禀主上,臣不知。但臣想,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旁边谋士装扮的人,深深朝中年男子一躬。 

“……大将战死,军心涣散,这断粮围城之计已彻底被破。再战起来,也未必讨得到便宜……罢了,我们先保存兵力,撤退吧。”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挥挥手,“此子真是神勇盖世,若能得此子,为我金摩所用……” 

…… 

春日骄阳之下,车马辘辘,金摩大军沿著来时路迅速撤退。 

虽然天朝军心士气正是达到顶点的时候,但已吃过一次暗亏,为防前方有诈,并没有进行追击。 

围城断粮的危机,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被解除。 

被杀的大将,是金摩第一勇士多纳,号称雷神之子,领军作战从无败绩,威名远播。这场战斗之後,柏啸青的名字即将传遍金摩和天朝,他自己却还懵懂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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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後,初夏,剪风院。 

书房之内,案上放著一盏半温清茶,燃了龙涎香的金兽蹲在屋角,嫋嫋吐著清烟。 

十岁的周元渭戴了顶小金冠,一身月白轻绸衣,伏在案上写当天的功课。写完後,他扔下玉管笔,靠在椅背上伸个懒腰,望向身旁替他打扇的内侍:“真是无聊……再跟我讲讲潜芝在边关的事,讲仔细些。” 

“是。”内侍躬躬身,脸上绽开个讨好的笑,“两年前,柏大人刚到边境便立下奇功,斩了金摩第一悍将多纳。那多纳,号称雷神之子,身高丈二,声似洪锺……” 

…… 

随著内侍说书般绘声绘色、不无夸张的描述,元渭不停地点头,唇边含笑,眼睛里绽放出奇异光彩。 

这些关於柏啸青的传奇,他不知令人讲过多少遍。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他对柏啸青的感情,是恋慕,亦是崇拜。 

内侍继续侃侃而谈:“……因为屡立奇功,眼下,柏大人已被提为军中副帅,率兵打仗从无败绩,金摩军听到他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 

内侍说得基本属实,却同时也只是片面的描述。 

两年来,天朝军败多胜少,已顶不住金摩强大的攻势。柏啸青从无败绩,半是因为他的统兵作战能力确实出众,而且一直在成长,半是因为金摩帝爱惜他少年英雄,屡次在战场上对他留情。 

甚至,还经常派遣特使,往柏啸青帐中送金银珠宝、牛羊马匹。 

虽说柏啸青对待送来的东西,只是一笑,然後差人送返,并未为之所动,朝堂中的大臣们却纷纷感到不安。参他的折子,不时出现在皇帝的御案跟前── 

柏啸青目前虽没有反意,但边境风露苦寒,那金摩帝倾心相待,天长日久,他焉能不为所感? 

他如今的声望如日中天,人又在边境。如果他一旦反叛,就连半点牵制的办法都没有。 

在这种状况中,皇帝力顶了一段日子後,也开始动摇。 

於是皇帝下了圣旨,另任人选接替他的位置,令他回朝,官升半级,任太学阁监察史。 

这些隐藏在水面下的事情,周元渭自是不会清楚。他只知道,他的潜芝就要满载著荣耀,从战场上归来,回到他的身边。 

听内侍第一百零一次的,讲完关於柏啸青的传奇故事,元渭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举步朝书房外面走:“据母後说,潜芝今天傍晚会回京。给我准备衣服车马,我要去城门迎他。” 

尽管朝廷对柏啸青有诸多顾虑,但在这天朝军队渐呈败象的时刻,民众无疑需要一个英雄。 

这也是仅仅削了他的军权,令他独自回朝,赏他个位阶虽高,却无实权职务的原因。 

“殿下,现在可还是上午哪,不用这麽著急吧。”内侍匆匆跟在他身後。 

“叫你去就去!”元渭不耐烦地吩咐,打开书房的门,却正好看到他母後领著几个宫女站在门口,看著他笑。 

这两年间,宫中也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中之一,就是皇後被废黜,扶了西宫的姜贵妃为东宫。 

从前的姜贵妃,现在已是母仪天下的姜皇後。 

“……母後。”元渭愣了片刻,连忙朝她躬身行礼。 

“潜芝回来是好事,不过,也用不著这样。”她掩著嘴笑,“跟急著娶媳妇儿似的。” 

元渭的脸红了红,讷讷地说不出话。 

“行了,哀家也明白,你不去,终究不能安心。”姜皇後笑著挥挥手,“去吧去吧,你父皇也快去了。没准,潜芝真就提前抵京了呢。” 

元渭欢天喜地的应了一声,朝母後行过礼,一撩衣摆,小步跑著就离开了。 

姜皇後望著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 

他们将来的身份分别是君臣,小渭对柏啸青如此上心……恐怕,并非小渭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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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啸青傍晚抵京,从早晨起就有许多京城居民,聚集在城门前,夹道翘首以待。到了傍晚,已是人山人海。 

一条长而宽的虎纹图红毯,自城门外,一直通往临时搭好的迎将亭。 

当那辆挂著灰呢布帘的马车,孤零零迎著夕阳余晖,出现民众的视线内时,无数鲜花莲实,伴随著巨大的欢呼声,抛向马车。 

“潜芝!潜芝!!”元渭身著蓝缎袍,腰缠犀角玉带,和他父皇一起站在红毯尽头的迎将亭下,高声呼唤,激动得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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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迎将亭前,先是赶车的两名士兵下来,面朝皇帝跪入尘埃。接著,元渭看到那灰呢车帘,被上前的侍从撩开,知道就要与柏啸青面对面,顷刻间,心跳如鼓。 

柏啸青步下马车,来到皇帝面前,单膝跪下。皇帝笑著,亲自端给他一杯酒,他站起来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这个过程中,元渭自始至终痴痴望著柏啸青,什麽都忘了。 

他高了瘦了结实了,面容神情更加英俊坚毅。他黑袍黑甲,身後就是欢呼成海洋、一直朝他抛撒新鲜花瓣的人群,有如天神临凡。 

直至柏啸青来到他面前,俯身笑道:“殿下近来可好,功课想必长进不少吧?” 

元渭才回过神来,红了脸,勉强咳两下:“这个自然。” 

然後,偷偷攥住柏啸青的手,再舍不得松开。 

“今晚,朕在宫中,为爱卿安排了接风庆功宴,我们君臣不醉不归。”皇帝看了一眼元渭,笑道,“成年皇子都会在场……渭儿若喜欢的话,就一起去吧。” 

“谢父皇!” 

元渭欢欢喜喜回答,牵著柏啸青的手,随他朝旁边的车辇走过去。 

车辇过高,元渭人小身矮,柏啸青便将他抱起来,放在铺了杏黄锦缎的软椅上,自己这才跨过去,坐在元渭身旁。 

“潜芝,想死我了!” 

车辇外的帘帐一放下,元渭立即滚入柏啸青的怀中,搂住他的脖颈,没头没脸的去亲他。 

“殿下也不小了。”柏啸青却皱了皱眉头,将他推开,“不可以再像从前那样,和臣厮混胡闹。” 

“……哦。”元渭看了柏啸青一会儿,确定他是认真的以後,像泄气的皮球般,松开他的脖颈,乖乖在他身边坐下,垂下头。 

柏啸青看著元渭委屈的模样,也有些不忍。但想起姜皇後以前说过的话,终於狠下心,直视前方不去看元渭。 

元渭低了一会儿头,忍不住别过脸去望他,等到感觉他快要发现时,又连忙把头低下,如此反复,倒似只偷油的小老鼠。 

柏啸青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不露半点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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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降,皇宫内灯火阑珊。 

手臂雪白,露出其上一点鲜红守宫砂的异国女孩子们,身穿彩衣,戴著珠饰金珞,妆成天魔样,在大殿上眼波流转,翩翩起舞。 

令大殿内围坐的皇子大臣们,忘记了饮酒夹菜,眼珠儿全都不由自主地,在她们身上打转。 

“殿下,据说这是西梦渊来的舞娘,第一次来京城。殿下看,她们跳得可好?”柏啸青坐在皇帝右首,笑著问身旁的元渭。 

“哼!哼!哼!”元渭从鼻腔里连哼三下,表示不满,举起手中酒杯,赌气的灌下半杯,又被呛到,“咳咳咳……才、才不好看!” 

他讨厌柏啸青看那些女孩子,讨厌的不得了。 

柏啸青无奈地笑著摇头,伸手去拍元渭的背。 

元渭一边咳,一边抬起被酒呛得水朦朦的眼,望向柏啸青。 

那眉眼,乌黑精致,斜斜的朝上飞起,直看得柏啸青心神一荡,错愕了片刻。 

就在这瞬间,舞娘群中有人雪臂翻转,从腰间亮出柄明晃晃的利器来。 

如同舞蹈的动作般,舞娘群中的女孩子飞快地一个接一个,用雪臂抽出身上所藏利刃,彩衣翻飞,如穿花蝶群般扑上前。 

“护驾!快护驾!!” 

一群御林军急匆匆亮出兵器,围在皇帝的前方。 

但她们的目标并不是皇帝,而是皇帝右首的柏啸青。 

柏啸青怕伤到周围的人,连忙长啸一声,纵身上前迎战,与她们斗做一团。 

他虽武功不凡,但朝中规矩,官员上殿不得携带利器,只凭一对肉掌对付这群手持利刃、身怀技艺的女子,虽一时不致落了下风,也讨不到便宜。 

他心头盘算,先尽全力拖住这些女子,等陛下和皇子官员们安全撤出大殿後,再有御林军援手,应该就可以降服她们。 

一道锐利冷风自身後袭来,他知道有人在背後偷袭,正要避开,却忽然间听到了元渭带著稚嫩童音的大喊:“潜芝!小心!!” 

接著,就是利器入肉的声音。 

他悚然转身,看到元渭拦在他和偷袭的女子之间,小脸惨白,左肩上一柄寒光凛冽的软剑在摇摇晃晃。 

“殿下!殿下!!”他伸出手,抱住软软倒下去的元渭,看到鲜血若泉水般,从元渭的左肩伤处一直涌出。 

“……你走以後,我、我有好好做功课哦……念书也是,习武也是。”元渭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我的动作……很快吧……” 

“啊啊啊啊!!!!” 

柏啸青抱著元渭,忽然怒目圆瞪,嘶声大吼,一个转身,劈手夺下身旁女子的利器,用力一挥,就将她从腰部斩成两段。 

鲜血狂喷一天一地,整个大殿顿时成为血池地狱。 

适才,他还只是想降服活捉这些女子,并没有动杀机,所以才被围困,且斗个平手。而如今,他看到元渭的血,早已失去理智,只想把她们都杀了才称心。 

他毕竟曾经一刀斩却,金摩第一悍将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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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身著彩衣的美丽女孩子们,遇到柏啸青手中的寒光剑气,就如同在枝头上开得正盛的夏花,忽然遇到一年里的第一场肃杀秋风,纷纷自枝头零落在地,化做泥尘中的死颓乱红。 

片刻後,等到柏啸青稍许恢复神智,他和元渭浑身染满了鲜血,脚下堆遍尸体。 

旁边的皇帝大臣,以及御林军们,全部眼神发直地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他。 

那些刺客,无一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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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好好的宴会,就这样乱纷纷散了。 

据太医说,元渭的伤深是深,却并没有损到筋骨,止了血以後就无大碍。 

只是,将来难免要留疤。 

整个治疗的过程中,柏啸青一直陪著元渭。自左肩拔剑时,元渭额上冷汗直流,牙关紧咬,眼中泪光闪闪,也没有喊痛。 

柏啸青是他心中的英雄,即使受伤,他也要表现出最坚强的一面,给柏啸青看。 

姜皇後进了剪风院一趟,向太医问过元渭的情形後,看到元渭和柏啸青的这幕,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吩咐宫人们好好照顾元渭,便离开了。 

柏啸青知道她心里梗著根刺。 

柏啸青应该是为元渭生、为元渭死的人。如今,元渭却把他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 

元渭失血多了些,上药以後,很快昏昏沈沈睡过去。柏啸青轻轻扳开他一直握住自己衣角的小手,站起身,离开了他的卧房,朝东宫所在的方向走去。 

半年前,姜皇後入主东宫。元渭没有跟去,於是这整个吟芳宫,就分在他的名下,母子二人的距离,越发远了。 

柏啸青刚来到东宫正门外面,就有太监引他进去,说是皇後正在等他。 

她知道他会来。这麽多年,最了解他的人,始终是她。 

东宫正厅的气派,比之从前的吟芳宫,不知胜出多少倍。只是高坐在凤椅上的那个人,容颜虽仍不失美丽,眼角却延伸出两道浅浅皱纹。 

岁月无情。她脸上多出的,并不止是这两道浅浅痕迹,更多的,是眼神内的沧桑疲惫。 

已绝非十年前冬季,柏啸青在湖边遇到的,美丽刁钻的俏皮女子。 

但无论什麽时候,纵使到了她皴皮鹤发的那一天,她也永远是柏啸青放在心中供奉,不敢有半点亵渎的女神。 

“来了。”姜皇後支走了身旁的所有人後,淡淡朝柏啸青道。 

柏啸青刚想向她跪下磕头行礼,却被她制止:“不必跪了,坐吧。两年没见,我们好好说说话。” 

这时已是深夜,厅中点亮了十几枝儿臂粗的磐龙蜡烛,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柏啸青应一声,在她下首的梨花木靠椅上坐了,静静等她说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来是这样。她开口,他服从。 

“潜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全身都震了震,然後尽量平静的回答:“记得。” 

“呵呵……那个时候,哀家因为生了小渭,刚刚被升为贵妃。”她垂下眼帘,唇畔浅笑若春阳下的细雪,浮现须臾又消失不见,“人人看哀家风光荣华,皆说应该知足,却不知哀家心里憋著口气……哀家出身平民选秀,背後不似程皇後有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舅舅,以及身为左相的爹撑腰……但哀家就是不服这口气,想要小渭成为皇储,想要取她而代之。”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眸中渐渐出现凌厉的肃杀气息。岁月磨损了她的青春,但这种锐利的气息,是与生俱来的,除了死亡,谁也不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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