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都市青春电子书 > 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

第23部分

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躲躲闪闪猫回府,永铭没看见福恒,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怕福恒,只觉得可笑,——神出鬼没的,没事让人瞎折腾!
  福恒没来,永铭顿时心情舒畅,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永铭不是猴子,也是只小老虎。
  继续摆着亲王的谱,迈着官步,走在自家院子里,威风凛凛,这感觉似乎从福恒杀进怡亲王府后,似乎就不再有,如今重温,竟然恍如隔梦了!
  
  褪下蟒袍,换上半新的素色的折枝掐银长袍,永铭刚在书房的桌上坐下,拿笔终于想起他是个王爷,决定上呈一份折子,昨夜的梦让永铭觉得可疑,不想刚提笔写了几个字。
  金哥掀帘子,端来了喜饼和红蛋。
  永铭皱眉,何时谁家生孩子发的红蛋喜饼送到他这里来了?挥挥手,示意立刻拿走。
  金哥没动,只是上前屈膝:“奴才金哥请王爷安!”
  金哥不动,就说明有事要禀报,永铭放下笔,只得问:“什么事?”
  “福三爷嫡夫人新添了一位公子,太福晋问王爷,送什么礼,还是比照旧例送!”金哥把红蛋放到书桌上,退后,侍垂手立在永铭身前。
  永铭心烦,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叹气说:“比照旧例,再加金玉如意各一柄,去吧!”
  金哥屈膝,继续说:“福三爷还打发人来请王爷安,说家中事务缠身,还说‘办完满月’就亲自登门给王爷请安,问王爷一切安好!”
  永铭点头。
  好,当然好!他福康安不在,他永铭全身无一处不安好!
  
  但金哥还不走,永铭皱眉:这福恒一天不在,到底交代了多少事?王府长吏都没他管得多!
  金哥盘子里呈上一份信笺:“福三爷,说亲自交给爷!”然后才缓缓地退身毡帘处转身离开。
  永铭盯着信封看了一会,打开信件,没有一个字,竟倒出一根红线。
  红线很长,两边各打了一个死结,永铭拿着红线看了片刻,缓缓明白过来!
  还是这样幼稚,难道他永铭儿时拴了一根红线,他们就能做夫妻?
  放下线,永铭瞪着,眉头打结:到底福恒想做什么呢?
  明明已经成亲,明明已经生为人父……
  明明没谱的事,还要一个一生一世?
  真真疯魔了他,越发不知轻重!
  何况,这样的事是做不得数的,世事变幻,最靠不住的就是这情字,他何苦执着?
  永铭不解,也不想去解。
  
  初二,仍旧下着雪。
  永铭趴在上书房的桌子上,唯一的闲暇时间,第一次托着腮看落雪。
  课程还是那几样,倒是番邦西洋师傅提到了很玄妙的事,叫做炼金术,他也未曾深讲,就改说了其他计数常用的地方,例如水利、历法,以及工部常用到的具体事务计算,永铭画图,一个早上过去的倒也快。
  带着未完成的功课,永铭也无处可去,只得闷闷地回家继续画图。
  
  下午接到了八哥要从南方回来的消息,信笺的末尾问,你准备好了吗?
  永铭看着信笺一夜无语,大好的心情荡然无存,他手敲着桌子,有从美梦里突然醒来的的错觉——
  原来和福恒在一起,是可以忘忧的!
  
  明年就要入朝了,八哥已经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永铭自问:二哥是不是有所觉察?
  明年……明年平静就要远离了吗?
  如果可以真希望永远不要长大,哪怕要在上书房苦哈哈地学习。
  
  永铭枕着手,闭着眼侧听窗外的风声,雪落声。
  他不禁懊恼出宫这一年,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跟着福恒厮混,一年就这样悄无声息了!
  
  想着永铭苦笑——
  当初想的纨绔生活,全让福恒搅没了。
  待明年入了部里学习,接了政事,走马观花,吃喝玩乐是不可能了……
  人生苦短,好歹让自己最后一个月玩一下吧!永铭靠在椅子上,甩着自己的长辫子,仿佛那是一根囚住自己自由的链子,长长的、沉沉的,拉扯着荣辱。
  趁着还松动,永铭不禁想,玩一下吧——人生苦短,即使被福恒扣上风流的帽子,至少不吃亏!
  
  于是,借着夜色,永铭开始一扫阴云,开始在心里美美的合计,这一月怎么打发上书房散学后的日子——
  是走马?还是观花?或者会酒看戏,看几个京城有名的名伶……
  这么细细一数,永铭才才发现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事,都没来得及去做,真是扼腕!
  永铭不禁起了心思:
  难得福恒□乏术,不如乘机好好逛逛这京城,也尝尝这纨绔的风流滋味。
  美人啊……
  皇城外的美人啊——
  他朝思暮想了许多年!
  
  但,叫上谁呢?
  一个名字,赫然跃出永铭的眼帘——甄宝玉!
  想着,永铭坏坏的笑了。
  月末、满月酒、福恒心有余也力不足吧!
  再不玩,更没机会!
  左边一个福恒,右边一个八哥,加上疯狂的四哥,明年回来的大哥……
  日子还能活吗?
  



第三十六章韦镒

  出屋是已经是傍晚之后,近冬的天冷,暗得也早。
  小顺子帮永铭拉上斗篷戴上雪帽,准备令人牵马过来,却看见永铭摆摆手朝一个角落走过去,好像看见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不禁拉长脖子往里瞧。
  
  营里剩下的都是当夜值班的人。
  那昏暗的角落里坐了一个粗布小兵,宽大的深色棉袄依旧看见那个人身材魁梧,坐在一个篝火边,“咔咔咔——”摆弄着一件铁质的管筒似的东西,隐约像火枪!
  “你拿的是枪?”走到那兵士面前,永铭莫名地蹲下就问:“给我看看好吗?”
  那兵抬眼,露出一张古铜色的脸,可以隐约看见胡子未剃干净的脸,双目灼灼,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看见永铭时微微皱了眉,准确地说是微微红了脸,还以为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说是人间绝色也不为过,只是这样的好狗屎运砸在他身上,还真点晕晕然。差点就相信什么仙女下凡之类的故事,不然全是这爷们的地方怎么就来了个女的呢?
  女的?
  
  小兵再把眼仔细看,只见这“女子”拿过他的宝贝枪上下翻看,然后问:“你改良过了?”
  小兵眼前一亮,顿时如遇知音,随后想想不对——她怎么知道?
  正要问,却见那“女子”身后站了一个男子压低声说:“九爷,回了!”
  
  爷?男的?
  小兵傻了,还高兴自己好狗运呢?原来看花了眼——
  永铭起身看着这个突然变傻的汉子问:“你喜欢这东西?”
  小兵恢复自若,接过枪笑说:“这会改变历史,你也喜欢……呵呵是男人都喜欢的吧!”
  
  永铭笑得淡淡地,问:“不知道如何称呼?”
  “你喊我韦镒,你年纪比我小,就喊我韦哥好了。”小兵拍拍胸脯说。
  永铭拦住要呵斥人得小顺子,沉闷的情绪不想看见任何争执,何况这个眼前的人他今夜觉得他有意思,尤其是他摆弄枪的样子,像梦里的画面!
  
  “我叫阿九,你叫我阿九就好!”他没有喊他韦哥,因为他内心里还是瞧不起这样的人的,尽管他要从他身上找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关于梦……
  “你也是这营里的?”小兵站起来让了一个位置给永铭,然后开口问。
  永铭摇头。
  小兵自顾自地接着说:“来看人的?”
  永铭点头说:“来看我的一个远亲。”
  “我们任将军人很好的,福营长很有本事,你放心!你说说是谁,我帮你罩着?”随后看看永铭那身斗篷,虽看不清质地,但也齐齐整整,再看自己一身粗布破袄,还皱皱巴巴,有些窘迫说:“可能你也不稀罕!不过我有真本事!”
  永铭笑,点头:“看得出来,我一看你摆弄那火枪就知道你是个行家里手!”
  听的小顺子在后面直作呕!
  心想什么东西也敢说有本事儿!就不知道自己主子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自木兰回来,不是独自发呆,就是无端端发脾气,今天更邪门居然来看福恒。
  明明去之前还避之唯恐不及,而最最邪门地是和这个一身肮脏的小虾米并肩坐一处说话!也不知道撞了哪儿的邪门了。
  居然连福三爷也几乎难听见的称赞,这小东西听得倒也惬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小兵连忙说:“快别这么说,什么行家里手,不过来这里以前,我就是个兵,摸过这玩意,略懂……略懂而已。”
  “你在哪儿当过兵?”永铭挑眉,就连身后的小顺子也竖起了耳朵,难道是奸细?全国就两个火器营,一个在京城,另一个在南面镇南王那里……
  “别提了,我以前呆的地不在了,兴许现在被大水冲没了!诺诺亚方舟听说过吗?当世间充满邪恶,神会灭世。这是神话,但是当十几丈的海啸席卷而来时,到底是神话,还是现实编就的神话呢?”小兵小脸黯然!自言自语了半日,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说:“我们那里的人靠近海,都信神的!”
  
  小顺子直接想给这小子几脚,吓了他好大一跳,还以为遇见了疯子。
  但他身前的永铭却怔怔地说:“是啊,神话还是现实呢?”
  小兵一跃而起:“难道,难道你也是……”
  永铭忽然回神,漠然的看着小兵,问:“你说什么?”
  小兵韦镒愣了一下,说:“没说什么,啊……阿九你要是有兴趣,来……”
  说着小兵从身上翻出一张纸,趴在地上捡了根木炭画了几个大字递给永铭,“我住这儿!每月上旬我值夜!其余晚上都在!”
  
  永铭本想随口问问,然后就离开!
  但是伸手拿过纸时,看着手上那张泛黄、揉皱的纸皱紧了眉!——看不懂!
  “哦!忘了!”小兵又拿过纸,又在那本来就不大的纸后面瞄上数笔,吹吹,笑道:“这笔真不好用,我以前都用的水心笔……这后面的就是我的名儿!”
  永铭的眉是彻底疏开了,因为彻底看不懂!
  于是他很委婉地问:“你夜里都守在福大人的营房边?”
  韦镒摇头笑道:“那是福大人亲随侍卫,他们走了我才能来这里转悠!这里比较安静!”小顺子想幸好,不然来了刺客他这种傻子死得快。
  永铭笑,除福恒外,第一次有揍人的想法。那个是愣大锤,这是石头!
  “你住哪里,说名字!”忍不住命令!
  “花枝巷!胡婶家大杂院的……”拐拐拐拐……韦镒说得满头大汗!
  永铭听得头都快拐出包了,到最后记住的就是花枝巷!胡婶家大杂院!
  小顺子凉凉地站在后面,直接把小兵当大傻,却不曾想大傻翻身那天竟是大将军,可惜……
  
  “晚上宵静,不如约个日子选个地方见?”永铭起身,天色近晚,再不走只怕会生变故!
  小兵挠头半日说了一句:“京城我不熟!”
  永铭深呼吸三口,临走时说:“你放心,只要你在京城,我就能找到你!”
  “神探啊!”小兵望着暗色中远行的人,不解!
  永铭倒没说假话,只是他动手寻一个人,就会惊动很多人,以至于他在寻到小兵以前,小兵突然就变得炙热可热起来,第一个找到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福恒。没有正面冲突,只是突然就被人监视了起来。
  监视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苦哈哈的薛珂。
  这缘分,阴差带着阳错!倒纠结起了另一段情。
  



第三十七章

  40第三十九章
  说起来也巧,腊月初三上书房一散。
  永铭迈进王府,正寻思如何约甄宝玉出来,既不拘礼,又不麻烦。
  
  想着,刚踏进府门,就听奴才来回:“甄府的宝二爷拜访,正在后院同太福晋说话。
  永铭心中欢喜,换了衣服就往后院走,他早就听说他这表兄虽愚顽,但待人最诚,而且他摸样花儿一般,不及福恒,却也少见。
  
  当日见他时就喜欢,只是苦于福恒在眼前,数次欲要去相邀,总是不得机会。说是今天来了,如何不喜欢,喜得抓耳挠腮,几个箭步就窜到了后院施礼给太福晋请安。甄宝玉一见永铭立即上前行大礼请安,永铭连忙拉住说:“自家兄弟不要见外才好!”
  太福晋与甄府也算是旧亲,嘱咐永铭不要任性,自家亲戚不要拘礼等语,永铭一一答应,乐得喜上眉梢,心想:才想到他,他就来了,可见是缘分!待甄宝玉自是与别人不同。
  二人从后花厅出来,一出院子,永铭就拉着甄宝玉往自己院里去。
  
  见甄宝玉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
  永铭就知道必是去那里贺喜过来,便问:“怎么来的?”
  甄宝玉回说:“我舅舅寿诞,那里人多无趣,想着距离九爷这里近,就想着九爷在不在,然后就来了!”
  永铭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好兄弟,难为你记着我,我出宫,也没个朋友,一个人,你也知道守孝,也没个去处!怎么现在才来寻我玩?”
  甄宝玉笑:“上次来过两遭儿,只是在狮子院里远远瞧见福家的三爷了,你也知道,他最憎我这等纨绔不知世务的子弟,所以就避开了。”
  永铭干笑,果然福恒是个挡风水的!
  
  “那是,他性格刚烈,又一本正经的……明年就要去木兰练兵,你若不喜欢他,也没什么。”永铭笑让甄宝玉进屋,开心得如果有尾巴,定能看见小尾巴猛摇。
  侍从们连忙上茶点。
  甄宝玉笑了:“福三爷谁不喜欢,我倒是想相识,只是,我这样的人,不入他的眼才是!”想到福恒在狮子院下马时,看自己那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打量,冷冷得憎恶,就让甄宝玉心里莫名。
  心想这样的人,这样绝世的样貌,却是个利禄之辈,真正污浊一个好好的人。心里惋惜又扼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