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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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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珂抬头,瞪大双眼,那样的不堪回首的噩梦,只是权贵间争斗的瓦砾?
  “怪只怪你偏偏跟福恒跟得太紧了,而世人的好奇心和你一样太重,你能站在这里,他们却不能……还要说的更明白吗?”
  永铭满意地看着薛珂脸色煞白,从永铭面前跪安,一路恍惚出去!
  
  玉在手里,薛珂离开掀起的帘在动。
  永铭一向讨厌好奇心太重的人,但薛珂是个例外,他是个可用的人!灾难总让人成长!而他的福恒,是不是被保护得太周全了?
  
  永铭看着掌心的玉,流言已经从皇城飞出布满朝野的天,他永铭还能装多久?
  永铭靠着蟒枕,他和茶月的婚事已经敲定,正好孝期刚满那日,真是急啊,据说连侧福晋的人选都有了……
  他永铭也要三妻四妾,内院里打翻天去了。
  明明向往已久婚事,到眼前却不禁让永铭惶恐——她们的未来,他永铭如何承载?他永铭还能爱女人吗?
  



第二十八章夜探朗月

  前往木兰的一路,日子似水,淡淡地,似乎没有思念,就这样划过到秋日。
  永铭歪在轿子里,今日除了看折子,便是这块绕了一圈回来的玉,大婚在即,难不成这玉也知道,茶月要嫁进怡亲王府,所以它就按照郭师傅最初的愿望,自己找回了家门?
  
  这一日一早,风雪交加,皇上忽然召他觐见。
  永铭匆匆在帘外跪安,皇阿玛说:“永铭,你明年是留在兵部,还是想陪你七哥?”
  永铭跪在旁边见问很吃惊,不敢言语。
  明年孝期满,就是正式入朝做事的时候了。
  永铭连忙跪在皇阿玛面前,询问皇阿玛有何吩咐——通常皇阿玛这么问,不过是随口,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有了计较。
  皇阿玛说:“你七哥勇猛有余,谋略不足,皇阿玛希望你去助你七哥一臂之力。”
  永铭无法,明明决定回京就和二哥私下协议,把从南边调离福恒的掌控范围的,但如今……他只能跪在隆庆帝面前磕头谢恩,接受任命。
  “你也无须出战,你知道,你七哥心太直,只知道直取,不喜欢智取,那个高大节,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我寻思,康安倒适合,但康安要接你大哥那边,永乐这边就你去吧!就当是历练历练!”
  永铭的心莫名地微微暗沉——
  其实不见也挺好……
  
  及到了木兰,谁想竟听说福恒去了南边押粮,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微微失落。
  
  此次随驾围猎,与往年不同,每日每夜,永铭抬眼看见就是那堆满桌案的折子,小山一般堆积,来不及怀念康安忙里偷偷闲帮他整理折子的日子,就要埋头奋笔直书,一边命人呈报,一边令人抄送,□乏术。
  
  宜昌、荆州已经正式进入了僵持状态,而叛军之一的桑家似乎经过朝廷多方招抚,已经开始动摇,这是进入全面反攻的最后的关键。
  永铭接到明珠从京城来的八百里快急,就立即呈上,然后拿回批复迅速连夜发往宜昌,再把誊抄的另一份急速发往京城太子处应对,以待筹备招抚事宜。
  忙完时,已经是次日凌晨,北风呼啸,星月不见,看样子又是一个风雪夜。
  
  永铭揉着肩,起身披上大毛的避雪斗篷,返回大帐。
  帐门外,众侍从掌灯连成一片,直到他的营帐,小顺子撑着伞挡风雪,永铭直走,一面命令众属官休息。
  下意识的,永铭快至帐不远处,忽觉丈内似乎有光隐隐而漏,当即愣了神,问小顺子:“今夜有客?”就担心某个兄弟又在他帐篷安排惊喜。
  小顺子从另一边过来说:“好像是容嬷嬷……”
  容嬷嬷?
  永铭挑眉——那不是朗月的教养嬷嬷吗?
  永铭立刻踏步过去,一声“王爷回来了!”里面立刻掀起帐帘。
  永铭头刚探进大帐,一个中年妇人立刻匍匐在永铭脚下哭着说:“请九爷,救救奴才和公主!”
  待那妇人抬起头来,永铭定睛一看,的心就沉了——
  果然是朗月的教养嬷嬷……
  
  “那个符真额附根本不把我们公主放眼里……”
  容嬷嬷一边抹着眼泪,匍匐在地上说,“自那年出降去了平亲王府,至今未圆房,后来奴才才知道原来这个符真,在我们公主之前就有了一个相好的,而且这女人是个汉人!”
  永铭对那个被容嬷嬷重点强调的汉人无所谓,他脑子只有朗月那双寂寞的眼睛,就那么看着自己——朗月是他永铭的宝贝……
  “原先,亲王福晋还帮着公主,规劝额附,不想那个额附吃了秤砣铁了心,这还罢了,那日,那个女人持宠而娇冒犯了公主,奴才气不过,按规矩责罚了那个女人……王爷要为奴才和公主做主……”
  容嬷嬷跪在地上磕头,泣不成声。
  永铭挑眉,宫里教养嬷嬷的性格他清楚,话里的虚实总有折扣,宫里的嬷嬷仗着皇家的规矩,多少公主额附都吃她们的哑巴亏。
  但他不语,他只是奇怪,什么事情何以让老定持重的容嬷嬷在他面前如丧考妣,难不成那个额附真让她吃了排头?
  
  “你说,本王替你做主!”永铭只想知道朗月的情况,每每差人偷偷打听,只说世子福晋很好,再无消息,心中就一直疑惑。
  “额附说要杀了奴才……”容嬷嬷老泪纵横,
  “他没那胆子,吓唬你罢了!”永铭劝慰说,但看见教养嬷嬷哭成这副摸样,倒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容嬷嬷摇头:“真的,去岁他就提着刀,冲进公主内院每当着公主的面要杀奴才。”
  “当真?”永铭脸色一白——当着狼月的面杀容嬷嬷,这哪是杀奴才,分明是要杀朗月的颜面……何况,朗月自幼失依持,视容嬷嬷为生母,二人情同母女
  “当真!公主哭着跪求他,他也不依,是后来闹大了,外面的侍卫都进来,王爷等进来喝止住,才作罢!可怜公主为救奴才,还伤了手……我可怜的公主,没人管,那个亲王福晋不但不责怪儿子,反倒帮着欺上瞒下,不让公主以及我们离开府里半步,欺辱我们!奴才是有冤无处诉……”
  跪求?
  永铭的脸色已经青白,微微的双拳发颤,淡淡的眸子掠过一丝杀机,耳朵里却是自己儿时那份誓言:
  “将来,我守着你,保护你,谁要欺负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小小的朗月说:“只要铭哥哥在,朗月什么都不怕,死也不怕!”
  永铭闭眼满是酸涩,心绞着疼,自问,这些年,他永铭究竟为朗月做了什么?那双寂寞的眼睛,看着自己,那么苦,为什么不说?
  是他永铭食言,是他永铭辜负了她,是他永铭对不起她……是他永铭没有保护好她……
  
  “可怜公主,自那次后就病了,每次端着药,眼泪就哗哗的落,说如果有九爷送的糕儿就不会哭了,奴才知道公主这是支撑着……只待见九爷最后一面……我可怜的公主,如今形销骨立,一日不如一日,只怕时日无多,奴才今儿是偷偷跑来的……九爷……如今能救公主的只有您了……”
  容嬷嬷匍匐着抱着永铭的脚,哭得肝肠寸断:“如若不能,见上一面,公主走的安心,也省得活着遭这份罪……”
  永铭咬牙,浑身气得乱战:“小顺子,更衣!”
  小祥子想拦,却被小顺子挡了,小顺子何尝不懂自己主子的心思,那朗月是九爷的心尖肉,不是夫妻更胜夫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福爷没来以前,九爷和朗月公主同是湘妃娘娘养的。朗月公主出嫁那些天,九爷一人躲在床上就抹泪了……
  
  一路上,永铭思绪翻涌,恨不得提刀这样就冲进符真的帐篷,一刀结果了他,但……着这样太便宜他了……
  永铭踏着风雪,也不得风冷,一路偷偷摸摸,除了福恒那些巡夜的士兵外,只有一盏盏灯连了数里,永铭跟着容嬷嬷,扮作内侍的模样,一路竟然顺畅。
  及至平亲王所属那几座大帐,容嬷嬷说:“九爷,奴才先进去,把他们迷了,你再进来。”
  永铭点头,容嬷嬷掀帘入帐,少时出来,永铭掀帘进去,一面拿手指了指旁边的小帐,容嬷嬷与侍卫何翔点头。
  
  帐里燃着一盏小灯,朦朦胧胧的夜,只觉帐里奢华依旧,只是弥漫着一股药的味道。
  两边的小榻上匍匐两个侍女,看样子这就是那个亲王福晋派来监视的侍女了。永铭不语,径直走到床前,掀起帐帘的一角,儿时那熟悉的香味被药味冲淡。
  枕上的人儿时那张满月一般的小脸,荡然无存,映在福恒眼里的脸变得那么小,仿佛一个他一个巴掌就能握住似的,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还染着点点泪珠未干,或者是梦里才落。
  永铭喉咙如哽了一块酸梅,润了双目,只觉灯火模糊。
  我来了。
  永铭想说话,却害怕惊扰了朗月的好梦,因为她在梦里带泪的笑,只能伸手轻轻拭去这张他曾经熟悉,如今却已经陌生的脸上,那点点晶莹的泪珠。
  “铭哥哥?”忽然那双染泪的眼睁开一个如梦的眼神,朗月恍惚地说:“我梦见你来了……”
  永铭哽咽,却仍然微笑地拉着已经骨瘦如材的朗月,满是自责,轻轻地说:“我来了!来晚了……”
  “不晚……一点也不晚……朗月想你……总是梦见你小时候说‘要娶朗月,爱朗月’……铭哥哥……朗月……朗月其实好害怕……铭哥哥……你不要走……在梦里多呆一会儿……”
  “恩!我不走,守着朗月……”永铭的心都疼了,久违的湿润在眼底打眶,他可怜的朗月。
  “铭哥哥……你的手好暖和……还记得那年的桃花吗?”朗月笑得恍惚。
  “记得……”永铭努力笑着说。
  “你折了一枝的桃花给朗月,说花开的很寂寞,因为它最美好的时候,懂得它的不能陪伴它。让朗月好好陪它……”朗月笑着。
  “记得……”他永铭也不记得从那里背来的话。
  朗月静静地说:“可朗月最美好的时候,铭哥哥却不在朗月身边了,朗月更寂寞,却没人陪朗月……”
  “都怪铭哥哥不好!”永铭拉紧朗月,止不住的心痛让他不能自抑。
  “不怪铭哥哥……谁让我们长在皇家……飘零如叶呢?铭哥哥……朗月真的好想你……”
  “铭哥哥也想你……”永铭觉得手里好似捧了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
  “铭哥哥,今爷朗月的梦好好,如果能更好就好了……朗月是不是好贪心……”朗月依偎进永铭的肩。
  “朗月不贪心……朗月从来没贪心过……”永铭恨不得就这样抱着朗月离开这地狱,但是他永铭能带朗月去哪里,天下都是大青,他们能带她逃到何处去呢!
  “朗月有一个秘密!”朗月笑得恍惚又害羞。
  “什么秘密?”永铭忍不住陪着朗月掠过一丝喜悦。
  “其实朗月一点也不想和符真圆房,因为……因为朗月在等铭哥哥……”
  “等铭哥哥?”
  永铭不解,难道他永铭如今能娶她朗月吗?开国之初也许可能,但如今……已无可能!即使符真死了,他永铭也不能娶朗月。
  
  “因为……”朗月抱紧永铭,羞答答地把脸放在永铭的颈窝,轻轻地说:“因为……朗月梦见……朗月生了铭哥哥的孩子,孩子好小,模样就和铭哥哥小时候一模一样……他眨巴着眼睛,淡淡的琥珀色,甜甜地喊我‘额娘’……朗月好开心,好开心……抱着他觉得好温暖……朗月好爱他……”
  永铭湿了脸,静静地问:“朗月想当额娘?”
  朗月摇头,笑说:“朗月只想生铭哥哥的孩子,是不是很贪心……明明不可能……朗月却每天都在想……如果梦能成真,就算铭哥哥不在身边,也不会忘记铭哥哥……”
  “你好傻!”永铭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踌躇,朗月的愿望太……
  “朗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朗月就是想,偷偷的在梦里想……然后在梦里告诉你……铭哥哥,好希望你这么一直抱着朗月……”朗月把头覆在永铭的肩上磨蹭说:“梦里有你,才觉得活着还是有些趣味的……铭哥哥,亲亲朗月好吗?”
  “好!”
  “铭哥哥,朗月想做你的人,梦里也好……好不好?”
  “你会后悔的。”
  “朗月为了铭哥哥什么都愿意……朗月只爱铭哥哥……”
  “朗月,铭哥哥不值得……”
  “铭哥哥是傻瓜!爱哪有值得不值得的,朗月就是只爱铭哥哥,铭哥哥在,朗月就在!”
  “铭哥哥可以帮朗月要回额附……”
  “那帮朗月要回铭哥哥吧,一夜也好!”
  



康安,我们结束吧

  看着一双眼,盈盈含笑的朗月,永铭眼黯然,不能成语,
  他不能!
  不是害怕,而是遇见程潜,才知康安是他永铭一生放不下的牵绊。
  他心里爱着另一个人,对朗月再承诺什么,对朗月不公。
  
  朗月看着永铭,从中看见了自己的无望,不禁泪盈满眼:“人人都羡慕我富察朗月好福气,养在深宫,位尊如公主,殊不知这公主二字于我富察朗月而言,不过是浮名。”
  说着朗月拿起床头的一挂碧玺花,放到永铭手心说:“碧玺花虽好,不如人好……铭哥哥纵然送我富察朗月天下奇珍,可知我朗月这一生所求的,从来,不是这些所得的……铭哥哥,还记得释迦牟尼佛前的那棵菩提树吗?”
  永铭点头,哽咽不能语,撇开眼,不敢语。
  “铭哥哥说那棵树生前是个爱佛祖的女子,朗月那时不懂,如今不禁羡慕她……若有来生,朗月也愿作一棵菩提树,陪在铭哥哥身前,不求生生世世,但得一生一世也好……”
  
  “朗月好了,铭哥哥天天来看来看朗月。”
  朗月笑得惨淡:“铭哥哥又哄朗月呢?朗月这样其实挺好,铭哥哥你的眼睛怎么雾蒙蒙的,朗月不要你哭,朗月喜欢爱笑的铭哥哥。”
  永铭拉出一抹笑说;“铭哥哥一直笑呢,能看见朗月,铭哥哥很高兴。朗月高兴吗?”
  朗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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