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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迷情(民国,强强,虐恋情深)作者:顾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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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公子是说我在撒谎?”
  
  “哦,那道未必。少帅的谎若是一下子就叫人看穿了,那便不是谎话了。”
  
  “看来毛公子是很会撒谎了。”
  
  毛子琛用手托着下巴,微抬着双眼说:“若是说到谎言。我倒是应该向少帅讨教。您那一身功夫,我是半点还没学到家啊。”
  
  梁凤成脸上抽搐了几下道:“这屋子里酸得很……”
  
  聂海林接着他的话说:“我闻到一股醋味。”
  
  毛子琛正嘿嘿的笑着,聂海林便往前走了几步。“不对,是从四妈房里传出来的。”
  
  这股醋味顺着空气,不断的飘到三人的鼻子里。单单是醋味,并不奇怪,倘若这醋味中,还混杂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倒真是奇怪了。
  
  浓烈的血腥味,伴着醋味,悄无声息的扩散在空气中。
  
  




诅咒

  梁凤成第一个冲到楼梯的拐角,梁家的几个姨太太以前是挨着房门住的,后来三姨太过世了,她的房间就空当下来,门也被锁上。四姨太的房间就在这间锁着的房门对面,一走近,醋味浓烈的叫人不敢张嘴,生怕头上一坛子醋倒灌下来,更令人忧惧的是,这醋里,很可能有血。
  
  “四妈!”梁凤成敲门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他又敲了两下,聂海林就站在他身后,隔着一层衣物,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毛子琛则把袖子口挽起来,扒开聂海林道:“让我来。”说完他就抬起脚,哐啷一声把门揣开,梁凤成十分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匆匆走进去。
  
  毛子琛跟在他身后笑道:“非常时期自然是要用非常方法的。”
  
  一屋的血浆洋洋洒洒的落在地板上,连带着乳白色的阿拉伯地毯也染成了金红色,在这片金红色的地毯上,安静的躺着四姨太惨白的头。她似乎还在尖叫,嘴唇张的大开,两眼圆瞪。那头乌黑的发零落的散在眉宇间,颈项下的切口赫然还在流血。她的双眼望着墙边,那里有她断了头的尸体,泡在鱼缸里,仿佛是在不忍分离。
  
  聂海林只看了一眼,便捂着胃,倒在墙边吐了起来。四姨太的眼睛里还流着血,像是刚被人割破了,瞳孔变作两个深黑的大洞。
  
  梁凤成在军队里打过仗,见过死人不止上千,但他看了这番景象,都难免心里不安。四姨太的嘴唇周围有绳索勒过的痕迹,深陷入皮肤里。看来她死的时候是奋力呼号过的,但是于事无补,凶手依然拿长刀,将她的头颅锯下来。
  
  毛子琛第一次用他哀婉的声音道:“少帅,节哀顺变。”
  
  梁凤成半晌抬起脸,十分怪异的看着他,良久,道:“你不怕?”
  
  毛子琛满带深意望了一眼梁凤成,用手扶了吐得前仰后翻的聂海林说:“四岁的时候,我爸爸当着我的面开枪打死了我妈妈,血都溅到我的眼睛里了。后来,我对这种玩意儿就没感觉了。”
  
  梁凤成低下头闭着眼说:“那你过来,把四妈的头和身子接上去。”
  
  他补充说:“动作轻一点,不要让旁人知道了。”
  
  毛子琛匪夷所思的走到他面前,和他一起蹲在,他轻声说:“少帅,您不敢?”
  
  梁凤成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正解。”
  
  毛子琛有洁癖,但梁凤成虎视眈眈的模样,就差拿大枪抵在他头上。毛子琛只好忍住恶心,他见四处都没有一块完好的干净地面,便十分介怀的问梁凤成道:“你不介意我裸着身子吧,少帅?”
  
  梁凤成摇了摇头,毛子琛又望向聂海林。聂海林嘴边还挂着一丝残余的秽物,有力无气的说:“我不会看你……”
  
  毛子琛这才慢条斯理的将身上五颜六色的睡袍褪下来,他雪白的身子沿着笔直的脊梁骨向下,露出一小截臀‘沟,他回头看聂海林,只见对方脸红的把头扭开,他暗自笑了笑,又开始解系在腰间的绳结。
  
  梁凤成却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绳子,不耐烦的道:“动作快一些,这血味太浓,佣人们立马就会察觉到。”
  
  毛子琛叹了口气,幽幽的从睡袍里站起身子,他身上的肌肉丝毫不显得夸张,顺着肌肤的纹路错落有致的流淌下来。他用睡袍包了四姨太的头,走到鱼缸旁边,鱼缸里的鱼已经翻了肚皮,浮在水面上,死的凄凉。
  
  他小心翼翼的将四姨太的头放在她的身体上,用睡袍上的带子将头和身子系紧。只见他白皙的皮肤,配着鲜红的水,说不出的诡秘。有那么一刻,梁凤成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哽咽了一下,而那时,毛子琛仿佛是在用余光看他。一双丹凤眼,只有贵妃醉酒后才有的魅惑。
  
  如果毛子琛是一个戏子,梨园的子弟,哪还能有天下?
  
  梁凤成又让毛子琛将四姨太的尸体抱到床上,用床单裹了。这时毛子琛才有些后悔,虽然床单上也有血迹,但总比自己光着身子好。又或者,总比自己光着身子没人欣赏好。
  
  “现在,各自回各自的房间。我去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在此之前,都不准走漏半点消息。”梁凤成捂着鼻子,对毛子琛和聂海林说道。
  
  毛子琛只是晃着脑袋问了一句,“我的衣服脏了,总不能这样出去吧。”
  
  梁凤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道:“我以人格向你担保,走廊上没人,你不必介怀,一心一意回自己的房间就好。”
  
  “四太太死的……”
  
  梁凤成打断毛子琛的话,道:“我不是说了吗,都不要再提这件事。”
  
  毛子琛只得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对聂海林说,“海林同学,我们同窗一场。把你的外套借我……”
  
  聂海林吐得恍若隔世,想也没想,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毛子琛微笑着接过来穿上。这样一看,他那露出来的两条白腿便更显修长。
  
  三个人走出房间,都各怀心思。梁凤成走在前头,他见聂海林怔怔的回了房,仍是有些不放心。只听毛子琛在一旁道:“唉哟,聂海林同学身上有香味,这衣服穿在我身上都香喷喷的……”
  
  梁凤成没有理会他,只对他说:“你要是不嫌厚的慌,也可以穿着它睡觉。”
  
  梁凤成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梁霄德。
  
  所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蒙上了被子。房里虽然开着灯,但他还是嫌暗,这屋子再黑,都没有他心里黑。全身的疼痛折磨得他都懒得呼吸,只是一个劲的张着嘴巴,这就是报应。所有梁家的人都要遭到报应,他真不知道会是他死在梁霄德前面,还是梁霄德给他送葬。
  
  如果是后者,那他宁愿沉在海里淹死,一万年都不浮上来。
  
  他正在这么想着,那边聂海林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踱到梁霄德门口,敲门道:“爸爸,我是海林。”
  
  梁霄德今晚过足了瘾,正趴在床上睡的着迷,他十分不悦的开了门,“什么事啊,莫非又是你大哥哥不见了?”
  
  聂海林十分诚恳道:“爸爸,我是来告诉您一件事。”
  
  “什么事情明天白天不好说,非得晚上说?”
  
  聂海林就悄悄将门掩上,幽幽的说:“爸爸,四妈被人……杀死了……”
  
  梁霄德如梦初醒道:“什么?”
  
  聂海林就说:“我亲眼看见毛子琛进了她房间,后来再出来时,衣服上沾满了血。我和大哥哥进去看的时候,四妈已经倒在地上,头被割下来……”
  
  梁霄德重重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半天才说:“我去看看……”
  
  现场的惨状已经没有那么恐怖,四姨太的尸体平躺在床上,聂海林指着地上沾了血的浴袍对梁霄德道:“爸爸,您看……”
  
  梁霄德扫了一眼,道:“引狼入室。错的人是我,杀了你四妈的人是被我带回来的啊……”
  
  聂海林止住捶胸顿足的梁霄德,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他道:“爸爸,把您的手枪给我,我去抓住毛子琛,别让他给跑了!”
  
  梁霄德默默的点了头,突然心里一阵堵得慌,“手枪,在我枕头底下,你等等我。”
  
  他刚要走,却见聂海林诡秘的笑了。
  
  聂海林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爸爸,您是说这个吗?”
  
  他的手里是一只微型勃朗宁。
  
  梁霄德讶异道:“你偷我的枪。”
  
  聂海林摇头道:“我拿的。”
  
  梁霄德见他眼里几乎没有光,直钩钩的看着自己,心里突然不安。这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太猛烈,他已经不想再待下去。
  
  “海林,把枪还给我。”
  
  聂海林顺从的把枪递到他手上,他总算安逸的接过枪。
  
  但是枪身明显轻了许多,“混蛋!你把枪膛拔了……”
  
  梁霄德的最后一句话便伴随着他嘴里的鲜血涌出来,簌簌的滴落在地毯上。
  
  聂海林把刀活生生的擦入他的嘴中,又往里送了几分。他甚是嚣张的说:“刚才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我就想杀了你。”
  
  他眼里的神色冷酷又无常,像极了某个过去的瞬间。“只要碰了他的人,都得死,四姨太、你、毛子琛都不得好死。”
  
  “你……”梁霄德嘴里的鲜血喷涌而出,然而他还是费力的喊道:“你……不是……聂海林……”
  
  聂海林十分快意的笑道:“哦,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叫阿情。”
  
  
 
作者有话要说:人格分裂。。。




阿情

  梁凤成与毛子琛相互看着对方,眼神颇为深邃,两人沉闷了半晌,终是一叹。坐在他们对面的人手里正玩着一把水果刀,他将刀颠过来,又翻过去,姿势灵动轻巧。特别是那一双修长的手,衬得刀刃上的血迹阴森的骇人,已经凝成浓重的黑色。
  
  “海林……”梁凤成叫了他一声,他不但没有回应,反而将刀往桌上掷去,重重擦在桌面上。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道:“不,是阿情。”
  
  “……”梁凤成决定还是保持沉默,昨晚发生了太多变故。以至于现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一波接一波的问题。周文乐和张中洲已三番五次打来电话,催促他和梁霄德回驻地商议要事。现在梁霄德已死,三军元帅驾崩,明天所有的报纸头版头条都会刊登。这消息一旦传遍大江南北,蒋系军阀、华北、华东各部势力将会蜂拥而至,到时候他这三军少帅的位置恐怕都难保。一想到此,他心里就堵得慌,恼羞成怒。
  
  毛子琛就比较好奇,此阿情非彼阿情。他从中统局的文件中知道,以前聂海林在外流浪时,确实曾经用过阿情这个名字,但他真是没有料到,这不仅是一个姓名符号,甚至已经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聂海林体内汹涌的另一个个灵魂,终于在此时露出他狰狞的面孔。
  
  阿情不但没有忧色,还十分镇定的道:“大哥哥,现在火速回营,易帜倒戈。”
  
  梁凤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他,像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那命令式的口吻如此嚣张。又听他接着说:“既然各部军阀势力来袭,我们倒还不如依靠实力最强的蒋系正统军。当下的形势,统一在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土皇帝可做了。”
  
  梁凤成好笑似的转过脸,瞟了一眼毛子琛,仿佛是期待他说一句话。
  
  毛子琛呵呵的笑了,道:“这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办法,却是唯一的办法。”
  
  阿情把桌上的水果刀拧出来,在手里转悠了两圈,道:“现在我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牵一发则动全身,谁要是不愿意,这把刀就给了他,自我了结。”
  
  他又转手道:“梁霄德已经死了,三军也易帜倒戈,我们只能做有名无实的指挥官。愿意的,尽可以留下来。”
  
  梁凤成突然苦笑,“话都被你说死了,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阿情也笑道:“大哥哥,委屈你了。”
  
  梁凤成什么也不说,只漠然道:“现在最委屈的应该是毛公子,跟了我这个有名无实的三军少帅,还能指望做什么大事?”
  
  毛子琛觉得心里都快起毛,平日只有他对别人阴笑,是万万没有别人对他阴笑的。他讪讪的道:“不敢,不敢指望做大事。”
  
  阿情这边点了头,他又对梁凤成道:“大哥哥,我已经给周文乐发了电报,向他自首。梁霄德是我杀的,罪名由他们定。”
  
  毛子琛和梁凤成同时呆住,梁凤成用手撑着脸颊,他现在心里真是不知道什么心情,仿佛是由死到生,从生到死。这样反复了几次,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知道是生是死。只有一种莫名的火气,随着心跳的加快往上涌。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对梁霄德动手?”
  
  他的声音变大了些:“因为我在等时机。蒋系军阀一直对华南军虎视眈眈,现在梁霄德死了,华南三军群龙无首,崩溃就在边缘。”他突然像发了失心疯似的,朝聂海林扑到去,一把按住他的头,大大的扇了两个耳光。
  
  “你他妈的真是不疯魔不成活!你是不是要把这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才高兴!”
  
  阿情没有意料到他会猛然向自己袭来,是以完全毫无准备,梁凤成抓住他手里的水果刀,“自己误了大事,还以为自己是个英雄!你想死,好,好,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说罢,他拿起水果刀一刀捅在阿情的肩膀上,就见阿情抽搐着脸,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刀子刚好顺过他的经脉深入,每一下,都是极致的考验。
  
  毛子琛心里怔怔的想,这一家人都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梁凤成一把将肩部中刀的阿情从沙发上踢下去,又在他伤口上重重踩了两脚。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愚蠢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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