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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迷情(民国,强强,虐恋情深)作者:顾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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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叔道:“小少爷,您不进来坐坐?您把住址通报我一声,我好告诉少爷,让他会见您。”
  
  聂海林摆了摆手道:“这些他都知道。他不肯见我,未尝不是好事。”
  
  聂海林哑忍着嘴中的千言万语,转身便走了。他瘦长的身体行在空旷的台阶上,冷冰冰的,福叔目送他远走,终是叹了一口气。
  
  他光顾着叹气,却没注意到背后的门已然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暗处沉默的望着走远的聂海林,突然抬声道:“我在这儿。”
  
  聂海林与福叔同时一惊,亦是同时回眸,两人都望见门口斜倚在门框边的人。肩上披着一件淡灰色的大衣,头发有几分凌乱,平添了一股不羁的味道。他灰蓝色的眼眸里沉静,却又仿佛流动着一某莫名的焦躁的情绪。
  
  那感觉仿佛是一直有一个人站在这里,一分钟,一小时,一辈子。只感到有那么一个人在等待。
  
  梁凤成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指敲了敲门框,发出几声闷响,他抬着眉毛,悠然道:“阿情少爷,难得你来看望我,进来坐坐吧。”
  
  聂海林心中耿然一下愣住,顿了顿,终于走了过去。
  
  梁凤成踱步到桌几旁,随手拾起一杯伏特加,细长的手指捻了两只高架酒杯,倒了酒,给聂海林递过去。聂海林低着脸,细长的睫毛颤了颤,道:“你是将军,这倒酒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了。”
  
  梁凤成看也不看他,便将酒塞到他手里。“将军算什么,上了战场不过是只蝼蚁,我有手有脚,自然事事亲自做的好。”
  
  聂海林默默抿了一口酒,见梁凤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拧过那张半带着伤疤的脸颊。却听得梁凤成幽幽道:“要是当初我手下留情,没有这一刀多好。”
  
  “要是当初你脾气不那么倔,顺着我一点,我也不会赶你走。”
  
  “要是我早一点当了将军,你跟着我,日子哪会那么苦。”
  
  他刚刚说完,便自斟自饮了一杯酒,人生哪儿来那么多要是和如果呢。但他偏偏要说出来,仿佛是对自己的不甘心,是对这世界的不甘心。
  
  聂海林半闭着双眼,偶尔那细长的睫毛半抬起来,仿佛两个扇面,扑腾着上下翻飞。梁凤成突然觉得有趣,伸手轻轻碰了聂海林的睫毛。指尖还未触到,聂海林便闭上眼,仿佛大难临头,一副即将就义的表情。梁凤成只得尴尬的将手半按在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大哥哥,我来是和你说一声。”
  
  “嗯?”
  
  “以后我帮着杜家做事,你我各不相干,过去的事,我们算是两清了。”
  
  梁凤成幽幽一笑道:“两清?说的像是我要去找你讨债似的。你倒说说,我们是怎么两清了?”
  
  聂海林早知道自己不如梁凤成伶牙俐齿,但是知道归知道,想改变这个事实似乎比较困难。
  
  “以前做错了许多事,是我不对,考虑问题还不周全。害得你陷入困难的境地。”
  
  “所以你现在变聪明,就要帮着杜其声和毛子琛和我作对,是不是?”
  
  聂海林也尴尬的愣着,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两人像是僵持在猎场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不语的望着对方。
  
  “大哥哥,我走了。”
  
  聂海林半站起来,才站到一半,梁凤成便按着他坐下来,道:“喝完这瓶酒再走。”
  
  “你醉了?”
  
  “不,我很清醒。”
  
  梁凤成嘴里说了一声,手里的力道却变大了。按着他坐下。
  
  “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专心喝酒。”他往酒杯里添满,递给聂海林,“喝吧。”
  
  聂海林不安的喝完酒,梁凤成便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聂海林一声不吭,也不动作,半晌,才道:“这酒味道怪怪的。”
  
  “加了一些硬纸酸镁,还有虎杖,喝起来才会怪怪的。”
  
  聂海林讶异道:“那是什么玩意?”
  
  梁凤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道:“催‘情用的。”
  
  梁凤成那张英挺的脸,半睁开的眼,一切都显得迷蒙起来,摸不着,看不穿。聂海林倒在沙发上。
  
  梁凤成慢慢走过来,缓缓坐下,手里抓了一把聂海林的短发,道:“你是死鸭子嘴硬,一辈子不愿意上钩的。不用点非常方法还真是不行。”
  
  聂海林几乎就要哭出来,他一边闷声啜泣一边道:“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真看不出来。”
  
  梁凤成弯下腰,用头抵着他的额头道:“让你看得出来,我这三军司令也白当了。”
  
  “你要把我看穿了,再等四十年吧。等我老了,老得走不动的时候,就事事都听你的。”
  
  他用手指间刮痧着聂海林脸上那道狭长的疤痕,道:“这道印子真是难怪,我想撕了它。”
  
  言毕,他从桌上翻出一把细长的水果刀,“有点疼,你忍着。”
  
  聂海林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感到一股焦躁,缠缠绕绕,顺着四肢无限的延伸,仿佛是没有尽头的线,一丝接着一丝来回在身体里穿越而过。他稍稍将手抬起来,瞧着梁凤成那可怕的神色,只能遮住脸道:“不……不……要”
  
  这话虽然是断断续续的,不过声音却一派冷静。
  
  梁凤成把刀子搁在他脸上,却不动手,细长的指尖随着他的脸部轮廓起起伏伏,直到将他脸上的每一个弧度都描绘尽了,聂海林突然发出一声细长的呻‘吟。梁凤成看着他那张按耐不住却又压抑的脸,竟然抿唇笑了。
  
  他灰蓝色的眼眸里透着一丝悠长的光,手指却将聂海林的外衫打开,露出卡其色的衬衣。
  
  聂海林的胸膛向前倾,里面像是有无数火光,在撕扯他的五脏六腑。
  
  梁凤成便顺着他的眉心一路吻下去,直到停在他脖颈上,突然深咬进去。
  
  聂海林身子一颤,极尽全力将身体弓起,眼里雾雾蒙蒙的,像下了一场细雨。
  
  梁凤成似乎对这一切都异常的熟悉,熟悉到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开了所有的纽扣。他把热气都尽数喷在聂海林脸上,对聂海林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聂海林的脸扭曲的不成形状,特别是那对弯曲的眉,淡淡的,烟墨一般飘洒出去。
  
  “我爱你。”
  
  聂海林睁开眼睛,突然就像一只清醒的野兽,一掌打在梁凤成脸上。梁凤成始料未及捂住脸,张开唇,吐出一口血沫子。聂海林便一下子翻过来,将梁凤成扑到在地上。
  
  “操‘你!”聂海林按住他,力气大的他心里发慌,以至于梁凤成在心里怀疑那酒里的药是不是用的错了。
  
  “你这个贱人!”聂海林的眼里还泛着泪,一滴一滴,滴在梁凤成背上。
  
  接下来,聂海林说的话让梁凤成足足愣了一分钟之久。那脏字无耻的程度是他自己都不敢想像的,但聂海林就是那么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连一个磕巴都没有。
  
  聂海林发了狂似的,一步站起来,骑在梁凤成身上,对着他便是两掌。
  
  说罢,便扒了他的裤子。梁凤成感到身下一阵凉意,这才下了一跳反扑过来,二人就像两个困兽,扭打在一起,直到福叔愣愣的端着餐盘进来的时候。这两个人仿佛已经融在了一起,看不清楚是谁和谁。
  
  福叔试探性的吼了一声,“少爷?”
  
  但没有人理会他,直到福叔放下餐盘,才看清梁凤成一手掐着聂海林的脖子,一手抓着聂海林的另外两只手。
  
  聂海林的头突然撞过来,正碰在梁凤成的额头上,登时两个人都犯了迷糊,但显然是浑身躁动的聂海林占了优势。
  
  他先清醒过来,上去扭住梁凤成的胳膊,一脚踩在他腰上。
  
  福叔便瞪大了眼睛看着聂海林趴在梁凤成身上,抽出腰带绑了他的双手。聂海林突然往前钻了一下。梁凤成原本低着头,此时抬起来,大吼一声,撕心裂肺。
  
  福叔手里的盘子哐啷掉下来,碎成了数瓣。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稳住。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在HX的环境下写文,真TMD CAO蛋~~
这章要素被HX,不怪偶
尽力了~~




回来

  福叔转过身,尽量避免不去看那幅血脉喷张的画面。他正要往外走,却听见梁凤成又是一声惨叫,仿佛是有人拿刀子在他身上割了一下。一时之间,翻江倒海,天地震动,两具身体翻到花架旁,打翻了法国陶瓷,又撞飞了架上的象牙鸟笼,弄得屋里鸡飞狗跳。
  
  福叔等到屋里平静了,才转回来收拾地上的碎片。
  
  聂海林歪着头倒在地上,梁凤成则敞着衣裳,两人都赤条条的,凌乱散着些衣物。梁凤成歪着身子坐起来,把地上迷迷蒙蒙的聂海林摇了摇。
  
  “我们现在两清了,你还不走?”
  
  聂海林怔怔的看了他,看了一分钟之久,仿佛比这时间更久,直到确定他脸上的表情是认真的。那点执着的意念挂在眼角眉间,任谁都能明白。聂海林便自己起来穿好了衣裳,也不说话。
  
  “你也可以回来看看,如果,你想福叔的话。”
  
  梁凤成没有看到转身要走的聂海林抿着唇笑了一下,但却看到他的肩膀抖动。梁凤成心想,自己果然是张贫嘴。聂海林脸上这笑意温情的很,但一出了梁公馆,便沉寂了下去。
  
  杜其声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他拉开车门坐上去,不用言语,杜其声便知道他做了什么。那面上微微泛红的光芒和惊喘不定的气息,足以暴露一切。杜其声的双眼在聂海林颈间微红的伤痕上转了转,心里某个地方有一些凉意,但他经历了太多这人间百态,也就习以为常的沉声道:“说好了?”
  
  聂海林点了点头,杜其声朝司机做了个眼神,车子便开走了。
  
  …
  
  毛子琛昨晚一夜未眠,手指轻轻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前,白纸黑字,他细长的指节敲击着那张文件。坐在他旁边的副官道:“少爷,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毛子琛高度紧绷的神经不但没有松弛,反而更具压迫力的拧紧,道:“福叔这个人,是真的可靠?”
  
  副官脸上阴阴的笑了,“那是自然。他是二十年前老爷安排在广州的特别侦探员,技术和能力都是一流的,不然,也不会潜伏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暴露。二十年同他一组的人,不是被暗杀了,就是被揭发了,只有他留守了下来。”
  
  毛子琛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样就好。”但他转瞬又道:“你相信直觉吗?”
  
  副官没有思考便道:“我相信。”他又说:“但我大多时候相信科学的推断。”
  
  毛刺琛一边点头一边道:“科学的推断,是很有道理。但是我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什么也不敢信了。”
  
  “为什么这样说?”
  
  毛子琛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轻松了一点,便道:“当初我进入三军核心机制的时候,梁凤成没有考核过我,更没有问过我的来龙去脉。好像顺理成章就入了。此后,我们一起共事的时候,他也很少过问交给我的事,仿佛是对我非常信任。”
  
  “有时候,我感觉他好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任由别人胡来。我一直觉得他很懒散,也不愿意多管事。但是这几天,特别是昨天他提到叔叔来广州的事,我就更诚惶诚恐了。这种感觉……”
  
  副官问他道:“这种感觉是?”
  
  毛子琛便说:“像是有人站在你旁边,你自己以为自己穿了一身衣服,很安全,其实却□。于是被人看的透彻,自己还安心得很。”
  
  毛子琛说完这话时,屋里的冷气仿佛都重了一些,副官道:“少爷,你想多了。”
  
  “但愿如此。”毛子琛虽然是随口说了一句,但内心深处那股隐隐的不安,变得更深刻了些。
  
  …
  
  等聂海林走后,梁凤成便一直站在窗台边上,看楼下那辆车子行过去。他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福叔像是要安慰他,但开了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老仆人转身的时候听到少爷说了一句话。
  
  那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沙哑的慵懒味道,又有一股脑的恨意,纠纠缠缠,“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上面的。”
  
  那句话说到最后,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悲伤,就像被人脱了一半衣裳,愣是打住了。表达不出情绪。
  
  “今天晚上我去码头,福叔,你待着,别乱动。”
  
  福叔愣了愣,道:“少爷,我哪儿也不会去。”
  
  梁凤成出神的凝视着窗外,半晌,道:“嗯。最好这样就是了。”
  
  夜晚的时候,梁凤成只穿了一件大衣,福叔见天上刮着风,吹着树枝乌拉拉的响,道:“以我的经验来看,少爷,您穿的太少了。”
  
  梁凤成头也不回道:“我很快就回来。”
  
  福叔看着他这一路走远,心里却默默的念叨着。
  
  少爷,您要是真的回不来了,那也是您命不好。
  
  与此同时,毛子琛也准备好了枪支和弹药,由副官护送着,上了开往码头的汽车。
  
  聂海林在贝维斯酒店吃了晚饭后,杜其声便告诉他,今晚要去看看码头的三艘巨轮。
  
  “你要和我一起去才行,那边码头上的生意,以后都给经过你的手。”
  
  聂海林点了点头,神色却没有缓和过来。他的脸如同晕在一片红日之中,迷惘的看不出神色,带着一种痴迷的状态。
  
  杜其声知道他在想什么,嘴上却不说。
  
  大概他想的,都是些美好的事。但是他早该知道,美好的都已经美好过了,剩下的,就是血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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