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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靡宝--星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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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张导,我知道。”
  “叫我小姐。”她说,“我是个老小姐,你这么年轻,别笑话我。”
  “怎么会,张小姐?”我说,“我是根没人要的黄花菜。你不同,三十多不算老,追求你的人一大把。”
  她露出非常飘渺的笑容来,“追求的人多不算什么,那都是虚荣的东西。像记者追新闻,有价值的都追;等没价值了,随手都把你丢一边。你也是在这行干的,也是清楚的。”
  “是。”我说,“再清楚不过。”
  “所以啊。能找个真心爱你的人,才是最荣耀的事。我的心理医生说,希望忙碌的人,内心多少是寂寞空虚的。我想我的精神生活,也就差个爱情了。”
  “总有爱的人的。”
  “我爱他,他也爱我?若都这么容易,天下哪里来的怨情?”
  “愿得一心人; 白头不相离。”我说。
  她微笑,“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怜的人,可怜的女人。我们的要求其实都是很卑微的,偏偏越卑微,越难实现。
  这时泰然走了进来。张曼君看到他,两眼忽然放光,喊他:“修远,你来看我了?”
  他动容,走过来抓住张曼君的手,轻柔地说:“你要好好养病。”
  张曼君柔情似水般微笑,说:“这都是想你呢。我自己都惊讶,我居然爱你这么多年。天天都思念你,看到你儿子,看他那么像你,更加思念你。你知不知道?”
  泰然看我一眼,对她说:“当然都知道。”
  “那你可知道,我从来都没有瞧不起你,我从来不觉得你落魄、没有才华?”
  泰然的手抖了抖,说:“我……也知道。”
  张曼君像似松了口气。我却没来的一阵不好的感觉,只有一种人会平白地回忆往事,追溯过去。
  张曼君说:“可惜当初我不过是个电影学院的学生,看你那样,帮不了你。你对妻子忠诚,不肯多见我一面。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一整夜,你始终没有下来,只在窗户里看我一眼。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你,记得你穿白色衬衫……”
  泰然又看我一眼,对她说:“那一切都过去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好好休息吧,睡醒了,什么都会好的。”
  张曼君听话地闭上眼睛,又沉沉睡了去。过了一会儿,她的助理端着药进来,我们退了出去。
  有人在坝子上生了一堆火,在烤着什么,隔这么远都闻得到香。
  “这戏拍得真辛苦。”我感叹。
  “是啊,唐彬那小子今天借着打斗把我这里软组织还弄伤了。”
  “那家伙不会成气候的。”我断言。
  “那我呢?”
  “你也别得意。”
  泰然忽然做了一个书生收扇子的动作,居然吟起诗来:“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都缘一点瑕相污,不得终宵在掌中。”
  我大笑起来,指他的鼻子道:“你还自比为明珠,你臊不臊?”


第 8 章
张曼君也只是得了个伤风感冒,死不了。虽然前一天像回光返照一样说了一大堆话,但是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拍摄现场,把几个笑场的演员骂得狗血淋头。
  她站起来,并非是打不倒,而是不得不站起来。在生活中磨练至此,脑神经里已经输入固定程序,到时间自动催促行动,身不由己。
  一个女人,打造一副钢筋不坏之躯,只不过为了能更好地照顾自己。张曼君这种人,是生来为恋爱的,不肯结婚。现在人又自扫门前雪,谁会多份一份关怀给她?
  天下多是寂寞人。
  我和她熟悉了起来,空闲的时候就坐在一起,聊些女人的话题。我们的性格很合得来。她长我许多,可是生活上有些小迷糊,感觉需要人照顾,这点拉近了我们因年龄产生的距离。
  那时候,泰然就会安静地坐在我们身后听。休息时间结束,张曼君就站起来,对还在发呆的泰然招招说,说:“快点动起来。工作!工作!”
  他像只小狗,给训练员领走了。
  张曼君的确有心栽培他,这再好不过。她教他许多事,训练他的演技,总把他带在身边,把他介绍给她的朋友,那些导演、制片,和名演员们。泰然是那么漂亮,又谦虚腼腆,嘴巴又甜,走到哪里都讨喜。他小小年纪时就看清了这个圈子里的大起大落,有种同龄人没有的稳重,这点也为不少业界前辈欣赏。
  长辈端详他一番,拍着他的肩膀说:“比你爸当年还要俊。小伙子要好好努力,把持好自己,把表演当事业,实现你爸没有实现的梦想。”
  我很感激泰修远,他早早过世,让孩子过了许久的苦日子,但是他留给孩子的精神财富是不可估量的。
  一日去派对,一个女主持人多喝了几杯,踉跄过来,拉住他索吻。我那时正在同一位前辈打招呼,离他几十米,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睁睁看他给当众非礼。
  在场嘉宾哄堂大笑,那个美丽的女主持人见他如此腼腆,意犹未尽大声开他玩笑:“今晚午夜,我在房间等你。”扭头对我喊:“木小姐,我包他没问题吧?”
  我自己都笑得直不起腰,“账记得汇我户头就没问题。”
  泰然大叫:“杨眉姐别闹我了。莲姐,你敢害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师兄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小子是你带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泰然一身狼狈地回到我身边,整理着给拉松的领子,怪不高兴地埋怨我:“都不帮我,还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笑着啐他,“你当你是灵童转世,人人争之。人家杨主持肯拿你开涮已经是你的荣幸。再说你又不是大姑娘,给亲一下又怎么不得了?”
  张曼君笑眯眯地踱了过来,“杨眉又闹酒疯了,谁叫你站着离她那么近?”
  我笑,“和杨眉说,等《踏歌行》公映了,他们的“杨梅树下”要排一期给泰然,我就把他的初夜卖给她了。”
  泰然吓得不轻,倒不是因为我要卖他,而是因为我说要卖他的初夜。他当下就跳起来捂我的嘴,“要死,莲姐你还要不要我混下去?”
  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好热闹啊。”
  张曼君看到来人,眼里泛起柔柔的光芒,“朴园,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看到你?”
  “刚才在和老汤他们打牌,听到外面这么热闹,就出来瞧瞧。。”庄朴园转过头看我们,对我点头,“木小姐。”
  “庄老板,好巧。”我拉泰然一把,要他打招呼。
  庄朴园噗嗤一声笑出来,大概是觉得我像是带孩子的妈妈。
  张曼君问他:“你笑什么?”
  “我是羡慕。”他说,“我当年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也是会有女孩子借酒疯来索吻的。真的,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一点也不比他差。”
  我倒是相信他的话。
  张曼君笑着几分妩媚道:“你是走在河边的人,戏水工夫又是一流。”
  我立刻看出个中蹊跷,拉着泰然,对张曼君说:“曼君姐,你们聊,我带他去转转。”
  张点头,“那回头联系。”
  庄朴园抿着嘴,看着我的眼睛里是深深的笑意。这样笑着的他,像只好脾气的老狐狸。
  那年冬天特别冷,圣诞节前下了好大一场雪,大地银妆素裹,交通都中断了个多小时。泰然一大早就打电话把我吵醒,叫我出来玩,电话里,还听到沈畅和女孩子们打雪仗的嬉闹声。
  我是超级怕冷的人,房间开着暖气都要穿厚厚的毛衣。现在把我丢到那个冰天雪地里,会要了我的小命的。可是泰然不听,他们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他和沈畅那个死小孩冲来我家,不顾我的抗议,像恐怖份子绑架人质一样把我架了出去。
  可怜我一个弱女子。
  眼前景色一阵变化,脚落地,然后一个雪球就砸中我的脸。那阵钻心的冰凉让我说不出话,却让泰然他们笑地活像中了头等彩票一样。
  我喝一声,叉起腰,做晚娘样,道:“惹怒了老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畅握着雪球对我嘻嘻笑,“木莲姐放狠话了,我好怕怕。”
  泰然直接抓起雪球往我身上扔。我叫一声,忍无可忍,加入他们的战局。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上次这样嬉闹,似乎已经是十年前。我的大衣松开也一点也不觉得冷,索性脱了丢在地上。
  泰然中了沈畅一记大雪球,痛得怪叫,喊我:“莲姐,我们联合起来对付这个小子。不给他点颜色,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大笑,握着雪球随着泰然追着沈畅绕场跑起来。
  沈畅给我和泰然围追堵截,跑不动了,就在地上打滚。泰然见解决了他,忽然反过来对付我,打得我措手不及,连声叫卑鄙。
  泰然手下一点都不留情,他腿又长,一步当我两步,他在我身后喊别跑,可怎么可能不跑,我给他追得连滚带爬,形象全没了。
  邻家的孩子们也在玩耍,我急忙对他们喊:“快救姐姐!”
  孩子们欢呼起来,涌到我身边。局势顿时倒了过来,场面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我们两个大人和一群小鬼混战成一团。碎雪飞溅在空中,纷纷扬扬,雾一般。
  泰然终于给砸得受不住,抱头大叫:“我投降,我放弃!啊!雪里有石头!”
  我一听,急忙喝住孩子们,边跑过去,拉他捂着脑袋的手。
  电光火石之间,他捂着头的手突然反扣住我的,将我猛地拉向他。我脚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里,还连带着把他也拉倒,压在我身上。
  我又好气又好笑,张口就要骂他耍诈。可是看到他头发夹着碎雪乱糟糟像个鸡窝的样子,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你现在还跑得到哪里去?”他还愤愤不平。
  因为运动,他的脸红红的,眼睛格外明亮,那么俊美又可爱。我笑着捧着他的脸,用我冷得有些哆嗦的唇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
  他身子微微一震,“你……”
  “圣诞快乐。”我说。
  他注视着我,呆了呆,开口:“你觉得……”
  “我不介意你也用一个吻做圣诞礼物啊。”我露出色女本性。
  他叹口气,说:“我想问,你这样觉不觉得冷?”
  我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毛衣就躺在雪地里,现在后背已经是冰凉一片。
  我的大衣丢在雪地里,早就已经湿透了。泰然解下自己的衣服,给我套上。宽大而温暖的男装外套,往我身上一套,宽宽松松。泰然看我这样,哈哈大笑。天下女孩子穿男生的衣服都会出现这种状况,搞不懂他在笑什么。
  “笑掉你满口黄牙吧!”我拧他一把,“快回家啦,你穿这点,招病啊!”
  我们三个彼此抱怨着往楼里走。那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孩子怯怯的声音:“请问,你是那个在《情天》里演养子的泰然吗?”
  原来是有观众把泰然认了出来。
  那几个十多岁的少女忐忑不安地站着,好像我们是严厉的训导主任。
  泰然看我一眼,摆出亲切的笑脸,对她们说:“是我。”
  女孩子们兴奋起来,鸟儿一样,“我可喜欢你在里面的演角色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深情又帅的人!”
  “谢谢。”泰然低着头,有点腼腆地笑。
  女孩子们更是激动,眼巴巴地问:“能你和合影吗?”
  泰然指了指我,“那要问我的经济人。”
  我看着她们那一双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我想起了自己的少女时代。那时也是个不输给她们的追星族,也有苦苦捧着杂志看着照片,也有跑遍大街小巷找一张碟片,然后千万次地梦想,梦想着有一天和他遇上,会有什么表情,会有什么对话。他是否会对自己笑。
  可是等那天终于到来,他就站在离自己五十公分远的地方,我向他迈步过去,保安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将我拦下,他翩翩走了。并没有看我一眼。
  我说:“把相机给我,我给你们拍。”
  女孩子们欢呼,涌到泰然身边,把他周围抱了个水泄不通。
  我大方地给她们拍了五六张合影。她们开心得不行,甜甜叫我木莲姐姐。
  泰然说:“你穿这样子也是很难得的,不如借她们的相机,我们来拍一张。”
  我啼笑皆非:“你寻我开心啊!”
  “不怕!不怕!”他笑嘻嘻地搂住我,另一手搂住沈畅的脖子,对拿相机的女生喊,“快点!就现在!”
  那个女生急忙按下快门。
  但是这张照片我一直都没有看到。那年元旦过后不久,我带着泰然搬走了,我们搬去了更大更漂亮的房子里。这里的一切,包括这场雪地里的嬉戏和这张照片,就这么成为属于过去的一段记忆。
  许多年后,当那个人加冕影帝的消息从法国传开的时候,我在网上看到了这张照片,大大的标题:“影迷私存的七年前的影帝”。
  这张照片里的他特别帅气,浑身散发单纯阳光的青春气息。那时候的我也还年轻,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小小的,给他搂在怀里,歪着嘴笑。沈畅,彼时还是他助理的沈畅,还是个懵懂的大男孩。
  我存下这张图,然后闭上眼睛。那一瞬间,似乎又听到了脚踩在雪地里的沙沙声,年轻的男女嬉笑着,渐渐远去。
  
  '说说我最近在做什么吧,我总得给我的拖稿有个交代。
  靡宝最近除了作业忙碌外,还迷上了两部电视一部电影。电视是《逆水寒》和《孽子》,电影是《十七岁的天空》。
  今天写文的时候,就一直在听着17岁天空的一首插曲《我们的爱啊》和《你身边》。忽然觉得,若是《星恋》能拍电视(我在做白日梦),那雪地里的这段戏配这两首歌还真合适。就那么一瞬间,给自己写的感动了。大家可以把BAD的这首《我们的爱啊》下下来,边听边看文。(麻烦真多啊,笑~)
  《孽子》是很好看的一部电视,台湾公视文学大戏。它改变了我对台湾电视的看发,台湾真的是有好演员的,他们的偶像明星并非都是空架子。导演曹瑞原,我很喜欢,我觉得他的改编也导演都很成功。他让我爱上了阿青和赵英,爱上了范植伟和杨佑宁,爱上了里面低沉地如泣如诉的大提琴演奏的音乐。尤其爱《伤心的歌》的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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