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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赌我命-第25部分

小说: 我赌我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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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卫,”刀疤打断我说,“我发现她更听你的。”
    我瞟了一眼刀疤,他却不理我,扭头喊张晓梅:“美女,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心里感觉不太对味。也许我应该和郑美丽聊聊了,虽然我感觉起不到什么效果。





    上部卷二:爱之浮沉 第三十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30 本章字数:2558

    连日来遭到了谭艳的严厉表扬,她说卫中华同志本月度表现良好,进步很大,“心里知道有这个家了。”
    我们创记录地一个月没吵架,那天谭艳刷碗的时候我靠在厨房门口开她的玩笑,说我媳妇越来越性感了,她白了我一眼,说你又有什么事要求我吧?我说没有没有,“这次是诚心诚意的、不带条件的夸你,你瞅瞅这腰,瞅瞅这腿,再瞅瞅这臀部。”她撩了我一脸洗碗水,我慌忙夺门而出。
    我听见她在里面说:“这样不挺好的嘛,结婚这几年咱们砸的碗都能开一个象模象样的小饭店了。”我说还不都是你气我?谭艳说:“别人我还不气呢,谁叫你是我老公?”我立即有一种脖子上套了一条狗链子的感觉。心想这不是我在进步,而是象漏气的气球那样越来越萎缩了。
    这段时间谭艳冲我不高兴的时候我也不生气,看着她一脸冰霜或者气乎乎的样子我只是觉得可笑。家庭生活需要激情,而我现在吵架都懒得吵。
    在内心深处我却痛骂日子的乏味。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经常想,别人家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所谓幸福象风筝一样越飘越远,而我不知道那根牵着风筝的线头还在不在我的手里。
    不过刀疤和张晓梅的爱情使我有点担心,不管对于刀疤还是张晓梅。他们两个的爱情叫我心生羡慕,但绝不希望他们的爱情出现什么不测,而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刀疤目前做的这事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昨天张晓梅在办公室手法笨拙地织毛衣,我说:“这也太勉为其难了吧?给谁织的啊?”她说:“还能有谁?不就你那破哥们?”我说破哥们?我哥们这么破你不是也要了?张晓梅笑笑,说我是不是显得很笨啊,别笑话我卫哥,我以前不会织,刚学。”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织毛衣?刀疤没这么老土吧?她说我织的,他敢不穿。我啧啧赞叹,说刀疤可真有福气啊,这么多年不找对象,原来是等你啊。张晓梅说:“我也是看他老大不小了,可怜他。”我哈哈大笑,说给刀疤织完了想着用剩毛线给我织条毛巾。心想李雪芳那时候怎么不可怜可怜我?张晓梅说不合适吧卫哥?怎么不叫嫂子给你织?我说你嫂子就会数落我,没什么其他特长。张晓梅笑了,说行,只要你不嫌难看就行。
    另外我还担心刀疤和郑美丽来往频繁会真的被庞永亮发现,还是和她谈谈吧。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我给郑美丽拨通电话请她吃饭,她说你自己还是和李主任一起?我心想这回小心了,怎么不喊“景顺”了?我说我自己。郑美丽说她不太有时间,我说见面聊一聊嘛,“明月咖啡屋好不好?”郑美丽想了想说等有时间跟我联系。这话给我的感觉就是,她似乎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她,但她不像面对我。我感觉她是在逃避什么。
    从办公楼走出来的时候我很觉得茫然。总公司旁边的小学放学了,小学生们背着大书包,排着队走在马路一侧。今天朗诵的是《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童音琅琅,宛若天籁。那个喜欢揪小女孩辫子的小男孩搂着小女孩的肩膀,不知道说了什么事儿,小女孩笑得弯了腰。
    看着一张张稚气快乐的脸,我想长大了有什么好?
    刀疤曾跟我说谭艳根本不了解我,就象李雪芳也不了解我一样,“其实你根本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只是偶尔有点自暴自弃。”我怀疑这话的真实性,然而我似乎的确对现状有点不满意,机关的人仿佛都有一种特别喜欢比较的风气,比较来比较去我总觉得我比他们少了点资本,虽然我也不指望我的日子象刀疤这么光洁鲜亮、充满希望。
    我开始信服他的“环境论”,原来在后勤服务队混日子的时候没觉得生活有什么不好,我可能缺少点幸福感,但日子平稳踏实。来机关后有一天我遇到后勤服务队的工友,看见他们穿着脏兮兮的工服在小区干活,一个个被太阳晒得黑乎乎的,象一群外地来的民工。我奇怪那时候怎么没觉得我象民工?我想这就是环境的作用,但我不敢确定到底哪个是“芝兰之室”,哪个是“鲍鱼之肆”?
    今天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阳光国际饭店的,内容是招聘“感情陪夫”,我纳闷了半天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招鸭子,“底薪一万,多劳多得。”我看着短信笑了良久,心想这年月其实发财也不是很难的事情,用老二也可以挣钱,只要你肯低头弯腰。
    我们小区有一个中了500万福彩的人,疯了,不是高兴的。原因是他中了500万但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兑奖时间却已经过期,500万只好眼睁睁地灰飞烟灭。现在经常会看见他在小区的马路上或者大路旁或者大树下双手向天,样子凄凉不已,嘴里念念有词,大约是向天再要500万。
    我觉得我可能出现前一种情况。我做事马马虎虎,谭艳老说我撂爪就忘,但不会出现后一种情况——我丢了1000万也疯不了,顶多是难受一下,喝几天酒。把这事说给刀疤,刀疤说两种情况他都不会出现。因为他认为买彩票是无聊之举,从不买彩票,宁愿去炒股,“靠智慧赚钱比靠运气赚钱可靠”,我知道刀疤在股市投进去不少,这两年股市火得很,他一定狠狠赚了一笔,此其一;即使买了也不会忘记看,此其二;即使发现过期了也不会疯,此其三。
    刀疤一向精明。干他这一行,不精明也不行。车子他不是买不起,他买个十辆八辆车子是没问题,可他不买。我说自己的车不是用着方便嘛,他说我有病啊,公司的车才怎么用怎么方便,保养维修烧油都不用自己花钱。我抨击他说:“你也太腐败了,贪官污吏一个。这两年没少捞公家的油水吧?”刀疤说:“什么叫捞油水,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劳动所得,干干净净,你是没看见贼挨打,只看见贼吃肉了。”我说看看,自己都承认自己是贼了,刀疤不置可否,问:“你要买吗?我赞助!我有业务关系给你免费维修保养,还给你供着油,怎么样?”我干咳了一声说我还是先把房子贷款还干净再说吧。
    刀疤嘴巴一撇,说就算我的钱不干净,你的钱倒干净了,房子呢?车呢?谭艳为什么老和你吵架?还老拿离婚吓唬你?我说这和钱没关系,她跟千万富翁也吵。刀疤嘿嘿笑了笑,说,那就见鬼了,“不说多了,你现在手里要是有500万你看谭艳还会不会和你吵架。”我默默无语,说等我有了500万我可能早离婚了。





    上部卷二:爱之浮沉 第三十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30 本章字数:2499

    第二条短信是何冰冰的:“晚上老地方喝酒不?”我心花怒放,立即做复:“喝。”感情陪夫我做不了,感情陪酒我还是问题不大。其实一直以来我心里也总是隐隐约约地想起何冰冰,只是上次见面令我有点心灰,因为那天她一直在不停地教育我要做个好丈夫,好男人,就象怕我对她进行侵略,很是没劲。
    不过我想,现在只有何冰冰能给我点爱情的感觉了,她使我知道自己尚没有完全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
    关于爱情,我所认可的、实打实的,恐怕也只有李雪芳算一个,可惜李雪芳早已经是镜花水月。那天我在街上又看到了她和陈志明,两个人手拉手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看上去又幸福又甜蜜,象一对新婚夫妇。我不能不承认,其实他俩挺般配的,至少比我和李雪芳般配,一个里外模范,是“真正男人”,一个相夫教子,贤妻良母,我想李雪芳离开我还真是明智。
    一见面我就夸何冰冰越来越漂亮了。
    她没接受我的恭维,问我一句:“比你们家那口子怎么样?”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直接就说她比谭艳漂亮,就显得有点浅薄,也不够真诚;要说她不如谭艳漂亮,一定很使人扫兴。我说你们不是一个类型的,没什么可比性,“再说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别的女人。”她笑着嗔我一眼,说了一声狡猾。
    我说怎么了?又吵架了?何冰冰说:“你就这么希望我们两口子吵架?”我说哪能,我是关心你。她说没吵架,就是“好象有点想你”。我举杯跟她碰杯,狐疑地说这话怎么听着跟假的似的?她说没什么是真的,只有杯中酒才是真的,“干。”一杯没喝完却呛了一口。我连忙殷勤地过去给她递纸巾捶背,她咳嗽半天,抬起头来的时候冲我笑笑,脸色苍白,咳嗽得眼泪汪汪的,在桔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搂住她的肩膀,心里有点真诚的感动。
    我说你慢点喝好不好,我又不跟你抢。
    她朝我身上靠了靠说,我今晚就是打算把自己灌醉。我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哥哥说说呗。她说日子过得很郁闷,她老公窝囊得很,“在单位上被人欺负了居然还有脸回来跟我说。”我说人家那是相信组织。她说看来你属于喜欢脱离组织的人,“组织上一定很不相信你吧?”我说还行,我基本没做什么对不起组织的事情。她笑笑,说不能吧,你现在怀里搂着我呢。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笑笑地搂紧了她一些,心里麻酥酥的,正想有下一步动作,听见外面有敲门声,还没等我们回应服务生进来问我们还有什么需要的。我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说出去出去,有什么需要的我会按铃!服务生唯唯诺诺出去,何冰冰却笑了,说来得好,差点犯错误。
    她挣开我的手说对面坐着去,还是保持点距离好,“我喜欢有点神秘感。”
    我悻悻地移到对面过去,望着我差点到嘴的肥肉,叹息着说,我知道你生活其实很幸福,跟我不一样。她说:“我幸福什么呀?你告诉我,什么是幸福?”
    关于什么是幸福,我听过无数个说法,但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多年前有个小品的台词说幸福就是一碗菠菜汤;李雪芳曾经教导我幸福就是充实的生活;谭艳说幸福就是她掌握了无痛苦减肥的秘方,想要什么体型就要什么体型;刀疤说幸福就是有爱和不爱的本钱;王建林说就是在牌桌上手顺,想来什么牌来什么牌,摸什么什么和;大李说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答案,也或者就是没答案,反正他现在是不幸福。
    ***,我三十多了,一个答案也没有过,是不是儿孙绕膝的时候才会有幸福的感觉?
    我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幸福过?我不能证明我是否幸福,只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证明自己还活着有很多方法。昨天下班的时候出了公司大门有人在背后瓮声瓮气喊了一声领导,声音苍老,象是从地下发出的。我没回头,心想这年头领导遍地都是,可我不是。我继续走路。
    可后面又喊了一声:“领导……能不能帮个忙?”我回头看了一下,是个民工,跟卖炭翁似的“两鬓苍苍十指黑”,跟我爸差不多年纪的样子,我问喊我吗?那民工估计是刚从工地出来,脸上身上还有不少水泥尘土,他弯腰驼背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比比划划地问我有没有杂志。我说收废纸的是不是?都什么点了还收报纸?心想现在人人想挣钱,民工也搞多种经营?他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我基本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家在四川,因为包工队拖欠他们的工资,他没钱回家,一来一回那点辛苦积攒的钱就花差不多了。上个月村里要给每家每户发个什么钱,按人头发,但村委不敢确定他是否还活着,打电话说是冒充,非要见到本人才认定他还活着,“我没钱啊,出来两年了才寄回家两千块钱,好几个月不给我们发工资了,可光路费就300多。”我说那要杂志干嘛?他问我能不能给他一期最新的带年月号的杂志,想拿着杂志照个相寄回家去,好证明他还活着。
    我听了又好笑又难受,我说你等着我上去给你找。我上楼找了最新一期的《党员干部之友》下来给他,封面上的人物西装领带,意气风发,充满豪情地望着这个世界。他千恩万谢而走,说我真是个好人,“你一定会好人有好报。”
    我是好人吗?我可不敢肯定。我只知道我现在应该更有钱,或者应该更体面一些。其实人都是逼出来的,不知道有一天我穷困潦倒的时候看到这条“感情陪夫”的致富信息会不会动心?
    可我现在不是感情陪夫,何冰冰对我若即若离,我陪的只不过是一个象我一样并不幸福的影子。
    打开第十瓶啤酒,斟满,白色的泡沫顺着杯子流下来,想起酒桌上戏称这是“卑鄙下流”,觉得那民工说错了,虽然卑鄙下流我还谈不上,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好人都在家陪老婆孩子呢。原来和谭艳天天吵架我郁闷,现在不跟我吵了我还是郁闷。怪不得她老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隔着杯子向何冰冰看过去,她的整个脸都变了形,我不认识这个人。
    这时候手机响了,谭艳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外面喝酒。
    她好象有点生气,说几点了还不回家?





    上部卷二:爱之浮沉 第三十一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31 本章字数:1933

    我回来的时候谭艳已经卧倒,我打开灯,谭艳正斜眼看着我,眼神颇为不屑。我默默脱衣上床睡觉,谭艳在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点了一下我的脑袋:“卫中华,你是没改了你啊。”我没吭声,朝被窝里缩了缩,答非所问地说晚上外面真冷了。
    刚才谭艳的电话令我非常扫兴,我看了看表,才十点多。我回了一句,你急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谭艳问我和谁在外面野。我看着何冰冰,说和谁在一起还要给你汇报汇报?谭艳哼了一声,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边何冰冰悄悄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我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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