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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离恨天之缭乱春秋+风云云散(虐 古代 兄弟 NP)作者:千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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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坑时间不定,也许哪天有激情就又来写了 也许明天 也许多天后。。。无语
看在这是暂时的最后一次上,可否回贴给我 泪~

15…16
15
谴人四处打探,依旧寻不到秋重月踪影,秋重寻心里自知,如今局势已撑不到他解开心结来找自己时刻了,手抚上怀中微凸之处,正是内藏灵药的小小玉瓶,他舍下自己不吃送给重月,竟被那倔强的人又退还回来。
想起他不知道如今身在何方,可还安好,心中一痛,立时牵动内息猛咳不止,随手轻轻一拭,雪白袖口上已染上片片血花,甚是触目的殷红。
心下苦笑,果然是撑不过几日了,想必自己这副光景早落入那暗自窥视的人眼中,无妨,这样对己行事反到更好。
只是,此番委实太过艰险,一着棋错已不是自己身死就可以挽回的了,若不知道重月景况如何也安心不了。
心念一动,已有了决断。
罩上那纱帽,缚好月溶宝剑,人已飘然出门。
秋重寻一路慢行,步态依然优雅轻缓。因早已发觉自出门起就有暗哨跟踪;临到对决之日,更不可因为一时疏忽让他们有了戒心。
新月初上,不同于以往雅致清幽,红绡楼被无数大大艳红灯笼装典的璀璨光华,更显其金贵奢靡。
今夜似乎来了什么人物,微一思忖,秋重寻未再迟疑,直入了厅堂。
那掌柜的美丽男子看到他入门,已是笑着迎上。
不欲多语,秋重寻直接掏出两锭黄金,轻掷在桌上,刚想开口说要点柳梦寻作陪,却被那掌柜拉住衣袖。
“公子实在抱歉,今夜梦寻要陪侍贵客,不能出来相见,若公子对其他少年看不过眼,就先请回吧,这银子也请一并拿回。”虽是恭谨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决绝。
果然如自己所料,来了什么人物。
秋重寻微一颔首,收回银子径直出了门。
那楼主起身相送直看到那纤瘦背影没入夜色,才轻轻嘘了口气,事故沧桑如他,如何看不出秋重寻逼人的清傲尊贵,若不是今日也是个绝惹不起的贵人,怎敢扫他的兴致。
他却没料到,幽暗里弄中转了一遭甩脱眼线,那白衣身影迅疾如飞已转回了红绡楼,趁着夜色纵身一跃,已飘然无声的落在顶楼。
秋重寻展开身法,足音轻灵几近无声,心中不由好笑,第一次行事这般藏匿如做贼一般,却是在这烟花之地。
回廊间竟是空无一人,走到柳梦寻卧房外也听不到里面有何声息,轻推开门,里面竟是空无一人,却是满室凌乱不堪,被褥散落在一地尘土间,显是他在此一番挣扎不知被带去何方。
猜度间自回廊西侧遥谣传来哀呼之声,语音清越婉转,虽听不真切说些什么,秋重寻却已听出正是柳的声音。
心中一紧,只他知晓弟弟下落,如何能让他此时出事,展开身形,往西侧掠去。
西侧皆是这里当红少年的侍童所住,如今间间无人估计是早被人谴走,柳梦寻哀戚的声音正是自最里间传来。
秋重寻到了门前悄然顿住身形,伸出一指点开窗纸,屏住呼吸向里张望。
屋中摆设比之柳房中粗糙许多,漫溢着苦涩浓重的药味。
柳梦寻依旧着一身月白纱衣跪在床头,却是沾染了不少血污尘土,衣带早被扯落露出大片莹白肌肤,青丝凌乱不堪,左颊上清楚印着个殷红掌印。
唇角血迹宛然,他却未及擦拭,张开双臂紧紧护在床前,昔日妩媚流转的眼波此时如此的清亮而决绝。
那半掩的床幔间一人斜靠,双目紧闭,容貌很是清俊,面色苍白若纸中透着些微紫黑之色,显是中毒已深。
秋重寻心念一动,那刚才药味很是熟悉,如今再看这人面色如此,依稀记得母亲遗著上正有一种奇毒与这状况相符。
“梦寻梦寻,你若是此刻听我的话乖乖过来服侍,本王就饶你一次,否则我的手段。。。你难道从未曾耳闻?”
温柔如呢喃低语,话中透出的刻骨阴寒却是如一条斑斓毒蛇吐着红信紧逼猎物。
说话的正是一个约为二十三四上下的青年,衣饰华贵逼人,容貌不俗,狭长的凤眼微微斜挑,盛气凌人,看来似乎轻佻却隐隐透着冷冽阴狠。
“七王爷,我求你,你放过我大哥,我随你怎样都可以!”
“哎呀,不是说过了你只要乖乖过来就可以了,余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我的耐性一向只那么一点,你这便过来吧,乖一点,我兴许一会还会怜香惜玉一点。”
柳梦寻纤瘦的身体一颤,却是毫不迟疑的摇摇头。
那七王爷正缓缓转着一个青玉杯子,却是陡然使力捏碎了那杯,也未见他抬头,看似漫不经心,柔声道:“你说是你大哥身染重疾来此静养,我便信了吗?你们倒是说说,我可会信了这小贱人的话了。真真可笑啊!”
他手下几名侍从登时一阵哄笑不止,那男子轻轻摆了摆手,众人立时收声。
他的声音更为低柔,竟是颇为惋惜的一叹, “我一向最受不得不听我话的人在身边了,你却偏偏忤逆我;即是如此,总不能为你破了规矩。我这人又很是心软,就发发善心一并送你们走吧,黄泉下再兄弟情深也是不错的,”
秋重寻早已暗暗震断窗棂,只待危急之刻出手;却未料到七王爷如此轻描淡写般就要夺人性命,倏然刀光已劈落。
生死一瞬间,一只手突然隔在空中,以血肉阻住了下落的刀势。
却是那病中的人,于这一刻苏醒过来,将闭目待死的柳重寻挡在了身后。
中了那毒未解之时使不出一分功力,刀锋已深深嵌入他手掌,鲜血浸染了重重衣袖,他苍白清俊的脸上,却未见丝毫痛苦之色。
迎着这锐利刀锋,竟有如此淡定从容的目光。
秋重寻心中一动,再无迟疑,趁那刀势一愕之刻出掌震落窗棂,一跃入内再拨剑已是不及,便索性将那覆面斗笠飞掷出去,八成真力,迅若流星已将那刀震为两半。
情知自己适才露显身手,片刻间绝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秋重寻也未加理会众人,径直走上前轻轻拉起迷惘失神的柳梦寻,转而去扶那青年。
“多谢相救,虽然现在太过狼狈,倒也未弱的站不起身来。”
好骄傲倔强的人,暗叹一声,索性负手而立,看着他挣扎起身,掌中的伤口血流的更为汹涌。
不待他说话,秋重寻出指如电已封上他穴道止住血流,抬眼来,正对上他带上几分笑意的昂扬凤目。
触及这温暖隽永的目光,心中一悸,生生压下的湖面又起了层层涟漪,似曾相识的目光有些象那个人,却是光华内敛少了他几分凌人霸气。
“公子好俊的身手,好俊的人品,今日既被本王有幸遇到,不如就来我王府小住几天如何?”
思绪被身后响起的调笑声打断,秋重寻微一蹙眉,因容貌俊美异常,他平生最受不得别人对他有轻佻放肆之意,若在平日恐怕早要举剑相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再多生事端只恐会延误大事。
思及此处,按在腰间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放了下来,回过身来,秋重寻郎声道:“那倒不必,他们是我朋友,我是断断不会任旁人伤害他们分毫的。”
那七王爷笑的邪肆,“这好说,若得你这般天仙化人,我便是少杀多少人也无妨。”
秋重寻目光何等锐利,看清他袖中手指微微摇动,心中已有了戒备,果然自他袖中射出几道银光,去势竟如斯迅疾,却是分射向自己和那青年。
秋重寻身形骤转,旋开那几道银芒,三缕指风顺势射出恰好后发而至,打落了另外几枚;七王爷手下已是急急攻上,奈何武功虽是不错但究竟是相去甚远,不消片刻已纷纷被打落了兵刃,身上也都多少受了些轻伤,剑是拿不得了。
身若蛟龙般行云流水间已结束了战局,那七王爷也未料到这美丽绝俗的少年竟有如此惊人武艺,看向秋重寻的灼热目光又多上几分探询之意,思忖着该如何打听到他来历;胸口却突然一痛,酸麻之感从那处漫漫散开,心中一惊连忙强提真气,肺腑顿时如烈火炙烤,直痛的他汗透重衣。
“这次不过是小惩大戒,只因我不愿多生是非,日后若要招惹人也要看清楚些,皇亲国戚我从没看在眼里。”
七王爷纵然此时疼痛难忍,秋重寻清冷的声音还是听的分明,唇已痛的灰白,眼睛却是一瞬不至的紧盯着秋重寻。
无意间瞥见那眼光,秋重寻心中竟是一寒 ,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阴寒邪毒的眼神,还有那欲将自己生吞下肚的入骨贪婪。
那行人仓皇出门的时候,秋重寻分明听到七王爷的低语,“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下面的话语还未及听清已被夜风吹散了去,但如何猜度不到是什么话。
秋重寻望着满目创痍,心中隐隐有了不祥之感,不论刚才那人是否真是皇亲,他对自己的执念断不会就此罢休。
“恳请公子救我大哥一命,我愿以命相换。”
正是柳梦寻直直跪在他面前,虽是满面泪痕,衣裳狼狈,一双眸子却是清绝如寒夜孤星,忽然想起那假意伤在自己剑下的祥琼,那一瞬望向自己的眸光中又是蕴含着几许怜惜,才会代身受过。
如今,却不知他死生如何?
“去打一盆清水来,还有这几味药,若想解毒,就尽快行事,他撑不了多久。”
望着塌那毒发昏厥过去的人,心中有些迷惘,救他是因为想起祥琼,还是因为独独欣赏他那从容生死,意态消闲的气度,已无从得知。
。。。。。。
那毒虽是奇毒,解药所需的配药却不难找,秋重寻知晓用量下药分毫不差,给他服下之后又以金针度穴,直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才逼出他一口鲜血,血色尚新,已是清了余毒。
窗外已是月过中天,秋重寻伸手拭去额头汗水,唤来柳梦寻嘱他们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又列了张药房写清配药,递给柳梦寻。
却见他双目怔忪,痴然望着自己。忽而幽幽说道:“难怪,难怪他对你情根深重不可自拔,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与他比肩。”
凄清的眸子中,几分萧索几分羡慕,定定看着秋重寻一阵,便移转开来。
柳梦寻伸手轻轻接过药方,自怀中取出一张叠的格外整齐的绢纸,展了开来递与秋重寻。
“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顿了一顿,又轻轻说道:“纵使他说不想见你,可是我知道他心里有多希冀能再见你一面,这个信诺,我不守也罢。”
“多谢你愿意相告。”今夜虽是波折颇多,却终於得偿所愿,秋重寻唇边不由展开一抹轻笑,起身就要离去。
“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倏然回首,那塌上的病人已悠悠醒转,此刻余毒已清,面色红润了许多,更显其面容之清俊英挺,一双凤目定定看向他,光华内敛,温润若古玉的晶莹清澈,微含笑意,如春风轻然拂过心田的温暖。
自初见,心中已对这和和春风般的青年生出莫名好感,所以才会不惜耗费精力救治他吧
“秋重寻。”虽是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
“真名恕我有难言之隐,不便相告,你叫我柳柳即可,我的兄弟朋友都如此称呼我的。”
“恩。”微微颔首,秋重寻听他说起这些不由诧异。
“大恩不言谢,我却从不欠人恩情,日後若要相帮,我定不遗余力,重寻。”
“今日击掌为誓,柳某有生之年,必不违此誓!”也不待秋重寻答应,他已径自举起掌心,清亮的黝黑眸子直看向秋重寻。
秋重寻秀眉微蹙,心下想这人竟如此嚣张,初结识却叫的如此亲热,真是。。。
却瞥见了他毫无遮掩藏饰,定定看向自己的目光,几分欣赏搀杂著隐隐的期待,十分的诚挚之色;光华惊绽却是如春阳般煦暖灿亮,不灼人心。
秋重寻心中一暖,再无迟疑,伸掌迎了上去。
连击三下,不禁相视一笑。
“珍重。”待他复又抬头望去,清朗声音余韵尤存,那飘渺修逸的人早已远去,於那苍茫夜色间。
“我信,有缘我们定会再见的。”唇边一抹温柔笑意,柳星旭站起身来,回首道:“我们也该即可启程了。” 


17…18

自红绡楼离去伊始,秋重寻已感身体疲累非常,真气运转颇是不畅,悄然在气害穴上一按,剧痛钻心,他纤弱的身体险些已支撑不住。
死死咬住下唇,勉力行走如初,大功将成,到此时更万万不能被他们看出些微端倪。
算算时日,也是到了那毒发作的时候了。未想到他们这次竟是有些沉不住气,也是自己身子竟是有伤未愈,提前了这许多时日,不过自己恐计策有变设下的另一个套却不知此刻用得用不得了。
思虑至此,唇边一抹浅笑,清的若有似无,在那月华银辉下竟是凄丽莫名。

挟了一身夜露寒气,步履却是端逸,秋重寻径直踏进厅中。此时夜未深,议事堂仍是灯火辉煌,除张瑞风三人等其他各部主管也都在,见少主竟无通传深夜到此,顿觉有些仓皇不知所措。
正待站起来行礼,秋重寻却摇手示意,却转向张瑞风,清冷眸光直直在他脸上逡巡一番,眼中竟带着些微浅淡笑意。
“各位不必惊慌,这一来虽只十数日我也看的清楚,咱们风堂对本教的心意,回去后我自会禀明父亲好生嘉奖。这里盘桓的太久,既然相安无事,我也该离去,明日我即启程回总坛,张堂主此时这正值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便不用相送了。”
张瑞风等人听得他竟如此突然便要离去,面色都不禁一变,口上却是恭谨依旧。
“少主如此体恤下属景况,我等也不便矫情了,待一会我便亲嘱下人为您收拾好行装可好?”
“这样最好,明日一早要赶路我要早些休息了,就此别过众位,还盼众位今后仍以夜教为重,忠心不改。”
清朗的声音尤飘荡在厅中,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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