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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离恨天之缭乱春秋+风云云散(虐 古代 兄弟 NP)作者:千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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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芒下散发着淡银的光芒越发带出几分淫靡气息;

虽是心中有几分疑惑,如此乖顺实在不象平日的重寻;不过现在全身心都已被欲望煎熬的无法冷静思考,秋重月索性放任本能,用唇用手用整个身体去感受那份不似凡尘的美丽;手上是如温玉凝脂的绝佳触感,唇一路吻下,落在白玉般的胸膛上留下几个班驳的红印,宛若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有些坏心的含住那红宝石般的茱萸,轻轻用牙齿拉扯,如愿听到一声惊呼,短促却带几分从未听过的娇媚,便再无声息。

却是忍不住想看他此刻是何等惑人的风情,重月缓缓直起身来却见重寻定定望向自己胸前,目光竟是刺骨的冰冷;不由心下一惊,手微微放松了束缚,却没料到刹那间重寻竟挣脱他的手,一掌迅疾拍来,变故陡生想出招抵抗已是不能,只得运气于胸硬接了这掌。

一声闷响,重月已被掌力击的飞出,撞在桌脚方自停下,胸中气血翻腾,喷出几口鲜血来,仰头却见重寻以披好衣服,面色如冰凝望着他。

刚才还在诧异他为何如此乖顺任他放肆,原来是暗自清毒等待时机,如此心机果然是他的作风;可是以他功力,再快也不会如此短的时间就能出掌伤他,忽然想起他的目光所及低头一看,自己雪白胸膛上印着几个殷红吻痕,一下子已全都了然于心。

竟是看到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就愤恨如此,不顾自己功力未复就运气伤人。秋重月心头的愤怒如烈火般啃噬撕咬,竟是狂笑着勉力支起受伤不轻的身子站了起来。

狂笑片刻,秋重月又呕出口血,看着那目光冰冷依旧,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恨,冷笑道:“难道你还在想他吗?让我告诉你,今生今世,别想再和他有任何可能!”

看那冰冷眼波中一道微茫闪过,秋重月更不犹豫,定定看向重寻。

“你知道他强占我后,我说了什么?我说我的名字叫秋重月;我哭的极是伤心绝望,亲口告诉他我恨死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他,因为我一生唯一爱的就是我的兄长秋重寻,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见他,若有重逢之日,必是我兄弟二人杀他之时。”

“所以,他认定你就是他心爱之人喜欢的人,也就是他的情敌,试问,他若寻来,只会对你恨之入骨,欲除之后快;就算他寻来你们误会尽消,可是他对我做过那样不堪的事,难道你们当真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我以自己绝你们一生可能,已算值得。”

如愿见到他脸色苍白若纸,身子竟微微战栗;重月心头却丝毫没有解气的感觉,却是无限悔意,伤他若此,真是自己所愿吗?

不愿再见他空洞眼神,也不愿思及他对那人自己都辩不清的情义,心头不住苦笑,这是做什么,无论做什么他对不会看你一眼,伤痛绝望至极,胸口一窒,紧紧掩住口鲜血还是从指逢间不住滑落,身子已然支持不住,不过如今便是死也不想再这里多待片刻,蹒跚着缓缓移向门口,再未看秋重寻一眼。

“回去以后好好调养几天,我那掌不轻,寻些长白山老参入药。”
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

脚步微微一顿,迟疑了片刻,却终未再回头看他,蹒跚着离去。

秋重寻静静扫视着这满目创痍,只觉一阵眩晕,喷出一大口血来,刚才强运真气受的内伤很重;此刻却已感受不到痛苦,重月的话已如最厉的剧毒侵入骨髓,身体是麻木无力。心是生生撕裂的痛楚。
亲弟弟对自己竟抱有那样有为伦常的执念,为了离间他们竟定下如此毒计,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而夏赫呢?真是如重月所言吗?无力再想,冥冥中总有一种预感,他们不是同方天地的人,如飞鸟游鱼,一生一世,惊鸿一瞥已是难得;这样了断,尽管手段很是残忍,也许对他们却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心里却是如此苦涩,手足之情,朋友之义从来就不曾属于过自己。天地间,可有什么感情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夜风吹进,身上微微寒冷,又怎敌的过心如冰封,
事如春梦了无痕。。。静夜里一声低低叹息,无限孤寂。 




《离恨天》之风流云散 BY千寻


1
眼前一片浓的化不开的黑暗,四下寂静,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目不能视,耳不能闻,身体却是如缀了铅般异常沉重,只觉自己是否已然离世,这里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森罗地狱,茫然间脚下忽然出现一条泛着微光的路,蜿蜒伸向远方,勉力沿着这星火光亮走去,路上的景致竟明朗起来,怪不得道路竟如此熟悉,竟是每次下峰到桃林的那条幽径,心中忆起那人飞扬的笑意,身体忽然轻松起来,拔足而起,径直朝桃林掠去。

耳边却不知是谁的声音,似魔咒般反复说着“不要看,不能看”,苦苦压抑着这个声音,心中所想却是如果见到繁花下负手而立的一袭青影,是否就可以印证那些不过是噩梦一场;路此刻走来竟是如此短短距离,顷刻间桃林已近在咫尺;举目望去,满目空枝,遍地落花零落,却独独不见斯人身影。

举步不定,想去寻找竟似迈不开步,犹疑之时听得树后有些微响声,再也按捺不住,心似春雷战鼓般已要跃出胸腔,耳边的声音已越来越是响亮,一步步走近,心里隐约间知道不该去看,可是却移不开视线,那碧丝燕草,点点芳华,紧紧纠缠的青色和白色,如凌厉的飞箭刺入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撕心般的剧痛,动也动不了,定定站在那里,呆望着抵死缠绵的两人,随后听到那低沉磁性的熟悉声音,带着些微蛊惑,却无限温柔宠溺的喊出那个名字:重月。

“不要!”猛然睁开眼坐起身来,胸口随即一阵闷痛,看着那微微烛火在熟悉至极的天蓝床幔,投下忽名明忽暗的影子。秋重寻醒悟到刚才的不过是一场噩梦;微怔片刻,又不由苦笑,若不是那些话早已深深烙印在心,在意害怕,许久未梦的自己又如何会做如此荒诞不经偏又清晰无比的噩梦,连梦里那种剜心的痛楚都感同身受,

“少主,你。。要不要服药?”星凌的声音依然温柔如水,纵有些迟疑胆怯,却抵不过重重忧心终说出了口。

秋重寻动也未动,沉声道:“是你服侍我更衣就寝的吗?”

不似往日的清越,略带些嘶哑和伤中的虚弱,语气中透着的那刻骨的寒冷却令她如坠冰雪。

只迟疑了一会,跪在地上的星凌却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凝望着重寻探究的冰冷目光,“少主可以放心,昨日到现在,奴婢都禀退了所有人,对外只说少主正闭关练功,不欲让人打扰,所以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服侍的,少主可以放心。”

顿了一顿,星凌嘴角微扬,一抹微笑,不尽的宽慰了然,一如往日的温柔女音,幽幽响起:“少主天纵奇才,身份尊贵无比,星宿下凡般的人物,以奴婢这等卑微之人,本不该妄言,但此刻,就请允许我放纵这最后一次,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人人称少主冷心冷血,我侍奉多年却知道少主内心却比常人良善的多,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做;自五年前您招我来这修竹苑,我心里就暗自把这条命交付给您了;今日这番话,无求您记在心里,只希望日后您可以记得有个人真心盼您能幸福自在的活着。”

“幸福自在的活着”几个字如重石,心中分明已麻木如死水微谰,此刻也是一阵震撼一阵感动;却见她唇边浅笑盈然,手中已反握了晶亮匕首决然刺向心口。

“当”,星凌错愕的看着被指风击落的匕首,正想发问却看到重寻面色苍白泛着青紫,张口竟喷出一道血箭,落在那白沙上甚是惊悚刺目。

“少主,你何必为了我。。。”泪已止不住的涌出,哽咽着颤着手扶起秋重寻。

“既然你的命是我的,就不要轻言生死。”捂住心口,勉力说完这句话嘴角又溢出血来,遭骨肉至亲背叛伤害,心中已是一片冰冷,那等尴尬羞耻之态怎能被人看到,并不否认刚才起了杀机,因长久相处未能下的去手,迟疑间听到她说那番话,杀意消弭,涌起的是一阵温暖感怀,那抹笑容中蕴涵的了然决计做不了假。

秋重寻自幼孤寂,所以从不辜负真心待己之人,心中已下定决心日后如何也要护她周全,以偿她之真情实意。

喝下天山雪莲熬制的灵药,面上的青紫才漫漫淡去,秋重寻斜倚在床头,听着星凌讲述事情始末。

良久,他微微颔首,星凌这件事处理的很是小心谨慎,应该不会有别人发现什么端倪,只不过每每讲到尴尬之处她便言辞闪烁,女子天性敏感,怕是早发现那暧昧之处了。

心忽然被一张网缚住,然后有人拉着线漫漫收紧,酸楚的,羞耻的,失望的,寂寞的,波浪般汹涌着咆哮着,却终是叫住那正要离却的纤细身影。

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是虚弱却回复了平静,“重月呢,他有没有来过?”

分明看到那纤弱的身体战栗了一下,良久,凝立的人才转过身来,自怀中抽出一抹白绢,颤着手递给他。

秀挺却不失恣意的张狂,几处笔锋却是明显的颤动,最熟悉不过的笔迹平静的印在一片雪白上,甚是乍眼。

“如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轻轻呢喃着这两句诗,心口如重石狠狠碾过痛楚无比,握着白绢的手不自知的狠力被指甲刺入掌心,一缕殷红在雪白上迤逦出一道婉转的痕迹。

“今天看少主伤重,我想。。。重月公子大概知道,所以去他房里却发现无人侍侯,我情急之下叫了数声都没人应门,就自己进去了,只看到这信,后来问了使女,才知道天微亮二公子就下峰了,脸色。。脸色很是不好。”

伤的那么重,不要性命了吗?待重结,来生愿。。恨到归时方始休,难道这一生都不见我了?如此生死不顾也不愿相见,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苦苦纠缠,伤己伤人。

苦笑一下,也许此时真是相见争如不见,那夜的事谁都没办法忘却,就暂且交由时间来沉淀吧;你我是骨肉至亲,一卵双生,岂是说断就可断的,只有先彼此冷静一下,也希望在外历练一下,闯荡一番,遇到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心下稍稍宽慰些,挥手叫来星凌,:“传我旨意,让风堂速速告知各地所有分舵,注意留心重月的踪迹,尤其是江南一带,一有消息就快回报。”

“是,少主,这是窗外拾到的,我没敢丢掉,您看。。。?”

纤细白皙的手中是那只莹紫蝴蝶,微有些蒙尘,取过来指间上还是熟悉的温暖触感,重月的话和方才的噩梦交替着折磨凌虐着他的心,是如此矛盾痛苦的心情。

很想很想就此捏碎它,揉成粉,随风散去,世上再无何物曾见证过他们相遇;就如应了那句话,就当作花没开过,他没有来过。

可是手却始终无法运力。

原来我也是痴人一个,那些抛掷的流光,那些匆匆的脚步,那些曾经的等待,红尘种种,终是已刻在心底,擦不去,化不净了。

拂开暗格,小小的蝴蝶轻轻放了进去,阂上,如同完成了一个仪式,尘封掉一段回忆。

“连着五天,我恐怕无法出门,有人来问,就说我在闭关,你代为转达就可以,小心别让人有什么疑虑,你先下去吧,我要疗伤。”

夜,深沉寂静着,浓黑的有些悲凉的意味。
2

一连数天,秋重寻都未外出,运功疗伤之余,处理些教务,近日身体实在支撑不住,父亲又在闭关,只好分了些给左护法,饶是如此,各地来的情报仍可看出天下局势已越发微妙起来,义军同仇敌忾,重合为一支新军,取百兽之王,代表天下祥瑞之麒麟为名,号麒麟军,锐不可当,一举占领了几个城池,却在与当今最为得宠的七王爷的直属精锐鹤鸣军交锋的时候,吃了亏,退回江北暂且积蓄实力,表面上虽无惊涛骇浪,但秋重寻知道只要这微妙的平衡一被打破,立时烽烟四起,绝无第二个可能;作为有此财力人力的辉夜教自然是双方都极力拉拢的盟友,不过,眼下局势未定,一步走错将是全盘覆灭,更何况,就算是押对宝助他完成大业,兔死狐烹的故事屡见不鲜,身在江湖,无心朝野,自然是明哲保身才是最好。

秀丽的眉峰不时轻蹙起,秋重寻反复翻看着千里之外送来的密报,心中甚感忧虑。如今,虽然表面上还算是祥和,但正是如履冰川,走错一步也会是追悔莫及的后果。

胸口又是微感气闷,虽说服用了不知多少名贵的名药以助气血流畅,可是局势大变,自己不能完全放手不管,操劳之余又挂心有伤在身,又便寻不获的秋重月,还有,午夜梦回总是出现的那人。。。以至身体康复的很慢。

窗外却是一阵羽翅扑簇的声音,一见着通体雪白唯顶部嫣红如血的信鸽,秋重寻心下大喜,这是他从小饲养的赤雪,品种精良,百里挑一又很同灵性,平时若非有紧急重大的事情本舍不得让它奔波,这次正是专门为了重月一事,如今赤雪回来一定是已有了他的消息。

取下竹筒,展开里面的字条,秋重寻本来融入三分喜色的眼眸却越发幽深。

“真是太胡闹,太过荒唐了,难怪找不到他,竟跑去那等烟花之地,流连忘返”
激怒之下又是一阵咳嗽。

既然他自甘堕落,自己就放手不管随他去好了。可是,正如自己所言,自出生起就开始的羁绊无论如何也割不段,那晚他一边咳血狂笑不止的绝望表情,那抹临走前望向自己的哀痛凄绝的眼神,多日来始终萦绕脑际,他如此是不是有一半是因自己之故?

无人回答,秋重寻心里苦涩依然,执起笔沉思良久终回了信。
他的伤一定尚未痊愈,如此乱世,那等是非之地,以他的身份和无暇容貌,多留一刻也怕有变;现在就算是我求他,也要他先回来,就当作前尘往事,彼此都忘却了吧。

那信上是自己亲笔写给重月的话,他该明白我对他的记挂忧心吧,这样想着,疲累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昏昏沉沉间就那样睡去了。

传说人最疲劳的时候睡去,会梦到自己记忆中最为幸福的事;睡梦中仿佛又来到那片繁花似锦的桃林,梦里还有母亲温柔美丽的笑颜,重月如往日般亲昵的缠着自己,此刻却觉的异常的怀念,还有那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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