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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清风眠月之苍穹喋血(h 腹黑美攻 x 贵族强受 江湖 虐)作者:冰の水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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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困惑地望向底下的季淳羽,而对方脸上的表情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一种茫然和不安。
  
  “没、没什么……”
  季淳羽松了手,也发现了自己不太自然的行为。刚才的那一瞬间,以为对方要离开的那一瞬间,莫名地就害怕起来。紧跟着心里又是一阵的烦躁。
  
  虞清岚也不知道他真正想说什么,便开了口扯了话题安慰道:
  “等你好点了我们就回去吧。”
  “嗯。”季淳羽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望着虞清岚端起盆水的身影走出门外,随后又缓慢地闭起双眼。
  一种温柔的无望,从两人的心脏里钻了出来,驻下了根,并开始萌芽。
  这个生长的种子,名为暧昧。
  
  




9

9、鸵鸟 。。。 
 
 
  
  
  季淳羽弱冠的那年,也就是二十岁。他从父亲那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流光剑,传闻铸剑师洛晚打造了三把旷世宝剑,而其中一把就是霄月山庄季萧鸿所有的‘流光’。
  
  拥有了‘流光’,也就意味着成为霄月山庄的当家。季萧鸿毕竟老了,在与欧阳世家的欧阳辰卫冕盟主之位而败后,便打算就此退隐。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自从接管了山庄之后,大大小小的事务缠身,季淳羽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往红叶谷跑了。季萧鸿见儿子已经成年,便有了为他操办娶妻成家的打算。
  
  谈婚论嫁之事,作为儿女本该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季萧鸿在这方面则相对是尊重季淳羽的决定,数次试探于他。而季淳羽对此一概是摇头拒绝,推脱再三。
  
  “爹,我现在还无意成婚。”季淳羽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他向季萧鸿答道。
  “没有意中人?”季萧鸿还不死心。
  “没有。”
  季淳羽摇了摇头。他也知道父亲的心思,男子一般先成家,后立业。以他的家势背景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
  
  待季萧鸿走后,季淳羽已无心在阅读。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刚才未敢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的阴郁与烦躁顿时全涌了上来。不是没有想过成婚这样的事情,以前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十五岁起懂得男女情事的做法,但那些仅仅是身体上的需求,却并无爱恋。而当下,对于成年的自己,这样人生必经之事,却总想着是能避就避。——若成了婚,他有一种背叛的感觉。背叛自己,背叛清岚……
  
  蓦地。他被心底的想法一惊。以前跟清岚在一起的时候,习惯了彼此之间的温存和默契,所以不会考虑太多分离的事情。实际也是不愿去考虑会有分离。心中隐隐感觉得到,总有一天,是会和对方分离的。所以害怕承诺,也不愿意去争取,只要保持着现状就好了。像个鸵鸟一样,埋在沙地里贪婪地享受着彼此的暧昧。
  
  他望了眼屋外的夕阳,艳红如枫,他们在那枫红的世界里相遇相处,一晃就过去了四个年头。那时年少,不识愁啊。
  
  季淳羽回想至此,不免一笑,不知是乐还是苦。一种无望又无奈的感情在血脉里滋生。他提起身边的流光剑,便不想再理那些烦琐的事务,在傍晚出了庄。
  
  现在正是夏季,他运足了功跑去红叶谷。微凉的晚风贯入衣袍,也解不了多少的酷暑。这个季节,谷里翡翠一片,眼前清爽的感觉,总会令人想起他现在正要奔向而去的那个人。
  
  “清岚!”他笑着推开那人居处的门,不大的屋内,有些昏暗,他知道对方不喜欢有光的地方,所以屋内只造了一扇小窗。
  
  “清岚……”暮色四合,天差不多都黑了下来。
  季淳羽在屋内四下逡巡了片刻,又唤了声,这才确认对方真的是不在家的模样。
  
  一片昏暗中,他摸到床边坐了下来,也不想着去点上灯。大门与窗都是敞开着的,为了贪图凉快,他不想关门。
  
  他不能确定对方是否会回来,或者就这样突然的离了开。这个想法一下子串进脑子里,让他猛得一怔。细细想来,虞清岚好像也没有说过自己会一直留在红叶谷。
  
  有的时候,太过习惯与一个人相处,你会觉得你很了解对方,但实际,这些都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这些想法,让你忽略了该如何去更进一步地认识对方。
  也许,他该跟清岚谈谈……季淳羽这样想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
  门口响起了熟稔的声音,季淳羽猛得抬起头,那里站着的是被月光笼罩的颀长身影。光凭影子就能分别出的熟悉,让他莫名的安心。
  
  “清岚?!”他站起来,却在黑暗中差点绊倒桌椅。
  “冒冒失失的,你跑来这里干吗?”虞清岚没好气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我不能来吗?”
  “不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已经两个多月没看见季淳羽了吧。好像他弱冠后的一年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比分开的要短得多的多。
  
  他其实应该很高兴对方又能重新出现,但是又忍不住想冲他发火。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待中抱怨着总是不出现的情郎一般。令他相当地厌恶。他讨厌这种感觉。非常地讨厌。
  
  虞清岚点了灯,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他走到季淳羽的面前,对方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就像长久的默契让他有了感应似的,他敛了敛眉,开口问道:
  “找我有事?”他绝不相信这家伙在这种时候跑来单单只是来叙旧的。
  “没事我不能找你吗?”季淳羽裂开嘴笑道。
  
  虞清岚狐疑地在对方脸上定了一会,最后真看不出个端倪,想着自己是否多疑了,便也就作罢。他将椅子扶起,又问:
  “既然来了,要喝酒吗?”
  “好啊!”
  “你也不带点下酒菜!”没事跑过来就是为了蹭酒喝吗?
  “抱歉,我没多想就过来了……”
  “季淳羽!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就这样没脑子的跑过来却永远找不到我了你该怎么办?”
  虞清岚忍不住地冲了对方一句,像是要把数日来积压的怨气全部爆发了出来一般。
  
  季淳羽有些怔然地张大了眼。清岚是什么意思……?被莫名奇妙地骂了一句,他却不知是高兴还是委屈,但有一种道不出的欣慰浮上心头。
  
  虞清岚的确是在等着这个人……一直一直地等待着他的到来。习惯就像罂粟一样,会让人上瘾。他发现,如果不能将对方割舍,会是很麻烦的一个存在。
  
  今天他是为门主执行任务去了,他不能再有多余的心思去念着对方。那一天就要到了吧,他总有一天,必须回到水天门。接着,必定是会分道扬镳。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去想的。仅仅只是朋友吧……他想着,对自己来说,季淳羽是唯一的一个被他认定为朋友的人。……也算是重要的人吧。那么自己对季淳羽来说,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虞清岚在外人面前风流得很,男女不论,却从不会对季淳羽有想法。实际也是就他怕自己会动情。便就再也离不开了对方。
  暧昧是一种温柔的无望。在无望里挣扎,互相猜测着彼此的关系。最后干脆盖上土,埋起头,闭上眼,当一个沙地里的鸵鸟。
  
  月下枫林,萤光拂席流。萤火点点,缀翠林。二人对酒而饮,却都是各怀心事。
  虞清岚放下手里的杯,看着今天鲜少说话的季淳羽,终于忍不住又问道:
  “淳羽,你是不是有事?”
  季淳羽的目光落在了虞清岚的身上,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仰头又是一口,才漫不经心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爹期望我能成亲。”
  
  “不错啊,你也是到了年纪了……二十成家,三十立业。”他抽出怀中的扇子,唰得打开,悠然扇起,纳凉而息,像是要平静下那不知是否是因喝酒而燃起的热度一般。
  
  “哼,说我?清岚,我没记错的话,今年该是你二十了吧,你就比我小一岁,你怎么不去成婚啊?”
  季淳羽闻言,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的烦躁和排斥。爹这么说的时候,他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但是从虞清岚嘴里说出来的这话,就相当的令人感到抗拒。
  
  “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他反驳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虞清岚。今天他偏偏就要寻个理来,为何他会有一种,对方是在驱赶自己的意思。
  “啧,我这是关心你!”他扇子一合,装腔作势地就要敲上对方的额头。
  
  谁要你关心我这个了……季淳羽颇是纳闷,停下了饮酒的动作,迟疑地瞧着身边的虞清岚。那双迷人的秋水之瞳在月夜下,比周围的萤火还要漂亮。
  
  他盯着那双美丽的眸子许久,才淡淡地问道:
  “清岚……你很期望我成家吗?”
  “…嗯……”对方应声算肯定了回答。
  
  季淳羽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破灭掉的感觉。其实本来就没有真正开始过,又何来破灭之说呢?
  默契是什么,是一种心照不宣。
  暧昧除了温柔的无望,还能变成一种自以为是的默契。而彼此都埋在土里,却不知对方真正的想法。
  
  




10

10、别离 。。。 
 
 
  
  
  季淳羽不想去红叶谷了。
  一次,两次,当每每抽空去见那个人的时候,话题里对方总是会催促着自己成婚。季淳羽的心中总是会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也许清岚是为自己好。季淳羽知道虞清岚是在关心着自己的终生大事。但是他就不愿意从虞清岚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因为不想去面对,所以选择了逃避。
  
  天气转了凉,一晃眼,又到了秋季。庭前落叶,随风飘零。满园丹桂,暗香浮动。
  季淳羽的脑内却勾勒出另一副的光景。现在的红叶谷,该是漫山枫红,热情似火吧。
  十六岁的时候,碰见了这个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份感情已经超过了友情之外。清岚是重要的人……,只能是重要的人。潜意识的道德观念约束着他这么想。没有更多的了,不能再有更多的了。
  
  夜凉如水。眼前的烛火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两下,虞清岚抬起了头。
  门是被撞开的,夹带着浓厚血腥味道的风灌了进来。来人穿着夜行衣,满身是血,他捂着腹部的伤口,指缝间有新的血液渗了出来。
  
  “清岚,好久不见。”
  无音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两道交错的伤痕在左额上触目惊心,皮肉都翻了出来,本该俊秀的脸硬是被破了相。但底下的那双桃花眼里流出的光彩依旧凌厉迫人。
  
  “你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吧?”
  看着眼前的黑衣血人,虞清岚不禁皱起眉头。来人是自己的同门师兄——无音。与自己不同,对方比自己先入门,被水御华栽培成一流刺客成长,在江湖上只号名“邪影”。
  
  “我怕撑不回门里,所以先来你这里了……”
  无音的意思显然是来寻求救助的,以他的伤势来看,别说撑回门里,何况跑来这里,没有死在半路上也算是万幸了。
  
  “嘿,我终于杀了血染和征袍他们……江湖四大恶人,终于都死光了。”他蹒跚着走进了屋,淌血的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意。
  
  四大恶人,各个武功高强,无恶不作。
  血染好杀,杀人如麻;征袍好酒,无酒不欢;红透甲好财,守坐金山;风尘散人则好色,采花染指闺女无数。江湖上人称酒色财气四大恶人,竟一夜之间死于非命。而杀他们的人,就是无音。不是任何人的买凶谋杀,全是出自无音的本意。
  
  “我也总算是为流音……和爹娘报了仇……”
  他依旧笑着,但眼里则露出了一丝难以捕捉的哀伤。杀手本就该无情,所以他抛弃了过去和姓氏,却抛不下仇恨。
  
  当年只有八岁的他眼看着四大恶人洗劫了他们家的山庄,而他被父亲藏了起来,因为弱小所以无力反抗,但是他的父亲还不及去救母亲和七岁的妹妹流音,就都死在了恶人的刀下。
  
  只有自己是活了下来,无音痛恨弱小。所以不断地让自己变强,习武练剑,此外还精通易容术,会缩骨功。而在今天终于手刃了自己的仇人。
  
  “无音,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东西。若被门主知道,你清楚后果。”
  虞清岚冷着一张脸,却仍旧上前将对方轻扶上了床。无音是他二人都受教于水天门门主水御华,皆是被水天门作为两刃最利的工具培养着。
  
  “清岚,你是不是在拐着弯说话?”无音又笑,却被虞清岚故意扯了一下伤口,整张脸都疼得扭曲了起来,他僵硬着笑脸继续道,“门主是不会要一个弱者存在的。只要我不死,门主就该不会责罚我擅自去杀四大恶人。”
  
  所以他猜测着虞清岚的话里应该还有担心自己性命的意思。虽说彼此都该是个无情之人,但实际,对方却也是个性情中人。如果自己真能无情冷血,也就不会放不下这个仇恨了。
  
  “那你杀了四大恶人,还想跟门主去证明自己很强吗?”
  虞清岚抬起下巴嘲讽道。他本就是个表里不一和死要面子的人,当下被拆了穿自然更是不肯认的。
  
  “我怎么敢跟门主说这个啊!……啧,你下手倒是轻点。我可是你师兄!”
  “哼……”他平生最厌恶别人拿什么东西来压他,年龄也好,辈分也好。而且无音的话更让他想起了季淳羽,许久又不见那个人出现,他不免心头一怒,清理伤口的力道重了几分。
  
  “啊!该死的,你轻点!……我自己来吧!”
  无音最后实在是挨不住痛了,他夺过虞清岚手里的金创药,疼得龇牙咧嘴地就想要自己弄。不然没死在四大恶人的手上,他就会死在虞清岚以治疗为名的折腾下。
  
  他偷偷瞄了一眼虞清岚的脸色,果然是难看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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