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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雁过无痕-作者:独角仙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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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台上一个面容白皙的老师正面带温和的笑容看着他们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这个老师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但他的长相却让人很自然的想到“美丽”这个词,即使这个词不该用在男人身上。
  他就是若飞,扬帆一直说要为她介绍的好朋友,靳无痕远远的看着他,不知怎的,会令她一下子联想到岳书流,也许他们身上有着某种相似的神韵吧,美丽得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的容貌,温雅得宛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清瘦的、修长的身形,亦或是颦眉的样子……
  “靳兄?靳无痕?”
  扬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靳无痕的思绪。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下课了,孩子们都出来了,我来为你介绍若飞。”
  “哦。”靳无痕点点头,随扬帆走进学堂,当然,后面还跟着个如粘糖般的玉莹公主,她是一下子便奔进了内堂,找到最近的一把小椅子坐下来,哦,好累,一抬头,看到了一个如画似的美男子正站在眼前,嘴巴大张着忘了合拢,今天是怎么了,观赏美男的日子吗?但,这个美男应该不是假冒的吧?上上下下的打量,然后在心中笃定的说,应该不是,于是,她支着下巴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看若飞看得出起神来,因为她从不知道,男人也是可以长得这么……这么美的,让她这个自认貌美的公主都自叹不如。
  
  “靳无痕?你就是靳无痕?”若飞在听了扬帆的介绍后,重复,紧盯着靳无痕的眼瞳下意识的收缩了下,却立即舒展开来,露出美丽的笑,道:
  “幸会幸会,自几天前扬帆从京城回来,就听他常提起你。”
  “很高兴认识你,若飞,对于你的名字我也并不陌生。”
  两人很有默契的齐看向扬帆。
  扬帆挠挠头,爽朗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所以在你们未认识之前,先为你们相互做一下了解嘛。”
  
  操场外的凉亭中。
  一颗皮球冲向正闲聊喝茶的四个人,坐在最外侧的扬帆眼明手快的拦住了差点砸上玉莹脑门儿的球,然后站起来,一个飞脚将球踢了出去,正中球门,惹得孩子们立即发出崇拜的尖叫。
  转身,面对玉莹,扬帆不无讥讽的道:
  “想不到你的感觉神经还真不发达呀,球都到面门了却连躲都不会,一看就知你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喂,”玉莹一拍桌子站起来,横眉怒目道:
  “你这臭小子,在背后说本……本大爷是个娘娘腔也就算了,居然还数落到本大爷头上来……怎么样?会武功了不起呀,别的方面你未必胜得过我。”只是一时看若飞看得呆了嘛,用得着这么挖苦她吗?
  “哦?”扬帆提起了兴趣,就知道这小子容易被激怒好调节调节气氛,要不然就这样坐在亭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闷死了,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今天靳无痕和若飞的话都好少,少到连他拼命找话题,大家都营造不出有趣的氛围。
  “你说说看?哪一方面?”
  “就……就拿踢球来说,你就未必胜得过我。”
  “好,你说的,输了可别哭鼻子哦。”
  “谁怕谁。”
  于是,两人各参加一队,带领着一帮小孩子踢起球来。
  
  靳无痕看着他们如两只母鸡领着自己的一群小鸡般对阵着,觉得有点好笑的摇摇头,扬帆的活跃总令她觉得耀眼,而玉莹那倔强的不服输的小脸也在绽放着异彩,他们与她是不同的,好羡慕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毫无负担的享受青春,而她,不能……
  “你身上‘火寒掌’的伤怎么样了?”
  突来的一句话差点儿没惊得令她从石凳上蹦起来,迅速的转头,望进若飞温和的、平静的美眸,他的眸子清澈如水,清澈——
  “谢谢你的手帕。”靳无痕试探性的一字一字的道。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靳无痕的瞳孔倏地放大,是他,那个在她最脆弱时,只一条手帕便给了她莫大安慰的男孩儿,他有着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睛。
  “你住在‘欣园’吗?”
  又一句话震在了靳无痕刚刚平复的心上,令她变得有些结巴,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欣园”?
  “李荣欣,她好吗?”
  “……”他究竟是谁?
  “她还住在‘欣园’吗?”
  “不,她走了,失踪了。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靳无痕凝眉望住那双清澈的眸子。
  “好,今晚,‘欣园’见,我告诉你,我是谁。”平静的陈述中不带一丝波澜。第 10 章

  “无痕,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让我对你不感到陌生。”
  “欣园”中,若飞背对着靳无痕,缓缓的开口,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单薄和清冷。
  靳无痕没有搭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等他说下去。
  “下午的时候,你问我究竟是谁?哼—”若飞冷笑一声,似自嘲的道:
  “我究竟是谁?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次要你来,也许就是想让你帮我找到答案吧。”
  “在这儿,在‘欣园’,我同……同母亲一直生活了十五年,从小,我就知道母亲不喜欢我,无论我有多乖,无论我有多么用功的学习琴棋书画,她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甚至有时她看我的眼神中竟存在着某种恨意,让人觉得心寒,但我依然爱她,就像天下间所有的孩子都渴望得到母亲的爱,为了讨好她,十岁那年,我在后院中种满了桃树,因为母亲酷爱桃花的香气……可是,几年后的一天,当院中开满了桃花的时候,母亲却带着我走了好远的路,将我扔给了两个怪人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时,我十五岁……”
  “你口中的母亲……是……是李荣欣?”靳无痕无法抑制自己再沉默下去,大睁着双眼困难的问出口。
  若飞回头,眼中划过恨意,道:
  “是的,是她。我是她的孩子吗?五年来我不停的问自己,如果是,一个母亲怎会狠心的将自己的孩子扔在那种地方不闻不问?但如果不是,她又为什么告诉我,她是我娘?”
  有好一阵的静默。
  当若飞再次开口,语气中已不再带丝毫情绪,除了冰冷,如果这也算是情绪的一种。
  “也许扬帆跟你提起过,我被遗弃的地方叫‘离尘谷’,那里住着两个怪人,笑娇儿专门研制毒药,让我与扬帆试吃,等我们毒发后再丢给田心师傅去解,因为她始终不信,田心能够解她研制的所有的毒……于是,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我们到死去活来。”
  “所以扬帆出谷的时候才会身中剧毒?”
  “不错。本来以为逃出去时毒已解了,哪知日积月累中,我们身上已堆积了很多毒素,他一离开‘离尘谷’,离开田心师傅后,就毒发了,还好有人救了他。而就在前些天,他没有失信的回到‘离尘谷’,终于带我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
  “你身上的毒解了吗?”
  “是的,自从扬帆逃走后,田心和笑娇儿就处在自责当中,他们都以为扬帆死定了,其实他们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所以便不再利用我来试药,而且在这几年田心师傅的调养下,毒已经完全解了。”
  露出一丝轻飘飘的微笑,美得惊人,他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知道我为什么叫‘若飞’吗?”
  靳无痕摇头。
  “因为在‘离尘谷’时,我好羡慕天空中飞过的鸟儿,它们那么自由,可以拥有一对翅膀,如果我也有,那该多好,所以我为我自己取名为‘若飞’。”
  “你以前的名字呢?因为是娘为你取的,所以你不喜欢吗?”
  若飞笑了,好像靳无痕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在‘离尘谷’的第二年,李荣欣带着身受重伤的你来请田心师傅诊治……我以为娘是来接我走的……但,到那时我才发现,我早已不是我自己了。”
  “什么意思?”靳无痕的心抖的一震,她不懂,为什么她的心会忽然跳得如此厉害。
  “那时你已叫靳无痕了,不是吗?而十五岁以前,我的名字——也是靳无痕。”
  若飞说这句话时是那么平静,那么自然,那么的事不关己,也是那么的残忍。
  忽然吹过的一阵冷风,使靳无痕打了一个大大的冷战。
  现在她也要与若飞思考同一个问题了,她是谁?
  
  第二日的黄昏,靳无痕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别院。
  从昨晚与若飞谈后到现在,她都躲在一个小角落,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没有答案,她想不出来,只是搅得自己头痛欲裂。
  远远的,等在门口的柏云兮看到了她,一下子冲过来。
  “爷,你可回来了,凝霜小姐与娇菊被人劫走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那念秋。”
  “是她劫的?”
  “倒也不一定。一个时辰前有人以念秋的名义送了封信给凝霜小姐,要凝霜小姐到门口见面,谈谈有关你的事,凝霜小姐与娇菊由两个家丁陪着刚走出大门,就被一辆突然驶来的马车劫走了,当府内的护卫赶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看不见了,罗肃在匾额上发现由飞刀插着的一张字条。”
  说着,柏云兮由怀里取出字条递给靳无痕,上面写着:
  若见佳人,酉时西郊榕树林靳无痕孤身相会。
  靳无痕的眉头打成了结,问:
  “这件事儿老太君她们知道吗?”
  “还不知道,我已严令护卫家丁们守口如瓶。”
  “嗯。我现在去赴约,你在榕树林外等我。”
  可就在这时,靳无痕忽然感觉胸中一闷,不禁在心中喊糟,这是“火寒掌”发作的前兆,算算日子,上次发作距今正是一个月……血色立即从她的脸上抽离,却仍得力持镇定,怕云兮看出她的异样,可云兮仍是感觉到了她些微的变化,忧心的问:
  “爷,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担心一会儿能否顾及凝霜与娇菊两人周全。罗肃去哪了?”
  “他看了字条后人就不见了,想来可能是去找你了吧。”
  “哦,一会你守在林外,若听到打斗声或过两刻钟我没出来,你就进去,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凝霜与娇菊。”
  依靳无痕的经验,“火寒掌”发作之前会先胸闷三刻钟左右,所以她只能希望来人并不是很强,利用两刻钟来速战速决。
  
  榕树林离的不远,不稍一会儿的功夫,她们便策马来到林外。
  靳无痕只身入林,走了没多远,便看到前方有处篝火闪动,走近了,见得两人,正是齐凝霜与娇菊,她们口中塞着布块,腰间缠绳以树枝为支点吊在半空……
  树下站着六七个大汉,其中为首的两人头戴青铜面具,一人着深紫锦衣,一人着深蓝布衣。
  靳无痕翻身下马,紧握扇柄,一拱手,道:
  “两位朋友,如此兴师动众的邀靳某前来,所为何事?”
  紫衣男子沉声答道:
  “不为别的,取你狗命而已。”
  靳无痕淡淡一笑,道:
  “好,先放了两位姑娘。”
  紫衣男子再道:
  “要放她们也不难,不过你得要考虑一下先救哪一个,虽然其中是一个小丫环,但仍是个风华正茂的大姑娘,我想,靳城主应是个惜花之人,不会忍心弃而不顾吧?”
  “此话怎讲?”
  紫衣男子向树下一指,道:
  “掉下来,落在那个东西上可不好受哦。”
  靳无痕定晴一瞧,这才发现齐凝霜和娇菊所挂树的地上均放着一块床板大的钉板,密密麻麻的钉子,长足有半尺,就着篝火反耀着点点森寒的青光。而两个姑娘的脚离钉尖的距离不足五尺,可她们之间的距离却一南一北有两丈之宽,树下站有两个黑衣大汉,均把刀架在绳上,稍一使力,绳子便会断开。靳无痕心中明白,若两人同时将刀砍下去,那么,以她一人之力怕有可能来不及救后一个……
  紫衣男子见靳无痕面露难色,竟毫无预警的举手“啪”的打出一个响指,两个黑衣大汉接到指令,将刀一挥而下——
  靳无痕顾不得多想,飞身而出,先朝娇菊冲去,抱住她下落的身子,运功护住她周身将她抛入草丛,接着足点树干借力直扑向齐凝霜,如旋风般将裙褶已碰到钉尖儿的齐凝霜打横卷起,翻身落地,所有动作均在瞬间一气呵成,在场所有人都莫不为她的身手感到吃惊,可靳无痕却自知不好,因为她的运功加快了“火寒掌”发作的时间……
  一个激灵,浑身顿觉冰冷,可就在这时,一股不易察觉的劲风袭上她腰侧,直觉的一闪身,劲道稍偏却仍是在她肋下划了一道口子,同时,靳无痕听到怀中的齐凝霜的一声惨叫,才大吃一惊的发现,暗中袭击她的人竟是她拼命救的齐凝霜。
  只见齐凝霜的右手臂上插着把小匕首,另一把本拿在齐凝霜手中的用来刺伤靳无痕的匕首,已被她痛苦的丢在脚边,这时的齐凝霜,面孔扭曲,口中不断的哀嚎着,靳无痕这才看出来,她并不是真的齐凝霜,而是另一人易容改扮的,那真正的齐凝霜在哪呢?又是谁出手相救?已来不及细思,两个戴面具的男子见行动失败,不让靳无痕有喘息的机会,举剑如猛虎般齐向靳无痕扑来……
  靳无痕以扇抵剑,强忍住“火寒掌”的剧痛一阵高过一阵,她知道她必须得咬牙撑下去,但她又不敢运功使力,怕这剧痛无法控制,到时别说两个姑娘救不了,连她自己也废在这儿了,但这两柄剑如影随形的紧抓住她的身形……不行,她必须得速战速决——
  突然,靳无痕一个燕子翻身,整个人高高跃起,两个戴面具男子正意外她要做什么时,靳无痕将扇子一脱手,直朝那紫衣男子的面门袭来,趁他由剑一挡的空档,靳无痕由腰间抽出一把亮晃晃的软剑来,这把剑是她的贴身利器,平时以白玉装饰的看似腰带的剑套缚在腰间,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
  剑一出手,两个戴面具男子的攻式就显得十分吃力了,没几下,就败下阵来,而靳无痕也不穷追猛打,靠在一棵树前,她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幽黑的夜色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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