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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倾尽天下-第20部分

小说: 倾尽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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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把他搂进怀中,仔细按摩他瘫软的双腿,这两条腿自从他怀孕以后,经脉越发的不畅顺了,半夜里常常把我冰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然后便发现他疼得彻夜难眠,却只是为了我安睡,忍耐着不说。前几个月生他的气,我虽知道他辛苦,但却不知道他竟然如此辛苦。只道他是自找的,生生装作不甚在意,硬挺着没有仔细询问他的情况,如今,却后悔的一塌糊涂。
  
  “冷不冷?痛不痛?”我察看着他的残腿,两条细瘦白皙的双腿,似乎更加的瘦弱不堪了,常常泛着青白。
  
  他费力的弓起身,努力向双腿看去,却因为高耸的腹部挡住了视线。“唔……酸酸软软的,很累。”他艰难的喘了口气,似乎想侧过身子挪动下双腿的位置,却无法办到。“脚腕痛……”
  
  我仔细看看,他这段时间急行军的时候,没有人近身服侍他翻身,左侧身下的皮肤都被汗渍,尿渍腌的红肿不堪,好在身下的布料透气性好,不然早就发了褥疮,但是脚踝上凸起处却没那么好运了,先是被颠簸的马车磕到,青青紫紫,后来又因为身子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皮肤已经有些许溃烂了。
  
  “别急,不要动,我来。”我慢慢安抚着他,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慢慢弯起他的膝盖,让他看清楚脚腕处的伤口。“你看,都这样了,要上药的。”
  
  他咬着唇,点点头。“我太没用了,只是坐个马车便如此麻烦。”
  
  “傻瓜,你若是不逞能,也必不会如此。”我爱怜的亲亲他的额角,“自己试着动一动好么?大夫说,多动动对孩子好。”
  
  他依言点点头费力的试着拖动了一下上半身,但是身下的两条废腿依然毫无生气的歪歪斜斜的倒在一边,只是随着上半身的力量偶尔摆动一下。“唔……”他大大的凤眸里,闪过失落。
  
  “没关系,这样很好了。”我安慰着,把调好的药膏抹在他的脚踝上。“有感觉么?痛不痛?”
  
  “有一些。”他皱眉,紧紧地看着自己有些畸形的脚踝,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
  
  “别看。”我挡住他的眼睛。
  
  他摇头,仔细的看着我。狭长的凤眸的光芒不让我有逃避的机会。“我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像个怪物?”
  
  我低声一叹。勉强笑道:“怎么可能呢,别忘了,你怀的可是我们的孩子,你未来的储君,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难看,觉得像个怪物?”除了对你把我们的孩子当做牵制工具有些不高兴以外。
  
  他脸色一沉,“我不会让他当储君的。”
  
  “什么?”
  
  “他不是储君,你准备谁来当你的储君?”我忍不住拔高声音,“难道你会要那涟漪郡主再给你生一个?”
  
  他脸色一白,慌忙摇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孩子……他是你的,名义上他是你的。我不可能,也不会让他当我的储君。”
  
  我心里一片冰寒。原来如此。你早就计划好了吧。我一早就猜测到,这孩子降生的时间不对,一出生,这个孩子的命运就注定艰难坎坷,身份就注定扑朔迷离。我本意就是不想要我们第一个孩子这么早生下来纠缠在我们两个的权力之间,却不曾想,你居然如此积极的想要牺牲掉我们第一个孩子。
  
  他惊慌失措的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我……我……我会对这个孩子好的,他是我的骨肉,我不会亏待他的,但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他哽了哽说不下去。“是命中注定的,即使我不……”
  
  “我知道。”我打断他,就像我说的,如果每个人都能理智的看待身边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那么这个人要么无情无意冷血动物,要么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我做不到,虽然知道他是对的,但是我就是做不到……不能原谅他。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珏,珏……我说过,以后我不会瞒你。即使是你生气也好,伤心也好,别离开我。”
  
  此时在我看来,他的哀求更像是,计谋得逞的示威,他明知道我舍不下我们的孩子和他自己,却要执意如此,第一次,我发现即使再洁白无暇的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黎国稳坐太子位子十年的麟渊。
  
  这一刻,只想抽身离去。
  




35

  麟渊,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冷酷的一个人。我有些呼吸困难,青白着一张脸看着他瘦弱的身子和高隆的腹部。那里面的小东西,还未出生,就让他的双亲如此的算计着,我真不敢想象,以后这个孩子会不会恨我?
  
  “珏,你后悔了?”麟渊的声音虚弱之极,他摇着头,露出一个悲哀的微笑。“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干净清透的人,你是否是后悔了?”
  
  我合上眼,不想看这样脆弱的他,我承认,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的麟渊,是那个凡事不染尘埃的人,但是,我忘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深宫中屹立不倒十年呢?
  
  “不。”我听见自己坚硬的声音。“不后悔。”奇异的,忽然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变得冰冷彻骨,冻的心脏都痛了。
  
  “麟渊,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沾染了宫闱中那些污秽的颜色,让咱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变成了棋子。
  
  他安静的搂紧我,有些蜷缩的手指紧紧的扣住我的手臂,“麟珏,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他仿佛听见了我心里的声音,慢慢道,一向清冷的声线透着些许残酷。“这是在宫里活下来的条件,将来我们的孩子的必经之路。”
  
  “渊……”
  
  “不许想了,也不许离开我!”麟珏死死地咬住我的肩膀,低低的咆哮。样子像是一头受伤的狼,“你说过的,不离开我。”
  
  看着他如此凶狠的样子,凤眸却里闪烁着脆弱悲哀的光。我只能投降。爱上便爱上了,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呢。更何况,发现了他这样子以后,我竟然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想法,只有满满的心疼。
  
  “渊,我知道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静静的看着他墨色的眸子,应道:“一味的谴责你的不是,其实,宫里的人又有谁真正的干净呢?只不过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罢了。我自己也不过如此。”
  
  是呵,当初的我,存了既要江山又要美人的心,不是也是一样,利用他对我的痴心,得到了他的全部。然后,狠狠地扔下他,让他变成我的附属品,没有思想没有意志,最后在他死前才幡然悔悟。如今,他小小的算计我一下,又算是什么呢,活过几辈子的人了,居然还如此的看不开?
  
  然后又说了些话,麟渊终于平静了心神,疲惫不堪的在我怀里睡了去,睡梦中仍然不安的不顾手臂的疼痛紧紧地抓住我。稍一移动,他便立刻惊醒,样子好像一头受惊的小鹿,让人又爱又怜。
  
  半夜里,大概是看我睡的熟了,麟渊艰难的挪了挪身子,却不想叫醒我,径自忍耐着,不吭一声。他却不知,我本身练功就不易疲惫,睡觉更轻,他略一动作,呼吸变了些我就醒来了。
  
  “渊?怎么了?”黑暗中,我感觉到麟渊急促的呼吸。
  
  半晌,他低低的声音带着愧疚。“我吵醒你了?”
  
  “是不是累了?要翻身?”我扶上他的腰,只觉得他身下又潮又冷。立时明白了他的处境。“是不是尿了?”
  
  他的声音沮丧。“不知道……只是觉得憋,想要如厕。”
  
  “你憋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时辰。”
  
  我一惊,这个傻瓜。“怪不得漏了,大夫说过,你现在的身子不比以前,憋不了那么久的,会伤了身子。”
  
  点燃蜡烛,室内亮起了昏黄的光。他侧着身子,高隆的腹部下面,软软的下 身淅淅沥沥的流着些许水光。殷湿成了一滩水渍。连带我的亵衣也湿了些,他见了苍白的颊立刻羞红了。
  
  我把他抱起挪到一旁干净的软榻上,让他的下 体对上小痰盂,他缩在我的怀里,身子一阵抖动,激流而下。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气喘吁吁的止了动作,羞得连白玉般的颈子都红了个通透。我微微一笑,吻吻他苍白的薄唇,随手从一旁取来个尿垫子垫在他的下 体下面,仔细的用手掌均匀的在他小腹部一下下压着,小东西又是一阵淅淅沥沥的,直到过了一阵才漏了个干净。
  
  他现在有孩子,大夫说是积液不能太多,否则会遗漏,这可难为了麟渊,随着孩子的个头越来越大,他如厕都成了问题,偏偏又不肯让人服侍,常常憋到自己失禁而不自知,实在是让人担心。
  
  我抱起他,向房后的温泉走去。
  
  沧县的知府倒是很会享受,引了山中的温泉到自己的池子里,虽然没有宫中的那么气派华美,但是也异常的舒适。
  
  我代他解了亵裤,进了池子,他一向入眠只穿亵裤,可是如今他的身体情况特殊,吃穿用度却都是由内务府支取,若有稍微的变更就是引人注意的事情,所以麟渊的日子过得相当的艰苦,他的亵裤有时甚至不能完全提到过分丰腴的腰间,这就意味着月信帕子时常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看样子滴漏也是常常的事情,以麟渊的自尊心,也许又是一个打击。
  
  “渊,有没有不舒服?”我扶着他在温热的水里,慢慢的游动。这是知府的温泉池,自然不像麟渊宫里池子,没有修葺可供麟渊扶卧的台子,这池子内水位又有半人多高,直达我的胸口。
  
  他全身的重量都倚在我的身上,不语。我知道他非常紧张,小时候记得他还略微能走动的时候,据说是不知是哪个婢子一个不注意,他跌进水里差点淹死,身子更加的不好了。我小心翼翼的扶住他的腰身,让他搂着我的肩膀,算是勉强的“站”在水中。圆圆的肚子顶在我两之间,颇有些狼狈。
  
  “珏,之前的事,你真的不怪我了?”他小声道。
  
  “嗯。你说的对,而且他也是你的孩子,你也是心疼他的,我不该那么质疑你的动机。”我回道。
  
  “可……”
  
  “别说了,是我天真了。你只要保持你的样子就好,不要为我改变什么,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适应的。在此之前,我们谁都不要放弃,好么?”
  
  “好。”他沉默的点点头。悲戚的一笑。“若是接受不了呢?”
  
  “不可能。”我轻轻的笑。
  
  如果接受不了,这一世算我还你的,两不相欠。
  




小番外

  天下间,要数绝色美女,若是黎国的无暇郡主屈居第二,那便无人敢居第一了。且不说这位郡主的美貌红颜,让多少王孙贵族折腰,单单是家世背景,就羡煞旁人。只是这位无暇郡主自小性子冰冷淡漠,并不喜欢亲近生人。
  
  据传闻,无暇郡主的生父是黎国赫赫有名的铁血王爷镇远侯,现在的父亲又是黎国堂堂的国主渊帝,不论哪个一个都是声名显赫,富贵逼人。
  
  人们只道是,天之骄女,狂妄骄傲似乎是自然的事。
  
  但是,无人知晓的是,这位无暇郡主幼年时其实并不得两位身份显赫的父亲的喜爱。她的义父甚至将她作为质子,一直软禁在冷宫中整整五年。而她那位生父,自她懂事以来,一直没有真正承认过她的存在,也没有亲手抱她一下,更遑论什么天伦之乐。
  
  她成人之前的世界,只有冷冰冰的墙,和墙外灰蒙蒙的四方天。
  
  成年后的她,出落得越发清丽动人,就在她以为,二八年华就要埋葬在冷宫的断壁残垣里的时候,她的生父镇远侯在前线战死的消息忽然传遍了京城每一个角落。她的义父班师回朝,终于想起了藏在深宫中的她。
  
  那一年她十六岁。南疆的使者派人求和,想出了联姻的招数,因此她正式出现在了国宴上。她以为,等待她的一定是一纸文书,远嫁他方的消息。但是,国宴上,她的义父看起来既震惊又迷惑,怔怔的看了她半晌,最终驳回了群臣的折子。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惟独知道的是,她的义父绝对不是因为心疼她。
  
  直到有一年,忽然在宫中遇见了一个风姿卓绝的男人,很难想象用可以用“风姿卓绝”来形容一个男人,但是,一直恃才傲物的她不确定,在她那万千书卷里,还能有别的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男人——她的亲生父亲。
  
  那一刻,她知道了原因。知道了究竟是什么动摇了她那理智到冷酷的父皇,不让她远嫁他方。
  
  只因为他,只因为她像他。
  
  她的抿起的唇角,带着笑的时候尤其的像她的父亲。传闻中,她的亲生父亲。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不承认宫中的传言却越演越烈,没有一日平息。她那么的神似,那么的相像,怎么可能不是他的骨血?
  
  她寄希望于这位镇远侯能救她逃出生天,离开这个牢笼。但是几个月过后,她明白了一件事,其实她比他自由。
  
  她的父亲,虽然身在宫外,常驻塞外,甚至一年不回京城,看起来自由之至,但是其实他的心在这片牢笼里,早就套牢了锁死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再逃脱,也不愿意逃脱,甚至从未想过逃脱。
  
  而她自己,虽然身在宫中,冷寂孤独,常年孤苦伶仃一人,看起来身陷囹圄,但是其实她的心从未驻足在这里,她早就随着她的心飞到了广阔的天空,没有人束缚,没有人阻挠,更没有羁绊。
  
  所以,她比他自由。
  
  她知道皇座上的那位,更是一颗心都在她的生父身上。他们不是不爱她,只是,一颗心只有那么大的地方,满满的全是对方,早就没了她可以插足的地方。只能说,她出生的太不是时候,注定得不到常人所能拥有的。
  
  但是,这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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