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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商河奔流-第38部分

小说: 商河奔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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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他把何秀挪到一旁,告诉她暂时不要激动,更不要让人看笑话。
‘文革’走出来的人纯朴、单一,大厂的科长也没有心计,何秀和吴畏更没有诡秘的作为,三天后收到了订货合同的挂号信,过了几天两万元信汇款也到了,为了赶活何秀又多招了二十多个人,照样用流水程序制作。
这一阵忙过去,终于有了一定的余款,吴畏建议该把杨家去年救急的伍佰元钱还掉,何秀当然支持,傍晚,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赶到杨家。
杨家母依然大气而又热情,说话的意思,这钱就算当时欠的人情不要还了!吴畏接受不了这样的客套,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执意从怀里取出伍佰元钱放在她们的八仙桌上,杨家母这才照实说:“钱是陈省给的,要换就还他,这小子变得很厉害,我懒得去见他,你真要还就去找他!”
吴畏从杨家母口气中听到了一些‘火药味’,莫非他们之间有矛盾?他们两位不知道杨家闺女琴仙,原本聪明伶俐的女孩,因不能接受陈省乱搞女人导致精神触乱,这些事琴仙在脑袋清醒时也没有告知家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家渐渐地知道,陈省有一段很龌龊的男女之事,杨家人早已经猜疑,女儿可能是被他气疯的。
吴畏骑自行搭着何秀找到陈省的家里,没想到陈省和琴仙也同样以超乎寻常的热情接待,晚饭早过吃了,他还到街上的饭店炒了几个菜,拿出很少见的几瓶啤酒。
畅聊中,吴畏画外音中听出了陈省目前的无奈,然而这种无奈吴畏并不想刨根问底。还是陈省自己几瓶酒下去后,说出了他目前的窘境,他怪社会发展的太快,随着人们穿着的改变,他那几款小玩意渐渐地做没路了,他也想办厂,可就是没有门路。
过程中,陈省没有阐明希望携带一下,也许他想吴畏或者何秀能自告奋勇地说出来,可一阵下来,他没有等着两个人的表态。
这也不能怪吴畏,这地方自古有句话:只可给人吃一肚,不能给人带条路!这家厂大半年来一直在做利润微小的加工,直到近几个月才有个大户,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携带,也就对这个事缄口不语了。  
   第六十九章 '本章字数:2869 最新更新时间:2009…09…19 20:51:32。0'
 
 一天晚上,何秀突然失控,声泪俱下地揪住吴畏衣服说:“非法同居这么久了,也不给我个名份,你什么意思啊!”吴畏没有特别的反应,不急于结婚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如果任意同意她的要求,马上就牵扯到又要生孩子,现在小妹还小,何秀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担心那份爱会被瓜分,可现在被她胡搅蛮缠地问着了,只能推脱说:“厂里每天这么忙,帐户上也才刚刚有点余额,我们应该先买地皮,造了房子以后再说!”
何秀今天成心闹别扭,吴畏回避她躲到床上睡觉了她照样不肯收手,冲进去两个人扭成一团。吴畏采取‘不反抗’策略,躺在床上随你摆弄。
在五亭这一带流行一句话,叫做‘不来理你,胜过打你!’何秀哪受得了这样气,恼羞成怒的她准备用牙齿进攻。
吴畏眼疾手快,她张嘴时迅速用食指和拇指伸进她嘴里,像鱼上钩一样把她吊住了,这个玩笑让何秀彻底失控,刚才的那股勇劲没有,浑身酸软地躺在吴畏身边捶胸顿足、伤心欲绝。
吴畏看她没完没了的只好妥协,说:“这阵子忙完了就去你们家提亲,好不好!”倔强的何秀不同意,坚持说:“这批活干完了还有下一批,我一天也等不了,三天之内一定要去!我们家又不要办什么彩礼,只是双方父母互道个面,把日子定下来就行!”
吴畏一脸无奈地说:“大半年都过来了,干嘛这么急啊!”何秀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满脸邪乎地说:“我怎么不急,凤芝经常趁我不在来到这里来!”听到这话吴畏差点没有被噎着,他也仰起身子,看到何秀怒目而狰,瞬间把她的身子扳倒,狠狠地打了她一个屁股,说:“我真佩服你,没离婚前我就和你说了,对她只是婚姻的责任!”
何秀并没有被打屁股而起跳,因为这段时间经常被打,都被认为是一种亲昵的范畴,她只是对出口的话不满意,回击说:“但我讨厌看到她,你也绝对不可以趁我不在和她干床上的事!”
这话把吴畏给触怒了,厉声厉气地喝到:“混账!我看你是越来越专横了,她来看看孩子也不行吗?看你刚有一点成就,心理膨胀的像换了一个人,告诉你!为人一定要谦虚,要胸怀若谷,这样才能做大事,小肚鸡肠的没干几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会栽跟斗的!”
何秀被说的一脸难堪,对照了一下自己,还真有点和以前不一样,她终于静下来了,一阵反省后,发现自己将要依附的男人真的有他于总不同的地方,四年前自己那样走头无路,他总是那样谦和地对你,正因为他的关怀才有自己今天能耐,人家原本可以当干部,就是为了帮助你实现抱负才放弃了原有的一切,这段时间还真有点感觉错乱,有时候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被点出来了,何秀也找回了原本的自我,她从床上下来,到外面洗刷后脱去衣服,悄无声息地爬回床上静静地睡在一侧。
吴畏两手枕在头下,苦苦地思索着人的可塑性,为什么大多数人的行为都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走样,以后真的赚到钱了,自己又会是什么心理状态?这个答案无从知晓,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现阶段只有加深修养,不要让别人在自己身上也感到有那样的变化。
回归自我的何秀,都不好意思碰到吴畏的身上,可她难以承受长时间的冷落,那份失落渐渐地变成了伤感的唏嘘声,吴畏这才知道她的存在,随即伸手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
何秀声泪俱下地说:“我还不是为我父母在想,他们苦了近三十年,很想我体体面面地嫁人,这样不明不白地和你生活,他们会着急的!”
这个才是一个像样的理由,吴畏安抚说:“好的,我们尽快办!”
得到应诺后何秀更来劲了,这一天她等的太久、太辛苦,那喷涌的泪水把大男人的心也浇灌的无比酸楚,吴畏也不再怪罪她这段时间的心理膨胀,好生对她说:“以后要爱这两个孩子,也要理性地对待凤芝,她人并不坏,无非是自私了一点!”
激动中的何秀应答说:“我会的,这段时间我是有点得意忘形,今后我会注意的,也会记住你对我的好!”
吴畏困乏了,临睡前说:“明天我去看看老父亲,上次结婚伤害了他,这次一定和他打个招呼!”何秀赶紧说:“我也去,这段时间我干的太累了,我很想休息一天!”
“也好,厂里都有人管,那就出去散散心!”
早上起来两个人就去赶那趟低级别的列车,按理也该到窗口买票,但吴畏认为铁路工人的家属,这点优惠还是要享受的,反正在五亭站熟人熟面的上车也容易,到站下车也不要检票,吴畏都有些后悔,认为这样的便利应该经常来享受才对。
老吴头看到大儿子回家商量结婚的事,老人家嘴上没有说,心里早已经乐癫了,嘱咐说:“好的,只要你让爸妈把关,那你们就什么都不要管,一切家里包了!”吴畏不知道他说的‘包了’到底包到什么程度,在那里吃了一顿饭,带着何秀在松树林里转了一圈,下午就回到五亭。
不日,刚考上驾照的吴刚,开着一辆环卫所新购解放牌汽车,带着七八个老家的堂兄弟,招呼也没有打就直奔五亭而来。这些堂兄弟一直在杭嘉湖一带,吴畏都没有想到父亲会去惊动家属的族人,这些兄弟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几回,更吃惊的是从车上卸下了两大片猪肉、大公鸡四只、白鹅两只、陈旧两担、鸡蛋不知其数,各种服装面料一叠,聘金三千,还有祖传的白银四十九块,这些东西都用崭新箩筐存放,足足六担之多,他都没想到一直节俭的父亲这次出手会这样阔绰。
还在五亭厂里看孩子何家母被个整了个措手不及,她听说过这些日子会来订亲,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大阵仗,老人家赶紧撂下孩子提前一步赶往家里。可提亲人已经在五亭了,再怎么准备也来不及打点。还是何秀机灵,她拎着菜篮子,趁街市还没有散去赶紧买了些菜赶往家里。
吴刚在这里上山下乡,对周边的村庄很熟悉,他带着兄弟几个挑着担上路了。
何家动员的也快,当家的得知消息后立刻叫儿子、亲房等后生晚辈出村迎接。他自己也迅速换上了一套女儿帮他做的新衣服,还以最快的速度把家里打扫干净,他几度感叹,三十年了这是何家第一次风光地嫁女儿,人家大阵仗来提亲,何家也不能丢面子,他请来厨子,还把亲房家的八仙桌都扛了过来,屋里面摆了四张,屋外面驾了六张,这一天好像是‘地主分子’家的翻身日。
吴畏也来了,他的自行车前面载着女儿、后面驮着儿子,小心翼翼地往何家骑来。
村子不大,老何家女儿大阵仗订婚的消息一会儿功夫就传遍了全村。村支书早知道原来在这蹲点的吴畏,奇迹般地变成何家的女婿,眼瞧着他的自行车过来,也赶忙上去迎候寒暄。
何家门前今天热闹非凡,门口进出的人也多,两个孩子没下车就被人抱走了,吴畏把车停在墙角,热情地邀请老支书到屋里就坐,两个人刚坐下没聊几句,队长也来了,他跨进门槛,责怪说:“有好事就不请我?”
吴畏赶紧起身让座,解释道:“嗨!都是我爸妈搞的,连我都才知道,快请坐!”
三个人在上桌坐下,支书问:“那一年搞园田化,你在这村呆了一段时间,怎么就把何秀搞定了呢?”吴畏一脸难堪,事已至此就把当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老支书和队长都不知道曾经发生了那样的事,拍着大腿说:“你晚上害怕,我们都会送你回去,怎么不和我们说呢!”
吴畏自嘲道:“和你们说了,就没有今天和何秀的事,一切皆有因果!”老支书接茬说:“何秀能够嫁给你,我们村里都有脸面!”话音一落,三个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几户人家的大锅里都在煮肉,时间不长菜都摆出来了,吴畏曾是公社干部,也都知道他是自动放弃公社一职,现在厂也办的有声有色,村里的其他干部都愿意来沾点光,结果光这些人就是一桌。  
          走向前台

 第七十章 '本章字数:2350 最新更新时间:2009…09…21 15:24:27。0'
 
 人是血肉之躯,机体的承载的能力有他的局限性,如果有选择,谁都不愿从事体力劳作。建国后政令滋彰,一厢情愿地搞‘大跃进’‘人民公社’,还要‘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那‘共产风’刮倒之处,人类惰性一面被暴露无遗,大家都在食堂吃饭,在田间劳动干多干少一个样,人们原本的勤劳和善良被泯灭了,五八年大饥荒,最后定性为“七分天灾三分人祸”,刘主席力挽狂澜,提出了“三自一包,四大自由”,极大地调动了人们的积极性,国民经济得以回暖。
民以食为天,这个时候的人相对实际了,工人阶级在大饥荒后就变得相对弱势,每个人虽然发到了国家定额粮票,可粮站也得有物资供应,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了工人不如农民的说法,很多在职人员都纷纷回家种田,有极端的说:“工人手停下了就没有钱可拿,可农民的庄稼,躺在床上他还在长!”
可政策的多变,也会让人无法应对,国民经济刚有点复苏,政治层面的恶斗又浮上台面,‘三自一包,四大自由’当作大毒草批判,广大农村实行生产队为单位的集体经济,提出了‘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口号,农村以工分制计酬,这样一来,那些自愿回家务农的工人追悔莫及,因为那样的劳动强度,得到的工分,一家人连温饱都过不去,而国家对工人的供给却有了保证,一时间在厂里工作的工人成了‘天子骄子’。
计划经济时代,国家对吃商品粮的门槛很高,一旦划为农民,成为工人的概率就很小了,就连娶农村的老婆,子女就得跟随母亲成为农民,这就是城乡差别,也是国家资源财力支配下无奈的选择。更让国人没有想到的,国民经济匮乏的年代,就连城市人口的子女都要上山下乡,到农村找吃饭的机会,何况是农民就业。
七十年代,国营企业是老大,而后就是县办的集体所有制企业,到了中期,城乡出现了很多身份不明的工厂,后来统称为乡镇企业。这种蓄势待发的区域经济环境里,大批剩余劳力在工厂当临时工,某种情况说,它成就了这个地方人制造技术的底蕴,这种起步谁早先一步,那个区域就会给今后的发展占有先机。
随着商品经济意识的崛起,生存矛盾刺激了改变生活方式的诉求,这种诉求蓄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凝聚成一种势能,大环境稍的松动,这种势能就会迅速膨胀,成了一股冲破了一切阻扰‘激流’,一个有前瞻性的政府,顺应这种洪流的冲刷,迅速变换了角色,筑起了‘防洪堤’,成了疏导、规范‘洪流’的守护神。
七十年代末,这种‘势能’已经到了极限,首当其冲的‘打办’也改变了职能,它们几乎在一夜间变成了经营户公平交易的管理者,三中全会后,‘市管会’这个名称也成为了历史,代替它的是一个崭新的名称‘工商行政管理所’。
在这期间,原来因贪污罪被判刑的老张也回来了,还好整他的几位同事都早已调出了五亭,他回原单位也就没有和他有过节的人。然而,一晃就是六七年,在家里最需要的时候,一家之主蒙难入狱,也就苦了这一家老小,如今大女儿已经说好了亲事在家待嫁。张颖那一年混了个初中毕业,跟着一个裁缝当学徒,也不知道手艺是否学成,反正到一家服装厂做临时工已经三年了。她够可怜的,初中毕业那一年,母亲送她去一个老裁缝的家里,指望能学点技术,也好有个谋生的手段。
诸不知张颖的师傅也是个不走运的人,都是‘资本主义尾巴’闹的,挺有名的一个师傅,却没有开档口的资格,她只能长期私底下在需要的人家‘做上工’,长期以来,她的徒弟不少,可真正学成的不多,张颖来了她也没有寄予太多的希望,也准备来个‘教你三年,依然背个破作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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