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tmd人生by破狐狸(渣受贱攻 he)-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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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沐。”
不自觉的走到凌空远面前的自己，听到了凌空远叫着我的名字，竟然还会诧异的抬头去看他，真是有够笨的了。
“我以后能常来么？”
“阿？”
“你调的酒不错，我想经常来喝。”
回过神，对着凌空远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得付账。”
“嘁，我像是那种不付帐的人？”
“你像那种付了帐又差人讨回来的人。”
“袭沐！”
凌空远微恼的声音夹杂着无奈，我没有顾及的哈哈大笑起来，在旁人看来，也许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吧？又有谁知道，我曾经被他百般算计？
忽地，凌空远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放在吧台上，他站了起来，说：“这是酒钱，哼，下次再见。”
我接过钱也没数就丢进了抽屉里，对已经渐渐走远的凌空远说：“欢迎再来。”
凌空远的身影在酒吧门口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是门铃响起，他已经走了。
低下头来整理酒杯的我，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呢？被凌空远勾起的，是对王紫阳的想念？还是对王紫阳的不愿再见呢？
略微一笑，自己也不曾知道自己的心。
我的生活，再一次宁静安逸了。
葛小幺在我身边陪着我，偶尔跟我说一说她写的小说，她的儿子我再也没有见过，也许是被那个叫许毅的男人带走了吧？我没有问，葛小幺也没有提。
只是葛小幺不再和我提有关‘替’的另一个结局，我曾问过她后面会怎样发展，她只说她没想好。
凌空远偶尔会来酒吧喝上几杯，说上几句我听不懂的话，总是在醉意满脸让我以为他快睡去的时候清醒，再站起来丢下钱说下次再见。
楚墨也会来，他会选在星期六日叫上我和葛小幺一起出去走走，吃一顿好的，玩一场痛快的，也再也不和我提以前。
宁静安逸的生活中唯一的插曲，应该是那个叫做杨竹的小子，他自从上次我主动打给他一次电话后，就不顾一切的冲到我的酒吧里要我做他的男朋友。当整个酒吧的熟客听到那个小子大声的求爱时的爆笑充满我的耳朵，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丢出去。
杨竹只是个孩子，刚上大一的孩子，对我的追求也就是葛小幺所说的年少轻狂吧？葛小幺总是在看到他来找我时笑得花枝乱颤，然后感叹说着这四个字：年少轻狂。
我对杨竹是什么感觉？叹息无奈之中，我自己也明白，我是想要接受这个孩子的，就算把他带入歧途又怎样？他的未来是他的选择，我不为他选择，我只为自己。
可是我一直没有接受他，我心里的疙瘩仍在，我知道自己在等，等王紫阳的再一次出现，等他对我说他不要我，那么我才能放开一切去爱别人。
现在这样对杨竹不公平，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老板，你就行行好，答应那小子吧，他天天来嚎，我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翻了个白眼，对打断我思绪的人置之不理，耳边不经意传来的某个哭嚎声我也当做没听到。
“老板，他再这样嚎下去，我们就没法做生意了。”
又有一个声音加入劝说行列，我抬眼，瞪着眼前的两个男孩子，他们是我前阵子请的双胞胎服务员，一头浅黄色头发的叫李立，另一个黑色头发的叫李坤，这两小子早在杨竹来的第二天就被杨竹收买了当说客，几乎每天都光明正大的跑来劝说我答应杨竹。
我瞄了瞄在角落似乎在一边哭着一边嚎着歌的杨竹，再一次动了换服务员，顺道把杨竹丢出去的想法。
不过，叹口气，算了，想丢也没办法，葛小幺撑着他呢，两个服务员也没法换，也是葛小幺撑腰。
“TMD，你们两个混小子，你要老板我这么帅气的男人去和一个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小鬼谈恋爱？小心老板我炒了你们。”
“我们也是为了酒吧的生意呀。”
“我们都是为了老板好。”
听听，听听，真TMD义正言辞，杨竹会那么嚎还不是他们两出的鬼主意？
无可奈何，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吧台里面走出来，我看到了那两小子兴高采烈的模样，嘁，想耍老板我？没可能！
走到杨竹身前的时候，杨竹已经不嚎了，他的脸上不知道是喝了酒所以才那么红，还是因为我来了。
我弯下腰，掐住杨竹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看到他闭上眼一脸期待的表情，说道：“你TMD嚎够了？”
瞬间睁开的眼中带着数不清的委屈，杨竹说：“袭沐，做我的男人嘛，我又不要当1号，我给你上嘛。。。”
听到这句话，我收回手，不由得抚了抚额头。这也是我头痛的地方，杨竹这小子一到我面前就是一副任由我处置还心甘情愿的模样，一脸的欠上模样，让我忍不住就想。。。抽他。
“我不会做你男人。”
说完，转身要走。
身后的人冲过来抱住我的腰，头靠在我背后不甘的问：“你说过的，我可以找你排解寂寞的。”
“我后悔了！”
狠狠的扳开杨竹的手，头也不回的继续走，回到吧台后面的时候，杨竹的哭嚎再一次响起，这次是真的在哭，那小子应该很难过吧？
“老板！”
两声一模一样无奈的声音，然后是哒哒哒冲过去安慰杨竹的声音，我置之不理。
“笨蛋，你再这样拒绝他，等他真走了，你就后悔吧你。”
一直坐在吧台前喝着酒，看着戏的葛小幺这么说道，顺道伸手过来敲了敲我自从走近吧台就低下来的头。
我抬起头来，对葛小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想的，他自找的。”
“你就不想试着喜欢他？”
“不想。”
毫不犹豫的回答也换来葛小幺的叹息，她说：“你准备那么执着到什么时候？如果他永远都不出现了怎么办？”
“那就一直到死那天，也不去爱别人。”
“不过就是欠你个分手，有必要么？”
“有。”
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我把手上调好的酒递给葛小幺：“新创的酒，叫执着，你喝喝看。”
葛小幺接过，喝了一口，对我点点头：“不错。”
“那么，就让我一直执着下去吧？”
“小鬼，我这是为你好。”
每次葛小幺要向我妥协时，不想再去劝解我时，就会叫我小鬼，时间久了，我也任由她叫了，只是每次都会自然而然的回到：“巫婆大人，别担心，我很好。”
“别太为难自己。”
刚准备对葛小幺说好字，那个哭嚎着的杨竹突然冲到吧台前，一把挤开葛小幺，满脸的醋意：“我不准你和她太过接近。”
“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下意识的口出恶言换来的是杨竹受伤的眼神，没过多久，他的眼神一变，里面充满着的是一种叫做执着的东西吧？
“我会成为你的特殊的！”
吼完这句话就冲出酒吧的杨竹，让我完全的无可奈何。
“老板，这样下去真的好么？”
“对阿，你每天拒绝他，他每天来追你，这样下去真的好么？”
李立和李坤走到我面前来，顺便也挤开了刚准备坐回来的葛小幺。
我点点头，看着葛小幺一脸的不满，幸灾乐祸的说：“让你去给他们三撑腰，看，完全不把你当回事呢。”
当我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双胞胎似乎才发现自己挤开的人是一直不敢得罪的葛小幺，连忙脸色一变，丢下一句：“我们去招待客人。”就跑开了。
“哼，死小鬼。”
葛小幺愤愤不平的追了过去，似乎是想要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吧？瞬间，酒吧里充满了熟客们的笑声，和双胞胎的求饶声。
我笑着看着这一切，满足了吧，这样的生活，我似乎也该满足了。
意外，
意外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我在知道时呆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我无法去相信，一直在我身边安然无事的葛小幺，会在偶尔的一个宁静的下午对我说：“我得了脑癌，会死的那种。”
满脸笑意的葛小幺，没有那些所谓的毫不在乎，只是她在笑，仿佛她刚刚的话是个笑话。
我不由得跟着葛小幺笑，我说：“开玩笑的吧？”
“如果是玩笑的话，我也会笑得稍微轻松一些吧？”
葛小幺在我身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袭沐，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对自己，知道么？”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得脑癌？”
转回头抓住葛小幺的肩膀，我的手在颤抖，理智在告诉我葛小幺不会骗我，但是我仍旧不想去相信。
“长久的吸毒，对脑神经的迫害你也知道吧？反复的戒毒，对自身的伤害有多大你也是理解的吧？偶尔我会头疼，甚至会一晚不睡的理由，你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葛小幺，不要离开我。”
我猛地抱住葛小幺，深深的颤抖。
不想她死，不想。
葛小幺是王紫阳在离开我后的支柱，是她把我带进了那种幸福，是她让我知道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伤害，是她让我有了‘替’，是她给了我另一个结局。如果葛小幺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如果葛小幺不在了，我又能怎么办？
“袭沐，你什么时候脆弱成这样了？”
抱着我的葛小幺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安慰着我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遗憾，她说：“没有我了，还有很多人，‘替’仍旧在，熟客们也会来，李立和李坤也会在，杨竹更是会愿意顶替我的位置，这个世界没有了我照样会运转，袭沐，并不是没有了谁，谁就活不下去的。”
“没有了你，葛小幺，我会失去的是什么，你是明白的。”
“我明白，袭沐，只有你，只有你失去了我，会变得不一样。。。”
葛小幺的声音在颤抖，我感觉到她靠着我的肩膀上有水滴侵湿了我的衣服，葛小幺哭了，我从未见她哭过，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哭，现在她哭了。
“葛小幺。。。”
我反复的叫着葛小幺的名字，我听到她一声声的答应着，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拥抱在一起，我的眼泪，她的眼泪，似乎都太过长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太久太久没有掉落了，所以现在，让它们好好的离开眼睛，好好的自由吧。
葛小幺的健康在渐渐的消失，在和我说了这件事后的第十三个夜晚，葛小幺发病了，她的头在疼，但是她只是咬着牙硬撑着直到我的酒吧关门，当我把葛小幺送去医院的时候，她手上被她指甲刮出的伤都已经数不清了。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着脸的葛小幺，真实的感觉到我即将失去她。
“葛小幺。。。”
就像看着葛小幺疼而无可奈何一般，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让葛小幺留在我身边，那是一种浓浓的无奈，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渐渐死去的无奈感，让我不由得悔恨。
如果我能再早一点，再早一点关心她的健康。。。
“笨蛋，你能做些什么？那是我还没认识你之前就落下的病根。”
葛小幺睁开的眼睛里闪烁着和病态相反的灵动，仿佛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她在安慰我，怕我想太多来责备自己。
“臭巫婆，我才不会怪我自己呢，你才是最大的笨蛋，为了别人这样伤害自己，现在好了，你就要死了，你不会再被伤害了，但是你却连死也要伤害我。”
葛小幺笑了，伸出手来想要抚摸我，但是她似乎没有太大的力气了，伸出的手颤抖着停在半空，我连忙接过，低下身来让她摸到我的脸颊。
“小鬼，这一辈子我伤害过两个人。”
“是么？”
“一个是叫做肖小小的女孩子，她的性格几乎和我一模一样，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像是一张白纸一般，我把她染黑了，我把她从幸福里拖出来狠狠的伤害着。我以为我会愧疚一辈子，但是现在她很幸福，她结了婚，有一个非常爱她的男人在爱她。”
“臭巫婆，别愧疚了，人家都幸福了。”
我蹭了蹭葛小幺的手，她笑着说：“袭沐，你的皮肤可是比女人还滑阿。”
“嘁，臭巫婆。”
听到葛小幺这么说，本来想要放开她的手的，但是，当我看到她那双手上的伤痕时，又不想了。
“另一个我伤害过的人，是一个叫做袭沐的男人，他来的那一天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的脆弱，后来我和他在一起，他帮我，我也帮他，他了解我的每一处，我也渐渐了解他的每一处。我以为我帮他找回了他失去的，可是后来他遇到了他喜欢的男人，那个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看到他失去的东西回来了，他失去的我从来没有帮他找回来过，只能给他另一个东西来弥补。但是那个男人离开了，袭沐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他那么脆弱的模样却要逼迫自己坚强，我看着，也知道我不是那个人，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用，我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和他在一起。好不容易，我成了他的支柱，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就要离开了，他会连我这个支柱都没有了，他该怎么办？我的死一定会伤害了他，我愧疚，我难过，可是我无可奈何。”
葛小幺的眼泪随着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