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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阳光碎片+番外 不是我 是风 by 清响 (虐心+郁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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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地方是个好地方,时间却不对。 
那时是夏天,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当年的魏遥光就已经懂得体贴入微,怕我在家闷出病来,硬拉著我来陶冶情操。托他的福,我的皮肤得以在自出生起十八年後获得新生,褪掉一层皮之後成功地晋升为“小麦色”──这是後来我那些大学无聊女同学研究出来,又很“不慎”传到我耳里的结论。其实在我看来,说晒成一身“小麦色”倒不如说晒成一身鸡屎黄来得贴切。 

“树阳……跟我一起出国好不好?”他突然起身,有些期待地问我。 
“出国?没钱。” 
“你呀……”他叹息一声,又躺倒在草地上,闭上眼睛。 
空气温和地流动,有一种昵狎的静谧。 
我们就这样,静静听风,且歌且吟。 
吹得草叶那样柔软,很舒服…… 
嗯,非常舒服,没有痛苦……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这个午觉睡得可真是辛苦。 
黎明终於来临了……如释重负地吸了口气,反而十分平静。 
我知道,这次发病,意味著什麽。 
我的病情,又加重了。 
无论再怎样隐忍情绪的波动,无论再怎样心胸开阔,神清气爽,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这根本也不是人可以决定的,我很清楚。况且,我已经很幸运了,能一直拖到现在──我的情况,比妈妈和外祖父都要严重。 
没什麽的,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打起精神:一天的假期已经浪费大半天,剩下的应该好好利用才是。 
对了……给安影买的礼物,趁早给他送去吧。算算看,我们也很久没见过面了。於是拿出电话,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电话接通,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怔怔反应了一会儿,确定我听到的不是“关机”而是“停机”,我穿好衣服,带著礼物出门。 
找到他初次见面时给我的地址,得到确切的消息:租房子的人的确与我的描述无异,但是半个月前已经搬走了。 
懊恼的走在街上:安影居然也和我玩人间蒸发,那我的领带不是白买了?好几百美元啊,八倍汇率换算,那可是好几千人民币啊!最重要的一点:我也从不打领带…… 
安影,你是不是已经不愿意等待,所以宁可选择离开? 
悄然无息的离开,剩下寥落孤单的我。 

原来放假也是这样无聊的事。我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看形形色色的人足下生风地赶路。他们要到哪里去呢?他们又想走到哪里去呢?难道没有人想过:无论走到哪里,尽头都是相同的麽? 
我们的追求,归根结底,都是同样一个目标:信仰基督的叫它天堂;信仰佛祖的叫它极乐西方;什麽都不信的,叫它死亡。 
还有个叫地狱的地方,没有人信仰,却是最真实的存在。 
所以,活著的时候,就要好好活下去。 
真是的,难道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多愁善感?我从路边的小公园长木椅上起来──领带的事另说──我还有件礼物,要送给那个人。 
“树阳,我回来了~~今天晚上吃什麽?” 
聒噪地魏大总裁边脱鞋边往屋子里冲,在门口留下了两个脚印。 
“吃饱了?”看著魏遥光以最快的速度横扫餐桌,心满意足地擦著嘴,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盘子,从身边拿出一个盒子:“这个,给你的。” 
“从美国带回来的?” 
“嗯。” 
“送给我的礼物?”魏遥光眼里露出与喜悦类似的光芒。 
“臭美──谁要送你礼物。”我丢过盒子:“我是看你那块手表带得那麽旧,影响公司形象,帮你买块新的换上。” 
光芒消失了。刚刚接触到盒子的手触电一样缩了回去,脸上是有些尴尬地笑:“这个是限量的劳力士,我最喜欢的一块表……” 
“喜欢到洗澡的时候都不愿意摘下来?”我揶揄地笑:“不过是块手表罢了──这好歹是我头一次送你东西,总裁却不肯赏脸──还是,要我亲自帮你戴上?” 
“不用,我自己来……” 
伸手抓住他改变主意,想拿起盒子的手,一个用力,扯下表带。 
狭长的伤疤,蜿蜒如谷。 
遥光,到这个时候,你还想对我隐瞒吗? 
“树阳……”他静默了言语,任我拉起他的手,靠近唇边。 
轻轻舔吻著那道刀疤,我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抚平了。就像,我刻在他心上那些伤口。但是,我想给他温暖,无论什麽方式。 
时隔三年,伤疤多少淡了一些,却依然横亘於腕间,横亘於彼此间。 
我要逾越。抓紧时间逾越──我现在唯一拥有的,最最珍贵的,就是时间。 
从上到下,仔仔细细舔遍每一处,从手腕的伤,舔到手指──如果可能,我甚至希望能舔吻你的心脏,让它光润如初。 
如果不可能…… 
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拉开裤子的拉链──没什麽能阻止我们,最紧密地契合在一起。 
他不耐地揉著我的头发,压抑著饱含情欲的呻吟。 
没关系的,遥光。在我面前,何须隐瞒。 
蠕动著唇舌,尽我所能取悦著他。 
“不,树阳……”猛地抓紧我的头发,却苦苦压下去。 
不用忍。你的一切,我都能统统接受。 
“树阳……” 
头发一松,口中突然空虚。迷惑地抬起头,对著他水汽丰盈的眼。 
“是你主动的……不要怪我……” 


PS: 
“不是悲剧;默~~” 
  ──────清响 


第三十一章 

是我一辈子从未体会过的疯狂。 

从未那样激烈过,从未那样灼热过,从未那样嘶喊过。 

已经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感,刺激却愈加强烈,激起我更加淫荡的叫喊。 

淫荡——没错。除了这个词,我找不到什么,能形容我的表现——尽我所能,以最屈辱的姿势,最疯狂的动作,迎合着他的进入。 

“嗯……树阳……你这里……好热……” 

手指伸进我的嘴里,强行掰开牙齿,毫无目标地搅动着。 

“遥光……答应我……” 

甩脱他的手指,捧住他的头,下身却没有停止动作:“从今以后,只和我一个人……啊……” 

被他反压在身下,双手牢牢固定着腰身,出入更加猛烈: 

“你……也是我一个人的……” 

那是只属于彼此的飨宴。 

在同一个地方,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在我身体里,最深的地方。 

我不相信柏拉图。 

因为我已经体会到:爱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欲望——甚至,甚于情欲。 

情欲是要释放自己,爱却能撕裂对方。 

遥光……撕裂我吧。就像我今天,用你的痛苦回忆,来撕裂你的伤口一样。 

我们的血,要流在一起。 


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清醒过来,松开紧紧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天,就在餐厅的地上——原来我朦胧中听到的咯吱声,是骨头和地砖摩擦时的声音…… 

“醒了?” 

他吻着我的嘴唇,脸上是混着兴奋余韵的宠溺与温柔:“没想到,树阳,你竟然也这样热情……” 

“哦……”疲惫地闭上眼,一脚将他踹开:“屋子里所有的地板,我都是新拖的——半个小时内,给我打扫干净——这里,还有门口那两个鞋印。” 

“树阳……应该先清理——这里吧……” 

“混蛋,把手拿出去……啊……” 

“算了。”他居然顺从地将手指抽出,从地上爬起来:“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让人满意了——是因为心疼么?” 

“心疼什么?心疼魏大总裁欲求不满?”我努力撑起身子。 

“是言可告诉你的吧。”他叹了口气,看着手腕上的伤疤。 

“其实……你没必要瞒我的。”我捡起衣服。 

“我并不是刻意隐瞒的。”他帮我穿好衣服,一颗颗系着扣子:“谁也不会主动将自己的伤疤示人吧——何况,是在这样的地方。” 

“我……还是无法理解。”看着他手指不太灵活地系着扣子,我压低了声音。 

“没什么——来,起来一下,我帮你擦擦。”扣好扣子,他抬起我的腿:“不过就是种惯性罢了。” 

“惯性……啊,轻点……” 

“很痛么?”换过另一条腿,动作愈发轻柔:“对啊,是惯性——刀子割下去,就想割得更深些,再深些——直到,将血管完全切断,鲜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然后就会想:这样死了也不错。于是,就这样死了……其实,求死的欲望不见得有多强烈。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惯性才会自杀的——至少我是这样。我并不是真的想死,只是觉得死活都无所谓。再加上惯性,才会那样,一点点切下去……”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鼓起勇气,我还是问了出来。 
他停下来,手搭在保持着蹲姿的膝盖上:“不,是因为我自己——找不到平衡点。确切地说,生与死的平衡点。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种时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已经有了最重要的牵挂,不想提前离开的世界。于是惶惶不安,惧怕着死亡,却又像受到蛊惑一样,希望早日脱离这种笼罩在死亡恐惧下的阴影——就这样,一面怕着,一面追求着。在矛盾中挣扎,直到崩溃……” 

“那个牵挂,是我吗?”我突然打断他的话。 

他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执着地盯着我的眼睛:“是,是你。” 

我低头看着身边的地板,良久,轻轻开口:“对不起。” 

“说什么呢。”他爽朗地笑起来:“这本来也和你没关系。何况,我不是挺过来了么?” 

他止住笑,伸出胳膊揽过我,贴在他的怀里:“因为,我被救活后就明白了一个问题——无论什么时候,丢开牵挂逃离,都是种不负责任的表现——所以,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树阳,相信我——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 

“我相信你……”嗅着他身上温暖的味道,就好像更加贴近他的心。 


“我去拖地,你洗个澡吧——自己能动么?”他抬起我的头,一脸坏笑。 

“爬也要爬过去。”轻轻挣脱他的手,扭过头。 

“那你自己来吧……啊,对了,还有这个。” 

他捡起地上的手表,指着断裂的表带,笑得很阴险:“这个,真的是限量的劳力士,全球不过才三百多块……自己算算,要多少钱……” 

我眼前一黑:怎么又是这样……这次不用找土著,直接去跳东非大裂谷算了…… 


“自己看。” 

一叠化验单“啪”地甩在桌子上。我鼓起勇气抬头,正对上方言可隐隐含笑的眼:笑容极热,眼神却极冷。我慌忙低头:据我这些日子与他同行分析得出的结论来看:这正是他一贯表达怒气的方式。用文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得严阵以待,做好被吹得七零八碎九等残废的心里准备才行。 

“树阳,你先坐下。” 

方言可和颜悦色,用下巴示意我坐在与他隔桌相望的椅子上,自己则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递到我手里。忐忑地喝了一口,不由皱眉:果然是温的。我最喜欢喝的是冰水,但是自从方大医生接受我的病之后,我人生中本就为数不多的又一个兴趣被残忍地剥夺了。 

“树阳,你从美国回来多久了。”他坐下,拿枝笔写个不停,没有抬头看我。 

“半个月。”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病发多久?” 

“也是半个月。” 

他停笔,一双眼平静地盯着我:“今天是第几次来医院?” 

“那个……”我有些犹豫,考虑着要不要编一个善意的谎言换回一命。方言可却已经走到我面前,靠着桌子,手插进装着听诊器的衣兜里:“我替你说:是第一次,对不对?” 

“因为方医生你昨天才回国……”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方言可哑然一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树阳啊……全世界的医生都死光了,只剩我一个了是不是?全世界的医院都倒闭了,只剩下我这一家了是不是?” 


“方医生,我……” 

“你怎么样?不想活了,到我这来等死是不是?” 

他突然沉默,脸上有一丝后悔的神色,好像是怕话说重了影响我的心情,有些不安地搓搓手,却又佯装愤怒的板起脸。我悄然忍住笑: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谁要敢说不适合用来形容眼前这个不自然地看着风景的方大医生,许树阳三个字倒过来写。 


第三十二章 

“对不起……”我静静开口。我能理解他那种无奈到暴怒的心情。身为一个医生,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眼前一天天衰落下去——尤其是遇到我这种冥顽不灵的,没被气得吐血已经算是方医生定力好的了。 

“算了。”他摆摆手:“我明白。你是怕遥光知道——可是,你总该为自己想想吧!” 

“情况……很严重?”我小声问。 

“你自己最清楚——这半个月,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轻轻叹息:这半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当然最清楚:药房里有得卖的止痛药几乎都被我吃遍了,估计神农他老人家尝百草时都不会有我这样敬业。有一次我图方便,一口气买了十几种。卖药的小姑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以为我是个空虚郁闷对这个肮脏的世界绝望的愤青,一时想不开要走绝路,硬要我出示身份证。我苦笑着说小姐啊,你见过买止痛药自杀的吗?要买也要买安眠药乐果敌敌畏啊——不对,不好意思,忘了你们这不卖农药——总之,我像是会自杀的人吗?小姑娘听我动情晓理一番申辩,这才将信将疑,抄下我的身份证号电话号放行。买药姑且解决,比较辛苦的是为了不让魏遥光怀疑,回家后要将药换到其他药瓶里。有一次我倒完最后一瓶时正赶上魏遥光回来。他好奇地问:树阳,你拿的是什么药?我背过手,一脸严肃地告诉他说:壮阳药。 

“住院吧。”方言可干脆地下决定。 

“不行。”我也很干脆地拒绝。 

“树阳,我明确地告诉你:你若是还想要命,就趁早住院。” 

“那就不要了。”我起来,礼貌地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你给我回来。”声音不大,有些焦急:“不要跟我赌气。你以为我这样做都是为了谁?” 

我转过身,轻轻笑开:“医生,您误会了。我再如何猖狂,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赌气——我不想住院,也是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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