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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莫然by 浅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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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吗?说什麽呢?我是你失忆前所爱的人,而我也爱你,所以才救你?!还是,你以前常常照顾我,我这是为了报恩?!或者是……
胡思乱想了一通,我正在烦恼之际,他倒也不急於答案,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等著我的回答。
“我……呃……”正为难时,不远处的长廊拐角陡然出现了一盏红色。有侍卫巡夜来了。
不想我和他的见面被外人看见,我压低声音对他道:“这里不好说话,跟我来。”然後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信步而行,向嫣然苑走去。

我拖著寒逸回到嫣然苑,在来到寝室外时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师傅和宫素已不在里面後,才推开门,把他拉了进来,後又迅速关上门。
幸好我去时早已吩咐过洛梅不用来侍侯,现在倒也省下了时间。我点上蜡烛,柔和温暖的烛光顿时流洒了一地,看著橘黄的光,身心似乎也已暖和起来。
转过头来,正要招呼寒逸坐下,却意外地看进一双深邃的黑眸里。不由得怔了怔,才恍然惊觉自己一直拉著寒逸不曾放开。
忙松开手,“我、我不是……”唉,真是词到用时方恨少,我都尴尬得不晓得如何解释。手腕上却陡然一紧,是寒逸!
“你、你……”我的嘴巴是怎麽回事了,一个晚上下来,我当了多少回结巴。寒逸也不甚在意,“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说得冷静,我听得迷茫。
刚才的问题?!低下头想了想,难道是那个为什麽的,真不是个好问题!他怎麽就不能选择性失忆呢?
想到这里,心里却陡然一酸。他不是已经做到了吗?他失忆了,选择忘记我,忘记过去半年里发生的事情。
“你从前来过雅朝吗?”避重就轻,我选择反问。
寒逸凝视著我,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终於开口了。“有,但我已经忘了。”
忘了?是啊,他已经忘了──
“因为回忆……因为看见你,让我就像看见了那个爱我的人……”我垂下眼,用一种恍若已经过了很久很久的平静语气道。
“萧逸吗?你也一定很爱他……”握著我的手赫然收紧,寒逸道。
“嗯……可惜他不在了,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说到後来,我猛地抬起头来,充满信心地看著寒逸。
“是吗?”他的表情终於有了一丝动摇,似乎在为难著什麽,我可以稍稍期望一下,他是有点想起我了吗?
“他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寒逸忽然这样对我喊道,灼灼的眼神,在在说明他是认真的。
不会再回来?!什麽意思?是在暗示他不想恢复记忆吗?我的心陡然一片冰冷。


爱的嫩芽,
在刚刚出现时是细弱的,是经不起摸碰的,
只有长起来的时候,
它才强大无比。


第三十三章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我撇过头,低头看著脚下微晃的影子发呆,而寒逸也不知道再想什麽,总之,屋子里弥漫著一种莫名的尴尬气氛。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又再听见对方的声音後迅速噤声。快速转过头去,正好对上寒逸别有深意的眼神,不禁怔了怔。
他眼里的东西好复杂,真让人看不懂,不过从以前起,我就没有一次可以看透他,这人是我的死穴,猜不透,摸不透,我的聪明才智在面对他的时候,就向石投大海,无功而返。
“寒公子还有事吗?天色不早,雅然要休息了。”稳一稳心神,我平静地道。
“哦,没什麽了。”他回道。
“是吗?”顺口接了句,後面却再无下文了。再度僵持了半晌,我狐疑地瞅了瞅他。怎麽还不走?不是没有事了吗?不是厌倦他的存在,只是面对眼前这个或陌生或熟悉的“故人”时,总会觉得浑身很不自在,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会动摇我的心神。
“给你。以後记得亲手还我。”寒逸忽然道,从怀中掏出一块东西,抛到我手上。
仓皇接著,拿到光下仔细看,竟是一块黝黑的铁片,上面刻有一个笔画刚劲的“寒”字,或则,可以把这称为令牌。
“为什麽?你……喂!”回头问寒逸,他却已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追到门边,外面的庭院静悄悄的,一切都溶於夜幕之中,怕是找是找不到的了。
他到底是怎麽了?竟然把这麽重要的家族令牌给了我?要知道,虽然现在雅金两国的暂时停战讲和,但这两个国家,掌权者均是野心一统天下之人,这暂时的平静又岂会维持得久。凭寒家在金国的势力,寒逸所给的这块令牌,在战场上就是胜利的象征。
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令牌,寒逸此举,是不是代表什麽呢?
一定是刚才的气氛所致,一时情不自禁而已,虽然逸看起来喜欢他,可这令牌实在……算了,就把这当纪念品吧。
虽然是这样想著,可每当想到逸或许是在暗示让我到金国去会他,才说出要亲手交还给他这种话,心里就会泛起一片涟漪。他到底什麽时候可以想起我呢?想起我莫然。

“然殿下,你醒了?”洛梅的声音在床帐外传来,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慢慢爬起来更衣梳洗,我还是一副要睡不睡的表情。实在是太困了,都怪那个寒逸,留下这麽一句无菱两可的话和一个令牌,害我昨晚夜不能寐,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了去。
“殿下,吃早点。”洛梅恭敬地在桌面上铺满早点,任我挑选,自己则站到我身後,等候使唤。
“洛梅。”“是!”“那个金国的使节团今天什麽时候离开。”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今晨卯时。殿下是想去送行吗?可惜已经出发很久了,怕是追不上了。”洛梅道。
执点心送入口中的手停了停,“已经出发很久?什麽意思,不是卯时出发吗?”我放下点心,认真地问道。
“殿下今天起来得迟了点,奴婢不敢打扰殿下,所以……”洛梅为难地道。
“现在是什麽时辰?”我打断她道。
“巳时了。”
不怕,用我的轻功应该赶得上的,而且这麽多人一起行动,移动得应该不快。想著想著,就站起来来。
“殿下,你想去哪里?早点不吃了吗?”洛梅看著桌面上没动过多少的点心道。
对啊,我要去哪里?我就算赶上了,那要做什麽?只为了看他一眼麽?还是把东西还给他?!
手指不由得抚上胸膛,隔著衣衫,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那铁质物躺在怀内的不平感。我一定会还回去的,现在就让我再保留多一会儿,直到……
“殿下?”“没事,动动筋骨而已。那个红红的是什麽?看起来好好吃!”“哦,那是红豆糕,是洛梅亲手做的,尝尝……”
早晨,在嫣然苑内就这样过去了。

休息了两天,也就是寒逸一行离开两天後,我被父王叫进了御书房内。大概是想和我讨论什麽时候把二哥找回来吧。
“来了?坐。”父王知道我进来後没有抬起头,吩咐了两句,又自个儿看公文奏折去了。
认命地在桌案的左侧坐下,我无聊地四处张望,力求让心里的紧张平静下来。
“父王!”一人影也不等宣召,直闯进门来。房内的四只眼顿时把目光投向他。
是雅翩?!
雅翩原本面带笑容的脸在看清我的样子後,慢慢沈了下来。“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他语带讽刺地道。
父王瞟了他一眼後,也没多说什麽,再次低下头,认真办公。
“这就走!”也不请安,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後,怒气冲冲地转身摔门而去。他最後留给我的目光,分明就是当日宴会上的那道,还更深沈幽怨一些。
雅翩对我有敌意。这是我第一时间获得的信息,如果我还看不出来,我就是瞎子!只是,我到底在哪里得罪他了?
想不通,瞅了瞅父王,依然是面无表情的。雅翩虽是我回宫前,宫里最受宠的王子,但,进出御书房竟不用行礼?而父王也?看来在这皇宫中,还有很多事情是我所不了解的。
直到日影西斜时分,父王才终於从桌案上抬起头来,站起来捶了捶肩,“用膳吧,一起来。”他的邀请,没有理由拒绝,於是我在为自己肠胃著想的情况下,跟在後头去。

“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什麽吗?”他也不含糊,喝一口饭後茶,悠闲无比地道。
“知道,雅然离开的日子到了。”我直直地答道。
“很好。雅然你是聪明人,不但聪明而且也有实力,其实,你会是我四个儿子中最适合接手我位置的人。”他突然这麽道,我倒是有点被吓倒。不过看他一脸认真无比感慨的,这应该不只是个玩笑。
我有点尴尬,他说这话是想说明些什麽,告诉我些什麽?我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这实在令人有点难以招架。
“那你怎麽不传给我?”为了把这气氛化开,我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
“因为你又是其中最没有势力最令人猜不透的一个。”父王如实道,一时半睁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像要把我看穿看透。
怔了怔,“原来这就是我失败的原因?!”这也对,看我的王兄们,谁没有在京城内有忠诚的拥护者们,这些大臣使节,虽没用却也必不可少,失去了他们,再有实力的人才也只是木材,入不了眼。
“可这也是你最大的优势,可以使你不必花费任何工夫就让他们遵命於你。”我当堂就懵了,绝对!这男人怎麽说话一时一样,不把我的心搞得七上八下,他还不过瘾。
“父王,我只想知道我什麽时候出发!”不想和他再在这个问题上兜圈,我直入主题道。
“哦,你不想知道自己做皇帝的机会有多大?只要朕一句话,你随时可以不用走而在皇宫留一辈子。”言下之意,是他随时改变主意让我专位?
“我受不起。父王,你这个玩笑开太大了。”我脸色一整,认真地道。
“……”一时之间,皇帝就这麽与我无言对视著,目光深沈,令人捉摸不透。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是认真的──如果你可以抛弃自己过往的一切,朕今天所说的一切都会成真。”
“我不懂!你不是要我把二王兄找回来麽?怎麽只过了五天不到的时间,你就改变主意了?而且论继位,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合适!”我冲动起来,音调不自觉拔高。眼前这个男人的主意怎麽比女人还善变,他的思考模式我自认跟不上。
“雅翩?!哼,就算你们全死光我也不会传给他的……”就在我还在思考他为什麽要这麽说,对雅翩有什麽不满的时候,他再度暴出一令我难以接受的事,“雅舒的尸体我已经找回来了,用不著你去了。”
尸体?!不会的!“这不可能,他没有事了,为什麽二哥会……”虽然我曾担心那些秦风派出的打手会不会找到他们,狠下毒手,可既然寒逸也可以平安地回来,这也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
“‘他’是谁?不过无论说什麽都没有用了,我把舒儿送回他自己的二王府了,去看最後一面吧,今夜就要入棺了……”父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此时的他,才真正像一个历尽沧桑的父亲,为子女费尽心神。
“父王……我……”“然,我最後的期望全都放在你身上了,请把他当成是一个父亲任性的请求,把家业传给最好的是我的职责。”皇帝诚恳到道。
“我……想一想……”拒绝的话居然无法说出口,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应接不暇,心神凌乱,好怕自己会在下一刻就崩溃。
“雅然先行告退了。”父王闭著眼躺在椅子上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劳累的样子。无声退了出去,我的心一直在不住自问。二王兄他真的就这麽去了麽?真的吗?他们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是不是我当时做错了,把灾祸往两个无关的人身上引……
一路无言,心里却不住想了很多,行到马厩的时候,一马夫上前问道:“殿下要用马麽?”
深吸一口气,我道:“给我一匹快马,我要到二王府一趟。”

马是上好的四蹄踏雪,跑在道上轻如鸿雁,可马上的骑者却是沈重的,沈甸甸的心事,一如天边积压的乌云,风雨欲来之势。
一路马不停蹄地狂奔,我在城中拐了两条道,终於在二王府门前勒停了马。两盏白色高高挂在房梁上头,在风中不住晃动,连带站与其下的守门侍卫的倒影,也如鬼魅般在朱红的门上摇弋著。
回来这麽多天,却从来没有拜访过二哥的府邸,人去楼空,实在没有意思,想不到我的初次来访,竟是如此光景,怎能不让人心痛。难道父王所说的都是真的?!
翻身下马,尚未举步,那守门的侍卫已挡在身前。“来者何人?”模样虽然憔悴,但问话仍不失沈稳。
“在下雅然,我来是找……二王兄的。”我道。
该侍卫眼眶一红,忙退开几步低下头来,为向我赎罪,也为掩饰脸上藏不住的悲痛,“原来是然殿下,刚才失礼了。我家主子……”後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在场的都懂。
点了点头,我拾阶而上,三步并作一步进到二王府内。
灵堂内并没有想象中的多人,是因为父王还没有允许消息散布出去吧,怕引起不必要的动乱,因此守在里面的,也只有一干二王府的仆从而已,连女眷也没有几个。棺木放於灵堂内室,与外间隔了一层白纱门帘,挡住了人们对死者的探究。
“主子可是天下最好的人,怎麽这麽出门一会儿,就走了?老天没眼啊!”一白发老人跪在棺木前,哭得呼天抢地的,差点没上吊为二哥陪葬,反倒要身边的人拉著他,才制止了他的自残行为。
“二王兄……”我喃喃站於堂前,有点不敢置信,到现在,我仍无法相信父王所说的是真的,雅舒竟就这样走了。
“你是……”一小婢看见我,怕怕地问道。
“雅然,我来拜我二哥。”我朝她努力扬了扬唇角,再度对著棺木发呆。
“五王子!”那老者闻言,忙走到我跟前,颤抖著手整了整凌乱的衣衫,颤巍巍地问道:“是然殿下麽?我家主子在时常把殿下的名字挂在嘴边咧……啊,上香,对!快拿来!”说著从旁人手中拿过三支香,递到我手里。
也对,是要上香的。我愣愣接过手来,神思混乱地对著堂案拜了拜,安插好。此时,那老者也已把身周的人全谴了出去,走到我面前,“扑通”跪下。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慌忙伸手要把他扶起来。老者不依,身体虽已如风中柳叶,却仍坚定的直视著我,“然殿下,小人只是区区二王府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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