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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都市潜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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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玉说:“韩总都找过了。乡里说正在做村民的工作,但难度很大,需要时间;区里的回复是已经派人去乡政府过问这件事了。法不责众,村民们就不走,你也没有办法。可公司的压力就大了,一天开不了工,就至少要损失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韩总这两天急坏了,所以,连刘云朋那样的过分要求也只好考虑了。”
  朱国平听了阿玉说的话,感慨道:“如此看来,要想干成一件事也真是不容易。像韩总这么大的投资如果真的打了水漂,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阿玉感叹道:“干房地产这行,利润大,风险也大,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就说韩总有一位姓张的朋友吧,也是做房地产的,辛辛苦苦做了七、八年,赚了不少钱。大前年投了八千多万买了一块位置十分理想的地段,想要建一幢二十八层的写字楼,可等把设计图报到规划局,才知道,这块地只允许盖最多六层楼高的建筑。也就是说设计中的那二十二层成了空中楼阁,一下子就蒸发掉了。仅凭六层楼别说赚钱,连本都得赔进去。买地时只想着讨价还价,忘了去规划局调查,一失足成千古恨,哭都来不及了,结果他自己找了座二十八层的楼,从上面跳了下去。”
  阿玉的话让朱国平听得不寒而栗,同时也困惑不解。
  “有那么多钱了,为什么还不知足呢?八千万,一辈子打着滚花也用不完啊。”
  阿玉听完,笑话他说:“搞房地产的有几个是像你这样知足常乐型的,人家可没有打滚花钱的时间,别说八千万,就是赚到了八个亿、八十个亿,也是不会停手的。当然,人家也不是全都为了钱,就像你每天上班也并不是全为了那点工资的道理一样。赚钱对一些富人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一种乐趣,或是一种目标。”
  “阿玉,你想没想过你自己将来也在房地产市场上打拼一场,做个亿万富翁啊?”朱国平一脸认真地问。
  “你看我像亿万富翁吗?我最多也就是个打工一族,而且还是最悲惨的一个,如今连住的地方都给混丢了。”
  “这都只是暂时的,等事情解决了,工地恢复了开工就一切都好了。”朱国平安慰她说。
  阿玉忽然换了个话题问:“朱哥,明天是星期六,你能陪我去转转房屋中介吗?”
  “当然可以了!”朱国平痛快地答应道。
  第二天,朱国平陪着阿玉去转房屋租赁中介。俩个人早上九点钟就出去了,转了一天,跑了不下五、六家房屋出租中介公司,都没有找到十分理想的房子,不是地方太偏,就是价格太高。阿玉租房心切,最后勉强选中了一处一居室的楼房,地点不错,交通购物也方便,价格也还不算太贵,每月一千二百元。但房子和家具都显得有些破旧,厕所的水箱也嘀嘀嗒嗒地漏着水,而且窗子临街,人来车往,很是吵闹。
  “不行只好先在这里凑合一阵子再说了。”阿玉有些灰心了。
  朱国平对这处房子很不感冒,便坚持再找找。他认为虽然只是租房,不是买房,但也不能凑合。何况是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一定要说得过去才行。
  阿玉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着陪着她跑了一天的朱国平,心中一热,眼眶里竟涌上了泪水。她急忙扭过头去。但还是被朱国平看见了,他没想到只是几句很普通的话,竟让阿玉受了这么大的感动。
  “你怎么了,阿玉?”他关切地问。
  阿玉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突然涌起的情感,一下子将脸伏在朱国平的胸脯上,小声地抽泣起来。
  当着陪同来看房的房屋中介公司的人,朱国平显出几分尬尴。
  领他们来看房的是位四十多岁的胖女人,一副见多不怪的样子,用过来人的口吻说:“虽说房子不是太理想,但交通方便,人来车往的虽说乱点,但住着安全。女孩子住宿首要的一点就是安全。另外,这位先生在这里呆得晚了出去也能坐上车,打车更是方便,住在这里总比住在那些黑灯瞎火摸出几里地见不着一辆车的地方强多了。再说价钱又不贵。依我看就先在这里住下,将来等有了好的地方再搬,说不准将来这位先生给这位小姐买一处高档公寓住呢,也说不定。”
  显然这个胖女人把阿玉当成朱国平包养的二奶了。
  从楼上看了房下来,胖女人催着朱国平和阿玉去中介公司交订金,朱国平说还想再考虑考虑,胖女人便带出不悦的神色,扔下他们自己先走了。
  “要不,我还住在原来的地方算了。”阿玉对朱国平说。
  “那可不行,一是现在不安全,二是即使这件事过去了,将来谁知还会不会再发生那天的事?所以,那处房子是绝对不能再住了,必须换一个新住处!”
  朱国平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一副斩钉截铁的口气和不容商量的口吻。那样子不但又一次感动了阿玉,就连朱国平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在他记忆中,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这样的口吻说过话了。从上大学起到进机关,他似乎已经渐渐地习惯于用接受指示来代替自己进行思考和做出决定的生活方式,或者说是生存方式。而在刚才的一番不经意间冒出的话中,他仿佛一下子又找回了失去已久的刚毅和自信。这种刚毅和自信伴随着一种无名的兴奋,令朱国平激动了许久。他甚至做好了这样一个准备,哪怕自己掏些钱出来,也要让阿玉租到一处理想的住地。
  阿玉似乎看出了朱国平的心思,不再吭声。
  当他们坐在返回家去的公共汽车上时,夜幕已经开始笼罩了这座与他们同样忙碌了一天的城市。
  车窗外是一片灯光下的世界,树木、街道、行人、楼房都被马路两旁那高高的灯杆上发出的光线涂上了一层近乎桔黄的色彩。在灯盏的周围,有无数蚊虫类的东西在不停地旋转飞舞,像是为路灯包裹上了一层厚厚的不断翻动着的外套,盯久了会让人感到有些眼晕。
  这座城市已经有好长时间处于干旱状态之中了,尽管今年的雨水比往年都要多,但下过一场雨之后,地面上的积水马上就会蒸发掉,使马路上重新变得干燥起来,像是滴水未沾过的一样。一阵风刮过,路面上便重新落满了尘土,在车轮驶过时,被辗压后扬带起的尘土便飘浮在了半空中,既无法落定,又无处飘走,于是便与一些同样微小的不停飞舞的蚊虫类的东西搅在一起,在街道上空与楼宇间织成了一片混沌的天地,令人感到胸口一阵阵憋闷,浑身上下很不爽快。
  与朱国平紧靠坐在一起的阿玉,渐渐抵挡不住疲惫的袭击,竟睡着了,整个头倚在了朱国平的肩膀上。一头柔柔的黑发贴到了朱国平的耳朵和脖颈上,浓密的睫毛轻轻地合在一起,两片红润的嘴唇也微微地并拢在了一处,脸上的那副娇柔的姿态简直让人不忍碰她一下。但担心她在刹车时摔倒,朱国平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伸出一只胳膊,将阿玉轻轻地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就这样一直坚持到目的地,他才小心翼翼地叫醒她。
  刚刚到家,电话便响了。朱国平以为是龚燕打来的,拿起电话一听,竟是谢晓阳打来的。谢晓阳说外贸公司派他去日本的日期提前了,今天,他已经把机票买好了,航班是后天一早的,所以明天中午他想请朱国平全家一起聚一聚。他说还有谢虹和贺建方。
  朱国平知道晓阳要去日本的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因此感到有点突然。他解释说妻子龚燕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他对谢晓阳说:“你现在的时间太紧了,临行之前我们见一面就行了,吃饭的事我看就算了。”
  谢晓阳说忙归忙,但这点时间还是有的。吃饭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见个面再在一起聊聊天,不然的话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因此恳求朱哥一定得去。
  朱国平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但他心里却在盘算,自己去吃饭,阿玉怎么办?把阿玉一个人扔在家里,总觉得有点不合适,但如果带阿玉去又不敢保证晓阳和谢虹、贺建方不会因此产生误会。
  阿玉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对他说:“你是不是又在担心我?你去吧,我一个人在家,正好美美地睡上一觉,这些日子可真把我累坏了。”
  
  第十四章 纪检组派人来
  
  谢晓阳请朱国平和谢虹、贺建方去萨拉伯尔餐厅吃的烤肉。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吃饭的人不多,比较适合聊天说话,而且这里离朱国平住的地方也不远。
  席间,他们很自然地聊起了肖娜在日本进修的事,聊起了日本电车出轨和中日两国关系日趋紧张的事。谢虹担心肖娜在日本的安全,说早知这样还不如等待去美国进修的机会好。
  谢晓阳听了佯作生气地说:“你担心肖娜姐在日本的安全,我马上就要去日本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我呢?”
  谢虹解释说:“肖娜是女的,你是男的,当然不一样。”
  谢晓阳说:“你们也真是神经过敏。其实根本用不着担心,眼下在日本的中国人就像在中国的日本人一样,是很安全的。我昨天刚和我们公司驻东京办事处的人通过电话,那边说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让我不必担心。”
  贺建方插话说:“不过,担心还是有的。前几天,我们医院来了一个日本的参观团,我负责在大门口迎候,结果发现开进来的大轿车上都贴着台湾赴大陆参观团的字样,开始我还以为是搞错了团,后来一问翻译才知道,他们旅行社的领导是怕贴上日本参观团的标志不安全才这么做的。”
  谢晓阳说:“其实也犯不上草木皆兵的,根本没那么严重。”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小心点为好”谢虹说。
  此刻,一个服务员正站在桌边为他们翻烤着一大块红白相间的牛排,鲜嫩的牛排在滚烫的铁盘上发出诱人食欲的滋滋声。朱国平看着服务员用一把剪刀把烤好的牛排剪为四块,然后分别布在每个人面前的碟子里,便笑着问:“为什么不事先分好了再烤,那不就省得用剪子剪了吗?”
  服务员是个年轻姑娘,她笑着解释说:“剪好了再烤,那感觉就差多了,视觉和口感都不如这样的好。”
  “朱哥到底是文化人,吃烤肉都要吃个明白。”谢晓阳赞叹道。
  朱国平不好意思地解嘲说:“因为这么高级的烤肉我还是第一次吃,所以见什么都新鲜,我这纯属是瞎打听,少见多怪。”
  谢晓阳忙截住朱国平的话头,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高级。我听在日本的同事说,日本的烤肉店很多,味儿也地道。将来朱哥有机会去日本,我一定要请朱哥好好撮几顿。”
  谢虹说:“你是要好好谢谢朱哥,没有朱哥,你做梦也去不成日本。”
  朱国平最怕听人家当面说感谢的话,忙说:“我不过是最多搭了个桥,谈不上什么谢。晓阳能被公司派去日本,说明他有这个能力,和我帮不帮忙并不相干。”
  四个人边吃边聊,不觉之间已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朱国平心里惦念着一个人呆在家里的阿玉,想早点回去,但又怕扰了谢晓阳的兴致。
  谢晓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便问他阿玉的事怎么样了?
  “阿玉是谁?”谢虹问。
  “朱哥的一个朋友。”谢晓阳说。
  朱国平就把阿玉正在找房的事说了。
  没等朱国平说完谢晓阳就性急地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呢?我明天就走了,我那房子正好空着,还说想求我姐帮我看着呢,这下正合适,让阿玉去住,一举两得。”
  朱国平听完心中暗暗叫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吃一顿饭竟解决了一个让他头疼的大问题。
  谢晓阳是个急脾气,一说要办的事就急得不行。从餐厅里出来,与谢虹、贺建方分了手,谢晓阳就拉着朱国平去看自己的房子。
  谢晓阳的房子在奥运村小区一座塔楼的十八层上,是套向阳的两居室,而且刚刚装修过不久,这令朱国平有种进到自己新居时的那种感觉。但不同的是,这套房子比朱国平的那套房子在装修上要更上一个档次。由于立在厨房与过厅之间的一堵非承重隔离墙被拆去了,整个大厅顿时变得气势非凡起来。由于晓阳平时根本就不在家里做饭,所以,整个大厅清洁得一尘不染,一排兰白色相间的高档橱柜便成了纯粹的观赏品,配上客厅中那一组真皮沙发、西式铁艺大玻璃茶几和家庭影院组合,让人误以为是进到了某个高档公寓的样板间。
  如此高级的房间反倒让朱国平高兴不起来了。他心中暗忖这套房如果放在市面上,每月的租金至少要在三千元以上。这样的租金阿玉肯定是付不起的,即使自己再帮她一下也远远不够。想到租金的事情迟早要被谈及,拖到最后还不如及早挑明的好,于是他对谢晓阳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晓阳还没听完他的话就叫了起来:“朱哥,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租房,我是借给你使,根本就谈不上付房租的事。而且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把房子租出去。阿玉既然是你的朋友,也就如同是我的朋友一样,让她住进来我绝对放心,何况阿玉还能替我看房子。”
  “那怎么成呢?”朱国平不同意,他对晓阳解释说朋友归朋友,租房归租房,能租到这样好的房子,已是感激不尽了,哪能不掏钱白住呢?
  晓阳说:“朱哥,你要是给我钱就是骂我,你想,我能要你的钱吗?”
  “你要是不收钱,阿玉肯定也不会同意来住的,那样一来,不是和没租到房一样吗?”朱国平抬出了阿玉做借口。
  这一招果然奏效。谢晓阳不吭声了,脸上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想了一下,说:“这样吧,那就一千块钱一个月,行不行?”
  “那也太便宜了。”
  “别忘了,还有替我看房的任务呢。得!就这么定了。钱嘛,先记账,等我回来时一次算清好不好?”
  “那阿玉肯定要先付至少半年的房租才肯住进来。”朱国平说。
  “那就先放在你那里,你算中间人好不好?”
  “你为什么不拿着?”
  “我拿人民币去日本也用不着。”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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