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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都市潜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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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朱国平发起了高烧。戚宏健知道后派车送他到镇上的小医院看病,大夫检查后说是受了凉,打了退烧针,又开了些治感冒的药。戚宏健到朱国平的房间里去看他,责怪他不该在雨地走路。”
  朱国平苦笑了一下,解释说是和妻子谈离婚的事去了。
  戚宏健说人要倒霉,什么烦心事都能碰上。不行就离了算了,省得两边都难受。凭你这条件还怕找不到老婆?
  两天以后,朱国平的高烧退了,但每天下午依然发低烧,戚宏健让他休息,他不肯,非要上班。
  周六下午,阿玉如约开车过来和朱国平打保龄球,才打了一局就发觉朱国平不对劲,一问才知道他发烧的事。急忙停下比赛,和朱国平一起到他的房间,让他在床上躺下,并且兑了一大杯温水让他喝。
  朱国平的头有些发昏,身上也乏得不行,闭上眼睛觉出眼皮都在微微发烫。他真想静静地躺在床上睡上一会儿。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有一个温暖而绵软的东西轻轻地贴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继而又听到了轻柔的鼻息声和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气,他急忙睁开眼,见到竟是阿玉正在将她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不觉一惊,刚要挣扎着坐起身,就听到阿玉说:“别动!”过了一小会儿阿玉才把头抬起来,说:“至少有三十八度多,一定要到医院去看才行!”
  朱国平拗不过阿玉,只好跟着她上了车。朱国平指给阿玉去镇中心医院的路,但阿玉像没听到一样,径直把车开上了通往城里的高速公路,一个小时不到,车子便停在了市里一家大医院的门前。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急性肺炎。
  打了针,开了药,从急诊室出来,朱国平要回培训中心。阿玉说什么也不干,硬把他拉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把朱国平安排在那间大屋里,自己则搬到小屋去住,说要让朱国平在她这里安心养病。
  朱国平说:“在培训中心一样可以养病。”
  阿玉说:“不行,在那里谁来照顾你,而且打针也不方便。”她让朱国平在床上躺好,然后,去厨房里做饭。
  朱国平只好给戚宏健打电话请假,戚宏健听说他得了肺炎,很是焦急,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执意要过来看他,朱国平费了半天口舌才把他劝住。
  朱国平在阿玉的住处整整住了一个星期。每天早上都是阿玉为他做好早饭和午饭后才去上班,朱国平上午则步行去小区门诊部打针。晚上,阿玉下班回来后做晚饭给他吃。晚饭后的例行功课是阿玉陪朱国平到小区里的公园里去散步。
  公园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怡秀园”,刚刚建成不久。园子的面积虽不是很大,但草坪、花坛、凉亭、假山、喷水池一应俱全,此外还有一个足可以容纳下五六十人跳舞的小广场。夏初时节,花开正旺,蜂飞蝶舞,漫步在花间的小道上,令人备感惬意。
  一次,在散步时朱国平对阿玉说:“我一直不明白,你第一次开车去马营镇培训中心找我的事,怎么会那么快就被龚燕知道了呢?”
  阿玉也觉奇怪,想了一下说:“我猜肯定是你们培训中心里有人认识你妻子,否则,她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朱国平赞同道:“我认为也只有这样一种可能,否则真是太奇怪了。”
  阿玉说:“现在的怪事很多,比如,那次村民们居然进城找到我住的地方去闹事,我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把住址透露出去的,现在你又遇到了这种事。”
  朱国平开玩笑说:“莫非我们遭遇了克格勃?”
  阿玉说:“也许是吧。”
  朱国平问阿玉最近工地上情况如何?”
  阿玉说工地上倒是很正常,只是销售那边还是上不去。她分析其中原因是刘云朋只会说大话,自己在售楼上是外行,对手下的人又不敢管,加上奖惩措施不到位,自然销售业绩上不去,人家给他指出来他还不爱听。”
  “韩总一定急坏了吧?”朱国平问。
  “急有什么用。韩总这回下了决心,下个月再这个样子,就按合同办事,解除刘云朋的销售代理权。”
  “阿玉,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刘云朋一把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和你的朋友。”
  朱国平的话让阿玉想起了自己在售楼处受到的污辱,不由得气愤起来,说:“这样的人不值得一帮!”
  朱国平一时无话。
  阿玉不想让气氛变得不愉快,便换了个话题,问:“最近,肖娜大姐有消息吗?”
  朱国平说:“没有,我想肯定是比较忙吧。”
  阿玉沉吟了一下,像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朱哥,你想她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这个小丫头,不是又想拿我开心吧?”
  “怎么会呢?我是想,肖娜姐人长得漂亮还有学问,又是单身一人,你要是离了婚,和肖娜姐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这事我还没有想过。”
  “那现在想也不晚啊,肖娜姐明年就回来了。”
  “你是不是想当介绍人呀?也好,要不这样,你能不能想法去日本一趟,帮我当面问问她,怎么样?”
  “我是正经问你呢,你倒没正经了。”
  “还是等我的病好了再说吧。”
  “只要不发烧就快好了,我再试试温度。”阿玉让朱国平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用双手轻轻夹住朱国平的头,把嘴唇贴在他的太阳穴上试了一下说:“不烧了。”
  朱国平见一些散步的人都在往这里看,多少有些感到难堪,便和阿玉开玩笑道:“你这种体温测试法的确是新鲜,要是医院里的大夫都这样给病人看病会怎么样呢?我敢保证,凡是长得漂亮的女大夫前面肯定会排起长队,等着让她测体温。”
  阿玉被逗笑了,嗔怪道:“朱哥,你的脑子老是爱往歪处想,而且还来得特别快。其实,这种方法只适合在关系亲密的人身上使用。”
  “看来,我也能享受亲密的待遇了。”
  阿玉脸红了。
  朱国平问:“你是怎么学会这样试体温的?”
  阿玉笑了笑,解释说:“是从小跟我妈妈学会的,那时,家里没有体温计,我们只要发了烧,妈妈就会用这种办法给我们测体温。她测得可准了,和体温计测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我老在一边看,就慢慢学会了。”
  朱国平说:“阿玉,我真要好好感谢你,这些日子为了我把你累坏了。”
  阿玉忙打断他的话说:“你说过不喜欢听人家当面表扬,我也一样。所以,你就别再客气了。”
  两个星期以后,朱国平病愈上班了。
  但让朱国平想不到的是,阿玉来找他的事在培训中心里竟成了新闻。单位里的人就都传开了,说有一个俏丽的款姐开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来接朱国平,穿着打扮走路说话都酷得不行,朱国平真是艳福不浅。连戚宏健都惊动了,中午在食堂吃饭时见到朱国平便笑着问有无此事?朱国平笑了笑说只是个一般朋友。
  “看不出啊,国平,你老兄还真的挺有两下子!”戚宏健拍着他的肩膀说。
  这天,朱国平接到龚燕打来的电话,先问他肺炎好了没有,后又问他决定了没有,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手续?
  朱国平已经考虑好了,便说:“听你安排。”
  龚燕说:“那好,这个礼拜六怎么样,我都问好了,办事处星期六上午办公,这样一来咱们就都免得请假了。”
  朱国平说:“好吧,那就星期六。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事。”
  龚燕说:“什么事?”
  朱国平说:“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的事你都知道?比如,上次阿玉来找我的事,还有这回得肺炎的事,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龚燕口气平淡地说:“不要大惊小怪的,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前一次我打电话到你的办公室找你,办公室没人,总机便把电话转到了值班室,值班室的人告诉我,有个女的开着一辆宝马车把你接走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朱国平问:“你找我为什么不打我手机呢?”
  龚燕说:“那天打你手机了,通了以后半天没人接。”
  朱国平这才回忆起,阿玉来接他那天因为走得匆忙,自己把手机忘在房间里了。
  龚燕说:“知道你得病的事也是一样,这回你清楚了吧。”
  朱国平恍然大悟,怪自己疑心生暗鬼,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但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责怪培训中心值班室的人太多嘴,闲得没事,提宝马车干什么,说她要找的人不在不就完了,结果生出一大堆麻烦,让自己说都说不清楚。
  龚燕说:“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朱国平问:“什么事?”
  “你能在这个星期五晚上回来一趟吗?我想我们和孩子应该再在一起吃一顿饭。辉辉一直想要吃一次西餐,我们答应过他,可是一直也没有去成。”
  朱国平说:“这当然没有问题。”
  龚燕接着说:“你呢,也正好可以把东西提前收拾一下,有需要的可以拿走。另外,咱们的存折上还有八千块钱,你也可以拿走一半。”
  朱国平说:“那些钱你们留着用,我现在手上的钱还够花。至于东西吗,我的意见是能不动的都尽量不动,不要让孩子觉出家里有太大变化,那样对他不好。所以,除了我自己的衣服,其余的我一概不要!”
  龚燕听后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在那边默默地把电话挂了。
  周末,朱国平坐班车回到城里的新居。
  龚燕和朱辉早已等在那里,三个人乘出租车去了俄罗斯餐厅。
  虽然是一顿名符其实的“最后的晚餐”,但龚燕并没有疯狂地点菜,依然和往日一样,点到够吃为止。她给朱国平和朱辉每人要了一盘奶油蘑菇汤,她自己则点了一盘红菜汤,菜是奶油煎鱼、罐焖牛肉、奶油什锦鸡杂和火腿沙拉,此外她还特意为朱国平要了一听百威啤酒。
  饿了半天的朱辉,面对他一直盼望的西餐,只顾狼吞虎咽。朱国平和龚燕则吃得很慢,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话说。为了打破沉寂,朱国平问龚燕最近又编了什么书?”
  龚燕说只编了两本小说。
  “是写什么的?卖得怎么样?”朱国平没话找话。
  “都是情感小说。一本写结婚,一本写离婚。作者也还算有些名气,可卖得并不太好,现在书越来越不好做,今年社里出的书印数能超过两万的都不多,别的出版社据说日子也都不好过。”
  “我觉得你不如试着出一些给孩子读的书看看效果如何,现在的家长都望子成龙,凡是对孩子有用的书,花多少钱都舍得买。我们培训中心打算和《新世纪少年》杂志联合办个夏令营,现在报名已超过了三百人,真是出乎我的想像,如果你动作快的话,说不定能赶上到夏令营上去卖书。”
  龚燕听完,两眼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前几天,刚好有个少年文学创作中心的人找到我,想在我们社出一套《青少年写作丛书》,一共五本,三本是讲授写作知识的,二本是优秀作文范例。我有些拿不准,所以没敢答应他。”
  朱国平给她打气道:“我倒觉得可以考虑。现在的孩子太多沉迷于电脑、上网、玩游戏,很少动笔,写作水平都很差,家长有劲使不上,有了这套书,我想都会买。连咱们儿子都需要。”
  “谁说我需要,我作文在班里一直是前三名,你们这套书发表我几篇还差不多。”朱辉吃饱了,把盘子一推,拍了拍肚子说。
  “你还别说,小辉的意见可以考虑。我记得看过他写的一篇,还有点意思。”朱国平说。
  “你们爷儿俩就吹吧。”
  “我妈老挤对我,好像别人家孩子都是好孩子,就我不是东西。”
  三个人有说有笑吃完了这顿饭。走出餐厅的时候,心情都挺不错。
  朱辉提出想回姥姥家,朱国平看出儿子是想躲开他们俩,便没说什么。龚燕也不吭声,把儿子送到姥姥家的楼下,俩个人也没上去,就回新居去了。
  龚燕早为朱国平腾出了一个大箱子,里面码放好了朱国平所有的衣服,内衣专门放在了一个大塑料袋里,摆放在了箱子的最上面。客厅书架上的书都没有动,龚燕说朱国平要用可以随时来拿。还有两本相册是朱国平的,龚燕已经把它们包好放进了箱子里。
  箱子很沉,龚燕问朱国平怎么拿?
  朱国平说已经告诉孟连喜,让他明天过来帮忙拉一趟。
  都收拾利索停当,时间已经不早了。朱国平要到朱辉的房里去睡,龚燕说:“算了吧,明天去办手续,今天睡在一个床上也不犯法,就别折腾了。”朱国平只好作罢。
  两个人上了床,关上灯,龚燕一点睡意也没有,想到明天就要踏进办事处的门坎去办离婚,心情多少有些复杂。这些年,朱国平的许多做法让她越来越不理解,也越来越看不顺眼,一种想分开的想法也就渐渐地强烈起来。龚燕的观点很明确,女人可以平庸,男人怎么可以随波逐流、不思进取呢?记得上大学时,班上的同学在议论起朱国平时,都说他聪明、有能力,但表面不露,是个大智若愚型的男人,想不到自己就信了。可现在才知道,这种评价是多么的不负责任,多么的浅显和虚伪。她甚至怀疑这是同学们对朱国平所做的一种不怀好意的愚弄,最起码也是一种嘴不对心的逢场作戏式的奉承。但自己居然就信了,想一想也的确可悲。参加工作后的这十多年中,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开始渐渐地显现了出来。朱国平混得在同学中已属末位,就这样,还出了事,把个好不容易要熬到手的处长位子给混没了,被下放到那样一个鬼地方去从头做起,这与古代的贬官流放、充军发配有什么两样?这要让同学们知道了,人家会怎么想呢?什么大智若愚,整个就是大愚弱智。从里到外的愚,愚到家了。就这样,还想弄点花花事,什么肖娜吧、阿玉吧、谢虹吧,从女大夫到三陪小姐,品种都搞全了。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实际上内心里已不知淫乱到了什么程度。并且为了那个谢虹的弟弟,把自己的事业前程全都彻底地葬送了,这样的男人自然是不能再要了。龚燕虽然嘴上说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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