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都市青春电子书 > 都市潜流 >

第34部分

都市潜流-第34部分

小说: 都市潜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道理,有道理!”朱国平大受启发,不禁赞同道。
  “此外,发展轨道交通还有另外一个更大的作用,那就是能迅速缩短城郊距离和城乡距离。每修一条轨道,就等于建立起了十几个、几十个小的卫星城,现在这里的每个轨道电车车站周边都是一个繁荣的小镇,商场、食品店、医院、银行、学校、运动场、公园一应俱全,在那里居住几乎觉不出有什么城乡差别,这样就起到了缓解大城市人口过于集中的压力。我们科研组的许多同事的家都住在很远的一些小町里,环境又好,房价还便宜,上班也方便得很,而公共汽车就很难做到这一点。”
  “太好了,肖娜,你现在简直能称上是个专家了。我看你干脆改行搞交通算了。”
  “我对交通一点不懂,只是来这里以后有些感触,想提些建议供国内那些真正的专家们参考罢了。其实,我重点想寄给国内有关部门的是一个关于医疗改革方面的建议,主要是针对当前国内存在的看病难和医疗费过高的现状提一些建议。”
  “太好了!这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觉得要是论起轻重来,看病比交通更重要,应该好好提提建议。肖娜,说实话,我要是有权,就冲你这两条建议我就要推选你当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
  “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没开玩笑呀,说得绝对是真心话。”
  “只顾说这些事了,哎,快和我说说你的事,包括你到新单位以后的事。”肖娜迫不及待地将话题转到了朱国平身上。
  朱国平便将最近单位和家里发生的一些事对肖娜说了一遍,肖娜听得十分认真。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得很快,直到原本光线明亮的屋里开始暗淡下来的时候,肖娜才像从梦中突然惊醒一样,叫道:“坏了,我都忘记了,我们该走了,不然要迟到了!”她赶忙招呼着朱国平动身。
  “什么要迟到了?”朱国平一脸茫然。
  肖娜顽皮地向他扮了一下鬼脸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料理店的服务员跪在榻榻米的地板上为朱国平和肖娜轻轻拉开包间的格栅门的时候,里面立刻发出了一片热烈的欢呼声。肖娜所在的课题组的同事都已经到了,一共六位,打头的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铃木组长。肖娜为朱国平一一做了介绍,朱国平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铃木组长年近六旬,清瘦身形,精神矍铄,架一副金丝眼镜,极有学者派头。他告诉朱国平,大家知道他要来日本的消息后都很高兴,于是就策划了这次聚会,希望他不要拘束,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才好。他讲话的速度很快,朱国平一句也听不懂,肖娜在一旁为他充当临时翻译。铃木说完以后,朱国平也说了一番感谢的话。
  晚餐是典型的日式料理,海鲜占了佳肴中的绝大部分,其中光是生鱼片的种类就不下十多种,让朱国平着实大饱了一回眼福和口福。餐厅的环境同样让人赏心悦目,也许是为了能让客人更好地体验日本料理的氛围与真谛,铃木组长特意把聚餐选在了这家有着日本传统庭院式风格的料理店中进行。包间坐北向南,宽敞凉爽,即使是十几个人用餐也丝毫没有局促之感。坐在一尘不染的榻榻米上,透过半掩的木格栅门,能看到后面庭院里幽深的池水与茂密的竹丛。朱国平发现这优雅的景致与墙上的一幅书法作品所写的“一角庭院边,嫩竹青青四五竿”的意境极其相吻。此外,朱国平还注意到在另一面墙上还有一幅同样大小的书法作品,上面写着:“舟行在莲塘,莲花碰触小鬓上。”
  见朱国平全神贯注地看着墙上的书法作品,铃木组长问他是否知道这是谁的作品?
  朱国平忙如实回答:“不知道。”
  铃木组长便告诉他,这是日本近代著名俳句家正冈子规的两首俳句,这家料理店的主人是一位书法爱好者,又很喜欢正冈子规的俳句,便把他的俳句都抄录下来,挂在各个包间里供餐客们欣赏,并将各包间的名字都用俳句里的词句命名,如他们所在的这间“青青”包间,就是取自“嫩竹青青四五竿”之句。铃木组长还告诉朱国平,日本的俳句其实受中国诗词的影响很大,比如“舟行在莲塘,莲花碰触小鬓上”这首俳句就是依据中国宋武帝的五言诗“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的意境创作的,不过是正冈子规把“过”改为了“碰”。说到这里,铃木组长竟谦逊地向朱国平请教说:“朱先生以为在这里是用‘过’字好还是用‘碰’字好呢?”
  朱国平对日本俳句并无研究,铃木组长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令他有些猝不及防。但他想了一下,忽然意识到铃木组长提出的问题其实与懂不懂俳句并无太大关系,而与中国唐诗中的“推敲”之典倒不乏相似之处,于是便根据对这个句子的理解谈了自己的认识:“我想这一字之差,可能是与中日两国的莲花的品种或采莲的方式的不同有关。据我了解,中国古时南方的女孩采莲时是坐在一个不大的木盆里,以手做桨,游荡在池塘间,因木盆浸入水中较深,加之南方的女孩子身材普遍娇小,所以在采莲时会显出人低而莲高,故而说‘莲花过人头’;而在日本,我想可能是驾舟采莲,虽采莲人同是女性,但未必是娇小女子,所以与中国的南方女孩子坐盆采莲相比,就变成了身在高处,于是便有了‘莲花碰触小鬓上’。”
  铃木听后,大加赞赏,说解释得很有道理,实在是令人钦佩。
  朱国平忙说:“见笑,见笑!令人钦佩的应该是铃木组长,想不到铃木组长竟如此深谙日本的俳句和中国的古典诗词。”
  朱国平的赞扬之辞让铃木组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说:“我只是喜欢而已,朱先生才是文学科班出身,故而我只能算是班门弄斧。不过,要是朱先生喜欢正冈子规俳句的话,我可以让店主人送朱先生一幅同样的作品留做纪念。”
  朱国平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铃木说:“没关系,这家店主人很喜欢与人交往,与我家又是世交。”说着,便起身去找店主人,时间不大,铃木便和一位与他年纪相仿但身材矮胖的小老头走了进来,小老头的手里拿着一幅书法作品。
  店主人自我介绍叫高岛龙太郎,自幼受父亲影响喜爱诗词与书法,并谦逊地说自己的字写得不好,还望朱国平笑纳。之后,便将手中的作品郑重地交到朱国平的手上。
  朱国平见上面写的是:“牵牛正逢开花时,迎接堂堂文学士。”店主人解释说:“这是正冈子规当年为了迎接日本大文学家夏目漱石的到来而写的一首俳句,现在把它送给远道而来的学文学出身的朱先生,正合其意。”在场的人听后都说好,并一齐鼓起掌来。朱国平连连道谢,随后将这幅作品小心翼翼地收好。
  肖娜在一旁打趣道:“想不到,今天你还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
  朱国平说:“全是托你的福!”
  大家把肖娜带来的那瓶大关清酒都喝了,铃木、朱国平和另外一个叫石田一夫的男士喝得最多,以致都显露出了一些醉意。铃木今晚很是兴奋,从料理店出来,他提议全体人员一定要去唱歌才行,否则会辜负这么好的一个日子,于是一行人去了歌厅。朱国平平时在国内就很怕唱歌,不免心里打鼓。这自然瞒不过肖娜的眼睛,她便鼓励朱国平说:“只要敢唱就行,记住,在这里要得是气氛而不是水平,千万不要扭扭捏捏的。”
  到了歌厅,大家果然首推朱国平出场,翻了半天曲目簿,朱国平没找到他熟悉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只好唱了一首中文的《北国之春》,后来又在大家的要求下,和肖娜合唱了一个《敖包相会》,赢得了大家的热烈欢呼和赞扬的掌声。肖娜说:“你看,这不是唱得挺好吗?”朱国平自讽地调侃道:“唱得好,不唱更好。”肖娜暗暗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以示抗议。
  时间不长,朱国平便有些不安起来,他想到今晚还要赶回大阪去,万不可误了末班电车。想到此,他便让肖娜代他向铃木组长等人告辞,肖娜坚持让他自己去说,朱国平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凑到铃木面前,用手指了一下自己腕上的手表说:“思眯麻森!(对不起!)”铃木立刻明白了朱国平的意思,但坚决不同意他走。他说如果赶不上末班电车,他可以亲自驾车送他回大阪,但唱歌一定要尽兴才行。看着铃木那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朱国平只好继续呆下去。就这样,一直唱到夜里十二点多钟大家才尽兴而散。
  走出歌厅的时候,铃木组长问朱国平还要不要回去?如果坚持走的话,他就回家去开车,但被肖娜劝住了。酒后驾车的危害铃木心里自然清楚,他见肖娜同意朱国平留下了,便笑着悄悄对肖娜说:“这样做就对了嘛,我本来也没有打算送你的朋友回去。”肖娜被铃木说得脸上一阵发烫。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朱国平和肖娜合撑着一把雨伞走在静谧而悠长的小巷里。被雨水打湿的石板路在街灯的映射下泛出一道道幽暗而闪动的光亮,傍晚出来时还带些暑热的空气,现在已变得渐渐阴冷起来,他们紧紧地偎依在一起,透过薄薄的衣衫,相互能明显地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潮热的体温。
  “从这里打出租车是不是也可以回大阪?”朱国平问肖娜。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算好一笔账,这里的出租车是每公里六百四十日元,从这里开到大阪至少要四十多公里,如果再加上夜间行驶费,估计至少要三万多日元,这个价钱足够从大阪飞回北京了。”
  朱国平没有料到在日本乘坐出租车会这么贵,于是不再吭声。
  “你为什么非要深夜赶回大阪去呢?明天早上走不是也来得及吗?”肖娜问。
  “明天早上走当然可以,而且我和领队也打了招呼,说今天晚上我有可能回去,也有可能不回去,但是……”
  “虚伪!假都请好了,还故意装出刚才的样子。”肖娜撅起嘴把脸扭开,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朱国平脸一热,急忙解释说:“不是虚伪,我是怕……怕你遭到别人的误会,所以才……其实,肖娜,我一直在盼望着能有个机会咱们俩个人单独在一起……”
  听到这里,肖娜用手急忙去挡朱国平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可朱国平等她的手刚一收回去,便继续说:“单独在一起好好聊聊。”
  肖娜觉出被朱国平愚弄了,叫道:“你真坏!”她嗔怪地攥起拳头,像擂鼓一般在朱国平故意转过来的后背上雨点般地捶起来,雨伞也滚落在了光滑湿漉的石板路上。就在她捶得几乎快用尽了全部力气的时候,朱国平猛地转过身子,趁肖娜惊悚的瞬间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肖娜只轻轻地试着挣脱了几下,便不再动,任凭朱国平那带着酒气的滚烫的嘴唇疯狂地吻在自己的额头、嘴唇和舌尖上……
  万籁俱静,只有阳台上依稀传来雨滴坠下时的声音。刚刚洗过澡的肖娜穿了一件睡衣走出浴室,先是在过厅的穿衣镜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才迈着轻盈的步子向朱国平这里走来。朱国平闻到了从她身上发出的芬芳的气味,血液在刹那间仿佛凝结了似地令他有些发冷。当肖娜姿态优雅地在他身边坐下,将手轻轻地放在他赤裸而滚烫的胸膛上时,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充满了他的周身,他伸展双臂将穿着睡衣的肖娜抱在了怀里,并把脸深深地扎进了肖娜那一头还挂着水珠、散发出淡淡玫瑰花香的秀发丛中,他将滚烫的唇紧紧贴在了肖娜那温润而白皙的脖颈上,此时,他感觉到了她颈部脉搏的有力跳动,这种跳动仿佛使他感受到了肖娜身体的每一处细微的变化。肖娜用一只手臂挽住朱国平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毫不羞怯地在朱国平赤裸的身体上轻轻地抚摸着……
  两个人终于紧紧地拥抱着倒在了床上,朱国平憋闷的胸膛仿佛被挤压得像要炸开了一样,他全力以赴一次又一次地在肖娜的身上努力着,肖娜则用自己柔软而丰腴的身体努力配合着朱国平的每一个动作,以让他能更快地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朱国平突然跳下床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躲进了卫生间,将肖娜一个人扔在了那里。他把水龙头拧得很大,哗哗的水声隔着门都很响,其实,他什么也没洗,只是一个人坐在了马桶上。
  过了许久,当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惊诧地看见已经穿好了睡衣的肖娜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温情地注视着他。他们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躺下,肖娜用毛巾将朱国平额头上还未落去的汗揩干,然后轻轻地将朱国平拥进自己怀里,小心地劝慰他:“你刚才是太紧张,太激动了,所以,反倒不成了。”
  朱国平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依然充斥着刚才不堪回首的那一次次失败的场面,身心整个疲软得如同自己那个无用的器官一样,令他沮丧到了极点。
  见朱国平毫无睡意,肖娜索性重新打开壁灯,站起身走到冰箱前,取出一听果汁递给朱国平,然后轻轻坐在他的身边,开导说:“你为什么那么丧气呢?你以前和龚燕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一直很好吗?难道因为我们是第一次,所以……?”肖娜有些不解地问。
  朱国平仰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怏怏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没用!”
  肖娜打断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把这种事真的看得那么重吗?可我刚才却感觉很好,刚才你抱我抱得很疼,我还以为我的肋骨已经断了,可又不敢喊,真吓死我了。记得我结婚的时候,他第一次也是抱我抱得这么紧。那天的婚宴来了很多客人,他喝了好多酒,醉得不行,可晚上还坚持要做那种事,我劝他早点休息,想不到他却急了,非要做不可。后来我才知道男人把这种事看得很重,好像今天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似的。后来我向他询问过这件事,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责怪我说,你是学医的,不应该不懂。”
  “他说得有道理。”朱国平说,“做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