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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梨花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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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听安王爷说了,这是好事,你快去吧。” 
  “可今天我当值,还是等明天平海当值的时候我再走吧。”秦骁犹豫。 
  “没事的,这都快一个月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哪有那么巧啊。回头我多调几个侍卫来,一样的,离散多年,早日回去相聚,安顿好了再回来。” 
  “谢皇上。” 
  秦骁行至书房外,慎安跟了出来,“那人在府里等你,我已叫人备好车马了,你不用急着往回赶,安顿好了之后再回来,如你妹妹无处安身,带她回来府里再做打算。” 
  “嗯,我记下了。”秦骁心下很感激慎安的细心,正准备跟慎安告别,忽然发觉秦勇没有跟着慎安一起来,往日里他们两人总会有一个跟在慎安身边的,“秦勇呢?” 
  “他昨日离府留了条子给我,说是有了那些人黑衣人的踪迹,追查去了,我也二天没见着他人了。” 
  “那……我还是等秦勇回来再走吧。” 
  “难道离了你俩我就活不成了么?快走吧你!”慎安笑着催促。 
  “那好吧,我连夜出城,尽快回来。” 
  慎安回到书房里,意外的看到慎远居然没有在批阅奏折。 
  “怎么?最近不忙?” 
  “看的太久,头都有两个大了,今天想闲一下啦。” 
  “偷得浮生半日闲?” 
  “正是。”慎远放下手里的书,“安,好久没聊聊天了,我们兄弟这几年似乎都在谈朝廷政事,今天陪我聊聊天如何?” 
  “想聊什么?” 
  “随你吧。” 
  “手谈一局如何?” 
  “呵呵,那可不行,在你面前我得藏拙啊。” 
  “这一点嘛,你倒是很象父皇呢。” 
  “那是当然,这点我学的最象。”慎远丝毫没有愧色,反而倒很得意的样子。 
  …… 第 22 章(下)
  兄弟两个相谈甚欢,直至用过了晚饭,尚未尽兴。二个人均回避这段时日来的尴尬,回忆幼时种种趣事,时时抚掌而笑。 
  正谈笑间,突听门口一声闷哼,倒下一个侍卫,另一个侍卫剑尚未出鞘,便在寒光一闪之后倒地,呼叫声犹未出口。两名侍卫倒地的同时,一黑衣人黑巾蒙面已闪身进入书房,长剑直指慎远,祥福慌忙中抄起一件瓷器随手扔去,同时大叫,“有刺客!快来人呀。” 
  黑衣人只是微侧身避过扔来的瓷器,剑势稍稍一缓,方向不改,仍刺向慎远。 
  慎远大惊,忙起身后退,却被身后几案挡住,已退无可退!剑尖已刺入腹,他感觉到冰冷的剑锋侵入肌肤,剑的冰寒在一瞬间掠起残酷的快意,他看着对方手里的长剑,等着这种快意穿透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他听到慎安的声音大叫,“秦勇!住手!” 
  刺客身形似乎一震,手里的剑却已刺不下去分毫! 
  听到这句话,慎远的心猛的剧痛,剑上的冰冷旋即传遍全身!――慎安,居然――是你!
  慎安也已欺身近前,抓住秦勇握剑的手,“秦勇!”
  秦勇右臂一振,甩脱他的手,沉声斥道,“你让开!”
  慎安一侧身,挡在长剑与慎远之间,平静的开口,“或者,我应该叫你――慎勇。”
  此言一出,慎远分外惊异,本就站立不稳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慎安余光看到慎远身形不稳,伸手来扶,慎远却踉踉跄跄移开,拒绝他伸过来的手,一边的祥福忙上前将他扶住,同时高喊,“来人呀!快人来呀!”
  慎安面上掠过先是惊愕而后悲伤的表情,再转过来面对秦勇的时候已是一片淡然。
  “你知道?”秦勇的声音微微颤抖。
  慎安轻轻点头。
  “什么时候?”
  “很早。”
  “什么时候?”秦勇坚持着要得到答案,似乎对他很重要。
  “这不重要。”慎安平静的回答,眼光掠向门口纷拥而至的身影,“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你……”秦勇似是要说什么,扫了一眼已冲到门口的侍卫,咽住余下的话,转身掠至窗前,穿窗而出,起落间已消失不见。
  侍卫们冲进来,见祥福扶着慎远,几步之外立着慎安,便将手里的刀剑指向慎安。
  慎安的眼光淡淡扫了一眼身边的十数柄刀剑,最后落在祥福脸上,“还不快传御医。”然后平静的望着慎远。
  祥福随即明白过来,继而大叫,“御医,快传御医!快点!”
  慎远将身子倚在祥福身上,一手按住腹部的伤口,鲜血犹自汩汩流下,他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痛楚,悲伤的开口,“安,你想要我的命,不必这么麻烦的。”
  慎安倏然一惊,静静的望着慎远,“你--不信我?”声音隐隐有一些颤抖,不复往日的清雅淡然,眼里似有泪光!
  “你……要我怎么信你?”慎远依然心痛,这就是――背叛?
  “……”
  “秦骁的妹妹突然有消息……他才走……平海也不当值……秦勇随后而至……这也――太巧了吧!”慎远断断续续,心中的痛缓缓蔓延,漫及全身――慎安,给我一个解释,让我相信这些与你无关!
  “……”浓浓的苦涩从心底传来,慎安温润的脸上溢满悲伤,思绪混乱得令他无法开口。
  这时,御医匆匆跑来慎远身边,要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推开。
  慎远定定的望着默默不语的慎安,心痛的感觉将他淹没,仿似已无法呼吸,暗自咬牙,逼回眼里已经溢出的温热,“请你――解释!”
  “一切如你所见,我――无法解释,但与我无关。”慎安哑哑的开口。
  “你……呃……”慎远痛的呻吟出声,鲜红的血淋漓而下,染红了锦袍,红得刺目。
  “皇上!”祥福和御医惊叫。
  慎安看着伤痛的慎远,却无法过去相扶,再看一眼刚刚被慎远拒绝的御医正无措的立在一边,“你先治伤吧!”声音透出切切的焦急。
  迎着慎远拒绝的眼光,慎安将种种情绪压抑成一派波澜不惊的淡然,“你的伤拖不得,先治伤吧,改日再向你解释。”又看了看依然围在自己四周的刀剑,“我先跟他们去便是!”
  慎远看着侍卫们押着慎安走出书房外,慎安临出门前回头望向他,眼光那么复杂,纠结着种种情绪――焦急,关切,无奈,悲伤和委屈。委屈?――慎远想着,还来不及细想,眼前已渐渐变得黑暗……第 23 章
       牢房内没有点灯,从小小的窗户洒进一小片凄清的月光,是整间牢房内唯一的光亮。慎安倚墙而座,思绪很乱,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理不出个头绪。背靠的墙壁一片冰冷,深深的将寒意直传至心底。
   连日来发生的事情,慢慢浮现在脑海里,从秦勇征粮回来被参奏以次充好,逼得自己再一次去征粮,到有人大庭广众之下邀自己谋反,再利用灾民劫粮,来向别人 证明自己接受了他的邀请,计策虽不是严丝合缝,却也是步步为营。这幕后操纵的人到底是谁?令人觉得可怕的不是他的计策阴险,而是――他十分了解自己和慎远 的弱点!慎安的手心慢慢渗出冷汗。
  再想今日,先利利用秦骁失散多年的妹妹引走秦骁,自己和秦骁兴奋的都不及细想其中是否有破绽,秦骁当值的时候离开慎远那里自然防卫力量大大减弱,秦勇就在这个时机出手,明明是个圈套,自己却茫茫然落入而不知。
  猛然想起那日有人夜闯安王府时,秦勇曾恳求自己不要出去相见,若那时听他的话不与那人相见自然也传不出谣言,或者还可以省了军粮被劫?
  看似最无害的却是最危险的――依稀记得秦勇说这句话时候故意望着夜空,仿佛刻意隐藏着什么情绪,难道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秦骁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这事似乎只有自己和秦勇知道,难道是秦勇设计引开秦骁?或者还有别人知道此事?
  思路好象慢慢的清晰,却仍猜不出背后隐藏的是谁,慎安微微叹气,那么,秦勇在这里面又是个什么角色呢?今天他是不是能成功的逃开侍卫的追捕?
  还有秦骁,如果今天的一切都是计策,那么他妹妹的出现只是个谎言,秦骁现在在哪?想到这里,慎安猛的一惊,秦骁会不会出事?!
  背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不知道是墙壁还是自己的冷汗……望着那小小的一片凄清月色,黑暗中更显孤寒,眼前浮现出今晚慎远的种种表情和眼神,感觉自己的心慢慢冰冻。
  突然听到纷乱的脚步声伴着光亮由远而近,抬眼望向牢门。
  牢门应声而开,灯光的进入令原来那小小一片月色隐去不见,慎远座在软椅上被抬进来,随后挥手叫跟随的人退至门外。
  慎安缓缓的站起身,望着慎远苍白的脸,“你的伤……”
  “死不了!”慎远虚弱的打断他,“他是谁?”
  “慎勇,七皇叔留下的唯一血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回宫前一年。”
  “你确定?”
  “他有七皇叔生前从不离身的玉佩,而且他长得很象你,父皇和七皇叔乃一母所生,长得也很象。”
  慎远听了,静静的思索,脑海中闪现出七皇叔当年的模样,竟真的能与秦勇的面容慢慢重叠……
  “为什么还放他走?”
  “当年七皇叔之死你我都明白,我希望你为七皇叔留下一点血脉,不要追杀他。”
  慎远知道当年七皇叔含冤而死,却是父皇不得不杀的,这心结一直盘萦在父皇心头,仿佛一只毒虫慢慢噬咬着他的心,直至死去。
  “想不到,你也会走上七皇叔的路。”
  “我――没有……”
  “我来,是想要个解释,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也是你――最后的机会。”慎远冷淡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没有丝毫的感情。
  解释?你要我从何解释,连日来所发生的一切,我自己也身陷其中,如坠迷雾,茫然无措,我找不到一丝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静静的望着慎远那苍白的,隐着愤怒的脸,自己刚刚冰冻的心在刺痛――你已认定了我的背叛,不是么?还想听我解释什么?解释谋刺你的目的?还是解释非我所为?还是解释我的无辜?
  然而慎远,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需要解释?需要证明?无力感遍布全身,颓然的靠向冰冷墙壁,任那寒意将自己慢慢侵噬,将自己所有的无助,悲伤,失望和委屈敛成淡淡的一句,“没有解释。”
  “没有?”
  看着慎安眼里闪过种种情绪最后统统敛去,回复以往的淡然温和,坦然的与自己对视,慎远微微的眯起眼,或许真的非自己所想?
  但是……不!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无论秦勇是谁,他和秦骁都是慎安的人,关系非同一般!除了他还有谁能支配他们两个?就连自己,贵为天子,都对被留在自己身边的秦骁客气几分――还能有谁?!
  思及此处,慎远感到伤口的刺痛,痛至心肺……“真的没有么?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既不信我,何必解释!”慎安依旧平淡,“还是那句话,一切如你所见,却,与我无关。”
  无语……
  良久,两个人静静的对视着,各自心中翻滚着如潮的思绪,而表面上却都是波澜不惊,木然却平和,唯有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任初冬的寒意充斥在他们中间,并悄悄溢满。
  不知过了多久,慎远突然打了个冷战,看着一袭青衫的慎安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单薄的身影,解下身上的披风,却牵动了伤口,抚住伤口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慎安见状身形微动,看见外面听到呻吟声进来的祥福,却又忍住,仍然默立。
  慎远将披风扔在地下,“走吧。”祥福招呼人进来,抬着慎远离去。
  默默的看着他离开,眼光触及地上的披风,慎安缓缓沿着墙壁坐下……
  ……
  神游的思绪被一声冷笑拉回现实,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慎安微微皱眉,搜索着记忆――好象是慎昭的侍卫。
  那人仍在冷笑,“安王爷,久违了!咱们哥几个沦落到如此地步,还是拜安王爷所赐呀!”他的笑容慢慢变得狠厉,将手上一把寸许长的银针在慎安眼前晃了晃,“安王爷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可都还记着呢,今天该是好好谢谢您的时候了!”
  冷笑突然变为狂笑,数十枚银针映着昏暗的灯光闪着森森的寒意,“咱们认穴准的很,一会好好招待王爷,那种滋味一定令您今生难忘。”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弑君可是谋逆大罪,您这一生也快走完了吧?”
   慎安冷冷的扫过他的面孔,静静的垂下眼眸……感觉到被人架起,感觉到冰冷沉重的铁链缠上自己的双腕。伴着阵阵狞笑声,猛然感觉到尖锐的刺痛从指间传来, 痛彻心肺!那人似乎很会掌握节奏,在各种感官刚刚平衡了这种痛楚之后,就会有下一波的刺痛传来……周而复始,无尽无休……。。
  狠狠的咬住下唇,抑制住呻吟,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冷汗顺着面颊不停的滑落,慎安觉得意识慢慢的飘离,眼前的一切变的模糊不清……蓦然间,另一种刺痛锥入某个穴道,渐渐模糊的意识瞬间回复清明,令他无法错过一分一毫的痛!
  感觉到有温热粘稠的液体从指尖滴下,意识又一次缓缓抽离,随即被刺痛变回清明,已记不清如这般往复了多少次……迷茫中隐约的听到有人说话……
  “……大哥,算了……毕竟他是王爷……”
  “……看不出伤来……怕什么……”
  “……就是……皇上已来过了……他没戏了……”
  是的,慎远已经来过了,他给过我最后一次机会了……而我却解释不清楚……是解释不清么?还是――根本不想解释?……就这样死去……似乎也很好……父皇……我累了……
  “……谋刺皇上……肯定死罪……”
  “……没人理会一个死囚身上有伤……王爷!王爷又怎么样……”
  ……
  断断续续的话语渐渐的越来越远,慎安感觉到自己又一次陷入沉沉的黑暗中,周围的一切慢慢的变的不存在,突然间又一次尖锐的刺痛令他的意识回复清明,清醒的体会着每一次强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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