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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梨花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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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境必须撤回兵马,并说慎言的兵马虽为叛军,却也原是天朝兵马,有不少兄弟亲朋分在双方阵营,一举剿灭不利军心,应减少伤亡,不赞成慎远的意见。慎远极为 不快,却也批了慎安的折子,并撤回十万兵马分回西境及南境。
  此事之后近一个月,慎安与慎言两军对峙,再无战役,战报传来的都是同一消息――一切如常,无战事。若离几乎天天到御房来问战况,慎远知道她担心慎安,心里虽然不快,却也将战报如实告诉她。若离也知道自己如此担心慎安令慎远不快,却也顾不得许多了。
  近一个月的全无消息,令若离坐立不安,有时她甚至怀疑慎远对她有所隐瞒,今天终于来了新的消息――两军仍然对峙,我军主帅沉疴不起……
  若离的心猛的沉落,记不起自己是怎样离开御书房的,漫无目的的走着,惊觉时却已立在这里了。军报上没有说他是什么病,倒令人万分的担心,想着一种又一种的可能,再一次又一次的否定,若离苦笑,无力的倚在树上流泪……
  绿叶轻轻拉了拉若离的衣袖,“公主,夜凉了,回去歇了吧。”
  “我再呆一会就好。”
  绿叶知道再劝她也没用,只是递了帕子给她拭泪。
  “绿叶,你还记得么?那年我们就是在这见着他的,还有秦骁,因为小绿……”
  “当然。”
  “如今他们远在千里之外了,这宫里只剩下我们和小绿了。”
  “别担心,安王爷吉人自有天向,他会没事的。”
  “但愿吧……他说二军之中,多是兄弟亲朋,他不忍心他们刀剑相向,只是慢慢的拖着,四皇子他们少了漠北七国的支持,又没有粮草供应,拖不了许久的,可是,绿叶,你知道的,离伤可拖不得的……”若离说着又是泪眼迷朦。
  绿叶叹了口气,“若是挥三十万兵马一举剿灭四皇子那二十万兵马,无异于自相残杀,那样安王爷也就不是安王爷,您说是么?”
  若离无语的点点头。
  “您若是还想在这里呆会,我回去拿件衣服,有点冷了,一会就回来。”
  “嗯,你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呆会。”
  绿叶叮嘱几句后匆匆离去。
  若离一个人静立着,看着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更显凄清。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月亮清亮的晚上,踏着一地的月光,与他并肩看着飘飘飞舞的梨花,他轻轻抚平自己的眉间,他手指上温凉的感觉犹在,可人,却是形单影只了。
  举袖拭泪,无意中看向漆黑的夜空,深遂而幽静,一如那人的眼眸,深得仿似可以容纳百川,又静得看不出任何波澜……
  这里是她常常来的地方,连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来这里思念,回想,伴着各种情绪,或欣喜,或忧伤……每每站在这里,都觉得他仿佛就站在自己身边,一直未曾远离――这种感觉从来没变过,如同天上的明月和星子,每到夜晚都会升起,从来不曾改变!
  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遥远的他,是否,也在看着,这皎皎月色,淡淡星光……
  
  慎安缓缓的睁开眼,一瞬间的迷茫之后,微微苦笑。用余光看到秦骁伏在自己床边睡着了,他便一动不动的躺着,怕惊醒睡的很轻的秦骁。
   轻轻转头可以从寝帐一个小小的窗子里看到外面沉沉的夜空,天边缀着几粒星子,闪闪亮亮。慎安来来回回的数着这几粒时明时暗的星星,迫使自己专注,不要去 想那些事情,那些他不愿再想起的事情。然而思绪却总是在稍不经意的时候便驰骋开来,毫不在意的触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痛得令人无法呼吸。
   慎远,我们的间隙越来越大,信任变得不堪一击,我此番抗旨按兵不动,怕更是触怒了你吧?你的苦衷,我都能明白,那么我的心意,你可曾认真的想过?一步步 走到今天,我们之间,由至亲至爱变得唯剩一杯离伤,那么,谁来告诉我,是哪一步走错了?走错的人是你?还是我?而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眼前慢慢浮现若离流泪的脸,那么的悲伤……那个花雨中初遇的女子,曾经是多么的快乐,多么无忧无虑……曾听人说过,人生如戏,一幕一幕的相连而成的一场 戏,我们倾情演绎,悲伤落幕,蓦然回首,才发现这竟是最精彩的一幕,然而,出不了戏的,是不是只有我一个?而我情愿,只有我一个……
  默默的想着,悲伤的思绪漫漫涌来,丝丝密密的将他缠绕起来,无处可逃……感觉到身边的秦骁动了动,慎安赶紧闭上眼睛,却令早已盈于睫上的泪滑落,无声无息的沿着眼角,滴入发际,消失不见……
  秦骁醒来,微弱的灯光映着慎安苍白的脸,眼角分明一道湿痕,慎安总是微笑着用坚强来掩饰他的心,把所有的一切都敛成一派淡然……手指轻轻抚上那道湿痕,秦骁轻轻的叹气,“你又伤心了么?”
  慎安只好睁开眼睛,“你吵醒我了。”
  “我不信,你明明是醒着的。”秦骁起身端来一碗粥,“吃点东西吧,送来的时候你还睡着,现在温度刚刚好。”
  坐起身,接过碗,慎安笑道,“还真饿了呢,我睡了多久?”
  “关心这个干嘛?想睡就睡吧,谁敢说你。”秦骁回避着他的问题。
  “最近变懒了,常常睡觉,还睡得特别沉。”
  这是不变懒了,是因为离伤的毒开始发作了――秦骁想说出来,却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别过头,忍回眼里涌上的温热。
  慎安看在眼里,只作不见,慢慢的吃东西。
  “秦骁,陪我出去走走吧。”看着秦骁不赞同的表情,“就一会儿,不会走远,躺了好几天,很想走走。”
  秦骁无语的取过披风,帮他系好,陪他走出帐外。
  虽已是春天了,仍然夜凉如水,轻轻打了个冷颤,人却清爽了许多。
  “这几天战况如何?”
  “你知道?”
  “我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呵呵,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是皇上直接下的旨,圣旨是颁给张将军的。”
  慎安无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双方对阵,各有伤亡,四皇子那边战将的实力比我们强,两军正面交锋终究还是我们吃亏了些。”
  “是得想想办法……我们的将官可有伤亡?”
  “有二个将军和几个偏将受了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其实一直耗下去对我有利的多,皇上却沉不住气。”
  “皇上有皇上的难处,你可知道这几十万大军,在这里一天要耗费多少粮饷?国库本就空虚了,慎言那的粮饷才是朝廷计划内的支出。”慎安望着东方渐渐露出的白晕,“秦骁,我是不是太注重考虑自己的想法了?没有体谅皇上的难处?”
  “你的想法也是对的啊,这里的几十万兵马,原来就都是一处的,现在不就是自相残杀么?”
  “皇上说我是妇人之仁,可能是对的,皇上在苦苦支撑,所拿出来的银两,全是百姓的血汗,也许是准备赈灾的,也许是准备明年修河工的……皇上的大婚都拖了呢。”
  “他不结婚可不是没银子,哪有这边打仗,那边大婚的道理,那不是等着让人骂嘛。”
  “你对皇上有成见。”慎安无奈的笑笑。
  “就是有,我从没否认过。”
  “我们没有座在他的位置上,可能难以理解他的难处,这几天想了很多,觉得他的想法也有道理,我甚至怀疑我的坚持是不是对的。”
  “你的想法也是对的,可是听你刚才说的,皇上的想法似乎也是对的。”
   “大概只是所考虑的角度不同吧。”慎安望着远方,半晌才又开口,“以前,我曾劝过泽渊,皇权不过是几个人的事,要考虑天下苍生。现在想来,对于天下百姓 而言,这三四十万人马又算什么?更何况,皇上说能活着回去的还是大多数,损失的最多不过十数万。”慎安看着秦骁,认真的问,“秦骁,我是不是错了?”
  秦骁一愣,不知怎么回答还好。
  慎安等不到他的回答,便又转过头去看着东方,天边晕着淡淡的白色,几粒星星仿佛仍然眷恋的黑夜般舍不得隐去,依然执着闪着微薄的光……
  星星终究还是黯淡下去了,东方出现了第一道曙光,秦骁叹道,“又是一天了……”转头看向慎安,几个月来,慎安原本温润的脸变得削瘦了些,凭添了几分坚毅,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的抽离,“回去歇歇吧,交给张将军处理就好,他很明白的。”
  “可能是我在自寻烦恼,为臣者,自当谨遵圣命且全力以赴,根本没有权力置疑,你说是么?”慎安依然淡淡的笑着,却又多了几分迷茫,几分无奈…。。第 33 章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慎安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一次竟然在众将商议对策的时候晕倒,医官诊病之后,告之众将,并非染病而是因为中毒,而解毒的方法 药只有配制的人才会知道。众将军虽为武将,可也是久历官场之人,略一思索便大概猜出因果,不便明言,只好闭口不言,对下面亦不漏口风,只说是王爷感染风 寒。欲加紧攻势早日回京,却被慎安阻止,张将军虽有圣旨的压力,却也心疼天朝的数十万兵马,每日只是佯攻一下,点到即止。
  慎安也在思索对策,与张将军及众将商议多次而未果,终日愁眉不展。
  一日,待众将散去,张将军独自留下,“王爷,末将有个提议。”
  “张将军请讲。”
  “不如王爷先行回京,这里留给我等,末将愿立军令状,决不会放叛军过齐州。”
  “张将军美意,慎安心领了,但是我不能回去。皇上的难处,我体会得的,大军消耗颇多,国库已是捉襟见肘,耗下去虽然减少伤亡,可是朝廷却吃不消了,还是得再想办法。”
  “可是您这身体是拖不得的。”
  “张将军,您是前朝老臣,又是父皇的朋友,于私慎安应尊您一声叔叔,更何况您是处处为我着想,可是我不能负了皇上,为一己之私甩手丢下数十万大军不顾,即便回京了,我有何面目去见皇上?”
  张将军长叹,“皇上所为只是为牵制,你回京皇上肯定不会怪罪,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义,好自为之吧。”
  慎安淡淡一笑,“我理会得的,张叔叔,谢谢您。”
  目送张将军离去,慎安独自坐下出神。
  秦骁进帐来,看到慎安正在画着什么东西,走进一看,一个阵法已俱初形,慎安抬起头来,向他微微一笑,“我画完这张图就睡了,你先歇了吧。”
  “哄我走啊?”
  “怎么会?”
  “那我就在这里歇歇,你累了就睡,有事叫我。”说完,还真的趴在桌上睡了。
  慎安拿起件外衣扔过去,“盖着点吧,有自己的床不去,偏赖在这。”
  秦骁伸手接了,也不答话,边笑边披了,继续趴在桌边,眼睛都未睁。慎安笑着摇摇头,继续画他的图。
  画着画着,一阵沉沉的倦意袭来,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狠狠咬着唇,直到嘴里慢慢溢进腥甜,疼痛令他清醒,无奈的是没有坚持到多久,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如此反复几次,令意识在迷蒙与清明之间游移,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昏暗……
  缓缓抽出短剑,刚刚调转剑尖,却猛然被秦骁握住,“你要干什么?”
  慎安苦笑,“我不能再睡过去。”
  “那也不能这样!要不是这剑光耀眼,把我惊醒,你……”秦骁说不下去,放开慎安的手,取过他的剑放在一边,“明天再画吧。”
  “你不是也知道不能再拖了么。”
  “找医官想想办法行不行?”
  “算了吧,他要是有办法早就说了……你把宋平找来吧,他有办法。”
  “那怎么行!”
  “我真的不能再睡,只要清醒就行了,只这一晚。”看了秦骁一眼,“你不去我自己去。”说完就要往帐外走。
  秦骁伸手拦住,“外面冷,我去吧。”匆匆离去。
  不一会,宋平走进帐内,“王爷,秦骁跟我说了,可是我……”
  慎安微笑,“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落在你手里,不会再报复你的。”
  “金针刺穴也不可久用。”宋平迟疑着。
  “你倒是想啊,呵呵,只这一晚就好。”慎安微笑着想缓解宋平的紧张。
  秦骁突然转身走出帐外,看见梁聚义三兄弟也在帐外,“麻烦你们照看他一下,我离开一会。”看到梁聚义点头,秦骁感激的看他一眼,默然离开,转身的一刹那,梁聚义分明看到有泪滴落。
  次日,一张图交到几个将领手中,很精妙的阵法,慎安仔细的讲解如何按图布阵,大家分别领命安排布置。
  数日后,两军再次对峙疆场,没有象往常一样先是战将对垒,而是直接大队兵马交战。慎言看着对面的军队渐渐逼近,只好下令迎击,可是就在两军相交的一刹那,对方的队列发生了改变,惊觉出来这是对方运用的阵法,想撤却已是来不及。
  周围战鼓声四起,喊杀声不绝于耳,慎言的目光扫过周围,寻找到置高点,真的看到有人在上面指挥,只是那里却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这个点选的还真巧呢――慎言心里暗赞。
  慎安的布阵出乎他的意料,倘若是如一般人一样先排好阵形,自己是不会迎击的,妙在两军相交的一瞬间变化,令他来不及应对。他看得出这阵法并不十分复杂,自己输在毫无准备,而指挥的人却是将这阵法的精妙发挥的淋淳尽致。
  慎安站在置高点上,专心的指挥着阵法的运行变化,时时吩咐身后的士兵变换旗帜,随着旗帜颜色的变换,下面的队形也随之变换。精妙的阵法与地形巧妙的结合,将慎言的军队渐渐分裂成几个大小不等部分,然后再变换阵形进行又一次的分裂……
  被分裂的部分变得孤立无援,而慎安的军队却可以通过阵形的变化相互照应,形势慢慢的明朗――喊杀声已渐渐弱了,有的地方似乎已停止了交战,这时已不用再变换阵形了,被分裂出来的部分大多弃械投降――原本就都是天朝兵马,谁真的愿意自相残杀?
  秦骁看着慎安沉静的面孔,愈发显得苍白,他依然专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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