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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梨花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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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来,他已不在乎……你可明白,夺你兵权,只是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互相怀疑的机会,总好过一杯离伤换来的信任。。。。。。慎远微微苦笑――一路走来,纠缠 至今,何时开始,信任变的不堪一击,我苦心维护,是那么的无可奈何,而你,却已不在乎……可知我心里的悲伤,如你一样?
  默默的注视慎安,他依然带着清浅的微笑,温暖和煦,淡定如初……
  第 38 章
  回到安王府,慎安略作休息,信步行至后院,见到秦骁与秦勇正在树下下棋,手边一壶清茶,悠闲自在。
  见慎安走来,秦骁笑道,“快来帮帮我,输了的值夜啊,我想好好睡一觉呢。”
  “观棋不语真君子。”秦勇也笑。
  慎安行至近前观棋,果然微笑不语,一盏茶的功夫,秦骁已呈败势,犹自苦苦支撑。
  “我看你还是弃子认输的好,省得一会更没面子,不就是值个夜嘛,你好言相求于我,说不定我就肯替你了。”
  “才不!”
  “那好,继续,你倒是快点啊。”
  慎安座在秦骁身边,仍然微笑着观棋,保持沉默。秦骁眼珠一转,磨磨蹭蹭的不落子,秦勇一再催促,秦骁却道,“急什么啊,你又没说要多长时间内必须落子,我偏要好好想想,想到夜里也是由得我的。”
  “耍赖!不跟你下了。”
  “你中途放弃,就是认输了。”秦骁笑得开心。
  秦勇撑着桌子站起来,探过半个身子,“你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
  “这跟脸皮没关系,咱们下到夜里就好,二个人值夜嘛,就算就个伴儿。”秦骁得意。
  “不能让你的奸计得逞,快点下,我让你一让好了。”
  “好啊,我得想想让你怎么让我。”
  “快说快说,别磨蹭,好歹我答应你便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骁一把抓过慎安,将他按在自己的位子上,“我让他替我!”然后威胁着,“你要是输了,晚上就别想睡了!”
  “你都给弄成这样了,我怎么羸他?”慎安苦笑。
  “那是你的事!”秦骁大大咧咧的座到一边,向着秦勇说,“你不是不敢继续吧?”
  秦勇不理他,埋首专心对付慎安的棋,少顷,慎安弃子认输,秦骁大叫,“你是故意的!今夜……”
  “今夜我陪你便是。”慎安微笑,又问秦勇,“从不知你棋艺如此精妙,不知师承何人?”
  “家父。”秦勇的眼一下子就黯淡了,看到慎安和秦骁均是默默不语,又笑了笑,“也就是你的七皇叔。”信手拈起一枚棋子把玩,笑容里全是苦涩。
   将眼光调向天边的浮云,也不理身边的两个人,径自缓缓的开口,“六岁那年,家逢变故,母亲身边的忠仆以身相代,母亲带着我逃了出来,乞讨度日,受人欺凌 更是家常便饭。一日,遇恶人欲侮母亲清白,母亲以死相抗,十分惨烈,幸得恩人相救,并收留我母子,本以为今后可以安稳度日,却不想终于还是被恩人识破身 份。”
   “他不但继续收留我们,还为母亲延医请药,对我们是很好的。此后一年多,母亲终于还是郁郁而终,临终前她叫我不要报仇,因为皇权倾轧,象我们这样的牺牲品 不计其数,若始终心怀仇恨便不可能活的快乐,她希望我能做个平凡人快乐的生活,更何况她说这仇不报也罢,牵扯到皇位江山,不可陷朝政于混乱,我想,若是父 王在世,以他的性格,可能也会如此想法。”
  “但是母亲却要我报恩,要记得别人的恩情,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于是,母亲死后有久,恩人也快不久于人世,临终前他说到了我报恩的时候,于是我就被安排到了你身边,却一直没有说要我怎么做,我一度以为我已经被他遗忘了……”
  “直到有一天,有人拿着信物来找我,我才知道,欲报这恩情,足以令我粉身碎骨,原来,我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于是我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入他的圈套,却无能为力……”
  “终于有一天,他要我去行刺皇上,只要我去就行,并不一定要刺死皇上,并许诺此事一完,放我离开……我知道秦骁在皇上身边,我也不会真的杀皇上,于是便答应了他,可是,我却不知道他还有另外的安排,更没想到那天你会在宫中……”
  说到这里,秦勇将望向天际的目光收回落到慎安面上,隐隐闪着泪光,“对不起……”
  慎安摇摇头,“不要说这些了,有机会我一定向皇上请求为七皇叔雪冤。说到底还是父皇欠了七皇叔的。”
  秦勇勉强一笑,“雪冤一事不提也罢,父王向来洒脱,心性也是极淡的,未必在乎这个……”
  秦骁长出了口气,欲打破这沉闷的气氛,笑着道,“你们是堂兄弟呢,就我一个外人!嘿嘿,不过,虽历此磨难,你却多了我这么一个好兄弟啊,对吧,你这叫因祸得福。”
  秦勇翻着眼睛,仰天长叹,“遇到你嘛,倒应了一句话――祸不单行!”
  慎安轻笑出声,秦骁则是挥拳相向,秦勇闪身避开,秦骁打了几拳,打不到秦勇,立时收手,“祸不单行么?哼,你遇到的那个恩人,施恩图报,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他是谁啊,看样子我们认识吧?”
  秦勇微一皱眉,旋即又坦然面对慎安,“他家有恩于我母子,我现在虽不帮他,却也不能不利于他,但我也会竭尽所能,不再让他伤害到你。”
  慎安微微一笑,“无妨。今后不会有人再跟我过不去了,我们可以好好过一段闲在的日子了,我现在可是无官一身轻了。只等与漠北和谈一完,我们便可以安心的游山玩水了。”
  “那和谈什么时候开始?”
  “应该快了,临撤军的时候,我与泽渊为了表示和谈诚意,各自只留五万人马驻守边关。他说,等我们派和谈使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些条约的细节尚需斟酌,我估计最晚明年这个时候就行了。”
  “还要等一年啊?”秦骁有些丧气。
  “我是说最晚一年,目前,我只这一件事放心不下了,此事一完,就真的了无牵挂了。”
  “不知这次派哪位大人做和谈使,这很重要,不然前功尽弃。”秦勇问。
  慎安苦笑,“其实最好的人选应该是我,但我想皇上不会派我去,目前朝内有无其他合适的人选我还不清楚。”看着秦勇认真的听着,“其实你是个不错的人选,心思细密,武功又好,若有人存心破坏,至少暗杀一途的把握几乎没有。”
  “别算计我,我才不想。”秦勇不以为然的,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哎,你刚才说无官一身轻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呗。”慎安也不以为然的答。
  秦骁大大咧咧的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解释,“皇上不信他了,还没进城门便夺了他的兵权,这回咱们都轻松了,可以过几天好日子了!你可不知道军中有多苦啊,吃不好睡不好的。”
  “还真是个好消息。”秦勇也微笑着座下,悠闲的喝茶。
  “我说你们两个,好歹也是个正四品侍卫,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忧国忧民呢!”
  “得了得了,你一个人就让我们俩操碎心了,还什么国啊民啊的,那也是皇上该操心的事!谁叫他随便把兵权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最后肯定弄得个乱七八糟,够他收拾一气的!我还跟你说,到时候不准你去,难得给我一看乐的机会。”秦骁好象很解气的样子。
  “别说风凉话,行不行?”慎安隐隐担忧。
  “怎么是风凉话啊,这宁王爷除了知道弹琴,还知道什么?估计地形图都不会看……哎,你干什么你!”秦骁尚未说完,被秦勇一把抓住手腕,茶水洒了他一手,正要发几句牢骚,却见秦勇的脸色异常苍白。
  秦勇颤声问,“你刚才说皇上把兵权交给了谁?”
  “宁王爷啊,二皇子慎思!”秦骁虽然莫名奇妙,却生生咽回了牢骚话,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我的天……天呀……”秦勇喃喃的念,慢慢放开了秦骁的手,自已的手却被慎安一把握住。
  慎安一字一字问,“你刚才不肯说出来的人,是慎思?”
  秦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当年救我们母子的人是他舅舅。”
  “那么上次军粮的事也是他所为?”慎安急急的问。
  秦勇还是点点头,“第一次本来他是想逼着你去的,没想到皇上派了我,于是他找人参奏我的,他知道你肯定会救我,必须要把你拉下水,去第二次征粮,才会有后面的事……”秦勇垂下眼睛,“我当时已暗示过你了,而且他夜闯安王府的时候,我曾求你不要出去与他会面……”
   慎安的脸瞬间失了血色,自言自语道,“兵权……几十万大军就在城外五里……若他……若他……”只一会就恢复了镇定,“秦骁,你速速赶去军营,若宁王爷去 了那里,不调兵便罢,否则,想尽一切办法拖住他。秦勇,你速去张将军府上,请他马上回军营,与秦骁汇合,如果宁王爷去,一定要想法不能让他调用一兵一 卒。”
  “明白!”秦骁秦勇答道。
  “快去吧。”慎安边说边招过一个小厮命他备车。
  “你要进宫?”秦勇问。
  “嗯,这件事太危险,我必须告诉他。”
  “让你不要去也不可能,可你要一切小心。”秦勇嘱咐着。
  “我知道。你们两个也一定要小心些!”慎安说着走开,没走出几步却停下脚步,转回身,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略略勾起唇角,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默默的注视,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
  第 39 章
  慎远静静的听着慎安说话,深深的皱着眉,一语不发,心里却是澎湃起伏--宁王爷慎思,隐藏的如此之深,手段如此狠辣却又高明,令他感到极大的意外和极度的镇惊,然而片刻之后,他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默默的思索。
   如果慎安所言都是真的,慎思现在已手握兵权,几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外,城内禁军不过几万,慎思谋夺皇位真的是易如反掌,即便慎安已做了安排令秦骁秦勇并 请了张将军前去,以慎思的心智和手段,达到目的虽不能轻而易举,却也并不是很难,顶多也就是争取一点时间,而自己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做好安排,并且必须 一击成功。
  转念又想起慎安回京前慎思的话,自己当时虽未表现出什么,但不能否认,慎思的话句句刺中自己的要害,并且刺得鲜血淋漓。以慎安在朝中的势力,在军中的威望,在这次战事中的赫赫功绩,更在百姓心中成为一个神话,这些时时令自己如同芒刺在背,不除不快。
  还有那次秦勇行刺,那次军粮风波,那次有人夜闯安王府的共掌江山之约……按慎安的解释,均是慎思一手安排策划,可是,证据呢?
  更何况慎安与国家的强敌――漠北七国的君主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番牵扯?是否真的如他所言,那么简单的令困扰两国几十年的战乱谈笑间消于无形,还是象慎思所猜测的那样,其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所有这些,无时无刻不困扰自己,令自己在信与不信之间苦苦挣扎……原本这次慎安归来,他卸了慎安的兵权,想不再纠缠以前的事,将他放在是非之外,安心的继续做一对好兄弟,却没料到,这样一来却将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险。
  这世间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啊……慎远心中默默叹气,猛然发现自己的掌心早已全是冷汗!
  慎远缓缓的踱来踱去,表情变幻不定,却始终沉默着,慎安心中感到一阵微微的凉意――慎远仍然不信自己……唇边泛起一丝苦笑,也只是沉默着,用视线追随着慎远,而慎远却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关切和无奈。
  正在这时,刚才去宁王府传的太监回报――宁王爷说今日出城迎接大军归来的时候偶染风寒,不能前来见驾,请皇上有事尽管吩咐,待病情稍好后即刻去办。
  闻听此言,二人俱是心惊!
  慎远当即招人,吩咐速叫潜伏在宁王府的眼线来见,然后默默的立在窗前,沉默不语。
  只一盏茶的时候,有人来见,一身宁王府的家仆打扮,看见慎安在旁,垂手而立,慎安想要回避,慎远却留住他,又吩咐那人不必顾忌,尽管直言。
   “宁王爷确实没有生病,从城外迎接大军回府后,便有几个朝中官员陆续进了宁王府,他们密议良久后,派人去了军营,刚刚被派去的人回到府里,不一会宁王爷 就要出门,却正好有公公来宣宁王爷进宫,推脱之后,他们本来打算散去,此事之后又在一起继续商议。我被叫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宁王爷可曾离府?”
  “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府中。”
  慎远挥手让他退下,“祥福,派人传旨,朕要亲自去宁王府探病,要快!”祥福领命去了。
  “这样太危险了,皇上怎么可以亲自犯险?。”慎安皱着眉。
  “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把他稳在府中?如今召他进宫,他都不肯来了。”
  “若是他亲自去军营,恐怕张将军他们拖不了多久,时间不多了,皇上要当机立断才是。”
  “当机立断,不断则乱……”慎远喃喃的念着,凝视着慎安,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兄弟二人都注视着对方,房间里静的可怕,唯有沉默在二人之间流转,各自眼里的情绪都落入对方眼中,眼神交会之间,似是已不再需要语言。
  看着慎远眼里先犹犹豫豫,慢慢的变为浓浓的不舍,复又再犹豫不快,最后是深深的痛苦,慎安充满焦急的眼里渐渐变的黯淡,原来尚存一丝希望的光采完全消失不见,慢慢的溢满悲伤……
  是到了该当机立断的时候了,而眼前的情形却不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考虑,甚至没有时间再犹豫。。。。。。
  “祥福,拿酒来。”慎远吩咐,少顷,祥福端着酒进来,放在几上,退走。
  慎远走过去,手指放在酒壶上,轻轻描绘着壶身的曲线,似在把玩一件珍宝般,细致缓慢的如同不舍,如同不忍……最终还是斟满一杯,转身走到慎安面前,哑哑的开口,“慎思看来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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