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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武林佚事之武林败类by灰湖(皇族败类第二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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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唰的剑声中,太阳渐渐爬上来,竹叶轻轻缓缓地飘落。落叶归林夏天移转手腕持剑竖于胸前,剑尖承住飘落的竹叶,瞬间剑往上刺入半分,但眨眼,叶子轻轻飘到地上,完好无损。夏天狠狠踩上叶子,很快又泄了气,这一招他总是练不成!
  赵靖的目光却在方才竹叶飘下时落在了屋檐,那个傲然站立的身影上,微微一笑,他把视线移到生着闷气的少年身上,“夏二少爷,你想不想把刚才那一招学会?”
  闻言夏天猛点头,然后似想到什么瞪着他,“你会武功?”
  赵靖摇头,说实话,看了这小鬼练剑他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差,恐怕连这小鬼的五招都挡不了。
  “那你废话什么!”夏天眼睛一瞪,敢嘲笑他的话就一剑杀了这白痴!
  “如果你认真地给我读书,我保证让你学会刚才那一招,而且还会教你比现在所学的更高深的武功。怎么样?”
  “你不是说不会武功,还怎么教我?敢耍本少爷?我先给你点教训!”手腕一翻,利剑往他右手刺去。然而只及半路,夏天握剑的手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痛得他松手,利剑当地掉在地上。
  “你偷袭我?!”夏天在地上找到一片竹叶,暗器竟然是叶子!那他岂不是高手了!
  “我确实不会武功,但是我朋友会,而且是绝顶高手。”赵靖含笑抬头,示意他往屋顶看去。
  夏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屋顶上竟有一个黑衣人,直直站着,优雅且迷人。
  从屋顶到地面的距离不远,可以清楚看到对方,但是却恍若千山阻隔,遥遥万里。赵鸿麟凝视着赵靖的笑脸,面无表情,心直往下沉。虽然如此一来他可以更接近赵靖,但是却将他推向深渊因为心里已经放下了他,所以不管是在天涯海角还是近在眼前,赵靖都不会受到影响,不会动摇。这就是赵靖想要对他说的,然后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走开,他在品尝自己酿成的苦酒,他在感受靖儿曾经的痛与痴。
  半个月后,夏老爷才知道儿子每天竟然有一半的时间在练武功,练完武功才去先生那里读书!他就说这次请的先生怎么这么神,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小鬼闹出什么动静来,原来是在放羊吃草,想混到这五百两银子是吧?夏老爷差点没气歪鼻子,果然姓赵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正要去找姓赵的,有人却大剌剌推开他书房的门,有此胆量者非夏二少夏天不作他人是想。夏老爷哼了声,瞪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儿子道:“来的正好!我正想问你这半个月你都学了些什么!叫你学文你偏习武,存心跟老子作对是吧!”
  “天儿不敢,天儿只是生性爱武,您要我学文跟我的性格太不符合了。”夏天颇为无奈地耸耸肩,无辜地望着夏老爷气极的嘴脸。
  “你、你竟然跟我说什么性格!你整天只知道练武,成天耍刀弄枪的,不给我好好的念书,你怎么对得起齐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你那冤死的双亲和齐府上下百余个生命啊!你不思为他们报仇竟然只知道玩!唉……你叫我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齐大哥齐大嫂!”夏老爷痛心疾首地摇着头,哽咽道:“九年前齐府被满门抄斩,你父母把你送到我手里时就断了气,临死前嘱咐我要教你好好地读书考取功名,一定要为齐家上下一百多个生命报仇!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
  一说到齐府,夏天静了下来,那年他虽然只有六岁,但是记得清清楚楚。御林军抄了他家,父母带着伤把他从地道送出去,伤势过重双双死在他的面前。他不会忘记爹娘是怎么死的,仇也要报,但是“那个皇帝不是死了么?我找谁报仇去?”
  是啊,那个皇帝已经死了!而且死无葬身之处!报应!报应啊!夏老爷哈哈大笑,突然又冷下脸喝道:“就算皇帝死了,但齐家世代忠臣良相最后却落得背负奸党佞臣的黑锅,你身为齐家后代理应为齐家昭雪平反!为了齐家,你必须考取功名!你明白么!”
  “我知道。”夏天沉应一声。
  “天儿,叔叔也是为了你们齐家啊,你明白么?”
  “明白。”夏天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夏老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齐家,甚至为了他丢下了京城所有的产业,搬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来。
  教训完儿子,夏老爷又开始发飙了,“那个姓赵的也太不像话了,混吃混喝骗到我夏某人的头上来,老子立刻就叫他滚蛋!”夏老爷吹胡子瞪眼睛就要出书房,却被夏天叫住
  “爹,您别误会,这个先生教得其实真的很好,天儿学了很多东西。”夏天一直藏在身后的双手递了出来,是一叠写过的纸,“这是我的作业,他说我虽然聪明,但因为以前学得太散慢了,离他的要求还差一大截距离,天天逼我背书,背不出来就不准我练功。如果我背得多他就奖励我多练一会武功,还要我还文章,写不好也要罚,如果先生觉得好才会奖励。不过我到现在还是不行,先生说太差了……”
  听他这么一说,夏老爷倒要考他一考,叫他背诗经、史记、论语、道德经,想不到夏天以前绝对不会背的书他都会背了!夏老爷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看来这个先生还是挺管用的!
  知道老头不会赶走先生了,夏天也松了口气,只要先生还在,他的朋友就会教自己武功,这才是最要紧的!
  晚风徐徐,竹影婆娑,于花窗前对着清寂瘦竹浅饮清茶,别有一番清静与宁和。
  赵靖凝望着斜横到窗前的青碧之色,那份清雅淡然引出他难得的作画之兴,取来纸笔,细细地磨着墨。
  “先生,先生……”夏二少就是夏二少,进门从来不敲直接闯了进来。
  赵靖并没有因为被打扰而生气,已经习惯了,转过头浅笑着问:“有什么事么?”
  “先生,这一篇诗我看不懂。”夏天指着诗经中的一篇。
  赵靖一看,是曹风的第一篇《蜉蝣》,解释道:“这篇诗,《诗序》谓为刺奢之作,因曹国国小却危,其君无法自守,好奢而任小人,故此作之。蜉蝣是水里的虫子。诗的大意为:蜉蝣的翅膀,衣裳整洁漂亮。心中的忧伤呀,何处是我们的归宿!蜉蝣的羽翼,耀眼的衣服。心中的忧伤呀,何处是我们的终点!蜉蝣蜕变,身上的麻衣似白雪。心中的忧伤呀,何处是我们的落脚地!”
  听了他的解释,夏天怔了半晌才扯出笑容,“我明白了,打扰先生了,我先告辞。”
  这小鬼,还真是来去匆匆。摇摇头,提起笔醮墨作画。
  85FD4BC655B3D秋之屋 转载
  泛黄的纸上,只有一支斜竹,几片竹叶,墨色带青,是绝佳的作品。只可惜,只是一支斜竹,形影相吊,意境幽冷。
  “ 一枕清霜傍孤竹,淡泊宁静向斜阳。”窗前多了一个人影,挡住了窗外的几支清影。看了眼他画的画,心口不禁抽痛,他的世界只能是空的么?“靖儿……”
  执起画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赵靖又笑了,给窗外的人看:“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单是画而言很好,但意境过于孤独……”
  “其实人和蜉蝣没什么差别,碌碌一生,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将画重新摊开在桌子上,提起笔在空白处填下一首诗,待到风干后慢慢卷起来,递给窗外的人,“送给你。”
  赵鸿麟接过后在窗外就着屋里的油灯打开来看,见诗后身体一震,深深凝视他,抿了抿嘴角,幽幽转身离去。
  希望这次他能够明白了!目送黑色的背影落寂远去,赵靖笑着关上窗。
  现在的赵靖,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更连自己的心也找不到。而赵鸿麟,自有他要找的归宿,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他这个没有心的人身上。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
  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 '红尘'
  7
  却说玉如虹及戒嗔回到了王府,因连日奔波人马困顿,早早就歇下了。
  四大公子的父亲是京官,在京城亦有家。四人虽然离家二月有余,但是不想被自家老子念叼着,就干脆都窝在了王府。
  夜色凉淡如水,弯弯眉月冷挂树梢,清缓舒风带来秋意。再过十天左右就是中秋了,月快要圆了,人呢?
  勤王府上下因着小王爷的回来,正从失去王爷的悲痛中缓过神来,两个月来紧绷的精神一松,人人都失了平时的警惕。王府的一干人早就熬不住昏昏沉沉睡去了,连守在王府门口的四名侍卫也是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以至于连门前大剌剌站了三个人都不知道。
  王府门口的两盏白灯笼在秋风中摇晃,隐约照出三人具是一身劲装,手上拿着武器,年纪在三十上下,其中一人下巴蓄须,看来倒也斯文。
  看了眼勤王府三个朱红烫金大字,蓄须之人问身边二人,“你们看真切了?他们真的进了勤王府?并且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轻轻的声音却是有着莫名的凝重。
  “是的,属下二人两个月来一直监视着王府,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但是今天午后却见到六个人进入,其中一人正如堂主所说的,是个美丽绝色的男子。王府里的那些人对他极为尊敬,属下怕被他们发现没敢靠近,不知他到底是谁。但自他一来,王府就撤掉了灵堂,一扫二个月来的沉闷之气。”
  下属的话让这位堂主的眉头直皱,脸色也是惊疑不定,难道盟主猜得没错,他真的没有死?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见过那个人,只是凭着大家的描述去猜测而已。
  “你们继续监视,我立刻禀报盟主。如果他们有什么动静,你们跟上,只管盯人,千万别打草惊蛇,懂么?”
  “是,属下明白。”
  片刻,王府门口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在打盹的侍卫,还有冷清的街上吹过的怡人秋风。
  次日,勤王府恢复了往常的一切生活,只是派了一个下人到药铺抓了几帖药。
  雕梁画栋、精致优雅,王府就是王府,客房都是如此精雕细琢。但在戒嗔眼里不过是一个歇息的所在,与茅舍木屋硬板床并无区别。真要区别,那就是这里比较浮华,浪费!要他说,还是木屋硬板床来得舒服,那份自在是这些人为刻画的精细所比不来的。
  坐在黄澄澄的铜镜前,戒嗔看到自己满头乌发,才四个月而已,竟然长到肩胛骨了,头上的戒疤因为密发的遮盖根本就看不出来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把长发留下去?
  不,不,陪着玉如虹回来,是因为他刚经历丧父之痛,自己出于道义在他身边安慰,宽解他。现今他认定了父亲未死,心里并无沉痛,自己也就无须留在这里了。玉如虹的感情是个禁忌,他无法接受,他只想回少林寺而已。
  “戒嗔,你还没醒么?”门外响起清亮悦耳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听声音很是轻松,想来心情也是不错。戒嗔起身开门,门外站的正是美得令人闪神的玉如虹。戒嗔走出门口,迎着朝阳伸了下身子,精神顿时好了不时。微微转过头,看向他:“有什么事么?”
  玉如虹紧盯着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终于还是问:“戒嗔,你觉得身子怎么样?没事么?”
  “没事。你看……”戒嗔舒了几下筋骨,就地耍了几招般若掌,笑着看向玉如虹,似乎在说我很好。
  不过,玉如虹可不是随便就能唬过的,早就眼尖地看出他在几个转身和发力时身子微微停滞,气息亦是不稳。不禁冷下脸,哼声道:“这叫没事?你跟我来!”说着拉起他的手往前厅走。
  “你放手,这是到哪里去?”
  只是戒嗔的抗议被当成了耳边风,玉如虹握紧他的手,抿嘴道:“伤还没有好,当然是给你喝药!现在已经回到家里了,你必须给我把身子调理好!”
  把人拉到厅堂,茶几上,一排三大碗黑稠的药汁,玉如虹的意思是三碗都要他喝下去。
  戒嗔吞了吞口水,又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平常一餐喝一碗药已经喝到发腻了,一次三碗还不要反胃?于是立刻摇头,“你有没有药理常识?以为多喝就能快好么?所谓欲速则不达,可别弄巧成拙喝出副作用。”
  “是啊,小王爷,药可不是乱喝的。”四大公子还未到堂上就闻到了药味,再见到这么夸张的三碗药,同情戒嗔之余不禁个个失笑,这个玉如虹,真是关心则乱,连这样的常理都忘了。
  玉如虹也是冷静了,他是想到戒嗔的伤势两个月了尚未痊愈,心中急了一点才会出此下策,“算了,还是一碗吧。”那是伤在胸口上的内伤,筋脉於积堵塞,一些细小血管都断裂了,想要快快好起来也是不易。若非戒嗔内力深厚,恐怕是活不到今天了。
  “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要去找王爷么?”东方问。
  戒嗔在灌下药后也看向他,想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走。
  玉如虹瞅着戒嗔邪邪笑道:“他武功那么高掉下悬崖都死不了,还用得着去找?这段时间哪里也不去,就在王府里把戒嗔的伤养好,他现在的功力只剩七成还时断时续的,再过半个月左右就能恢复了,这期间他绝不能动武,还是在王府里安静些。”依他爱抱不平的性子,出去不可能不动手……如果在九华山多住几日,他的伤也就好了,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他啊!
  四大公子相视一眼,又让东方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们四人也该告辞了,若在外有了王爷的消息一定来信相告。”
  玉如虹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他们也不是闲得住的人,要他们整天闷在王府里不疯才怪。
  各自说了声珍重,四人的身影出了王府。戒嗔看着,突然说:“小王爷,事既然已了,我也该回少林寺了。”
  ??“你……”玉如虹的好心情瞬间化为阴沉的脸色和阴晴不定的眼神,盯着他的目光好似要将他射穿,“你还想着要回少林寺?”他说过几次不准许了,可他竟然还未死心!难道真要他去烧了少林寺?
  明知他的神色不善,戒嗔还是点头,他必须要离开。唯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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