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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我的孪生弟弟是mb by 张冬冬 (悲剧+瘾君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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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一直忙着自不用说,安安也是一边安慰我一边四处托关系找亚宁。当白衣知道亚宁离开的信儿后,也捐弃前嫌,发动一切关系帮着打听亚宁的消息。
  
  其实白衣是个挺善良的女人,她一直当我们是儿子或者小弟看着护着,我还记得当我答应江哥去场子替亚宁时,在KTV包房她起身离去时那眼睛里的哀伤。她也曾为了护着亚宁而被江哥砸了酒吧,她一直对我们很好,只是她想带阿威回深圳时阿威舍不得亚宁不跟她走,她才对我们有点忌恨。
  
  她一直还是很疼我们关心我们的,正如现在,她也暂时放弃了回深圳的事儿而四处打听亚宁的线索,一旦有点眉目就马上和我们商讨。
  
  当阿威雇了几个民工拿着刷子去大街小巷四处粘贴寻人启事时,安安和我留下来仔细检查亚宁以前的好几本日记和一大叠的书信,希望能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这时白衣忽然打了个电话说玉宁,你赶快去找趟江哥,海哥说他在江哥的场子里看到亚宁了。
  
  凑在话筒边旁听的安安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不由分说道:走!
  
 47。寂寞情人
  
  寂寞情人
  用干裂的唇拥抱
  少了那把火
  便没能成就那种燃烧。
  有烟没火
  所以我们孤独
  
  在探视完立东回周扬家的路上,陈陈忽然对优优说我想和你商量点事儿。
  
  优优听见陈陈这样同她说话,不由呆了一呆,然后她淡淡笑了笑,脸上有点惨淡:不用商量了,我答应你。
  
  然后她跑过长满梧桐的马路,挤上一辆公交,消失了。背影孤单而凄惶,像在逃避一件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陈陈呆呆地看了她上车,才取下眼镜,用大拇指抹了抹镜片叹口气说,世上再没有比优优更理解我的了。
  
  我问,你们怎么了,你俩不是一直处得不都挺好的么。他说没事儿咱回去吧,玲子和小刘还在等我们呢。
  
  今晚是陈陈彦辉他们请假回来到第五天,周扬的事儿,该办的都办了,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吃过晚饭,陈陈和彦辉开始在客房里收拾东西,这几天他们一直待在这儿,他们说周扬不喜欢一个人他们要陪他。
  
  他们是极其够朋友的朋友。
  
  晚上十一点,小刘他们都睡下了,只有陈陈一个人蹲在二楼楼梯上抽闷烟。我洗过澡无意间看见他独个儿坐在那里,便裹着睡衣同他坐到楼梯上。
  
  雷子也要回去吗明天。我问。
  
  问这个干什么。陈陈反问。
  
  他眯着烟轻轻吐口烟,眼神很困顿,半睡半醒似,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和他往日的成熟懂事儿的模样很不一样。这会儿他看上去倒像个寂寞而幼稚的孩子。
  
  我笑了笑,抱着膝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陈陈吐了口烟:何故要骗我!你喜欢上了雷子了是吧,瞎子都能看出来。
  
  我想极力分辨却又觉得没有必要,便笑了笑默认了。
  
  陈陈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他淡淡问,多久的事儿了。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是刚才,也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时吧。
  
  当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把这种感觉告诉陈陈,可能是人都一种倾诉欲,而陈陈又是极会聆听的人,于是我自觉不自觉便说心里话了。
  
  陈陈皱了皱眉头,过一会儿他问:那雷子的意思呢。
  
  我说我不知道,他应该不讨厌我,不妨我们设想一下,假如一个男孩子忽然对你说他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陈陈说那要看是谁,假如是雷子,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为什么,我狐疑。
  
  陈陈没有回答,只是仍然那么半瞌睡地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雷子。
  
  我说我和他在一起有种安全感。
  
  陈陈就苦笑了笑,没有吱声。
  
  我见他不说了,便问今天你和优优作什么呢,就把她给说走了。
  
  陈陈说没什么阿,她回家给周副凑钱去了。
  
  我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陈陈就实话实说了:我们分了。
  
  分了?为什么!优优是多懂事儿一女孩子啊!
  
  俗了不是?陈陈摁灭烟头:俩人太了解了,生活得就太沉静,性格也一样,呆在一块儿什么都了解,没有了一点互补感,也就没了意思。或许她只适合作个红颜知己,却不适合作女友,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说你没说实话吧,不要转圈了,到底因为什么。
  
  陈陈看了我一眼,一咬牙:因为我也喜欢雷子。
  
  我惊愕了。
  
  陈陈抬头看了看楼梯上昏昏的声控灯,像回忆似地说:雷子真的是个让人从心里面喜欢的人。他那么懂得呵护人。我记得我以前任性得很,老是和别人闹别扭,每次都是雷子来给我解围。后来慢慢我长大,和扬扬彦辉我们四个都考进中国人大,我们的关系更铁了。但是我发现我对雷子,不仅仅是那种哥们的感情,我也曾和他提过我是不是那种倾向,但雷子一直拒绝我提这件事。后来雷子介绍优优给我,我们才作了恋人。但我和优优实在没有那种感觉,优优人不错,可我和她就是没有恋爱的感觉。
  
  他看看我,又点了一支烟:我一直都那么失败,在雷子面前却还要故作快乐。以前有扬扬的时候,他一门心思在扬扬身上,等扬扬去了,我再和他提,他说没心情;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和你好上了。他和你发展的倒是挺快!
  
  我不自然笑了笑。
  
  他一摆手,吐了一口浓浓的烟:没什么,我虽然不了解你们是怎么回事儿,但我祝你们能真的快乐。我自己孤寂点没什么,只要你能让雷子真正的幸福。雷子从来没有和女孩子谈过恋爱,我知道他一直对扬扬有那意思,还不好意思说;现在扬扬走了,他将情感全部转移到你身上,你一定要真正的对雷子好,不要伤害他。
  
  那你呢,我问。
  
  他又苦笑了:我会尽量和他不再提这种情感,也不要他知道了徒增烦恼。我想忘掉这种纠缠,所以我明天就不再回学校,想四处跑跑,去武汉和南京转转散散心。
  
  我很惊讶:你不上学啦!
  
  学还是要上的,只是躲开自己一阵子,躲开纠缠罢了。
  
  陈陈咳嗽了一阵子,然后我们沉默了,一直到很久,直到困倦的夜色如汹涌澎湃的潮水漫过我们蜷缩的身子,我们才感到困了。
  
  他在丢了一地香烟头的楼梯上坐着,半醒半睡似地说了句,香烟是寂寞的情人阿,有烟没火,所以孤独。
  
  我怀疑他在说梦话或者意识不清了,但我能听得出,他在说他的失落,原来他那么在乎雷子,却又能那么甘心地放手。这个陈陈阿。
  
  他忽然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说困了,回去睡吧,我告诉你,雷子请你两个星期的假,他能在家多呆几天,你好好陪陪他。
  
  他转身就往二楼的卧室去了。我叫住他:陈陈!
  
  怎么,他回头,乜斜着眼。一双眼镜片闪着阴晴不定的光。
  
  我说我不能喜欢雷子。
  
  为什么,他一下子情醒了,站在楼梯拐角处,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说我喜欢谁谁就倒霉,我在北京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亚宁是,安安是,甚至江哥都因为我而死,我不敢再去爱谁,我不要雷子。
  
  你他妈扯淡!你必须去爱雷子!陈陈一下子恼火了:你少提什么宿命宿命,世上压根没有那些骗人的东西!都是你们那些酸文人瞎编出来的东西我告诉你,雷子刚失去扬扬,心里受了不小的打击,既然他现在一门心思在你身上,你就有义务去喜欢他,让他高兴,否则我是饶不了你的!
  
  我有什么义务,我凭什么!我反问。
  
  陈陈不讲理地说:不为什么,就因为他喜欢你,你就得好好和他好,不许用莫名其妙的方式伤害他!我说你就少假正经,就因为扬扬喜欢你你却说你不是G,害得扬扬临死一个人没人陪。你要不是G,干吗又对扬扬和雷子那么暧昧!你非得等到人死了才开始后悔后悔,有用吗?难道你要等到雷子死掉才敢说爱着他吗?
  
  我不管你宿命不宿命,既然你们都有那个意思,就不要再扯淡,该爱就爱,省得后悔!张玉宁我要你知道,雷子是我让给你的,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对不住雷子,我他妈就第一个不饶你我最见不得你这种懦弱的人!你害死了扬扬,如果再伤害雷子,我肯定不会给你好过!
  
  什么叫伤害!我问。
  
  他冷笑了:故意躲避爱你的人,等到没办法再爱的时候却再去叹息,就是可恨的伤害!
  
  我仰脸看着他,给他骂出一身汗,呆呆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他。
  
  陈陈平静了一下激动的情绪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雷子,具体点,我要考察你,一旦我发现你没有可靠的理由爱他,我就觉得不会把雷子让给你。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每个人到了绝望和崩溃时,都会渴望一种被保护的依赖感,而雷子恰恰这时扮演了这种保护人的角色,他让我感到安全。
  
  好,记住你的话!陈陈说着径自上楼去了,留我站在那里,一个人在心里面翻腾宿命到底有没有的神经话题来。
  
  心中沉重的很,便回到卧室,贝贝在床上睡得正香。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送陈陈和彦辉去火车站。但我明白,他们不再一块儿回北京,他们要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小雅和彦辉生离死别似告别个没完,陈陈则什么也没说,一个人默默就登上去武汉的火车。站在月台上看着他孤独倔强的背影,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是我明白,他对雷子那份情感,已经被自己扼杀在萌芽之中了。
  
  他让我明白了珍惜,让我知道了自己这份情感的分量。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守得住,因为我一看到火车,就又想起去北京的重重往事儿来,尤其是春节前最后的阿威送我坐上火车,火车开动那一刹,我看到他在窗外溅飞的血滴。那么凌乱,那么红。
  
  我的宿命。我开始恐慌。我不要我的宿命害了雷子。我那么爱着的雷子。
  
  回到家,雷子已经起来,和玲子作好了早饭。小刘已经出门会律师去了,就我们三个吃饭。雷子在餐桌上问,玉宁,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啊。
  
  我说没有阿,没有。
  
  雷子说有什么事儿你给我说,不要闷在心里。
  
  多么懂事儿而体贴的雷子阿。我多想和他说我的宿命的诅咒,却忍了忍没说出来,我不想他知道我在北京的场子里的那些事儿。我不想他知道我作过MB。只是,如果我身上真的有那个关于MB的诅咒,我想我还是会悄悄离开,我宁可他恨我一辈子,却也不要害他。没有人知道我现在有多爱雷子。我所喜欢的最后一个人。
  
  正吃着,玲子的家里打来了电话,说是给准备了几万块钱,让玲子回家取。我明白,自从优优说给周副筹钱之后,这几个人都开始想办法筹集钱了。因为小刘的妈妈一直没有回来的迹象,虽然小刘是那么坚信平姨会回来,但是,现在还是没有一点音讯。再隔三四天法庭就要开庭审理周副的事儿,律师已经催了好几遍让想办法了。一直倔强着等平姨回来的小刘也开始不再倔强了,开始到处找钱来填堵周副的款子。
  
  不一会儿,小刘也回来了,说是优优把钱已经打了过来,一百万。我们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只是雷子家在农村,手里头根本没有什么钱,玲子也只能出五万,小刘手里也只有十五万,加上优优的一百万,才一百二十万。我手头上亚宁和阿威留给我的二十万倒是还有十几万,但这加起来离需要上交的二百七十万还差得远。
  
  实在是一件非常头痛事情。
  
  我不想让周副镇的被判死刑,现在不但因为他是周扬的爸爸,而且不可辩驳地我们之间也有血缘关系。我想救他,可我现在也无能为力了。我实在筹不到那么多的钱来补这个漏洞了。
  
  我忽然想到了回了吉林延边老家的大伟,回了宁夏电台的毛毛和仍在场子里的蝈蝈。我回开封后唯一能联系的也只有他们,他们都曾经在场子里干过,手头上都应该有不少的存款。我想向他们借钱,因为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也许借钱成功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他们,但我发誓我会赚一分就还一分,一直到我死。
  
  但是怎么和他们联系却又成了个麻烦。自从我的手机给抢去取,我再没有和他们联系过,凭记忆也没能记住他们的手机号。幸好想起来亚宁那部银白色的摩托罗拉一直还在我这里,那部机子上还保存的有他们的号码。
  
  但是打大伟和蝈蝈的都打不通,估计号码都作废了。幸而还能联系到毛毛。
  
  毛毛十分惊喜,他说我以为一辈子都联系不上你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总你接。
  
  我说我手机丢了,就一直没有和你们联系;对了,大伟他们还好么,我回来后可就只和大伟蝈蝈你们仨有联系,其他人都没了信儿了。
  
  别提了,毛毛说:大伟回到吉林老家后娶了个朝鲜族女孩,却不晓得他也染上了性病。他以为是爱滋,夫妻俩就分吞一瓶安眠药完了,而尸检时才发现那不过是寻常的疱疹。至于蝈蝈,我一直没有他的信儿,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场子里头,听说自从江哥一死,里头乱套了,SM成风,磕药成风,大渔场成了个乱七八糟的大淫窝,再也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了。
  
  聊了一阵他听说我要借钱,就说我手里头还有从北京带回来的五十万全打给你吧,反正我现在房也买了家也成了,还有这份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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