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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老屋(虐,奇幻,开放式结局)作者:芸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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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惜的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见那个冒犯我的人,不知道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否也依然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对盒子里的人来说,我现在所做的事无疑是一场屠杀,一场毁灭整个世界的屠杀;可对我来说,只是烧掉一件扎伤我的可恶玩具而已。
真实和虚幻,并没有绝对的界限。
「我怕你会怀疑我们在欺骗你,」我对摩亚说,「所以让你看看盒子里面正在发生的事会比较让你明白。你应该庆幸自己的身份,否则你现在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你为什么。。。。。。为什么。。。。。。」晶莹的泪珠从摩亚的眼角滚落下来,沿着腮边,洒落到地上。
「这是你我告别过去的仪式。」我说。
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纠葛。
第七章
火渐渐小了,破碎的残渣中,刚才棱角分明的盒子已经全无踪影,只留下一堆焦黑的碎屑。
摩亚无声的抽泣着,虚弱的倒在梅塞蒂斯怀里。
「终于结束了。」梅塞蒂斯对我笑了笑。
我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摩亚空洞的表情,用指尖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梅塞蒂斯并没有说错,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轻声说着,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就像过去一样的笑着。
「你杀了他们。。。。。。。。。。。。」他无力的蠕动嘴唇,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因为有人惹我生气。」
他忽然跳起来凶狠的对着我扑过来,梅塞蒂斯一把拉住他,手上用力,把他凌空抱了起来。
「你杀了他们!你杀了薇奥莱塔!你杀了裴利!你杀了所有人!」摩亚尖叫着拼命挣扎,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是,那又怎样?他们本来就是我做出来的,我拥有一切权力。」我静静的看着他,讲述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胡乱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疯狂的表情慢慢从孩子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一下子承受了太多,适当的发泄一下,对他比较好。
「冷静了吗?」梅塞蒂斯温柔的问,小心的把摩亚放到地上,看着他。
摩亚并没有任何动作,呆呆的站着。
「还好我早有准备,否则西利尔可能就被你弄伤了,以后可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把他惹火,可比把我惹火的后果严重多了,你不想体会比刚才更可怕的事吧?」梅塞蒂斯笑了笑,「不过,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你性子太烈,需要好好的调教一下。」还没等摩亚有任何反应,右颊就受了狠狠一记耳光。
空气发出尖锐的响声,白皙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这是对你刚才不敬行为的惩罚。」梅塞蒂斯一边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轻描淡写的说。
我没有搭理他们,做完了想做的事,转身向正殿外走去,让梅塞蒂斯去完成他的调教任务。
以后摩亚还能时时见到我,只是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就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
自己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而且无论怎么努力都再也得不到回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如果我还小,可能会知道。
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摩亚的事,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花园里永远都是这么安静,和熙的阳光下,近处大片的花朵肆意绽放,染出梅塞蒂斯最近衷爱的紫色;远处更广阔的地方,一望无际的田地里,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几个类,正忙着采下已经成熟的各种果实。
到处都是一片详和的景象。
我一个人在花丛间散步,看着脚下湿润的泥土,满眼的黑褐中,夹杂着模糊的红色,是被梅塞蒂斯踩碎的玫瑰花吧?大部分已经腐烂,只有很少一些还保留着原来的颜色,在暗色的泥土中显得尤其夺目。
看见这些红色,我就忍不住想起过去曾经做过的梦。
高墙,暗红的天空,没有尽头的走廊,满地艳红,一直蔓延到全身。
医生曾经想为我解梦,但是他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永远也无法成功。
当梦还不完全时,我并不明白其中所隐含的意义,也不愿去想,无意向医生隐瞒,一直等到最后一刻。
其实我应该一早就明白,这些梦正是我一生的写照。
在某些方面,我是个完美主义者。
在盒子成型之前,我们并不能知道它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所以当我觉得这个盒子的发展与我们的理想像相去甚远时,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摧毁。
反正还有的是替代品。
更何况当被盒子里的人冒犯的时候。
我已经记不清究竟用各种方法摧毁过多少盒子,杀过里面的多少人。
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他人的鲜血,并且还会继续下去,永无止境。
我是肮脏的。
而且并不想把自己变干净。
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
花园的一角,种着几株低矮的小树,树干是惹人喜爱的新绿,嫩的就像是人造的假植物一般。树枝上没有叶子,只挂着一串串白色的圆形果实,第1次从主人那里听说这就是盒子的原始状态时,我和梅塞蒂斯怎么也不相信,直到亲眼目睹圆形的种子如何变成四四方方还带着小发条的盒子时,才感叹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我离开家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梅塞蒂斯一个人做了所有的工作,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了,我帮他工作几天吧。
大概是前一阵子刚采了一批,树上的果实大多都瘪瘪的还没有完全成熟,我挑了几个比较饱满的摘下来,放进贴身的衣袋里。普通果实的采摘都可以让类完成,惟独这件工作只有我和梅塞蒂斯两个人可以做。
我又穿过花园,来到靠近围墙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小小的田地,仔细翻过的土壤上,一排一排的生长着嫩绿色的小苗,把它们连根拔起来的时候,底下带着一颗黄白色的椭圆形块茎,我拔干净上面的叶子,把块茎拿在手里,举起来对着阳光,看见里面有淡淡的阴影,这就是类的雏形,就像蛋壳里的小鸡一样。
我带着这些新生的果实来到花园旁边的与宫殿连接着的小木屋里,那是种子的初步培养室,所有的种子都必须先在那里照料一段时间,以确认是否健康。
狭小的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消毒药水味道,靠里的一堵墙边有一个装满绿水的大池子,我打开灯天花板正中央的小灯,把手里沾着泥土的果实丢进去洗干净,柔软的外壳在水中渐渐变的脆硬,形成保护膜,围着里面尚未成型的小生命。我把果实从水里取出来,在白布上擦干,走到旁边的架子前,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进凹陷的地方,又用软布盖上。
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
将类的种子放置好,我松了一口气,它们非常娇嫩,不能受一点撞击,不能损坏,否则将来生出的类就会有生理或是心理上的缺陷。
衣袋里盒子的果实已经被我的体温捂暖,取出来的时候带上了一点点漂亮的粉红色,在水里洗干净后,我把它们吊在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网兜里,让水自然沥干。
完成初步工作后,我关上灯离开了小木屋,去田地里和类们一起采摘果子打发时间。
大家正一边工作一边聊天,看见我都围了上来,纷纷询问摩亚的事,看来他们都已经知道梅塞蒂斯有了新宠。
「摩亚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听说他脾气不好是吗?」
「他的名字是西利尔大人取的吗?难道您也喜欢他?」我笑了笑,一边帮他们工作一边讲了一些摩亚的事。
他有一头暗褐色的头发和同样颜色的眼睛,很漂亮,声音也很动听,喜欢喝牛奶,吃草莓蛋糕。
他怕冷,冷的时候会来抱我,喜欢看书,生气的时候会踢人,笑起来却很迷人,虽然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内心却很温柔,经常问我可不可以收养路边流浪的小动物。
他也会很勇敢,不会甘愿受人摆布。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有人唏嘘起来,他们都知道梅塞蒂斯有着超乎常人的玩乐心,面对不肯服从他的人时,会用尽各种办法折磨对方,直到磨灭每一点反抗心。
「西利尔大人,您怎么把那个叫摩亚的孩子这么简单就送给梅塞蒂斯大人了呢?」有人问我。
「为什么不可以?「我微笑着反问。
「您不是很喜欢他吗?」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如果不喜欢他,又为什么给他取名字?」
「因为住在城市里总是需要名字的。」
「我们都没有名字,不是也生活的很好吗?」 「可是你们不住在城市里啊。」
「难道住在城市里没有名字会死吗?」
我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我收起了笑容,问话的女孩立刻收了声,跑到远处和其他人聊起来。
「你们知道怎样才能有名字吗?」模糊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别人取的呀。」
「别人为什么要取?」
「真笨,不就像我们身上的记号一样吗?西利尔大人和梅塞蒂斯大人在我们身上打了十字印记,就证明了我们是他们的人。名字也一样嘛,书里不是说,主人给宠物取名字,就是告诉别人这是自己的所有物,自己喜欢的东西,别人不能碰。」
「啊,那我们也来取名字吧,取着玩。」
「要是你就取名叫苹果,身材都跟苹果一样圆了。」「你才是苹果呢!!」
谈话说着说着就渐渐偏离了主题,年幼的几个孩子嬉笑着打闹起来,跑远了,剩下的几个年长的收拾着脚下被他们弄乱的箩筐,还有撒在地上的果子。
有个孩子拉了拉我的衣服。
「西利尔大人,您别干活了,快去休息吧。」 「怎么了?我不累啊。」我笑了笑,却觉得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什么东西,晃晃的,让视线内的景物都模糊起来。
「这里风大,您的眼泪都给熏出来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我的眼睛。
我轻轻拉下柔软的小手,转身大步离开了热闹的田地,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一直跑到小木屋里,狠狠摔上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为他取名字,就代表他是自己的人,别人不能碰。
这是自己喜欢的人,别人不能碰。
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身子沿着墙壁慢慢滑下,跌到地上。
一整个下午,我都独自一人埋首在黑暗里。
听着自己止不住的抽泣。
为什么哭,为谁而哭?
我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突然觉得好难过。
傍晚的时候,我站起来开灯,取走盒子和类的果实,通过另一扇门进入宫殿,穿过走廊,来到培养室,把它们丢进培养柱里。
对类来说,在出生之前我们是不知道那些孩子的性别的,不过性别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类虽然都有生育能力,但这种能力只有当他们与盒子里的普通人在一起时才能发生作用。所以在这个只有类的世界里,他们无法产下后代,男孩还是女孩,也就无所谓了。
盒子也是一样,所以经常会出现我们不满意的作品。
我干完了活,就离开培养室,到厨房找了点吃的,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笼子里的小鸟放出来,喂它吃晚饭。
小东西饿坏了,我刚在窗台上撒了一把鸟食,它就飞快的落上去,一口一口的啄起来,吃完这堆,又笨拙的跑向另一堆,直到把所有的碎屑都吃的一干二净,才抬起头,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紧紧盯着我。
「不给你吃了!」我笑着把它抓起来,重新放回笼子,看它凑到放水的器皿边咋咋的喝起水来,声音响得很。
这时我才突然发现,今天似乎特别的安静。
梅塞蒂斯对新东西一向兴趣浓厚,以往调教类的时候,从来不会手软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手软,有时即使在宫殿外都能听见让人心寒的惨叫声,今天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还真难得。
反正摩亚是不可能把梅塞蒂斯杀死的,他不知道方法,肯定是梅塞蒂斯又想出了什么新主意。
我一边猜测着他现在在干什么,一边离开房间,沿着走廊向蓄水池走去。
昨天洗澡的时候我看见旁边的陈列柜里有几个尚未完成的检查官,看样子梅塞蒂斯最近也不会有空,现在培养室里也不需要照看,不如把他们完成了,以后也派得上用场。类太虚弱,有时候有些活干不动,需要检查官帮忙。
到了走廊尽头,过了拐角,我看见摩亚正一个人站在窗边。
还没等我有停下脚步的时间,他就发现了我,转过头来。
我只能继续向他走过去。其实躲开他也没用,以后不可能永远不见面。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伸手想扶他的肩,却被他后退着避开,动作有些僵硬。
天黑了,走廊的灯挨个亮起来,为昏暗的空间染上温暖的橘色光芒。
摩亚的额头正反射出一片细密的汗迹,发白的脸色即使连灯光也掩饰不住,纤细的眉毛轻轻的皱着,好象在忍受什么痛苦,他换上了一件黑色连身衣,紧紧的裹住全身,裤腿,袖子,前襟都没有线缝的痕迹,全靠拉链接住,敞开的领口露出细腻的肌肤,而皮质布料与身体接触的地方却不自然的贴着,就像粘在身上一样。
我轻轻翻开他的衣领,果然,衣服上一排排布满了细细的银针,深深扎进肉里,从外面看不出针有多长,可能已经深达骨头。伤口并没有血迹,看来是在水里浸过的,这样的话不会流血,而且所受的疼痛会增加一倍。而且我也知道针的排布并非随意,每一根都会扎到身体敏感的部位,即使再小的动作,也会感受到痛苦。
「穿着衣服的地方都不能碰,会疼的。」摩亚淡淡的说。
「我知道。」
「梅塞蒂斯大人说疼痛会加深记忆,这样我或许会记住下次不会再失控,以免伤了西利尔大人。」依然是淡淡的语气,似乎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西利尔。。。。。。大人。。。。。。?
连称呼也变了。
不过不变也是不可能的。
我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我不生气。」
「这跟您生不生气并没有关系,您不生气我也要受罚。这就跟盒子里的人是否能生存与他们愿不愿意生存是无关的一样,决定权并不在当事人。」
我被他驳的无言以对,只能苦笑。
「也对。」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身上能扎进这么多针,穿上这件衣服可花了不少时间。」摩亚并不罢休,低下头左右看着自己。
「梅塞蒂斯去哪里了?」我岔开话题。
「他说给我穿完衣服以后觉得很累,自己休息去了,让我随便干什么,不过除了站着,我也不知道现在能干什么。」
「你就打算这样站一夜?」
「可能不止一夜吧。」
「跟我走吧,」我说,「能走路吗?」
「还好脚底没有刺,去哪里?」
「我不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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