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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寻芳-那非-第24部分

小说: 寻芳-那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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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庭看到在树下乘凉的赤芍,给她答复。“他?刚才去了花院。”近来作客芍药居的一位客人身体状况不佳,只得调理几日才能上路,经常在花院寻药开方。
  广君向花院前进。
  花院里,她看到主人陨东,前不久才成为好友的辛缘和她那一脸漠然,表情高深莫测的丈夫血亦寻,以及存在感薄弱的少年随从迟秋,就是没有颖技的人影。
  她一阵虚脱——这个颖技,真难对付。可见无论如何,不能和他结仇。
  “颖技去了临水台。”陨东说道,一月一次的召见又将开始,芍药居又是忙碌的时期了。
  广君咧嘴,去?还是不去?
  不行,这次和他杠上了,谁会半途而废?话不说清楚了,她不叫言广君。
  “广君,加油。”辛缘在她转身离开的那刻,祝福她成功。
  谢了。广君对她灿烂的一笑。
  但是所有的期望,多大的毅力全部毁在往来与临水台帮工的仆佣身上,从他们口中她知道——颖技回了自己的居处奉院。
  广君当时几乎就这么坐到地上。
  接下来两天,广君深深感觉颖技其人最大特点就是——善于回避。如果他不想见你,你根本抓不住他。
  她沮丧的坐在平日最喜欢得一棵树下,茫然的想——上辈子他和她一定有仇,只有“孽缘”两字可以解释。她已经不是可以毫不在意的潇洒离开的那个言广君,她也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但,这样下去,又该怎么办……
  尔后,芍药居中人人相传的奇景:一个躲,一个找,热闹非凡。就看两个人谁先忍不住放弃。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她没能如愿逮住某人,却碰到一个绝对不想见到的人——广君没想到决定“坦白”后,会遇到最不想见的对象——晔国的琅璇帝。
  对方一身绛红色的华服,黑色薄靴,金冠束发,颇有凝重的威严感。他此刻手持一支黑色镂花扇骨黑色扇面的折扇,折扇没有展开,只是捻在手中,轻轻的按着节拍敲击另一只手的手心,不知正在考虑什么……
  时值盛夏,她却感觉一阵阵阴冷。
  自从她知道了前因后果,完全明白面前的人可以面不改色的作出任何事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且在这个国家,他比谁都有这个权力。
  芍药居中庭,交错的长廊中——
  两个人相隔十几米,各据一方。
  “呵呵呵……”琅璇首先出声,听得出笑得并不由衷,有几分僵硬的冷意。“言小姐,我们见面几次了呢?”
  “加上这一次,共有四次了。”这四次见面,磨齿难忘。
  “你说,算是巧,还是不巧?”
  “是巧合。”广君笑道,头皮发麻。只有这最后一次是巧合。
  “哦。”琅璇点头。“我正要去临水台,若小姐有空可否陪我走上一程?”
  “当然。”我也得有这胆子拒绝啊……广君哀叹。
  这一条路,着实漫长。
  记忆中,普通的走法二十分钟左右,小跑需要10分钟就能到达的地点,今日走起来格外的长,似乎长出两倍有余。广君很清楚,路还是原来的,是因为心理因素才会变得漫长无比。
  谁也不说一句话,气氛不仅尴尬,且有越来越凝重的趋势。
  她几乎怀疑自己在走着通向龙潭虎穴的道路,下一刻树林,灌木,假山后跃出几个手持凶器的人结果了她,她都不会意外。这么想着,每每走过高大的可以藏下一个人身形的山石、树木,她都忍不住去留意,结果什么都没有。
  错觉中草木皆兵,弄得她疲惫不堪。
  “你不用那么紧张。”琅璇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从身后传来。
  广君惊讶,回头望去才发现,她已经超过对方很远。说不出是因为尴尬,还是紧张,她脸色发红。只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等着对方跟上,表面上还不能显出太多的慌乱,她的神经绷紧的如同快要断掉的弓弦。
  “看你这模样,我想你定是知道了不少。”琅璇不紧不慢的踱步,每一步都沉稳的踏在对方慌乱的心上,每一步都是折磨。“对么,言小姐?”
  来了。广君暗暗深吸一口气,不去注意对方混淆视听的动作,仰头看向对方的眼睛回答:“是的,陛下!广君自认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一点都不知道。”语言始终是用来沟通的,还有是表达自我,或者用来保护自己。
  她在冒险,玩着“文字游戏”,同一国之君。
  这一次,全看自己运气,对方心情。虽然不是他的臣民,书中的一句话千真万确: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对方眼中,她不算臣,只是个微乎其微平民百姓。也许,他不用动口,只一个眼色,她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
  一国之君,那个身边没有侍从,只是你看不到。
  广君等待对方跟上的时刻,心思千回百转。
  如果,真的死在这里……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仿佛经历过的一切都像梦一般,原来……她是害怕的,没有想象中的超然。曾经自嘲般想过,如果自己死去,轻月是否会现身见她最后一面?不可能的——这是早就知道的答案,现在她才真正接受。
  颖技,我被你害死——这一刻,她有点儿想哭,因为委屈。她招谁惹谁了?要面对这一切,根本非常陌生的事情。
  “你很怕我么?”琅璇明知故问。
  “是……”广君低下头,老老实实承认。
  “……真没想到。”琅璇低喃,语义不明。“还以为你会否认呢……”
  对于意外的状况,他向来多出几倍的好奇。
  “为什么要否认?您会因为这一句话,放过我吗?”广君一笑,转过身。“陛下,我们继续走吧……”
  “你很有趣。”也很大胆。
  “谢谢您谬赞。”广君淡淡的说着,看不出心思。
  两人继续前行,远远的能看到临水台的壮观的楼顶。
  与第一次看到相比,同样晴朗的天空下,更多压抑和沉闷,再多的喧哗声也遏制不住。
  “言小姐。”穿过中庭花院和临水台外巨大庭院相邻沉重院门,琅璇叫住她。
  广君回身。
  “末了,我只想问你一句——我和他之间,你想法为何?”他漫不经心的提及关键问题。“可憎?可怜?还是令人恶心?”他垂下双眼,看着手中的折扇,轻轻展开,再合上。盛夏的风不温不火,让人着恼,他又将扇子再次展开,慢慢的在手中摇动,除缓细微的燥热。
  “什么都没有。”广君看了看天空,用手挡住头顶的阳光。
  “哦?”对方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怎么讲?”
  “我,没经历过感情。”广君坦然地看向对方。“只知道,找得出各种理由的爱,就不是爱了。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没有道理而言。也许是一见钟情的惊天动地,也许是日久生情的细水长流……”
  “你的意思?”琅璇挑眉。
  “在我看,没人有错,但又是所有人都在犯错。”广君讲出心里话。“他错在过多的矜持,而你……错在过多的执著。”
  “……”他不语。
  “这叫做不够坦诚吧……当初,如果你们能各退一步,也不会是现在的结局。”
  “各退一步?”他嗤笑。“我为一国之君,如何退步?你又明白何谓‘龙颜’?”
  所以,死要面子,活受罪。广君暗下评语。
  “倘我退一步,他就能爱我?”
  “……不会。”
  “那么……”琅璇收起折扇,双眼只是着对方。“你想说的是什么?”
  阳光下,广君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深不可测的眼中,深渊一般的瞳孔微微的颤动,间接的透露出其主人此刻的心情,平静海面下的滚热的岩浆。如果,她不小心地打破了那个脆弱的薄膜,等待她的只有毁灭。
  “你、堇妃、颖技,包括千里。这单方面的爱,给了四个人平添无谓的痛苦。”广君知道她不得不说——既然说与不说都可能得来同样的下场。“你真的爱他?看着他选择一针针将耻辱可在脸上;放弃所有一切,包括家人;忍受自己的姐姐一次次赐予他的毒酒;让他活在悔恨中……”
  “闭嘴!”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来,瞳孔收缩。
  “你不过是想看到他屈服而已,为了那种不必要恩情与背叛的考验,用三年时间消磨他所有的骄傲,以及对世人的信心。你想惩罚他当初的决定,对么?等到他一无所有,他会真的回复与你?根本不可能!”她知道,如果那一天来临,就是他死去的日子——他太骄傲,唯一保全骄傲的方式就是死。
  “闭嘴——!”
  那柄精致的扇子迎面甩向广君,却不知道是不是无心伤她,进擦过她的面颊击向身后的树干。砰的一下,震落一地碎叶,一时间纷纷落叶如雨,仿若幻境。
  下一刻,便有几柄明晃晃的匕首抵住她的下颚,她却已经不在惧怕。
  “退下。”琅璇挥手。
  瞬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好疼,脸上被蹭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但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因为那一夜他的眼泪,并不是梦。
  是绝望吗?会让他那么伤心。
  细想起来,傻瓜的人是她,伤人的人也是她。
  “你……很可怜。”不对!可怜的人不是他,是她自己,只有这么说,她才会好过些。是不是……是不是在伤害了更多的人,才会平复自己的烦躁?
  我不会留下的,对不起,对不起……
  “呵呵呵呵——!”琅璇帝大笑出来,半晌不止。
  在广君以为他疯了那刻,他抬手一把攫住她的颈项。“知道吗?还从未有人同朕这么说过话,包括他。”第一次,他在广君面前用了那无与伦比的自称——朕,他此刻是绝对的认真。
  惊慑于对方的外显的气势,广君说不出任何话来,看着那张看不出喜怒的面孔逼近。这么近的距离来看,于赤芍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看起来更加诡异几分。也许又是更多的内幕,她一点想知道的心思也没有。
  “朕到你慢欣赏你的。”他忽然一笑,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动了动。“你冒犯了朕。是该留下你?还是痛快些让你去死呢?”
  “……”广君张了张嘴,却还是发不出声。是他卡住自己的声道了吗?连一个单音都发不出来。
  “但,”他话音一转,柔和起来。“你真是说对了一点。朕是等他屈服,所以……朕会看着所有一切的发生,却不去阻止。卑鄙么……”
  广君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对姐弟之间的事情,她却没任何感觉,不觉得他卑鄙,只觉得他可怜。她闭上眼,不去看那双眼睛,因为给不起这个人“怜悯”。
  等死么……琅璇凝注笑,远远的,一阵阵不规则如同风铃的叮当声传来。
  “呵。”他放开手,在广君疑惑茫然的目光下,越过她拾起掉落在树下的折扇,神色入场的轻轻将它展开,扇风纳凉。
  “广君——!”
  广君茫然的转头,看到了躲了她十几天的人,主动出现在视线内。他身后还有什么人,她不晓得,视线中只有他靠近的姿态——慌乱,紧张,看到她后,还有如释重负的放松……这时,她才觉得周围的时间开始流动,空气缓和下来,紧绷的神经也因此松懈……
  “广君?”颖技走到怔怔看着自己发呆的广君面前,升起一分担忧。
  “放心,她没缺一根汗毛。”琅璇在一旁凉凉的回答。“我倒不是来找她的,是另有其人。”他说着,向立在远处一身白衣,长发垂地的男子颔首。“先生,久不见面。一向可好?”
  “称草民先生,草民不敢当。”血亦寻冷清如水的声音仿佛在炎夏灌入清凉,让人不由得全神贯注。“劳陛下惦记,在下一向如常。”
  “那么,可否与朕一叙过往?”琅璇恭敬的向问。
  对方颔首。
  “请先。”琅璇摆出手势,在走出两步后回首。“这次我输了。东篱,这一次我可以不计较她的忤逆,不代表可以容忍下一次。晓得么?”他也累了。
  “谢陛下宽恕。”颖技拉着广君回礼。
  颖技欣喜,明白琅璇话中的含义,他可以给他自由,但是下一次见到言广君,不一定会如何……与此同时,升起担忧。
  “广君?”他拍拍她的脸。“你怎么了?”
  广君回神,愣愣的看着他。“我……”抖抖的说出一个字,眼泪就流出来。“吓死我了……我以为,以为会……会死……”说完,呜呜的哭起来。不知道刚才那点儿勇气都跑到哪儿去了,现在全身都在不住的抖动。怎么都止不住。
  “抱歉,抱歉……”他不该放她一个人的,颖技抱住她的身子,后怕地说。“我来晚了,抱歉。”明明说过不会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却还是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还好……还好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你为什么躲着我?”广君问出这几天的疑问。
  “抱歉。”他只有这么回答,不愿意解释。
  “颖技,你知道吗?我其实……”她想一鼓作气地说出来。
  “不!”他却打断她的话,将手放开。“别说,广君。我还是不想知道。”他轻拂她被蹭红的面颊。“你想说的,我大概还接受不了。”然后释然的一笑。“你是必须要走的,对么?”
  广君点头。
  “哪,你走吧。”他温柔的一笑,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你……会忘记我么?”
  广君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那就好。”颖技轻轻抱了她一下,而后毅然放手。“你走吧……”在他还能忍住自己的留下她的欲望,在琅璇还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她……她对自己,爱与不爱,都已经不重要,只要她平安就好。
  内心却在耻笑自己——日后定能成为圣人。
  苦涩的笑了下,不敢回头,他转身径直离开。如果回头,他会不顾一切的留下她,无论她是否愿意。不想伤害她……
  看着他渐远的身影,广君一阵混乱。
  一切都照着意外行进,是不是她有那里做错了?为什么他始终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难道……
  “我……我不是不在乎。”细如蚊呐的声音,想灌足了勇气一般,一下子倾泻而出。“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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