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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寻芳-那非-第7部分

小说: 寻芳-那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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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所芍药居中的人,都是妖魔鬼怪……
  当初,不被救就好了。
  不会游泳,永远是她心中的痛。经过那条并不是很窄的精致木桥时,广君的一双手不自觉的揪住赤芍一条手臂,大有死也不放手的架势。哪里还有什么礼仪廉耻?水是深蓝色的,代表很深……喉咙间,咕噜一下。只要她不会不小心“滑”到水里,一切好说。
  “你不会水?”突来的疑问在她耳边响起。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广君僵硬的转过头,笑得很难看。“什么?”
  “没什么。”赤芍忍住笑意。“我们到了。”
  这座临水的楼阁名曰:临水台。
  广君凝视头顶上刻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的黑匾。看了很久,先是等着眼睛,再来眯起眼,不知道在分辨什么。半晌,终于放弃,老老实实请教。“请问,这……几个字怎么念?”她不肯定是三个字,还是四个字。
  “你不认得?”赤芍没想到。
  “不认识。”笔画那么多,又是七拐八绕的字体,谁看得懂。
  “临水台。”
  “哦。”是三个字。广君恍然大悟的点头,才将视线转移到这座“台”上。临水台只有两层,高度却比她在这里看过的所有建筑都要高出许多,是那一根根百年以上的原木支撑着楼体,每一根都有十几米,所以,眼前的大厅,不,是大殿宽阔无比。
  正面朝南,是七扇直上直下的对开木雕镂花门,中央一扇最大,它的两旁各三扇稍微狭窄,佐以精巧的设计——各个门扇之间连有活动搭钩,只需拆开几条再搭上几条,大门便可以以使用者想要的方式打开。此刻,他们正以折叠的方式被推向两旁,令整个大殿看来极为开阔。
  悄悄往前,来到门侧望大殿其中看——不下几十根,间隔大约六七米梁柱支撑着房基屋顶,中央宽阔得可以聚集不下几百人。眼前直直望去,尽头是一座高台,高台前垂着一席青色的珠帘,两旁亦有相同的座台珠帘,但明显高度低一些。其他三侧是大小相同的隔间,一时间数不清,全部垂以竹帘,隐约可见每一间都有人端坐其后。
  大殿中,青砖地面铺上锦绣机织的地毯,呈花瓣形铺开在大殿中央,从远处仔细分辨可以看出是芍药的花形,花心处置放着一张桌案,案上放着两只龙凤香炉,袅袅的檀香从中慢慢升腾。
  仅凭这个,广君对这里的印象大打折扣。尽量不去吸入过多檀香的味道,她侧首小声问:“赤芍,你让我看什么?”
  “嘘……你看。”
  广君转头,看到毕右将一架古琴放置在案上,退场。
  颖技慢慢从一方竹帘后走出,来到案前坐下。
  琴在案上。
  颖技单手在琴弦上拨动一下,原本静寂的大厅里,悄无声息。他无心献曲,久久才在拨动几下琴弦,却也自成一曲,让听者无法反驳。
  未曾跟在颖技身旁的左飞晓得,这首曲子,是前些日的雨天公子弹奏的。音色清雅淡泊,却不至于单薄,仿佛雨水汇集丛房檐上点点滴落在心里,无声无息,可以不被发现,却会缓缓渗透至最深处。
  这样的乐音持续了很久。
  忽然,颖技一只手覆在琴弦上,乐音乍然而止。
  在众人回神那刻,他将另一只手按上琴弦……
  那一刻,琴音流转时空,飘摇而上,带着众人的心神直至无人的谜境,可以体会到一切,与周围同化,再不分你我。
  自由随心。
  是草木,是花鸟,是云,是风——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一世不醒,亦心甘情愿……
  
  糟糕……广君捂住嘴。
  “广君?”赤芍低头唤着突然转过身蹲下去的女子。
  “没事。”广君抬头,表情惨淡。“我讨厌檀香的味道。”
  赤芍看她泛白的面孔,不像在说谎的模样,心下有点抱歉的感觉,却不知道出自何处,又为什么会有。“他知道吧?”颖技近些日改用性属偏凉的桦香。
  “什么?”广君有气无力的反问。
  赤芍一笑而过,伸手将她拉起来。“我们到后面背风处。”
  广君任由他拉着走,其实不全是檀香的缘故。
  我好像看到不该看的——他也看到我了,这下只有装傻,好难呐……
  真不该出来的,怎么没人卖后悔药呢?多少钱她都买的。
  “唉……”广君重重的叹口气。
  “不舒服么?”赤芍问。
  “不是,我好多了。”广君连忙摇手,这才发觉他们已经来到后面,从这里看,每一席竹帘后的人,都可以看到。越过竹帘的间隙,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依然退场,让她有松口气的感觉。“我们去哪儿呢?”赤芍并没有停下脚步。
  “嘘——!”对方伸出一指在唇畔,一身黑色的衣衫,在稍稍阴暗的走廊中,似乎即将融入到周围。透过一旁传来的光,打在他的面孔上,留下半个阴影,明显的区分出光暗,光为人,暗为妖。
  广君的手不由得往回缩了下,却没挣脱开。
  “想看看那帘后的人么?”赤芍指向垂下的珠帘处。
  不想。她用力摇头。
  赤芍眯起眼,妖媚的笑。“我真是不知你是否真的不好奇。”
  不是,她的承受能力有限。广君傻笑给他看。
  赤芍松手,上下打量广君良久,冲她摆摆手,示意她靠近。
  什么事?阴暗处,广君看不清他的表情,考虑再三,往前蹭了几步。
  “你看。”赤芍忽然一手指向她身后……
  一声低低的叹息从身后传来。“果然在这里。”
  她迅速回头,看到身后不远处的颖技。
  “你来的到快。”赤芍笑道。“我正打算带她去找你。”
  说谎。广君瞪他,面部肌肉僵硬。
  “你不去面见‘他’,可以么?”颖技声音平淡依旧,不急不缓。
  “哧!”赤芍听到笑话一般。“那人的目的是见你,又不是我。”
  “你可以选择?”颖技反问。
  赤芍单手支起下巴,似乎在考虑利弊,半晌才点头。“是啊,我只能选择见。对吧?”
  两人沉默下来,对视。
  “看来,”赤芍一双手搭在她肩膀上,靠近她耳畔低语。“我……该走了。”沙哑带着余韵的嗓音,听来明显带着看好戏的成分。
  她眼睁睁看着一身黑色的赤芍消失在转角处。
  “你是来找我的么?”
  “不是。”广君老老实实回答。“我是让人拽过来的。”
  “刚才……你看到什么?”他看着眼前的人。
  “这里满是檀香味,熏得我头晕脑涨,还能看进去什么?”果然,那时候被他看到,广君小心翼翼的摆出合理的理由。
  颖技笑,轻轻颔首。“我们走吧。”虽然距离远,他看到她那时突兀的动作。
  广君跟上颖技,暗地里松口气,逃过一劫。
  看着走在前面人的背影,闪烁在光线中的银色流苏,她慢慢出神。从他单手抚琴的那一刻,她看清楚了他的寂寞和不甘,渴望自由。接下来的乐曲,是他的愿望所幻化。他在弹给谁听?她下意识直觉,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她有感觉,知音难作,尤其是他的。
  迎面,有人走来。
  广君小心侧过身,给对方让路。
  “多谢。”
  “没……”广君抬头,习惯给对方一笑,却看到……“啊!你……”惊讶的声音刚发出一半,便被一只手捂住嘴巴,她闻到淡淡的冷香——是颖技。
  “嘘……”颖技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放在唇边,缓缓摇头。
  广君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第二个颖技对她笑了下,从身旁走过,身后跟着毕右。
  怎么会?!广君挣扎了下,惊恐的看向身旁的人。
  颖技对她神秘的笑了下,没有松手。“莫要吃惊,左飞代我到宴会结束。”
  左飞?广君向那两个人远去的方向看,刚巧那个“颖技”对她眨眨眼,路出一抹苦笑后,步入雅间。好像……真的不是颖技?广君回头想对比一下,一双眼睛刚好对上颖技右颊上的白花,在暗处看,散布着银色的花瓣栩栩生辉,衬托他的面部的线条,一双逆光琥珀色的瞳眸,清澈璀璨,流转间,不笑含情。然后,注意到她稍长停留的目光,那双眼睛转过来……她看到了更多……
  不行!不能看下去!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她别开眼。
  颖技怔了下,马上意识什么,展开少有的微笑,似乎发现很重要的事。他故意侧头靠在广君僵硬的肩膀上,在她耳边留下——说谎。他对广君第二次说出这两个字……这一次比上一次多了肯定。
  呵呵呵……这下好玩了。广君惨兮兮的笑。
  
  是夜,庭院凉亭中——
  “恩人大人……您在和我开玩笑吗?!”广君忍不住伸手拍脑门,以证明她还清醒,而颖技大人不是在说梦话。
  “我不和你玩笑。”颖技端起一旁的茶杯,缓缓和下一口绿茶。
  “什么叫——以、身、相、许?!”广君咬牙,一字一顿重复半刻钟前对方的提出的报恩条件。她早就不要形象,不要冷静了,这算什么?趁火打劫,还是看她好玩?最好不好两者都有!
  “字面上不很清楚么?”颖技放下茶杯看她。
  “我!”广君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怒火万丈。
  “熄火、息怒。”左飞从斜侧递过来一被凉茶。
  广君接过来,一口灌下去,然后用力瞪着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日,在这庭院里,你的承诺,你忘记了么?”
  毕右看看她无动于衷的怔愣,没有反应,决定好心帮她叙述一下——
  ……我一旦有求于你,你会拒绝么?
  不会的。
  你今日的承诺,我记下了。
  您也要记得,我能力有限。
  放心,你力所能及……
  “我记得就这么多。”毕右收尾。
  “谢谢你提醒。”广君万分沮丧,一头壳在面前的石桌上,赖账是不可能的了。她半天没动,在其他三个人以为她昏睡过去时,侧过头反问:“恩人大人,凭您的条件,随便找个被我漂亮百倍的女子来许身,不是更好?”干嘛偏偏是我……广君含恨忍下最后半句,这会儿她平静了很多。
  “现在,只有你可以。”颖技垂下眼。
  “骗人。”广君将脸埋在手臂中,没看到颖技似哭似笑的神情。
  “我为何要骗你?”颖技一手放在石桌上,用食指轻轻滑动光滑的桌面。从自己的手指看到另一旁枕在桌面上的头颅,绾起的头发还是用那支橙黄色“簪子”别住,再没有别的饰品。“只因为……你不是这里的人……”也许,来自更远的地方。
  “哦?”被发现了?广君抬头,眼中是好奇。“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初遇到你吧……”颖技浅笑,回想到广君那个直线行进的方法。
  广君看着他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好吧,我帮你。反正也是名义上的,对吧?”她到底会离开,所以名誉方面,没什么顾虑。大概,恩人大人考虑的就是这个吧……
  颖技看她趴在桌面上,一副“我晓得了”的表情,只是笑了下。“谢谢。”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干脆回答她。
  广君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忽略了这一点。
  “我想该知道的东西很多吧?”她问。
  “不少。”左飞代为回答,就是不知道她都知道的那时,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我猜不会。毕右对着他耸肩。
  他们两个看得太多。
  “那,我可以选择明天开始吗?”广君期盼的看着恩人,希望多清闲一个晚上。
  颖技点头。
  广君虽然笑着,心里难过得要死……
  我的时间啊……
第 7 章
  ·雪般情
  
  宫廷辛秘啊……
  广君一个人坐在假山旁,将头上作为发簪用的橙色铅笔拿下来,在手中翻转,用熟识的东西平抚心境。
  “误上贼船,下不去。”她不会游泳。
  听到远处有人接近,广君三下五除二,将一头长发绾起,“发簪”回归原处,主动向来人的方向走去。
  “颖技。”她远远叫对方的名字。
  颖技转身,待她走近,问道:“你准备好了?”他不很肯定,那个一听话题开头,就决定一个人考虑一下的女子,是否真的做好准备。虽然这么形容一个姑娘家欠妥,但左飞和毕右说的没错——她一副看起来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
  广君左右想想:“可以不听吗?”她感觉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以。”颖技点头。
  太好了。广君几乎要山呼万岁。
  “日后你就要多担待了。”颖技笑眯眯的给了她一个忠告,作势离开。刚刚走出两步,他感觉右手旁的袖子一紧。
  “原因……”广君带着不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圆润清脆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颖技在对方没看到的位置诡异的笑了下,再转身,还是那副平静如水的面孔。“你要听?”他再问。
  广君忍啊忍,点头。
  满能忍的么。颖技笑,一切一如预料。
  一个时辰后,广君坐在书房里,瞪大眼睛看着颖技,无法消化刚才听的——都是真的么? 
  颖技无言默认。
  广君抬头看着头顶的木梁。“你真是千里的舅舅。”那么,那个将他逼到这个地步的人,不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你的姐姐……”
  “堇妃。”颖技黯然接口。
  姐弟……广君看着他,忽然想到一点,也许……唉,就是这样,这之间的问题才难解决。话题到了嘴边,她决定不问。最最关键的问题是——她的“情敌”身份坚强。“颖技……”她哭丧着脸。“那个……可不可以换种方法报恩?”谁想面对这个国家权位者。
  “我不认为你还有选择。”颖技一笑,打消她的念头。他该早知道了,从我将你带回来那日起。
  广君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泄气的趴在书案上。沉默半晌,她困惑的问:“我不明白,你这么作为了什么?”如果对方是一国之主,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却步?”
  “是这个。”颖技捋过颊边的发丝,显出那片白色的刺青。
  广君眨眼,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身份的象征。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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