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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双城-广州篇by 龙马甲 西关风尘舞蝶(虐心+强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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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官迅速地发动车离开,开出三条街后却把车在一个寂寥无人的角落停下,“你能不能不要生气我等一下的回答?” 
        我拿眼睛瞄了瞄他,“你偷听,然后,来,这里,找茬?” 
        他恶狠狠地回答:“对!” 
        “无聊。” 
        “我知道,所以叫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单纯地吃一点无聊的醋,”他抓抓头发,“上海是你的地头,广州这里我总比你清楚些,这个地方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正好,今天火气大……那个日本鬼子!”他的鼻子呼呼地往外喷气,“好多次听见你在上海的消息,我就想杀过去干掉那个变态了,但是因为不敢去上海……”他叹口气,“我也知道自己很无聊,但是……怎么了?” 

        “让我,靠一下。”我低声说,“我,刚刚,杀了,一个,很像,黛林,的,女孩子。”深深的绝望再度翻上来,“她,尚未,满,十八,岁!” 
        他闭上嘴巴,伸出手紧紧地抱住我,任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慢慢渗透他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我恢复平静,抬头坐直身体,用手抹了一把脸,“走吧,莲香楼。” 
        他摇摇头叹口气,用手指戳戳我手臂上的伤口,“你就这样去莲香楼?” 
        我痛得蹙了蹙眉,本能地一巴掌扇过去,“别碰!” 
        他仿佛早知道地闪开,手却拉着我的衣袖一撕,然后从车后座拎过来一个医药箱,打开,熟练地开始给我包扎伤口。缠好绷带又拍一把,“三天内不要碰水……算了,反正你要洗澡的时候,我会帮你处理。” 

        我诧异地看他一眼,什么意思?他,他不是指以后的日子都要24小时跟着我吧?那我怎么做事? 
        “不会吧?!”他看见我的眼神,立刻哇哇叫起来,指着他自己肩头湿透的衣服,“利用完就不要我了?” 
        “……”这算什么跟什么? 
        但还没有等我来得及问出口,他扔给我一包衣服,“换衣服,赐官哥哥带你去莲香楼吃饭!” 
        “我……” 
        “走了!”他猛地发动汽车,猝不及防,我差点一头撞在前面的车窗玻璃上,“过去莲香楼只有五分钟的路,你衣服换快点,否则没有好吃的了,不要怪我!” 
        ……这个人!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在他的身边,也许或者可能,我终究会慢慢地快乐起来。黛林,那样的话,我欠你的,又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 
        莲香楼门口岗哨林立,不过一想到这些人模人样的东西对我“保护”的力度,我就不寒而栗。这一窝熊兵,迟早一个个拾掇你们! 
        “周老板!”有人在门口跟赐官打招呼,“来得迟了啊,这位是?” 
        “这是新收的小弟,哦,我路上耽误了一会儿。”他扬着讨乖卖巧地酒窝说,“呵呵,是陈老板也到得太早了些吧?” 
        “没办法啊,”那个陈老板浑身瘦得没有几两骨头,一说话就习惯把眉头蹙得跟别人欠他几十万债一般,“这次下贴的是上海过来的阎罗王啊,谁敢迟到?不过赐少你有靠山当然是不同的,”他抖一抖,小声地凑过来,“据说,那个鲍局长啊,杀人是不问原因只管高兴的——是就着人血当三餐吃呐!上海广州会馆回来的刘先生,就是通利行的掌柜,他说上海滩上都用他的名字来吓小孩夜啼了……” 

        我不着痕迹地撇撇嘴,这群人还真是悠闲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来传八卦。 
        “不会吧?!”赐官一脸忧虑的样子,“我们都是规规矩矩的良民,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啊,他找我们什么事?” 
        牙根有点酸,这句话他还真是说得顺口啊! 
        “怎么不是呢?”陈老板更加忧虑了,“我就怕又是来讨债的,现在国军来一次就要一次钱,日本人来一次又要一次钱,好了,多了一个临时政府,结果来一个什么局长,只怕又是来要钱的,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他叹气,“还是周老板你好啊,早早地把家人都迁到香港去了……对了,太太和少爷都好?” 

        我微微停了一下脚步,他立刻反应过来,“小东啊,你先进去吧,我跟陈老板叙叙旧。” 
        我拉着帽沿向陈老板点点头,拎着他的包走了进去,果然一路上一个前来盘查的人都没有。 
        看来明天开始就该驻扎到军队去重新训练人了,否则,怎么堪用? 
        *** 
        重新见到罗靖安换好衣服出现在宴会上,是七点,还在所有人可以接受的迟到范围以内。在座的基本上都是广州的商业名流,彼此也都认识,随便哈拉哈拉的,过去一小时根本没有人觉得。 

        我含笑着跟往来的名流打招呼,间或断续地问候一两声,亲民的形象立刻深入人心。 
        “阎罗王”?!哼,那群人竟然编派我做“阎罗王”,你们倒是找一个这样的阎罗王出来看看!混帐!就着人血三餐……王八蛋,那是白骨精!但我呢,我是军统第一帅哥! 

        ……完了,好像有些被某人传染了的狂妄,我一面笑着,一面不由暗暗汗颜。 
        “鲍局长!”一个矮胖子千辛万苦地从人群里挤过来跟我握手,“在下是樱之会社的社长唐年,多年来深受大日本帝国皇军的照顾,是大日本帝国在广州的商务总代理之一。今日得见鲍局长的风姿,真是三生有幸。” 

        汗渍渍的肥手握起来非常恶心,我笑意不变地看看他,“辛苦了。”多年来……嗯,这个汉奸当得算辛苦了,“稍时,宴后,请,留步。” 
        他老鼠屎大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当然,当然,自然,自然!” 
        我笑笑,转身准备离开。但是这家伙还来罗嗦,“鲍局长!”声音急切。 
        我斜眼思忖一下,回过身,“何事?” 
        “在下,在下,有机密……情报,对,情报!想要报告!”他紧张得结结巴巴的,“请鲍局长拨冗片刻,在下保证,这件事对局座,有十分之大的好处!” 
        我抬抬眉毛,失笑一下,“十分,之大,的,好处?” 
        “正是,正是!”豆大的汗从他泛着油光的额头上渗出来,但他看看我,却似乎连掏手帕出来的勇气也没有。 
        我和颜悦色地对他笑笑,“那,倒要,请教。” 
        “啊啊!”他整张脸都泛出油彩光,但是又左右看看,“这里不太方便吧?” 
        我耸了耸肩膀,挥挥手,罗靖安立刻走了上来,“局座,请跟我这里来。” 
        我们走到一间小房间,罗靖安先进去搜查了一下,然后出来请我们进去,他自己留在门口守着。 
        我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才拿了一支烟出来,唐年立刻就擦亮了火柴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我点上烟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 
        “是,是,当然……”他忙不迭地点头,然后整整衣衫准备坐下。 
        我笑了,“我让你,坐了,吗?” 
        他的动作顿住,姿势僵硬尴尬,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心情大好地呼一口烟,“玩笑,请坐。” 
        他这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汗水则不受控制地流得满头满脸。 
        我弹一弹烟灰,“说吧。” 
        “在下,在下深受日本皇军厚恩,多年来一直,一直思之欲报,却报效无门。”他结结巴巴地说,“不过,日前,日前在下终于发现了一件大事,想来,对皇军统一中国,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噢?”我的笑容更加“和蔼可亲”了,“说来,听听。” 
        他见我似乎有些心动,连忙把屁股只沾了小半个沙发,凑近身体,“局座可曾听过广州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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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我微眯一下眼睛,“广州,首富,周家?” 
        “什么首富!”那个什么樱之会社的社长唐年“哼”了一声,又连忙看看我的脸色,没有发现什么,这才又小心翼翼地给我报告,“他们早就不是什么首富了。”他说,“去年周家大少周天赐前往上海办事,不知如何的,啊,据说是迷上了一个男人,偏偏那个男人犯了事,结果他为了救那个男人一口气扔掉了五十万。自古以来玩玩女人玩到倾家荡产的不少,但玩男人……您说,这周家大少是个什么货色哪!哎,五十万啊!周家本来就只剩一个空壳子,何况他还结束了广运船行,结果他回到广州不到两个月,周家就彻底完了。” 

        “哦?”我把背脊慢慢地靠上沙发背,“是吗?”我就说他当时是凭什么说动老杜来救我的,原来是……这家伙! 
        “可是您看,不到半年周家又被那个败类周天赐整得重新横行霸道起来,如果说他们没有一点问题,您信不信?”唐年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为此,我特地作了调查,结果我果然有了发现……” 

        他等着我问他有什么发现,可是我只是看着他,笑笑。 
        唐年等了半天,自己也觉得很没滋味,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在下发现,周家正利用他们以往的运输渠道在向中国内地不断地运输枪支弹药,药品,补养!仅去年一年他这条线上就承担了运往国内各类补充品的60%以上。”他咬牙切齿一下,又得意洋洋地宣布,“他们还在做着中国会打赢这场仗的白日梦,以为靠着他们补充国内的消耗就可以让这场长长时间的持续下去,呸!做他们的梦去。”他说,“鲍局长,您是调查局的局长,这次来广州,就是来彻查这件事的吧?在下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那补充内地消耗的走私,就是由周天赐亲自负责的!” 

        “嗯。”我点点头,“做得好,只是,证据呢?” 
        他露出尴尬的表情,“周天赐极其狡猾,每次手脚都干净得找不到一丝半点差错。在下,在下一时间……” 
        “这是,一个,讲,法律,的,社会。”我理所当然地说,“定罪,要,证据!” 
        “是,是,当然,当然!”他又开始冒汗了,突然挺直腰板,“不过在下已经跟周天赐的舅父,就是广州警备部的司令达成了共识,我们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破坏大日本帝国统一中国计划的蛀虫存在!”他急切地说,“只要他下次再有任何动作,我们一定能够抓到他的小辫子。” 

        “是吗?”我再和蔼地笑笑,翘起腿,“倘若,成功,我当,谢谢你。” 
        唐年大喜,跳起来说:“多谢局座栽培,多谢局座栽培!”眼睛转了转,“其实,在下还有一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抿抿嘴,勾起唇角,“讲。” 
        “周天赐对他在上海的情人显然十分在意,每个月都会专门派人前往上海打听消息。”他眼神闪烁着说,“听说上海是局座的天下,我们不妨把那个小男人抓过来,”阴恻恻地笑一声,肥手还在半空中虚抓一把,“当着周天赐的面操他,我看周天赐还能嘴硬到什么地步!” 

        “嗒”沙发的扶手在我的手里被捏得粉碎,然后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窗外传过来…… 
        唐年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什么人,什么人?” 
        一个人影从窗外翻身进来,转手就把我嘴里叼着的烟抢走,“肺还伤着别抽烟。” 
        唐年浑身僵硬地呆立当场,“周,周,周……” 
        “唐老板,你……”赐官看着他,结果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慢悠悠地站起来,心里的火气足以烧干整条珠江,“你,刚才,说,”我微侧着头问唐年,“什么,来的?”一巴掌抽过去,“嗯?” 
        唐年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反应过来,“你,你,你们……” 
        “他的,情人,就是我。”我看着他说,然后微微勾起唇角,“操我?嗯?”猛地一脚蹬在他的心窝上,他整个人弹飞出去,嘴角黑血溢出,身体抽搐两下,眼见是活不了了。 

        “啊!”赐官阻拦不及,不禁回过头来看着我皱起眉头,“你怎么下手一点分寸也没有?” 
        “分寸?”我气极反笑,“那,赐少,是想,等我,被……” 
        “东卿!”他大喝一声,“别把对别人的火气迁怒到我们的事情上!” 
        我冷冷地看着他,黑暗的氛围慢慢又聚拢过来。我很累,赐官,你知不知道?我知道所有的人都在说我,在嘲笑我,我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但是在人前,我却还是必须撑着,因为,因为我只有撑着才能让自己相信我这样做是对的,可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样的自己! 

        我有我的傲气,我不可能真的像个女人一样……这样的心情,你,知不知道? 
        赐官,我们在不同的世界,我们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人生观,就算我怎么惦记那个我们牵着手走在上海街头的下午,怎么思念那个把自己交给你的夜晚,怎么回忆那个一起拥着的良宵……转身,我还是鲍望春,我是军统的终身特务鲍望春,我是军人鲍望春,我是,以守护国家为第一要务的杀人机器鲍望春! 

        我想让你快乐,这是把自己交给你的我;但是我不能跟你什么事情都妥协,这是真实的我! 
        我很累,很冷,你知不知道,赐官? 
        轻轻叹口气,我敛下眼神,转身…… 
        但是他猛地扑过来一把搂住我,紧紧搂住,既不放我走也不说话。 
        我闭上眼睛,这一次,我任性了,赐官,我不会再先向你妥协! 
        我们僵持着,直到罗靖安的敲门声传来,“局座?” 
        我心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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