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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天香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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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地掀开那层丝帛,一套崭新到发亮的宫裙缓缓地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红娃看到眼睛发亮,她在宫中马上就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衣服。
  “红娃,你记住这是天衣坊的成衣,用最上等的丝料做里,最好的绣工绣制,天下第一剪吴师裁缝的裁剪,每套衣服都由一个工艺最精湛的缝工花去半个月的时间精心缝制。”
  “天衣坊?”红娃奇怪地问,“没听说过呢。”
  “在京城的东厢,净植轩的分店。”
  “可是,娘娘要我记住这些干什么?”这样的一套衣服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可以肖想的?
  “会有用的,你只管记住就是了,”惋儿抖开了那套宫裙,“过来帮我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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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寿宴摆在国宴殿,并没有比往年更有什么特点些。
  要说皇帝的寿筵虽说要简单,可是再简单也不能同普通老百姓一样,要皇家的威严,要皇家的体面,还要皇家的气派,如此一来,该有的都得有,说简单也只能是嘴上说说而已。
  幸好皇室众人和各大臣也早就心里有数,谁也没期望看到什么与往年不一样的东西,除了歌舞外。
  歌舞每年都由宫中的乐官推陈出新,今年也不例外,但舞来舞去也没有什么特别,最多就是今年的乐女漂不漂亮而已。
  待得众人都给皇上拜完寿后,皇帝要太监传来了惋儿。
  “贵人,今年母后让你来主持朕的生辰,你倒办的有声有色,还好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惋儿立在皇上的身前,而皇帝身边左右分别坐着皇后和明德妃。
  “奴婢第一次操办如此大的场面,实在不敢有什么主意,都是在内务府各位大人的帮助之后才办的妥帖,没出什么事。”
  “是吗?他们辛苦,朕自会赏赐,现在朕只想问你,你想要什么赏赐吗?”皇帝并不笑,一如那天在丹庭宫,眼神深邃如海。
  惋儿也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她不要赏赐,但这个老天赐予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浪费。“皇上,奴婢不敢要什么赏赐,只是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皇上拿起酒杯让宫女斟满了,左手边的皇后微微一笑,端起茶盏浅饮一口,她身子弱,一向不饮酒;右手边的明德妃听到惋儿这么说,下意识的倒停了杯,她原本就对皇上和惋儿之间的对话很关注,只是做做样子故意装出一付不感兴趣的样子而已,但听到这里实在掩饰不了她的好奇心,不知不觉间全神贯注起他们来。
  “奴婢想请求皇上今晚不要召任何一宫娘娘侍寝,不知皇上能否答应?”
  “大胆桐贵人,你竟然敢干涉皇上这种事?”明德妃立刻下意识地出声责备,她原本还指望皇上今日高兴能召她侍寝呢,她从刚才就一直暗示皇上,皇帝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还特地把她调到他身边入座,想不到这个小小的贵人竟然敢这么说。
  皇上淡淡地看了明德妃一眼,看的明德妃心脏一缩,不敢再言,随后他好奇的微笑起来:“是啊,德妃说的没错,你果真大胆,但今日朕高兴,只要你能说出一个理由让朕相信,朕就答应你。”
  惋儿暗暗嘲讽地微笑,顿了顿,随后神色自然地问道:“皇上,奴婢算不算是您的女人?”
  皇上一怔,立刻明白了她要说的话,也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自然算的。”他配合度满高。
  “皇上的女人用陪皇上一夜作为皇上给的赏赐应该不过分吧?”惋儿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皇上,并不因为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有任何一丝不自在,却吓的皇后岔了气,一阵咳嗽,一边咳还一边用咳的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惊骇地看着惋儿。而另一边的明德妃则是涨红了脸,她虽然打着一样的主意,然而从小名门闺秀的教育不要说是让她说这些话,就是让她听到也足够吓呆她的了。
  “哈哈哈哈……”皇上笑的放肆,兴味的眼神始终盯着从容自若的惋儿,“好,你这个理由说服朕了,朕就答应你,今晚入夜后你就来祥禧宫吧。”
  “谢皇上。”惋儿跪下谢恩,嘴角微微扬起,淡淡扫视一眼面色又红又白的明德妃。
  皇上站起身,亲自走下来扶起惋儿,在惋儿起身的那一刹那,用只有两人听的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到:
  “朕希望果真如你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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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寿筵君臣同欢,然而有心人会发现,皇帝嘴边的微笑始终没有停过。
  “那个惋儿果真是个宝,你说她会怎样让皇上同意呢?”人群中,炽勤感兴趣地对白梗说。
  “女人有女人的办法,特别是那个女人。”白梗淡淡地回,仰首喝了一杯酒。
  “你好像现在很看中她?”炽勤嘲笑地说
  白梗淡淡地看他一眼,一付优雅大度的样子:“她有那个能力,不是吗?”
  “是啊,我从没看过我皇兄哪个生日过的这么开心。”炽勤有感而发。
  “而且期待。”白梗凉凉地补充,轻轻地搁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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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宫灯四起。
  来宫中贺寿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是偶尔能听到臣妻们在讨论:
  “真漂亮啊,从没见过这样精致的。”
  “是啊,是啊,京城里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真不知道哪里有的做。”
  “看了那样的好东西,我都怀疑这么多年我穿的是什么破衣烂衫啊。”
  “赶明儿一定得打听打听。”
  “好啊,李才人不是你的远房表妹吗?你明天就进宫看她,顺便打听清楚了。”
  “还有你可不能藏私,打听出来也要告诉我们这些好姐妹。”
  “不会的啦……”
  惋儿一路往祥禧宫而去,满意的微笑,这个寿筵办的好,各取所需,各有所得,所谓宾主尽欢,不过如此而已。
  “红娃,你明日记得把前些日子太后赏下来的镯子和钗捡几样送去给李才人,顺便陪她聊聊天,就不用伺候我了。”
  “是。”红娃疑惑,自从明德妃封妃以来,以前还有所来往的几个才人美人几乎都不来挽红阁改去德庆楼了,贵人娘娘怎么突然想起去给李才人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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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的挺早,甚至没有等太监去接你。”皇帝在祥禧宫的前殿,看到踩着自信步伐而来的惋儿第一句话说道。
  “是,今晚是皇上的赏赐,奴婢多争取一点时间,这份赏赐的价值就更高一些。”惋儿直走到皇上身边停下,并没有行礼。
  皇帝一直盯着她的举动,感到她今晚非常不同。
  “那么你想怎样度过今夜呢?”皇帝彻彻底底地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既然今晚是个赏赐,不知皇上能不能允许奴婢更放肆一些?”惋儿的眼睛也直视着皇帝,她一向不惧与任何人对视,即使对方是皇帝
  “更放肆?”皇帝看着对方眼中的挑衅,低低的在喉咙里笑出来,带着三分尊贵,七分邪气地道:“怎么个放肆法?”
  “奴婢想与皇上乔装出宫,就我们两个。”惋儿的眼神更热烈了些,挑衅的也更明显。
  “出宫?”皇上绝对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有无数的与女人单独相处的经验,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无厘头的。
  “难道皇上怕奴婢在宫外埋伏杀手吗?”
  皇帝霍地抬头,紧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不再邪气,却像鹰般的尖锐,冷冷地道:“你激朕?”
  惋儿无所畏惧,也同样双眼发亮地回视着他,冷冷地反问:“皇上不敢?”
  “哈哈哈……”皇帝冷笑,“有何不敢,朕还没见过哪个胆敢这样跟朕说话的女人,你是第一个,很好,朕倒想看看宫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下如此大功夫的东西。”
  “谢谢皇上”惋儿的眼神温柔了,这是生平第一次她真的想对这个男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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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看着惋儿当着他的面脱下那身今日在寿筵上出尽风头的宫裙,里面是一套宫女的服饰。
  “这儿有一套太监的衣服还有一套侍卫的衣服,不知皇上想换上哪套?”惋儿微笑地看着皇上,从皇帝答应她后,她的双眼就一直发亮,态度也温柔起来。
  皇上指了指侍卫的衣服,有些懊恼,也有些不甘:“可是朕不会穿。”
  “奴婢会啊。”惋儿抖开那套侍卫服,伺候皇上穿戴整齐,这当中皇帝一直看着惋儿的发顶,看了半天,他突然问道:“你那个粉玉梅花钗呢?”
  正绕过他的腰身帮她系腰带的手僵了僵,“想不到皇上竟然知道奴婢平日带的首饰。”
  他一怔,她好像在取笑他,于是他懊恼地不再追问,她也没有再解释。
  穿戴停当,他们一路遮遮掩掩地出了祥禧宫,出了祥禧宫后她就态度自然多了,皇帝惊奇地发现沿路还会有小太监和侍卫跟她点头打招呼,他们出奇顺利地一直到了禁宫门口也没有一个人盘问。
  “哎,是惋儿姑娘?”看门的侍卫看到她也很惊奇,“这么晚了,你要出宫啊?”
  “是啊,娘娘吩咐我出宫去买点东西,张大哥,今日怎么会是你在这当班?”
  “哦,今日当班的阿青家里有事,我跟他调班了,什么东西要这么晚才去买?”张侍卫没有盘问的意思,纯粹关心的问。
  “哎,说来都是我不好,娘娘吩咐我今日白天去取定做好的新耳环,偏偏今日是皇上生日,我贪看热闹给忘了,娘娘发怒说今晚要不拿回来就要贬我做扫地的小丫头呢。”说这话时,她哪里还有平日的高贵和优雅,一付泫然欲泣的模样,皇帝在一边看的又好气又好笑。
  “哎,给人当奴才就是这样,惋儿姑娘放心,阿张我一定努力存钱,早日把钱还给你,你就可以出宫好好过日子了,不用再看别人的嘴脸。”
  “啊呀,张大哥说哪里话,钱的事不急,倒是那人没有再来为难你吧?”
  “没有,他看我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以为我找到什么靠山就不敢为难我了。”
  “那太好,好了,张大哥我还赶着出宫呢,怕晚了,那首饰匠不等我,回头再聊。”
  “嗯,嗯,你们走好,早去早回。”张侍卫一句话都没有就放行了。
  “你跟这宫中的侍卫和太监的关系都很好嘛!”等出了宫门一段后,皇帝突然淡淡地说。
  “嗯,奴婢人微言轻,交不上娘娘和大公公,只能跟这些侍卫小太监打交道。”她背着他微笑。
  “你还借他们银子?”
  “是啊,救急嘛。”
  “银子对你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却可以换来他们的忠心耿耿,你的确聪明。”
  “奴婢没想要他们的忠心耿耿,”惋儿一凛,“只是想在宫中的日子过的快乐一些,情愿一些而已。”她抬头看向前面,“皇上,奴婢雇的马车来了。”
  皇上再深思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地上了马车,惋儿坐在门口。
  一路无话,直到皇上偶尔挑起车帘看到外面熟悉的景致,疑惑地开口:
  “这是要到哪里?”
  马车停了下来,惋儿跳下车,大声地道:
  “勤王府,皇上,您的寿筵刚刚开始。”

  心结

  没有锣鼓喧天,更没有张灯结彩,甚至连丝竹都没有。
  有的只是勤王府里的幽静和素雅,勤王爷一向不铺张。
  炽勤在,白梗在,连他们小时候一起玩闹的书斋都没有变样,书斋外的水阁里备好了一桌不算太精致的酒菜,三张凳子和三只酒杯。
  “皇上,这就是奴婢要给您准备的寿宴,不铺张,一切从简。”惋儿淡淡笑,淡淡说,随后退去。
  留下来的只有皇上,勤王爷和白梗。
  “皇兄,您还记得这个场景吗?”炽勤命人撤去了水阁里的蜡烛,只有桌上一盏灯火摇曳。
  皇上打量着这一切,怎么可能忘记?
  “十年了,炽勤。”
  “是,那还是皇上十八岁那年的生日。”
  “那也是皇上做太子的最后一个生日。”白梗看起来不像勤王爷那么激动,然而眸光闪亮。
  “先皇没能熬过那年的除夕,皇上登基以后年年庆生,可是再也没像那年那样快乐过。”
  “是,”皇帝的眼中亮光闪过,“今年,你们怎么会想到……?”
  “皇兄,我们也和皇兄一样,一直都没有忘记那年的十月初三,摒退了所有人,撤掉了所有的烛火,在这样新月如钩的夜晚,只有我们三个如平常民间子弟般的喝酒聊天。”
  “而且,只有今年才有了惋儿娘娘。”白梗垂下眼帘,看着水阁外的湖水,淡淡地说道。
  “是啊,这事多亏了她,也就是她,别人我们也不敢提。”炽勤深表同意,他虽然跟惋儿提议了,但他也没想到惋儿能办的这么好。
  皇帝的眼光闪了闪,却很快压抑过去,看着此情此景,突然豪气满怀,大声道:“那还等什么,兄弟们,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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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惋儿却没有他们那般的无忧自在,而且,在内室,她遇到了一个她从来也没想过会在此处遇到的人。
  “火姑娘?”惋儿诧异,“你怎么在勤王府?”
  “怎么,我不能在勤王府吗?”火颜一身火红的衣裳,梳妆打扮的整整齐齐,眸光似火,娇美如花,但态度依然那么不友善。
  “火姑娘是随路公子一路来的京城,照正常的算法就算如今不待在路家至少也应该回了火府,请恕我愚笨,不知姑娘与勤王爷有什么渊源。”
  “我与他……”火颜的急脾气在紧要关头及时刹了车,不客气地反问:“我干吗要告诉你?”
  “随便,我也只是一时无聊,说不说在你。”惋儿淡然一笑,果真毫不介意。
  倒是火颜,她是个急脾气,不管什么事都喜欢清清楚楚,而且她从来都看不惯惋儿一付什么都成竹在胸,从容若定的样子。
  眸光一转,她嘿嘿冷笑一声:“听说你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怎么,有没有后悔当初不应该抢着进宫?”
  “你应该庆幸是我入了宫,不是我就是你妹妹,如果是她,我想不会比我过的更好一点。”惋儿看了看她,她并不介意火颜的嘲笑,这件事上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然而对于火颜来说她的牺牲真的是最大的。
  “你千万别往我身上套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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