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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天香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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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的病依然时好时坏,但今日的情绪还不错,也坐着相陪。
  太后环视一周,看着众女子都干干地坐着,并不若以往彼此明争暗斗,奇怪地看了祈娘一眼。
  “贤儿,今日众嫔妃的兴致不高啊。”她问坐在身边的皇后。
  兰贤微微一笑,心中庆幸自己已经及早放下了,如今才能这般云淡风清。
  “回母后,儿臣听黄公公来说,皇上近日来公务繁忙,与众位姐妹都没有怎么亲近,因此……”皇后含笑打住,然而聪明如太后早就听懂了,皱了皱秀气的眉,刚要说什么,祈娘轻声道:
  “太后,太监来回报乾坤殿的事了。”
  太后看看祈娘含笑的面容,终是叹了口气,暗念了句“阿弥陀佛”
  “带他进来吧。”
  “回禀太后,献寿礼已经结束了,皇上要赐宴了。”
  “嗯,今年的寿礼有什么特别的吗?”太后兴致勃勃地问,人老了,好奇心就变的和小孩差不多了。
  “大臣们都和以前一样送来了各式奇珍异宝,”太监回。
  那意思就是和往年一样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咯,太后本来微微前倾的身子往后靠进椅背里。
  “但是今年出了一件新鲜事,江南的天巧坊竟然千里迢迢地赶进宫来给皇上献寿礼呢。”
  “天巧坊?”太后仔细的想,也没想起来,宫里什么时候跟江南的天巧坊有了渊源的。
  “老板叫什么?送了什么来?”
  “来送礼的伙计说是一位惋儿姑娘让送来的,送了一幅缎绣江南,殿上的大臣们都说是一幅珍品呢。”
  “缎绣江南?”太后沉吟。
  “惋儿姑娘?”原本百无聊赖地坐着的明德妃双眸一闪,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一帮嫔妃也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个惋儿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她远在江南,却差人来给皇上送礼,到底她跟皇帝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来往?
  始终站在太后身后的祈娘不像这些后宫女子般的心思只想着皇帝和这个惋儿姑娘的关系,她是在想那幅“缎绣江南”。要数天下的绣工之妙,自然没人能出净植轩之右,但净植轩这么多年的老字号何必另用“天巧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名号?而且净植轩并不在江南。可是缎绣江南这样的大气,派一队人马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这样的排场,天下又有几个女子能想的出而且又能为皇上接受,怎么想这事好像都跟净植轩脱不了干系。
  她有预感,这个“缎绣江南”还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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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只是一个开头。
  日正当午,难得的好天气赶走了连日的阴冷,在这冬日难得的晴朗天气里,皇帝下令摆宴国宴殿。
  君臣按照主次入席坐定了后,歌舞助兴是一定要的,好在歌舞伎都是新面孔,于是宴会在谈笑和窃窃私语的评论中有条不紊地进行。
  “惋儿到底来不来?”炽勤因为是王爷之尊,原本跟白梗并不是一桌的,然而他向来有些随兴有些洒脱,并不完全守那套君臣上下的礼节,众人见惯,所以当他手持酒杯移驾白梗这桌时,白梗旁边的一个官吏自动让位了。
  “不知道啊。”白梗眼睛看着舞池,嘴角含笑,优雅而从容地小口喝酒。
  “啊呀,不要保密了,皇上到你那遇到的惋儿,这些事还能瞒得了你?”喝了点酒,气氛再一热闹,炽勤简直有点小小的耍起无赖来。
  白梗看着这个勤王爷,几乎有些哭笑不得:“你也不是不认识惋儿,她那种性子,有什么打算会告诉我吗?再说谁又能摸得透她的心思。”
  “你也太谦虚了,如果不是你耍的心计,怎么会想到请惋儿去照顾洛韩……”
  “嘘……”白梗打断炽勤,正色地道:“这个名字,我们还是不提得好,皇上能做到这点,总不妄她对皇上一往情深,但已经结束了。”
  “是是是,这点是我没考虑周到,该打,不过你不要想转移话题,天下的女子有那么多,你偏偏去找一个最不会照顾人的女子去照顾她,难道没有存着点什么心思?”炽勤眉眼弯弯,用手肘顶顶白梗的腰侧。
  “哎……尽人事,听天命,我的这点心思,你以为惋儿看不出来?她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说实话,这样再次把她推到皇上面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那个女子的心计实在太深了。”白梗叹息。
  “来不及了,你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炽勤深有同感,看着正座上虽然意气风发、金壁辉煌却明显显得孤单的皇帝,“皇上已经完全沉醉在那幅缎绣江南上了。”
  这时,又一个太监急喉喉地跑进来报:
  “启禀皇上,又有一队马车从贵州赶来给皇上献礼。”
  所有人都停止了进食和谈论,诺大的一个国宴殿中鸦雀无声,大家几乎是屏息着看着另一个中年男子跨进殿来。
  “小人来自贵州天工坊,奉惋儿姑娘之命来给皇上献寿礼,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已经无心听他的祝辞和禀报,只看他带来的寿礼,也是差不多八十尺的长卷,却是用薄绸绣成,这次绣的自然不是江南美景,而是高西部风光,更有贵州特有的红枫湖,大瀑布,名人楼,青山如画,枝林茂盛,清流密布,所有的景观都是栩栩如生,看过的人便能体会“有水皆成瀑,是石总盘根”的奇景异貌。
  这样的佳作一幅已是难得,而惋儿竟然送了两幅到他面前,他如今心情彭湃,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对那幅绣品多做品玩,如今在他的心里只呼唤着一个名字,只想立刻能见到她。
  “惋儿姑娘在哪里?”他单刀直入地问,已经不高兴绕来绕去,迂回曲折地打听了。
  “回皇上,这个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接到命令,让小的今天一定把东西送到。”
  皇帝瞪着那个中年男子,满腹的胸闷,惋儿,你好,你果真给了朕一个“难忘”的生日,你让朕从今日起管理着这祖国山河时心里却想的都是你。
  酒宴继续进行,可是和早上献礼时一样,满殿的群臣心思和话题再次都围绕在那个神秘的“惋儿姑娘”身上。
  “惋儿这是要干什么?”炽勤不解地悄声问白梗。
  “我早说过了,她的心思没人猜的透,但我敢肯定,这事情不会就到此为止的,好戏还在后头呢。”白梗微微一笑,已经放弃了去猜想惋儿的目的,反正棋子已经摆出来的,你急切也好,平淡也罢,总会走到结局的,惋儿绝对不是一个会半途而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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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在春晖阁中,由于太后与往年不同,今年提倡低调,因此众嫔妃并未去国宴殿中与群臣同欢,但国宴殿里的一切很快就借由太监之口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春辉阁中。
  没什么心计的议论道:“这个惋儿姑娘到底是谁啊,这么不简单,竟然能够同时由江南和贵州往京城送礼来。”
  稍有些想法的则关心:“这个惋儿姑娘到底是怎么跟皇上认识的,而且看这手笔,家底应该很厚,不是什么名门之女吧?”
  而明德妃则暗暗地几乎咬碎了银牙,这个惋儿姑娘如此来势汹汹,看这手笔派头定不是什么省油之灯,后宫又要不安定了,自己又不知道要费多少心计,如何装乖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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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惋儿姑娘送来第三批礼物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皇帝大开御花园,正与众嫔妃和满朝文武大臣及各诰命夫人游览美景。所以这次的情景是所有人一起亲见的。
  这次来献礼的是个高大而黑壮的大汉,操一口山东口音,他献上的同样是一幅绣品,七十多尺的轻帛上绣的是东海之滨,日出日落,朝霞夕阳之下,渔夫出海,渔童拾贝。
  然而皇帝只是耐着性子匆匆看了一眼就命人收起来,打发了那献礼之人下去领赏。
  “已经有三幅了,看样子正是取自东南西三处之景,这北边不知道……”有大臣暗暗猜测,其实大家心里都隐隐地看出了这位惋儿姑娘送礼的内容,只是看到皇帝越来越不耐烦,大家都不敢再像前两次那样大声称赞了。
  “皇上,这惋儿姑娘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送第四幅来?”今日罢宴后就被皇上招来陪伴身侧的黄美人娇柔地问道,她不是个会看脸色的人,心里那么好奇就那么问了,并不知道皇帝心里已经被这个惋儿姑娘搅的天翻地覆了。
  “送不送有什么区别。”皇帝冷淡地随口回了句。
  “可是这幅绣品,绣工极佳,景色栩栩如生,看着这画就像自己已经到了东海一样。如果没有了,不是很可惜吗?”
  “哼,如果还是这样,朕宁可她没有了。”皇帝大甩袖子,率先在御花园里转了个弯。
  被甩下的黄美人,七分迷茫,三分委屈,垂着头跟在皇上身后。
  祈娘叹了口,黄美人的运气看样子已经用完了。皇上终究要那样的人才能相配,勉强自己终不能长久啊。
  看着皇帝一个人走在人群之前,很有种“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疏离。
  皇上有后宫无数,然而找不到那个对的,终究是孤单的。
  哎……祈娘深深叹了口气,太后回头来不经意似的扫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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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过后,群臣尽散,本来还有一些歌舞之类的,可是皇帝挑了几个小型的转去春晖阁,其余的都遣退了,生日已经快过完了,惋儿也没再派人送礼来,这个生日有了那三幅绣品再也不凡,是很难忘的了,惋儿回应了他下的战书,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更空虚了,满宫的礼物,满宫的欢声笑语,满宫的美女,满宫的人,可是他觉得自己好寂寞啊。
  遣散了所有的宫女太监,皇帝独自一人站在祥禧宫的大门处,看着这高高的宫顶,宽阔的宫门,他虽为皇帝,可是站在这里却显得那么渺小,皇帝又如何?几十年后谁知道站在这里的会是谁?
  “民女惋儿来给皇上送最后一件寿礼,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最后一件寿礼

  “民女惋儿来给皇上送,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静夜里,一个声音静静地在皇帝身后道。
  当然是惋儿,皇上慢慢地转过头来面对她。
  干冷的空气中有些风,吹起惋儿鬓边的发丝,有种不同以往的温柔味道。
  皇帝的眼神几乎有些迷恋,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你终于来了。”他深呼吸了一下说。
  “是,民女是来送礼的。”
  “你已经送了一天的礼了,从那幅缎绣江南开始。”而他已经对什么礼物都不感兴趣了。
  “皇上,您错了。”惋儿微笑,而且笑的十分迷人。“从您的新龙袍开始。”
  皇上,您今天穿的这件龙袍特别精致呢,衬的您更加威严也更加英俊了呢。黄美人如痴如醉的声音仿佛又再响起,原来如此。
  “你为了今天的寿礼筹划了很久了吧?”皇帝转身,缓缓地就和散步一样自然地走进祥禧宫里去。
  “是的,从那天在白大人府上见过皇上开始。”惋儿也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后。
  “可是为什么要从四面八方送寿礼进宫?就朕知道京城里已经有了净植轩的分店。”
  “是得,皇上,关于这个问题民女很想说是为了给皇上源源不断的惊喜,但实际情况是,这幅画实在太长了,如果只让京城里的净植轩分店人手绣的话,恐怕绣到过年也绣不出来,所以才飞鸽传书让各地的分店绣了送来京城,而且只有当地的人绣起来才多一份灵气。”
  “你考虑的很周到。”他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她。“可是,为什么?”他终于问。
  “您难忘了吗?”惋儿不答反问。眸光闪着某种神秘的光彩。
  是,他难忘了,所以他的问题也就有了答案,是他让她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她办到了,如此而已。可是私心里或者是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发现的潜意识里,他一点都不满意这样的答案,他希望还有点别的,不光为了他的命令,希望更多的是她自己的意愿。
  可是她不再说了,依然用那种神秘的眼神含笑地回视着皇帝。
  “你的最后一件礼物呢?”皇帝突然问,并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她一怔,回首四顾,他们已经走到了祥禧宫的寝殿里,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只消一眼就轻易地勾起了她的紧张,虽然她的最后一件礼物的确需要在这样的地方展示,但是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那该死的紧张。
  然后皇帝就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因为站在皇帝面前的惋儿已经解下了第一件外衣。
  气候已经入冬了了,脱去厚外衣的惋儿微微地颤抖着,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丝料长衣,长衣上绣了图案,但皇帝完全无心去欣赏,几乎目瞪口呆地地看着几近透明的长衣里的曲线毕露。
  如做梦般地站起身来,他缓缓地走到惋儿面前来,他有过很多女人,可是就连他跟她们在最亲热时,她们也不敢这么大胆,毕竟是惋儿啊,好像她一直在给他惊喜(或惊吓)。
  伸出手,他轻轻轻轻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身,那么轻,仿佛怕稍用了力就握碎了面前的人儿。
  “朕从来都不敢梦想这样的好运,惋儿,你把自己送给了我。”说完低下头,他同样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唇。
  她吃了一惊,张开嘴想分辨什么,但是他探入了他的舌,技巧纯熟地搅乱了她的思维。
  空气变的燥热起来,皇帝箍住她腰身的手臂也变的强硬起来,喘息声仿佛来自很远又很近的地方。在皇上推开她长衣的同时,她喘息着声辩:
  “皇上,这件长衣才是最后一件礼物……”她的声音被吞没了,与此同时,那件绣有京城长街和宫殿的极品丝质长衣被霍然扯离惋儿的身子,委曳在地。
  新月西斜,烛火高烧,祥禧宫的寝殿里整夜都浓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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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误会,而且是个极其危险的,别有用心的误会。
  惋儿借着误会的名义把自己送给了皇帝。
  天始终会亮的,即使惋儿早已醒来多时。柔软的棉被下面两具躯体依然肌肤紧贴着肌肤,她还在他的怀里,发顶上感觉到他依恋的亲吻。她不知道他其他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做些什么,但总不能老这么躺着吧?
  有脚步声轻轻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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