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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天香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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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们可以做些跟皇上无关的事情,有了寄托我们也可以过的豁达点,不用整天在那些后宫美人间猜忌过活,两位姐姐觉得如何?或许我说的太过了?”惋儿试探地问道。
  “妹妹一言言中,在这后宫中,虽然表面上人人都和善好处,实际上谁个不知道,今天我猜忌你,明天你猜忌我,皇上今天召见谁就好象跟所有人都结了仇,表面上恭喜,实际上每双眼睛都等着看你笑话。”徐才人被惋儿说中心思,于是所有的话都倾吐出来,也不怕惋儿见怪,好在这些话不说,惋儿也早已知道,所以也不怪她们,更不与她计较。
  “妹妹虽然说的好,可是在这深宫大院中,我们一辈子也跨不出去,又怎样做些什么跟皇上无关的事情呢?”李才人感叹身世。
  “是啊,妹妹说的虽然在礼,可是我们又怎样……听说,”徐才人话音一转,突然想起什么,“听说妹妹在家里时管着一家御绣作坊,可有名呢,听说叫什么,什么轩?”
  “净植轩”惋儿微笑提醒,说起净植轩,那是火爷开创却在她手上发扬光大的,有她青春岁月的所有奋斗心血,她还是很骄傲,很自豪。
  “是啊,净植轩呢,那么大的生意,妹妹一定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主意也多,不如由妹妹给我们想想办法,最好是能得皇上的注意,我们也不期望能得皇上的宠爱,只要能为皇上生个一儿半女,我们这下半辈子也就不用跟别人争跟别人抢,我们都是很容易满足的人,也不想什么母凭子贵了,好妹妹,你帮帮我们吧”李才人急切的双眼发亮,仿佛看了美好的未来,一起都按她设想的进行,好像她已经有了龙子龙女,被封妃封贵了。
  惋儿暗暗叹了口气,刚才的一点点欣喜很快的散去,李才人和徐才人已经太执着于宫中的生活,想要她们放弃心中那么多年的期盼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能帮我一定帮,只是我看我自身难保,还要靠姐姐们的帮忙提携,我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而已。”惋儿淡淡地说,很淡很淡,几乎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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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适逢下雨。
  惋儿看着一早刚换上的浅紫色宫裙,有几分遗憾,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呢。
  “娘娘,我们走吧,叫皇上等就不好了。”红娃扶着她走向雨中停着的轿子。
  “红娃,我们换件衣服再去吧。”她犹豫地说。
  “娘娘,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啊,你自己也很喜欢,为什么要换呢?再说时间也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呀?她遗憾的叹口气,虽然上头有宫女撑伞,她依然免不了会淋到雨,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坚持白天召见她。
  皇帝还是那个皇帝,依然很俊朗,只是比躺在床上威武多了,肩膀很宽,一身龙袍,气势迫人。
  政事殿里除了皇上和太监宫女还有两个大臣,惋儿不懂宫中的官衔和服饰区别,也看不出来这二人的身份。
  按照宫礼行了礼,皇帝看也没看她,直接就问殿下的大臣:
  “炽勤,这就是净植轩的老板桐贵人,你觉得如何?”
  “听闻净植轩桐姑娘一身紫衣,喜爱盛装,看来传闻不假。”回答的年轻男人面貌和皇帝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那迫人的气势,浑身洋溢着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味。
  “白卿觉得呢?”皇帝又问。
  “回皇上,臣不敢说,怕说不好,惹皇上不高兴。”另一个男人俯首作礼,惋儿看过去,此人相貌也是十分英俊,比皇帝都还俊上几分,只是俊眸中隐隐地荡着一股杀气,她一怔,她此前从来也不曾见过此人,这人眼中何来对她的憎恨?
  “别装模作样了,朕不做免罪那一套,有话便说。”皇上跟这二人都是交情非同寻常,也不跟他们拐弯抹角。
  “是,那臣就大胆放肆了。”那人又抬头看了惋儿一眼,几乎掩盖不住眼中的杀气,“净植轩的桐姑娘在商场上久负盛名,可能的确是人才,可是臣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她选进宫来,依臣看,桐贵人也只是清秀而已,而且听说年纪也不年轻了,路家极力把她接进宫来的居心可议。”
  “白卿这么说不怕得罪炽勤?”皇帝好像突然高兴了几分,神情也透着愉快。
  “勤王爷秉性耿直,路太妃更是慈祥善良,我那么说完全不是针对路家,我只是对事不对人。”
  名炽勤的勤王爷斜眼看过去,似笑非笑,语气很柔和地说:“白梗兄真会说话,若是我再说什么,不是显得我不耿直,我母妃也不善良了吗?皇上,这次南疆的祸事不如派白兄前往,我想凭白兄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化险为夷。”
  “炽勤,你想陷害我?”名白梗的男人突然低吼起来。
  皇帝笑的更开心了些。
  “白兄此言差矣,为国家出力匹夫有责,怎么能说陷害,皇兄,您说对吗?”炽勤依然温文儒雅,不紧不慢地道来。
  “好了,炽勤,你就不要再逗白卿了,他一介文生,若是被派去边疆,不要说谈判,光两军对峙的气势,就吓也吓死他了。”皇上假好心的劝和。
  “皇上……”白梗不甘的嚷,“你们兄弟俩每回都合伙欺负我。”
  “有吗?”炽勤王爷不痛不痒的掏掏耳朵。
  “既然知道,你还每次都惹上炽勤?”皇上哈哈笑着,轻松而愉快,仿佛只是坊间喝酒逗乐的贵公子,没有操持着生杀大权,也没有君臣上下之别。
  但是在那样轻松和谐的氛围里没有惋儿的地方,她本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召她来政事殿,但现在她知道了,她的角色和这个殿里随处站着的宫女太监没有两样,甚至和一道屏风,一樽瓷器没有差别,就好像今天如果皇上得了个新鲜的物件,他摆出来跟他的臣子也是好友把玩鉴赏,这里面有他们的手足之情,君臣之谊,有很多,但都跟那个物件无关,她如今就是那个物件,只负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摆出来,供他们谈论评价,却轮不到她本人有任何意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三个从边疆战事谈到朝廷政事,最后问到炽勤王爷的婚姻大事。
  “炽勤,朕老听母后说起你的婚事,到底你是如何打算?”
  “一定是我母妃老在太后面前叨唠,害的太后她老人家为我操心。”说到太后,炽勤王爷也不由自主的严肃了几分。
  “这也难怪太妃,你都多大了,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很好说话的样子,怎么一碰到婚事就死不点头呢?今天为兄的倒要问问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皇帝坐在龙椅里,跷起腿,半倾着身子,一付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样子,王者威严又淡淡的渗透出来。
  “是朕赐你的那些女人都不够美?”
  “够美了,只是不够身家。”白梗凉凉地说。
  皇帝挑了挑眉,“那,是那些王公将相家的女儿不够温柔贤淑?”
  “人家爱的又不是温柔贤淑。”白梗举起手指对着琉璃瓦观赏自己刚修整齐的手指甲。
  “哦,”皇帝放下腿,淡淡威严地说道:“看样子,白卿实在知道一些朕不知道的内情,来来来,告诉朕,这个勤王爷到底看中了哪家的够美够身家的却又不温柔贤淑的千金?”
  “说到这个够美够身家却不温柔贤淑的千金,皇上可能听说过,但绝对没有桐贵人知道的清楚明白。”白梗闲闲凉凉地说,话题就这样扯回了惋儿身上。
  惋儿已经站到腿发酸,头发涨,当所有人目光转到她身上时,她正看着殿外的雨。
  “桐贵人,你倒说说看。”皇帝圩尊降贵地问。
  惋儿恍惚了一会,才意识到皇帝是在问她,她很幽柔地回答:
  “雨好像要停了。”
  每个人脸上都冒出了黑线,不知道这个桐贵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雨停不停跟勤王爷看中哪家千金有什么关系?
  “敢问桐贵人,你知道皇上问的什么问题吗?”白梗心思叵测地问,笑的很友好,也很奸诈。
  “我只知道皇上让我说说看,至于那之前的所有对话和我有关系吗?”惋儿完全收回视线,冷冷地回答。
  白梗一愣,炽勤王爷抬头看了她一眼,至于皇上,他一直看着她等着她回答,听到她的话,俊眸中闪过数道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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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不会对路家的积怨太深?”炽勤和白梗走出皇宫时,炽勤温和地问,很真诚,没有任何嬉戏的成分。
  白梗闻言,停住了脚,细细地看了对方一会儿,然后才凉凉地说:“我们说好不为路家争执的。”
  “是,所以我不预备跟你争执,只是我认为桐贵人是无辜的,你不应该把跟路家的恩怨迁怒到她身上。”他很温柔地陈述。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白梗道,他们既没乘轿也没骑马,只是徒步走到皇宫外的街道上,“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素来也不赞同路家的所作所为,“按照路家人的脾气,他们会平白无故地送个姿色一般的女子进宫吗?他们一定很清楚,凭桐贵人的姿色想要在后宫中有所作为简直是做梦。”
  “这次去接桐贵人进宫的是我表弟路丛,他一向玩不来心计。”炽勤道,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跟这个表弟走的近些。
  “可是路家的那一帮老头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会允许你路丛表弟随随便便弄个人进宫?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其实,这次白梗倒真的是冤枉路家的那一帮“老头子”了,他们原本不知道净植轩当家的真面目,后来等路丛从远溪镇把人接来时,已经来不及做任何改动了,见惋儿虽然没有天姿国色,倒也清秀养眼,所以只来的及教了些宫廷礼节就送进宫来了。
  但熟知路家人秉性的人不清楚这个内情,白梗不清楚,炽勤同样也不清楚,想起刚才在政事殿,她的应对和风采,他也默然,不那么确定了。
  飘着穗子的大宫灯在柱子上轻轻摇曳,惋儿端着一盏琉璃宫灯轻轻地放到案上,过程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那是宫女干的活!”冷淡的嗓音响起,惋儿转头去,正看到一身便装的皇帝后面跟着两个太监走进来。
  “贵人娘娘不做,却要去跟宫女抢事情做?”皇帝冷冷笑着。
  “奴婢闲着也是闲着,见案上的光线稍微弱了点,因此多掌了一盏灯,如此小事,何必麻烦宫女们。”再说宫女也是人,虽然说她惋儿也一直用下人,但不必连拿盏灯的事都一定要下人去做,以显示身份吧?
  皇帝冷冷一笑,走到案上拨一下衣襟坐了下来。
  惋儿也不多说,皇上坐下来了,她就静静站在案边,看皇帝把奏折一本本摊开。
  皇帝摊开一本明丞相的奏折,不可否认,以前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他一样在这里披阅奏折,但是今天的光线明显比以往任何一个夜晚舒服,更适合于阅读。
  “你怎么知道要再加一盏灯的?”皇上没抬头看她,看着奏折面问,“你知不知道如果太亮的话,眼睛会更累。”
  惋儿淡淡一笑,不以为然,走上前,端起琉璃灯,轻轻的道歉:
  “对不起,皇上,奴婢愚昧,自作主张,请皇上原谅,奴婢这就撤下去。”
  “站住,”皇上咬咬牙,别的嫔妃听到他的责怪,早就吓的六神无主,跪地求饶了,她居然还老神在在,一派从容。
  “是,皇上!”她站定,回过头来看着皇上带着几许狼狈与愤怒的眼,那真是一双美丽的眼睛,乌黑而晶莹,她此生只看过一双眼曾那么美丽,想不到在远离桐千里远的地方她竟然还能再次看到。
  “你早就知道那样的光线刚刚好,并不是纯粹为了讨好朕是不是?”他问,她不确定是否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她扬眉,暗暗诧异,她好像根本没有为了讨好他,只是习惯使然,但她不会笨到说出口。
  “奴婢在家时习惯晚上看些东西,所以碰巧知道那些高高挂着的灯火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奴婢也总是习惯多点上一盏案灯。”惋儿慢慢地走回来,站在他案边,但并没有把琉璃灯放下。
  “是啊,朕忘了你是净植轩的的老板,必定要熬夜看些账啊什么的,听说民间的生意也不好做。”他的语气和气起来,示意她把灯放回原来的地方。
  “皇上圣明,的确,在民间生意也不好做。”她点头,放下灯,退下皇上的龙案区。
  “可是你做的很好。”皇帝好像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致,不管那些散铺在案头的奏折,兴致勃勃的和她聊天。
  “那是,家父留下的根基好,奴婢只是守成即可。”
  “朕听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令尊在世时,净植轩只是个小绣房,到你手里后才发扬光大,也是那时朕才封它御绣坊的。”
  惋儿颔首,难为皇上竟然知道这些事情。
  “那你一定读过不少书了?”他看着她的眸光一闪,惋儿心下一跳,没有忽视那抹光亮,直觉的皇上另有用意,但她记下了她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家,父在世时曾有教过,只是看的懂点账而已。”她直觉现在不是炫耀自己学识渊博的时候,而且她本来就没读多少书,书读的多的是桐。
  “那就很够了,皇后前两日跟朕提过,如今后宫中的月俸用度全凭两个太监管着,应该要派个管事的人过问一下,你觉得你能胜任吗?”皇上的精眸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
  她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么看她,好像要在她身上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似的,她是招进宫来当皇上的女人的,但是他却暗暗窥探着她,好像当她是个什么敌手似的,她不管皇上收她入宫是打着什么主意,但是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不知道宫中的月俸制度,但是想着天下的账都是一样的,到哪里不是一个熟悉的过程,我想我可以。”她傲然地说,无情绪的眼眸淡淡地升上一股尊贵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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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窗渐白,金黄的锦缎帐子四边都缀着彩色的系着美玉的丝线穗子,雕龙镂凤的玉床上一双俪人吐息悠长。
  属于男人的长睫毛忽闪了两下,缓缓地睁开,盯着帐顶上一付龙凤呈祥的彩色精绣图。
  不用问,也知道那是出自净植轩,继而就想到那淡淡傲气的女子。
  昨天晚上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会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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