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六斗做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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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律师前两天有惊无险，看来不仅仅是吉人天相，和玉先生还是很看重您的。”他见我家城门紧守，先轻轻敲了敲门环，探探里面的动静。
嚯嚯，这个笑笑！嗅觉太灵敏了！难道他已经察觉和玉的异样？不过转念一想，不用他怀疑，除非是死人进到地府由阎王爷告之，估计凡是有点脑筋的都可以看出，现在的和玉似乎“性情大变”，更可况与“另一个和玉”打过五年交道的警界精英！
虽然我很想找个人来交流一下圆月见鬼的感受，可是，怎么能白白便宜了别人？这么“珍贵”的经历，应该留作我日后《铁手回忆录》的精彩章节才符合个性！嘿嘿，所以对不住啦，笑笑，虽然你是幕后推波助澜的大功臣，可是想知道真实情况，怎么着也应该排在媒体大哥们后头！
于是我把老妈常常唬人的通用语句拿来救场，笑着回答：“嘿嘿，是啊，也是我祖上有德，福缘深厚！”
笑笑竟然一脸赞同的微微点点头，“的确，您的运气很好！连带我们也抓到了另一个主谋。我个人认为，她归案后认罪的配合程度，与何律师关系莫大。所以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担任她的辩护人。我相信您可以秉持良心与公正，正确地办理这个案件，所以，这不是给您压力或客套话，而是我的真实感受。”
不会吧？这么坦白地说出目的？而且拿良心与公正这两座大山压我，高标准、严要求啊！我沉默地看了看，他带笑的眼中透露着真诚，他真的认为我合适么？
怀着不安与心乱，告别笑笑，我拖着压在头顶的几座大山爬回师姐的公寓。躺在床上分析下现在的形势——有利有弊。
有利的是玉子母亲已经投案自首，可能会坦承一些事实，这样和玉的罪名可能会减轻不少，主谋的帽子似乎可以暂时不用戴着了。而且，现在我还握有一个最后法宝，关键时刻可以拿出来向法官求情。
不幸的事情有很多：
首先笑笑的布局实在太好，有些证据充分地让我无话可说，人家辛苦五年的成果怎么会让你轻轻松松！同时，现在似乎是检方在掌握了诉讼的走向和优势，我想要在强大的证据面前翻案，难度估计比想要移山的愚公他老人家还要困难。
还有，女王大人的底线到底能突破到什么程度，现在还搞不清楚，她没有充分的准备也不会轻易露脸。当然，她老人家说的太多我也危险，前几个的律师的悲惨下场我还没忘，如果没有和玉弟弟的保驾护航，估计我早就成为第五任意外了！而且，和女大王接触得太多，有什么我知情不报的话，一则良心这块越不过去，二是没准儿又有什么轰动标题加在俺头上，到时候恐怕我又得兼职做举重运动员了；可是要帮她的话，一碗水怎么端得平？我的原则与职业道德又该放在哪里？毕竟俺还是个律师啊！
唉，衡量一个律师好不好、成功与否的评价标准究竟是什么？打赢了多少名官司么？挣了多少钱么？抑或是做了多少法律援助？师父！您给俺的难题似乎越来越多了！我是该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是用事在人为安慰自己比较好？
苍天啊！不兴把人逼到这种地步啊！小心我——我——我——唉，算了，斗不过您老人家，睡觉了！
第四十二章 生的路，活的路
还好，
是人都有条活路，
我也属于纯正的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人种，
所以，也不例外。
第二天，我绞尽脑汁想到了最佳解决方案。尤其是一大早就站在门口等着的人，更加刺激了我的灵感！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还对我见死不救的端木律师，微笑地等在一旁，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般！这一群群的，脸皮也太训练有素了，居然文丝不动，在哪做的人皮面具？难道有专卖店？！我咋就不知道昵？相比之下，自己好象需要提高层次、继续修炼！老妈，要不哪天叫师祖婆婆借我个地方，闭关几天？
见我出来，端木上前说道：“何律师早！非常抱歉打扰您了，请问您有时间么？”
正闲着发慌呢！幸亏想好对策，知道你要说什么！于是强行撬开自己的嘴巴，努力装作我也巨奸地回他：“当然，我也刚好想过去找您！”
端木律师很识时务地把我拉到一个金光灿烂的地方吃早餐，看来他已经摸清本人的脾气——就是把你往死里头填饱，如此这般，再苦大愁深的也是吃人嘴短！
美餐之后，端木律师居然出乎意料地主动向我道歉：
“今天先谢谢何律师还肯赏脸和我吃这顿饭。上次的事让您受惊了，我在这里郑重地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大家的卤莽行为和不理智的做法，不敢请求您能理解和原谅，但我要向您说声，真的很对不起！”
天！不仅要俺客串填鸭，还知道你牙不好，竟来些软的！女人是最受不住这些了，不论是说软话的，还是吃软饭的。
尤其端木这种坦然承认错误的方式也算是有点担当，很符合他一贯利落的作风和我的价值评比观，因为，总比有些乡愿死撑不承认的要好一张嘴上下的距离长宽！
“我的确不赞同贵方人士的做法，应该说是极不赞同！如果有确切证据的话，我早已告之警方，而不是坐等，您别把我心想的太宽。相信您还没忘记我在初次面试的回答，现在，仍是这句话，如果还有别的违法情形，在案件结束后我会考虑和警方合作的！” 我毫不客气地指出他们的恶劣罪行，表明自己立场，“但是，我会善尽自己的职责，只要还是和玉的辩护律师一天，就会坚持到底，所以，您还是有话直说吧。”
笑话！要不是我福大命大，祖上积德，路遇“鬼人”，恐怕早已经成为又一个鬼将堂的冤魂了！所以，都这时候了，废话少说，整点关键的！
（作者注：这个“鬼人”是指那天变身的和玉弟弟，我已经纠正过铁手了，可惜她不听劝，非坚持这个用法。唉，这任性程度，都是和玉弟弟给带坏了！）
端木律师虽然面色未动，但也有些不自然，估计我话说的很重，也很直白，他心里准备不够充分。过了许久，他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道：
“看来我的确应该重新审视自己的眼光。少爷和夫人都没有选错，何律师是个真性情的人，我很庆幸他们母子遇到了您！现在我更加确信这个想法。”
我没应声。因为他说的都是废话，凡长眼睛的都可以看出，我是个再“真”不过的大好人，所以继续听着他的下文。
“我虽然是夫人派来看护少爷的，但他们之间的恩怨，外人也无法插手太多。现在的少爷和我平常了解的并不相同，和他接触的时间也很短，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被迫受控于人，所以敬而远之是明智的做法。虽然我们曾经几次迷昏他，想让他不再出现，可惜没有成功。我想，可能是他终于想做回自己了吧。所以，说实话，就在刚才，我还不太赞同夫人想要您为她辩护的想法。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您可能是解开他们多年心锁的人。”他停顿了一下，站起身来向我深施一礼，“何律师，我这次是真诚的拜托您，请您为他们尽一份心力！！”
哇哇哇！大家都冲我这么有礼貌，不知道我会不会因此而折寿？！老天爷，先说好，这可不是我逼的啊，全是他们自愿！到时候别把这不尊老敬贤的罪名算在俺头上！所以，急性如我赶紧把人家扶起来，因为诚心的道歉和拜托，我一般都不会拒绝，更何况“鬼家族”的代表都这么掏心窝子逼你原谅，咱也要把心往开里头做大做宽！
还有，他们对和玉主人居然也采取过非常措施？怪不得有几次见他不太自然。看来在我忙碌的时候，他也没少受自家主仆暗算，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发功变回真我的，哥俩轮换么？不会另一个和玉也身怀特异？不知道我还可不可以幸运地免疫？我和他接触的也不多耶，除了玉子母亲之外，他可是案件的另一个主要策划人和执行人！哪天有空一定要问清楚，以免自己遇到时，赤手空拳啥的竟吃大亏。
不过，从笑笑透漏的口风来看，好象与常人无异，否则他早被催眠暴露身份了！万幸万幸，我偷偷抹了一把冷汗，还好这年头还是正常人比例较多，特异和天才们不是早死就是强活！老天爷他老人家，最是公平不过。
重新落座后我开始主导谈话：“您言重了，我能做的一定努力去做，接案的时候已经有心里准备。不过想先问一下，来之前，您心目中的人选是谁，能和我说说么？”
“呵呵，是莫不同律师，我很看重他的办事能力。”端木没有迟疑地回答，想来已经深谙我喜欢直来直去的风格。
“您的选择并没错！莫律师的能力很强，相信他来承办玉子夫人的案子一定会认真负责。”我点点头。
“不过要看何律师的意思，如果您同意，我可以请求莫律师来做第二辩护人。”端木生怕我翻脸，自动把莫师兄降了一格。
“不用！还是由莫律师来担任主辩手吧，他的能力我信的过！我就不参与其中了。您也知道，一个律师代理共同被告，不仅精力有限，也违反司法原则。”我说出了一半想法。
“我相信您不会存有偏见。可是夫人坚持由您来担任她的辩护人？”他没好意思说下句话，就是你明明答应帮忙，为什么当场反悔？
嘿嘿，这是我的任性啦！虽然我说过会尽力考虑和尽力帮忙，但不代表我非答应不是？而且，经过一夜未睡的思量，我选择给自己一条生路，也给其他人一条活路。
“您放心，这是我昨晚仔细考虑后做的决定，不是推卸责任。因为我认为这个案件重大，一个人力量有限，更何况要对每一个当事人负责。而且，我觉得从个性上，有一个人选可能对玉子夫人帮助更大，也更能契合莫律师的工作，这也是我今天要找您商量的原因。”我终于说出了今早突然想好的另一半最佳方案。
“不知道何律师看好哪一位？”端木也很好奇我推荐的人选。
“紫烟，风紫烟，我的师姐。”
这是我根据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铁律选定的照顾同门原则。而且，大家不觉得师姐的硫酸风格很配玉子母亲的黑冰个性么？这两样东西的中和，不知道会催生什么化学效果！原子弹？呵呵，但愿乡亲们原谅我，毕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惟恐天下大乱！
“风紫烟？”端木似有一惊一喜，然后有很快变回原状，“相信何律师不会选错人，但据我所知，她似乎另有案件要分心？”
这个鬼家族，什么消息都逃不过他们眼皮！连紫烟师姐都调查过了，真不知道“人人笑”怎么熬过这五年的？
“昨天还是的。今早我和她通过电话，明天她就结案回来。”我给了他回答。
“那最好不过！谢谢何律师，我代夫人向您致谢！”端木似乎很满意我提出的“莫风”组合，镜架后的眼神都显得贼亮起来。
“没准儿玉子夫人会怨我这样安排，我似乎有负她的期望。”
“您放心，夫人她能理解的。今天麻烦您了，有时间我再和您联络，最后谢谢您的宽宏大量！”端木走之前不忘送我一顶帽子，拿尺一量，恩，不错，很高。
在履行对和玉每日一探的承诺之前，我顺道转个弯申请见了一眼海蛇，那个提供我假证明的没良心家伙。见完后的结果越发证明，自己早上的突然决定实在是妈妈的娘般无比英明！因为在我苦口婆心兼威逼利诱的攻击下，海蛇终于承认在他归案后，玉子母亲通过各种明的、暗的渠道向他暗示，如不提供有利于和玉的证据，他自己，包括家人就别想保住那几根有限的毫毛！毕竟警方的保护顾及不到每个细节，更何况没准儿鬼家族的暗杀令有效期很长呢，十年？二十年？=_= ｜ ｜ ｜ 汗～
还好笑笑棋高一招，没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想到利用我来破坏黑老大的救人计划兼钓出深水大鱼。哈哈，今天才了，原来我这么重要！不知这算不算人生价值的充分体现？！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与莫不同和紫烟二位受关注的程度相比，我简直清净得与深山修行的师祖婆婆有的拼！大家的焦点都转移到女王大人和两位风格炯异的正邪律师身上，案情也如白云苍狗般风云变幻。事实证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莫师兄与紫烟师姐竟是出人意料的好搭档！我的明智之选！
嘿嘿，看吧，活路是自找的！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干点自己的事了！
几个月的车轮庭审过后，熬过了成熟的秋天和漫长的冬天，案子终于到了最后的关键阶段！而这次的庭前也热闹非凡，两派人马似乎各有内线：
正方的齐齐与检察官大叔加笑笑应属同盟国的，其中笑笑正是前老大倚重的核心主管；
反方的我、莫师兄与紫烟现在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同属邪恶轴心！但除莫师兄“叛变”归属我方外，还有一个秘密重磅人物被我拉到了阵前。
耗时日久的马拉松终于瞅着终点了！
（群众欢呼：你可算要跑完了！咱们陪你蹲坑这么多天快累死了！）
（铁手拱手抱拳：谢谢各位父老乡亲捧场！来来，不要客气，鲜花掌声什么的，俺来者不拒！）
（牛牛为大家现场报道：据我冷眼旁观，铁手在群众砖头下疯狂逃窜，离终点越来越远！）
第四十三章 奸臣当道
开庭前5分钟，我坐在休息室里冥想：几个月的马拉松跑下来，我已经不是我了，变成谁了？这个，恩，啊，很难说。
老姐说，我由两地奔波变成了无家可归者，即无时间可以归家者。
老妈说，我由无神论者变成了预备神婆，逮个时间就追问她神秘现象的各种来源，比如圆月变身什么的，让她兴奋期待我是她百年之后的唯一继承人选。
春哥说，我由不象律师变成了越来越不象律师，整天不务正业跑各大研究所。
老爸说，我还是我，就是蔬菜吃的少，身体有如林妹妹般娇弱。
姐夫说，我还是我，但已非昨日之我。
齐齐说，他是他，我是我，除非他不是他，我才不是我。
和玉说，我什么时候都是我，蠢蠢姐姐这辈子只能是蠢蠢姐姐，变不成其他或别的。
所以综合大家意见，结论就是——很难说。
看见莫不同师兄和风紫烟师姐这两个被媒体誉为“黑风双煞”的组合越来越默契地准备上庭资料，还不时相视一笑，我不禁感叹：难道是老妈当年少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