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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青瑶夫人_出书版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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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文略急道:“窈娘,这些你别管,只要你信我,这些我都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摇了摇头,爱怜地望向怀中的早早,轻声道:“江公子别忘了,早早现在姓卫,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姓卫,你又打算让他以后如何面对天下人的流言蜚语?” 
  江文略愣住,我又缓缓道:“还有,鸡公寨的弟兄于我有大恩,我这个当家大嫂忽然变回你们江家的媳妇,早早忽然成了你的血脉,你让他们如何面对天下英雄的嘲笑?你们永嘉军与鸡公寨的联盟又变成了什么?一场让数千男儿抬不起头来的笑话吗?江公子,这些,你都想过吗?” 
  我涩然一笑:“一直以来,你性子强,总以为一切能在你的控制之中。若你所言是真,当初,你不告诉我真正的形势,不提醒我提防罗婉,不去和你爹娘兄长坚定地表明你的立场。我到了鸡公寨,你想的是如何保护鸡公寨,却没有想过怀着孩子的我,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度过这几个月。现在,等我已成为他人的遗孀、早早成了他人的儿子,你又说一切交由你来解决,你要我安心在鸡公寨等候,等你接我回去。所有的这一切,都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可是,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安排,你有告诉过我、有问过我一句吗?” 
  我向他喟然一叹:“你说你以为能护住我,结果罗婉对我下了手;你以为卫寨主能护住我,结果他娶了我又突然过世;你以为只要把鸡公寨保护好就行,结果早早姓了卫。江公子,并不是事事都在你的预料和控制之中,有些事,更不是发生了,却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江文略彻底愣住,呆呆地望着我,我也平静地望着他。 
  慢慢地,他脸上露出一丝痛悔的神情,艰难开口:“是,都是我的错。可是…” 
  他似在咬着牙说,话语缓而坚决:“窈娘,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不会改变我说的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将你和早早接回去。” 
  我微微笑了笑,轻声道:“沈青瑶言尽于此,很高兴鸡公寨能与永嘉军精诚合作。孤男寡女,深夜不宜久谈,几位叔叔也都一直在外面等候。公子既然有要事需赶回去,还请拿出盟约书。” 
  他沉默良久,木然地自袖中掏出盟约书,我接过,缓缓签下“沈青瑶”三字,又握了早早的小手,沾上印墨,在盟约书轻轻按下。 
  早早似是感到不舒服,扭动了两下,大声啼哭。 
  江文略急走过来,伸出双手,我却轻轻闪开。 
  “窈娘,让我抱一抱他。”他带着哀求的语气望向我。 
  我微微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他正要提步再度走近,有脚步声在廊下重重地响起,他面上露出失望之色,缓缓退开几步。 
  门被轻轻叩响,狐狸探头进来,笑道:“大嫂和江兄谈完了吗?听见早早哭得厉害,大家都不放心,让我过来看一看。” 
  我微笑道:“谈完了,盟约也签好了。” 
  狐狸笑着迈过门槛,走过来看了看早早,轻笑道:“这小家伙,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声音还这么洪亮,真不愧是大哥的儿子。” 
  我拢好狐裘,替早早掖好锦被,回头向江文略微施一礼,淡淡道:“江公子,不送。” 
  屋外仍在下着飘零的雪,风也依然寒如霜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着早早走至议事堂的拐角处,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追来,以为是江文略,便加快了脚步。 
  后面的人似是施展了轻功,衣袂带风,一只手轻轻拉住我的左臂:“大嫂。” 
  我停住脚步,狐狸松开手,看了一下我的脸,微笑道:“大晚上的,又有雪,大嫂走这么快,小心摔着早早。” 
  他伸出双手,从我怀中抱过早早,掀开锦被看了看,轻声道:“刚还那么大声哭,现在一下又睡着了,真服了他。大嫂抱这么久,手肯定累了,我来抱吧。” 
  “你不用送姓江的吗?” 
  狐狸微笑道:“陪了一个月,看着他就有点烦,懒得再陪,我让老七去送他了。” 
  听他说“看着他就有点烦”这几字时无奈的口气,我忍不住摇了摇头。侧头间,感觉似有人在远处看着我,回头一看,江文略正站在寨门处,老七在催促他,他却没说话,只是向着我和狐狸的方向遥遥而望。 
  狐狸转头看了看,问道:“怎么了?江文略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并不回答。 
  不用抱早早,我便走得较为轻松。待穿过长长的青石路,过了小树林,远远地可见小木屋,雪也下得小了些,只浅浅地象柳絮在飞。我望着这雪,迎着清寒的风,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狐狸笑道。 
  我沉默了一会,转头望着他,轻声道:“六叔,有些话,我必须得和你说一说。” 
  狐狸微愣,旋即微笑:“正好有点肚饿,不如咱们去灶屋煨个红薯,还可以边烤火边说,也不会冻着早早。”   
  寻找真相(上)   
  冬日的雪夜,围坐在火盆边,跳跃的火苗将早早的小脸蛋映得彤红,红薯烤熟后散发的阵阵香气将灶屋塞得满满腾腾,我也逐渐将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放松下来。 
  与江文略说了这么久的话,确实有点肚饿,等狐狸将烤好的红薯自火盆中扒拉出来,我并不客气,与他一人一个,分而食之。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烤红薯的香气,早早竟忽然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住我,还哼了两声。 
  狐狸哈地一笑,用食指抹了一点点红薯,送到早早唇前,早早居然也咂巴着嘴唇去吸,我急忙将狐狸的手打开,道:“他这么小,哪能吃这个?” 
  狐狸笑道:“为什么不能吃?这小子既然是鸡公寨的少寨主,当然要与众不同。将来,我还要训练他三岁拉弓、五岁骑马呢。” 
  他这话说来十分自然,我听着微微愣住。狐狸锲而不舍地再度用手指沾了红薯来喂早早,早早双唇咂巴了几下,却吸不进去,嘴巴一扁,放声大哭。 
  狐狸慌了手脚,急忙丢了红薯,抱起早早,早早却哭得更为宏亮。看着狐狸狼狈的样子,我一把抢过早早,面带薄怒:“你出去!” 
  狐狸老老实实出去,带上门,我撩开衣襟,将早早喂饱,他终于满足地哼了哼,对我嚅动着小嘴。 
  我打开门,狐狸小心翼翼地进来,坐回火盆边,吁了口气,轻声道:“看来这小子很有个性,以后可得费些心思调教。” 
  他凑过来,低头看着早早,还伸出右手在早早面前摇晃。早早黑溜溜的眼眸,随着他的手微微移动,狐狸竟越玩越兴起,身子也凑得更近了些,我已能清楚地看到他后颈处露出的肌肤。 
  我轻轻唤了声:“六叔。” 
  狐狸抬头,与我视线对个正着,不过尺许远。他愣了一下,继而象被火烫了似地坐回椅中,片刻后才笑了笑:“大嫂请说。” 
  我斟酌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六叔,你认为,江文略今天会跟我说些什么?” 
  狐狸冷冷一笑,道:“说什么?还不是说他当初是如何被逼无奈,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不烧死你,其实他内心很痛苦,请你体谅他的苦衷,不要怨恨他。说不定,还会向大嫂许下将来要将你和早早接回去之类的话。” 
  说完,他似是一惊,紧盯着我:“大嫂,你不会信了他的花言巧语吧?” 
  我摇摇头,轻声道:“六叔,我要和你说的正是这个。我想对你说清楚,不管江文略说些什么,我已经是沈青瑶,只要是涉及到山寨的事务,我也会谨记自己当家大嫂的本份。当然,如果六叔因为今晚江文略找我一番长谈而有了顾虑,怕将来与永嘉军打交道时,我会失了立场,那么,就请六叔去向全体弟兄说,我因为身体欠佳,只能一心抚养早早,山寨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由六叔代我决断。” 
  柴火噼啪而响,狐狸眉头微蹙看了我许久,又慢慢舒展开来,笑道:“瞧大嫂说的,我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我微微笑道:“那我也得说清楚,就等六叔一句话。” 
  狐狸挑了挑柴火,看着越烧越旺的火焰,思忖良久,点头道:“好,大嫂既然这么坦诚,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大嫂,当初利用你和早早来压制二哥三哥,确是我一时的无奈之举,现在三哥虽然不在了,兄弟们也变得较为齐心,但这份齐心,是后来几次大战,生死关头大家结下来的情义。这其中,更有大嫂的一份情义。” 
  阵前击鼓的一幕似在火光中隐约浮现,我默然不语。 
  “大哥为了救弟兄们而死,弟兄们又拥立他的遗孤为少寨主,尊他的遗孀为当家大嫂。天下之人说起鸡公寨,都说是一帮重情守义的汉子。现在,来投奔鸡公山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到头来,天下人发现这位当家大嫂不过是一个名头,属于她的权利都被我杜凤给霸占了,他们会怎么想?又有谁肯再为了这虚伪的‘情义’来投奔鸡公寨?大嫂又要将我杜凤置于何种境地?过河拆桥的小人吗?!” 
  我欲张口,狐狸抬手止住我的话语。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轻轻推开半扇,有风雪自窗外扑进来,扑到他的肩头,他却只是负着手,望着深沉的雪夜,轻声道:“大嫂,我很高兴你今天表明立场,这证明大嫂现在确确实实是把自己看成了鸡公寨的当家大嫂,而不再是他江文略的什么人。我也相信,大嫂绝不会置鸡公寨的名声于不顾,带着早早离开我们,回到江家那一汪子浑水之中。” 
  他又慢慢走回火盆边,凝望着我怀中的早早,道:“大嫂,你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更不要怕我因为你和江文略见了面而有什么疑虑,你现在只要想着早早就好。如果有时间,再想想…” 
  见他不再说,反而露出些促狭的笑意来,我好奇地问道:“想什么?” 
  他却垂下了眼帘,似在躲避我的目光,半晌才又抬眼看了看旁边的灶台,笑道:“大嫂只要想着明天做什么菜给我们吃就行了。我和二哥他们可是在外面吹冷风吹了这么久,生怕江文略会对你和早早不利,大嫂得犒劳犒劳我们。” 
  这夜,我躺在床上,听着邓婆婆的鼾声,听着瑶瑶的梦呓声,思绪纷涌。 
  许老六是必要想法子去查问的,事实究竟怎样,也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可是,弄明白了又怎样?造化已将我推到了这一步,再也不能回头。 
  也许,我求的,只不过是一份明白罢了。明白之后,才能看清以后的路,毕竟这以后的路,我不再是一个人走,我已经有了早早。 
  我长久地将早早抱在怀中,黑暗之中,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奶香,这股奶香,浅浅淡淡,似与我的身躯融合在了一起。 
  黑暗之中,我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清晨,我是被屋外的笑闹声吵醒的。 
  凌晨时早早刚吃过一次,此时正睡得极香。我穿好衣衫,拉开房门,走到廊下,风将瑶瑶如银铃般的声音送过来:“七叔你耍滑头!” 
  “哪有?!”老七似是急了。 
  “当然有!比赛堆雪人当然只能用手来堆,你用了铁铲,所以是你输了!” 
  老七急道:“你事先又没说不准用铁铲!再说我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等比完了你才说!” 
  “这是谁都知道的,还用我说啊。再说,看着你用铁铲,知道你要输,为什么我还要制止你?我可不是白痴!” 
  我忍不住失笑,却又有一丝欣慰。虽然不知道瑶瑶是不是能真正忘却她爹娘惨死的那一幕,但至少,她开始在慢慢地淡忘。 
  狐狸在小土坡下向我招手。雪后初霁的清晨,空气是如此清新,虽然比下雪时更觉寒冷,但久违的阳光却让人忍不住要释放禁锢已久的情绪。 
  雪地上两个雪人并肩而立,瑶瑶得意道:“七叔你输了,所以今天由你给早早洗尿布!” 
  老七嘟囔道:“洗就洗。” 
  瑶瑶叹了口气,“早知道七叔这么笨,就该赌洗一个月的尿布才好。” 
  我走过去看了看两个雪人,笑道:“怎么只有眼睛没有眉毛?” 
  狐狸啊了声,道:“等着。” 
  他转身奔向一边的小树林,待奔到一颗松树下,右足在树干上轻轻一蹬,身子便象燕子般向上飞纵,纵高几尺,他再蹬了一下树干,便够着了树枝。 
  他左手搭上树枝,右手只是晃了晃,再飘然落下,奔回来时,手中已有了几根松枝。 
  瑶瑶张大了嘴,“哇”地一声。狐狸向她笑了笑,将松枝横嵌在雪人的眼睛上方,拍了拍手,道:“齐了吧。” 
  我仔细看了看,捧腹大笑。 
  瑶瑶连声问:“婶婶,你笑什么?” 
  我指着那以松枝为眉、萝卜为眼的雪人,笑道:“你们看,这样的眉毛和眼睛,象不象二叔?” 
  老七顿时笑得直打跌,“太象了,哈哈,大嫂,你眼睛可真厉害。” 
  狐狸却托腮看了片刻,肃容道:“还差一点。”他取下头顶的狐裘帽,将帽尖的布扣用力扯落,再斜贴在雪人的下巴上,然后对着雪人一本正经地躬身拱手:“二哥早,二哥吃了吗?” 
  我们几人顿时笑得东倒西歪。正笑时,二寨主从坡上下来,扯着粗嗓门喊道:“老六你叫我?我还没吃,正饿着呢。” 
  瑶瑶笑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老七则指着二寨主,说不出话来。二寨主不明所以然,摸着下巴上那颗黑痣,也咧开嘴笑。 
  狐狸本也在笑,忽然面色一变,身形拔起,飞纵上小土坡。这时我也听到了早早的哭声,急忙爬上土坡。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屋中,早早却已止了哭啼。 
  “早早乖…” 
  窗下,狐狸正将早早抱在怀中,轻轻摇晃,声音是如此的低沉轻柔。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投在他身上,让他凝望着早早的神情似笼在一层迷蒙的轻雾后。 
  待他将早早放回床上,转过身来,我向他绽出一个笑容。 
  他沉默了一会,慢慢走到我面前,忽然伸手,替我将肩头沾上的一点碎雪拂掉,轻声道:“这样就对了,我昨晚还很怕你会胡思乱想,然后哭上一夜。” 
  我心中微酸,面上却仍在笑,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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