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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贵不可言传+番外 作者:楚溪邪(晋江2012-12-30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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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侈品资料的书架上看过有关豪华车的介绍,并且我的记性也还说的过去,还真会看走眼,认为这马也就毛色好点、刷毛的马夫技术好点而已。
  现在正值午后,春日阳光明媚,由新叶滤过的光束打在光鲜亮丽的宝马车身上,叶阴就像画上去似的,一朵朵花儿似的,个个鲜明个性。此时这车美得就像艺术品……我的手不自觉的就往兜里伸,准备掏出手机把这美给永恒了。但我没掏着手机。随后我猛地就想起我把手机搁在刚才的教室里了。
  我想也没想就往来的路上跑去,准备拿回我保存了n张美图的手机。
  一路跑过去,路过一处围满了人的地方。放着《爱我就跟我走》的音乐。我边跑边恶趣味地想着这要是某人葬礼上的调调,那些来参加葬礼的人们会不会感到阴气逼人,以超出光速的频率狂念南无阿弥陀佛……我被自己的联想力逗笑了。扬着一个大大的笑脸小跑过去。略一抬眼,笑容陡然就僵住了,那不是咱班的原班长兼学生会副主席兼……体育委员嘛!再略一眼那群浑身都举着“求围观”的围着的大众,这不都是面满苦大仇深,恨不能被塞娘肚子里再生一回的800、1000补考生嘛!?再看看他们所围地点——香樟树、阶梯坐台,塑胶跑道——这不就是天杀的考点嘛?!
  天空开始变得灰暗,前途开始变得渺茫,背景音乐爱上凄凉。我的心狂乱的跳,四肢灌铅似的抬不起来,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茫然,唯有跑道,只有跑道,再来跑道,还是跑道,无休无止,没完没了,地老天荒……
  “嘟——”多么熟悉的声音,我全身的骨头都在说:我得了不能上跑道的病……我得赶紧闪!
  我立刻抬手挡脸,脚上加速。
  “那个谁……看着有点儿眼熟啊!跟照片上的……二哥,你看。”
  听闻,我的小心脏罢工2秒,心周肌肉梗塞,细胞都时刻准备着随时卧倒!
  “……微茫。”
  听闻,我立刻立正、稍息、向后转——“到!”
  站在我面前的男生,高个,皮肤黝黑,精瘦,刚硬正派的样子。我那没戴眼镜的小眼神没跟上大脑的疑惑,自动就把他确认为咱班长了。此时他听得我中气十足地喊到,竟然结结实实的愣住了。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于是我连忙趁火打劫,不是不是,是趁机献媚:“嘿嘿,主席,我今天身体不太方便,下次再考行不行?打个商量呗?”
  “身体不方便?”他仍保持愣怔状态,重复着我的话。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那个来啦!”我压低声音,“您懂的哦?”我羞涩地说,企图实行苦肉计。
  “那个,哪个?”他盯着我,又傻不愣登地问。
  “……”我
  恼羞成怒,“就是那个!”
  可能声音有点大——真的只是有点小大,众人好心的开始增加我这边儿的回头率了。
  我顿时无地自容。而我面前的娃终于从茅塞里顿开了,涨红了一张黑脸,对着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我……那个,不是,哦,那,不是,我……”
  “高越。”他身后来了救兵,叫着他的名字示意他后退。
  我一听这名儿就懵了。我记得,咱班长不是这名儿啊!
  “你的问题,我会找女同学检查后给你解决方案。今天是跑步补考的日子,由我统一在上周给需要补考的同学消息,并确认收到。微同学,我记得你回复收到了。现在给你5分钟时间陈述迟到理由。”
  “……”
  我能说啥呢?上帝劝我别跟学法律的人辩论,因为他们十有八九会在将来上法庭把活人说死。
  我愧疚又委屈的瞅了一眼被我认错为班长的高越同志,他一直眼神飘忽的看着我,突然被我瞅了一眼,正对上我的眼神,他又涨红了脸,扭过头去,仰望天空,深呼吸状。
  我纳了闷儿了,这是哪门子事儿啊这!
  班长跟高越一样,高个,精瘦,但白皙很多,五官也没高越那么刚硬,只是既不文气也不秀气,干干净净的,很乖的样子却偏又喜欢板着脸装严肃,这样的他就显得很难靠近了。 
  想当初,咱班长还是很有人看上的,就因为不爱笑,痛失学校帅哥榜前3!
  此时,他也就是用那张严肃的嫩脸瞅着我,严肃的等着我严肃地回答他严肃的问题。
  我严肃的思考了一下插科打诨的可能性,好的,大脑告诉我:可能性为零。好吧,你赢!
  “对不起,我跑还不行嘛。”我愁眉苦脸地说。
  “二哥,你看她说不定真不方便……”高越看不过去了,为我帮起了腔。我特感激的瞄了他一眼。这娃又脸红了……
  我们的原班长杨尚皱了皱眉,不满的瞪了一眼高越,又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留了一句“把假条补上交给我”就扬长而去了。
  看来高越的面子还挺大的嘛!我赞赏地看了一眼高越,越大个又不自在起来,涨红着脸,牛眼看天地对我说:“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下,下次要补考我打电话给你。”
  听完这话我就乐了,心里大大的表扬了一下越大个。真心向他道谢,“谢谢你啊,学弟。”
  他一听我喊他弟就不高兴了。“什么学弟啊,你才多大啊?”
  我又一乐,为自己年轻的容貌像而愉悦。“我大四,快毕业了呢,还不能当你姐啊?”接着我就想把手机拿出来打他手机方便他存号……然后就想起正事来了。我一拍脑门,大喊“坏了”就往教室跑,也不理后面的娃是弟弟还是妹妹了。只
  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大喊“我他妈都研究生了!”然后有个更大声的喊“你他妈研究个啥!跟谁比嗓门儿呢你!”……
  事后知道那个更大嗓门儿的是系里一个大块头,没别的本事,就中气十足,嗓门儿特大,系里要集个合啥的,其他班都整个扩音器,要不就扯着嗓子在那玩儿声嘶力竭,就他班,人一站那儿一嗓子出来就能把整个系给Hold住。我为此也闹过笑话。当然这是后话。
  问:什么叫乐观派的人?
  答:这个……就像茶壶一样,屁股都烧得红红的,他还有心情吹口哨!
  偶现在就是拼了老命在维持这种要命的乐观!
  教室里已经如我所料的坐满了祖国的花朵,还有一个意味不明的,镜片闪光的园丁叔。我想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老师跟学生可以这么默契一致,一致向我看……
  我想说:姐不是电视机,不要老是盯着姐看啊!
  曾经有一个悄悄溜进教室拿走手机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班说“sorry;走错门儿了。”如果一定要在这句话前来个定时发送,我希望就是现在!
  但我说不出口,在众花朵的——还都是雄蕊的——目光下,我只能维持手脚机械地移向我刚才的座位,机械地说“麻烦让一下”,机械地拿走我的手机,机械地说“谢谢,再见。”……
  我得说,和尚班真不是人呆的!
  这班可能就是土木工程系的,一只母的都木有,搞的我跟旺仔QQ糖似的,好像我浑身上下都在喊“e on;baby!〃一样。这感觉对于向来低调的我来说,不好,不好。
  回到车边时,两个优秀且惹眼的男人正站在车外对视。不忍打断这场眼神戏,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靠近他们。
  你可以想象在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正好,偶有蜂蝶飞过,背景生机勃勃,绿意盎然。两个如花的人儿深深地望着对方,双方都微皱眉头,似有千般愁、万般怨,千般无奈、万般纠结在心头……场面好生揪心,但也唯美无比……
  “微茫?这与她无关。”
  “我们都希望如此,但愿杨桐长老也能这么想。”
  “喂,我们家的事儿你少管啊!倒是你周家那位不靠谱的珠长老,你可得走点心!”微凉强调了“珠”字,我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又打哪国的哑谜。只是尴尬的站着,不知该如何出场了。
  “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饿了也跟我走,没钱也跟我走,决定也能回头……”
  噢!救命啊!谁他妈给我改的手机铃声?!
  我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对着look at me的两个男子打了个手
  势又赶紧遁走了。
  “喂,哪位?”火大。
  “……我是高越……打扰到你了?”弱弱。
  “呼……”我调整了一下心情,换了个手,看在这电话间接缓解了我对于如何出场的尴尬的份儿上,微笑:“没有啊,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哦,高欣给我的。原来你跟我妹妹是好朋友啊,嘿嘿,挺好……”
  好你个黑炭头啊!
  对了,这铃声十有八九就是高欣这个“目中无人”的屌丝换的!那天她笑得那么若无其事,一定是她!每次做了坏事都是这个诡笑!
  我诽腹了高欣祖宗十八代,包括现在在电话里傻乐呵的某只,口上说:“有什么事吗?这么快又要补考吗?”
  “没有,我就是确定一下电话号码的准确性,你知道高欣总是不太靠谱的……不过这次靠了一回谱。”说完又傻笑。
  靠!
  是啊,这世上本没有谱,靠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谱。你们老高家一向不谙此道,难得出了你妹这么个异类,自然值得笑两声儿。但我可笑不出来。我对这铃声被改一事深忌于心。
  这事儿搁平常,我一定会觉得很有趣,但放在我夫面前……天知道我有多尴尬、多丢脸!
  我小心的瞄了一眼我夫,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我心哀叹:上帝!我爱你,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沉默是金~


☆、第6章 为何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六)为何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微茫?”我夫瞅着我,忧心忡忡的样子,看似慢慢的,实则健步如飞的向我走来,“你去了哪里?”
  “我,我的手机忘在教室了,刚才去拿回来。遇到同学,聊了几句。让你担心了,实在抱歉。”我忏悔状致歉。
  “哼!”我听到微凉不爽的冷哼了一声,抬头瞄了他一眼,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去了对着周公子时的锋芒,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比季远更像“公子哥”。
  “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我夫微笑起来,摇了摇头对我说。不过,我能有啥事?啥叫“你没事就好”啊?好像我走开一下下就会出事一样。
  我歪着脑袋思考着我夫这样说的原因的可能性。兀地我正高速运转的脑袋就被敲了一下。
  “怎样?回地球了?”元凶微凉见我怒视他,露出一笑。白晃晃的一排牙,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牙膏广告呢。“走吧,跟我回家。”说完就抓着我的右手,同时我明显感到了我左手上的被施加的力道。
  我看向我夫,疑惑了,“季远?”不是说好了,我可以在学校多呆些日子吗?我还想趁机去看看妈妈呢!这会儿怎么又?
  我夫回以坚定的眼神,却没说话。
  “喂!你在看哪里!”微凉霸道的声音从我的后脑勺传来。接着我的脸就被一只大手强行转向它的主人。
  微凉离我很近。他身量高,必须俯身凑近我才行。因着这个动作,他盛满阳光的脸完全背光,我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他现在很阴沉,眸子却尤其清亮。
  我的注意力被他的眼睛抓住了。
  他有一双跟赵冕一样漂亮的眼睛。眼睫浓密,左眼角下被掩映着一颗小痣……等、等等!
  如果我没看错,那是……
  “微茫。”季远十分适时地叫了我的名字。我立刻挣脱微茫的手,人向后缩,退到了我夫身边。
  然后,我悲剧的根本就没有再看微凉一眼的勇气了!
  但我心中的疑惑更深,因为我终于想起当日被季远打断时忘记的那件事是什么了。不过,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
  “微茫,你……”
  微凉的声音真的很悲凉。从前看小说、电影电视里说神马“心碎”、“心痛”啊诸如此类的,我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心想:是不是每一个求而不得的都有心脏方面的病啊?动不动就心碎、心疼。现在我却说不出这种话了。
  突兀地想起了铃声,几只麻雀惊得踢枝便飞,几片换叶时的香樟树叶就惊恐地落下来,下落的速度却十分悠缓,像是微凉此时的背景帷幕一样,缓缓落下,轻轻着地,轻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我好像,听到了,微凉心疼的声音……
  这是一杯温水。因为盛着它的杯子口有细缓的水汽
  飘出,所以这不是冷水;因为握着这只杯子的手从容淡定、四平八稳,所以这不是热水;从这只手的形状来看,这是一只人的左手,从这只手的手指关节来看,这是一只男人的左手,而从他手指上的戒指来看,这是一只已婚的王老五的左手。
  再把视线移向杯子,很好,它一动不动,水面平平如镜,由此可知,此手的主人处于静止状态……从物理角度可知,并不一定是静止状态。
  我坐着,看着周公子手中的那杯水,再次感慨这款豪车的优良性能,使人静坐其中而不会感到一丝颠簸的同时,也赞叹一下我夫这个绩优股修长干净,冰肌玉骨又饱含力量的手指!
  好吧,我的重点其实在于,我己经坐在回庄园的车上,潜台词是:我终是没有跟微凉走。
  微凉那时的表情仍在眼前,想起来,我还会有点儿不自在,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我确实是犹豫了。只是当时季远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打消了这份犹豫。
  他说:“家父想见你,关于微夫人的。”
  当时我完全被“微夫人”所指,也就是我妈所吸引,没有注意到季远我夫该对我的妈妈的称呼不是“岳母”而是有礼却疏远的“微夫人”。
  周当家的要见我?还是关于我妈的?我的思绪一下子就穿越到了我跟季远成亲前的那天早上……
  周五早上有必修课。这对于已经是大四的孩子们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周五只有早上这一节课,上完就解放了,忧的是忧郁咱大四了还得起个大早的来上课!这后一点的杀伤力对于某些早晨日光恐惧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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