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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锦画记 飞花-第2部分

小说: 锦画记 飞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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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点了点头,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我是站在大树的阴影下,他便没有看见我,然后我看见他走进了那些屋子,我想他一定是去找什么东西,很可能是那幅锦画,但他却不知道,那幅锦画并不在屋子里,我因为一直拿着那幅锦画在看,所以走出来的时候也随手拿在手中,那幅锦画其实当时正在我的手上。”
        “我当时可能是吓得太厉害了,一直站着没动,那人一间一间屋子地找,后来终于惊动了一个士兵,那个士兵大声地喝问,他吓了一跳,便落荒而逃,我看着他跑,他的动作十分敏捷,一下子便跑出很远,消失在旷野中。”
        “到了那时我才能移动脚步回到屋子里来,并把我看见的事情告诉了那些士兵,他们起初不信,后来掘开了那个墓,发现果然少了一具尸体,才开始惊慌了起来。那一夜,一直守卫森严,我也一直没有入睡。第二天一早,我便离开了那里,因为我只是送一些资料去,所以事情结束了,我便立刻回国了。”
        他说完了以后,我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说:“你看见的并不是尸变。”
        他愣了愣说:“不是尸变是什么?”
        我说:“在印度有一种功夫叫做瑜珈,可以将人埋在土中几日几夜不死。这种功夫是一种著名的佛教功夫,如今在印度已经失传,但在提贝仍然在高级僧侣中流传着,一些修为很高的瑜珈师能够控制自己,不呼吸而存活。”
        他认真地听我说,然后问:“你的意思我遇到了一个瑜珈师。”
        我说:“很可能是这样,瑜珈是东方民族的不传秘技,能将瑜珈修练到这个地步的人一定是一个修为很高的僧侣,而不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提贝人。但一个修为很高的僧侣,必然在提贝是十分有地位的,如何会出现在那里呢?”
        他听着我说,然后回答说:“他们只是走错了路,他们是去印度的。”
        我点了点头,目前只能认为是这样了,去印度却走到了那里,真有点南辕北辙的味道,因为那个地方已经是提贝的最北部,而印度其实是在提贝的南方。
        他讲完了这个故事后就十分殷切地看着我,显然是十分希望我能去看那幅锦画。我对于他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本来是极不希望与他这样身份的人有任何瓜葛的,但他当时的目光十分之诚恳,甚至带着一些哀求的味道。
        我便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去看你的锦画,告诉你上面的提贝语写什么,但除此之外,我不想再对此事有任何介入。”
        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十分喜悦的神情。其实我之所以愿意去看那幅锦画,也是因为听说这个僧侣居然精通瑜珈术,对于这种武功我心仪很久,却始终没有机会接触,因此也便对这个僧侣如此重视的锦画有了一丝好奇。
        我们立刻便离开了展览厅,他开的车子是一辆当年最新型宝时捷跑车,由此可知,此人的经济条件一定是十分不错的。
        我自己的车子却是极不起眼,甚至有一些破旧,但这辆车是经过特殊设计,其中妙用无穷。
        我们一起驱车到他的家里,他家座落在城南的一个小湖边上,是三层的小楼,白色的墙壁,门前的草地上种着两棵极高大的杨树。
        这样的房子在本城极为普通,多数的美国家庭都是居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将我让入客厅后,他便立刻去拿那幅锦画,我大略打量了一下客厅的摆设,其中有许多是来自东方的艺术品,说明主人对于东方文化的爱好。
        过了一会儿,他便捧着一只锦盒走了出来,从他对这只锦盒的珍惜程度可以看出来这里面放的一定是那幅锦画。
        他打开那个锦盒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一个人居住吗?”
        他点了点头,我当时愣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我为什么会愣一下,因为我注意到客厅的角落里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个小茶几,茶几的两边各有一把太阳椅,而在那个茶几上放着一杯咖啡,正在冒着热气。
        我是与他一起走进来的,他进来后便直接去拿那幅锦画,因此绝对没有时间泡咖啡,而如果这咖啡是他走以前泡的,现在就不应该还在冒着热气。
        但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他的身份,象他这样身份的人,一定有许多秘密是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因此我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错了,错得有多么厉害。如果我当时不是犯了这个错误的话,也许以后的事情都会改变。
        他展开那幅锦画,我立刻凑上去看,那是一幅极普通的锦画,甚至没有用金粉做装饰。锦画上画着一座山,山顶是白色的,显然是一座雪峰,山前有一棵半枯半荣的大树,树旁是一条小河,而小河的对岸则是一座提贝式的房子,房顶的烟囱还在冒着袅袅的饮烟,在房子的前面站着一个提贝族的小男孩。
        这锦画的画法并不高明,也不拙劣,怎么看都是一幅极其普通的锦画,然而这个小男孩一画上去,整幅锦画立刻就变了模样。古时有画龙点睛的传说,说是一个画家,画了龙以后,一点上眼睛,这条龙立刻就变成了真实的腾空而去,可见其画力的深厚。
        整幅锦画,本来一切都是平平无奇,然而这个提贝族小男孩却画得异常传神,尤其是那种神情,脸上的神光似乎都在流动。
        我一看到这个小男孩,眼光立刻便被他吸引住,这男孩只是闲闲地站在房子的前面,闲闲地看着对面的雪山,然而这种优闲的神彩,便仿佛是真有一个孩子站在眼前一样。
        约翰用手指了指上面,锦画的上面用提贝文写了几个字,“本图复活,得见真神。”
        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这几个字翻译给约翰听,他也愣了愣,他说:“你确定是这个意思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肯定这图上写的就是这几个字。
        他从身上拿出笔记本,认真地把我翻译给他的话抄了下来。
        我们两个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这幅锦画,我忍不住赞叹道:“这小男孩画得可真好。”
        约翰大点其头,他说:“照你翻译的意思,如果这个图能够复活的话,就可以见到真神了。”
        我点了点头,他说:“图怎么能复活?我只听说过耶稣复活,难道图也可以复活吗?”
        我想了想,“也许未必就是这个意思,可能这图上画的是一个地方,如果按照这图去找就可以见到真神。”
        他思索了一会儿,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一些,然后他又问我:“真神是指什么?”
        我笑了笑,“多半是指一位修行很高的僧侣,在提贝这种高僧很多,大多有灵异之处,可能这图上画的就是一位高僧的居住地。”
        他愣愣地听着,有些不甘心地说:“如果只是一位高僧的居住地,那位僧侣又何必那么在意?”
        他说得极有道理,可是对于这件事我却不愿意想得再多了,我本来就不想与他这种身份的人打交道,我站起身,露出要告辞的姿态,他便也站起身来送我,在门口的时候,我对他说:“这图里的建筑是很典型的非游牧提贝人的建筑,如果你有缘到提贝去,倒是可以设法依图找一找这个地方。”
        他听了以后立刻喜形于色,说:“对,我怎么没想到?”
        我笑了笑,径自开车而去,在转过街角的时候,我还看见他站在门口望着我的车子。
        我回头打了个招呼,在转身时,看见一个女子站在街角边,我目光从这女子身上一掠而过,这是一个穿着风衣,戴帽子的女子,眼睛上还架着一幅大墨镜,虽然现在已经是十月天气,我住的地方是纬度很高的一个地方,气候已经有些寒冷,但穿成这样,还是让人觉得有点突兀。
        我的眼睛从她的身上一掠而过,虽然觉得突兀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家是住在城东的一个湖边,本城素有千湖之城的美称,大多数美国家庭都选择湖边的环境居住,我自从结束了海外帮会的事务后也在湖边买了一所小房子,这房子只有两层楼,白墙黑柱,是日式的建筑,我买了这房子后,又进行了一些改造,虽然这房子外观仍然是一座普通的房子,但实际上所具有的防御功能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目前这房子里只住着我和十三岁的小秦。
        小秦年幼时是一个孤儿,被帮会所开设的孤儿院收养,自小就接受了各种严格的训练,自我解散帮会后,连这些孤儿院中的孤儿也一起解散,每人都发给了钱财让他们自谋生路,这些孩子虽然小,却个个都有突出的技能,我听说他们在解散后并不愿意离去,而是自己又聚在一起成立了一个新的帮派,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这人生性疏懒,本来就对于帮会的事情十分厌倦,又由于曾经发生了一件事情,使我十分伤心失望,因此,才下定决心解散这个有数百年历史,在中国近代史上曾经叱咤风云的帮派。
        但小秦却执意不肯离开我,这个孩子所表现的决心和坚定实在使我吃惊,在我处理完所有事物后,他便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无论我到哪里他都会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也曾经用过许多方法试图摆脱他,但他从小所接受的训练使他在年纪轻轻便成为一个十分好的跟踪者,既然是我,在不用武力的情况下,竟然也无法摆脱他。
        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他一起来到了本城。
        如今这孩子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他虽然只是一个孩子,却比许多大人都要强得多,做事有条不紊,分析事情十分有见地,我从来不愿将他当作一个小孩子来看待。
        回到书房后,我立刻看到电脑屏幕在闪烁,传真机上也有一封新的传真。
        我先拿起传真,是从西南分舵来的。
        本来自从我的父亲到美国以后,海外帮会便已经同大陆的分开,虽然名义上仍然遥奉我的父亲为尊主,其实已经自治许久了。
        传真地内容是说他们的分舵主忽然逝世,请我无论如何去参加追悼会,我看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西南分舵的舵主名叫李为国,表面上是一个本分的商人,连名字都起得十分地木讷,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十分能干的人。
        我在提贝生活的日子曾经与他有过接触,知道他今年只有四十五岁左右,健康状况也良好,应该不会是因病而去世的。
        传真上并没有写他的死因,但我仍然推测他很可能是因为江湖仇杀而死。我想离开江湖,却总是没有办法真正完全摆脱江湖与我的瓜葛,这封传真就是一个例子。
        似乎无论我到了哪里,有一些人总是能想办法准确地把我挖出来。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电脑,电脑里有一封新的邮件。
        本城的电信局替我代管了一个服务器,另外三藩市也有我的一个服务器,主要是存放帮会的资料。这些资料都极有历史价值,虽然我已经洗手不干,却仍然将这些资料保存了下来,许多近代史上无人能知的秘密都在这些资料里。
        这封邮件是直接发到我的服务器上的,知道我这个服务器地址的人并不多,只有我的几位至交好友。
        我打开看,是我师兄任鸣侠的电子邮件。
        他因为帮会的事情对我十分不满意,我刚刚决定解散帮会时,他几乎与我拼命,后来还是无法说服我,与我大打一架,然后便不告而别,自那以后,他便一直没有与我联系。
        现在能收到他的邮件,我自然十分欣喜。
        打开后,只有几个字,“速来西南分舵,事有奚跷。”
        我愣了愣,想到我的传真号码也定是他告诉西南分舵的人,我又叹了口气,真不明白他为何还要把我拖入江湖之中。
        我便回了封信,表示我对江湖的事已经厌倦了,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发了信,我倒了杯茶,随便拿了本书看,我知道因为时差的关系,他一定不会那么快回我的信。
        但事实却证明我错了,才过了没几份钟,我的电脑又开始闪了,他的回信已经到了。
        这证明他一定是一直在等待我的信。
        这封信上的内容就多了一些,他按照惯例先是责备我事不关已的态度,他最痛恨的便是我这样懒惰的性情,以前便经常拿来教训我,现在又忍不住痛斥了我一番。
        然后才说,死的人不止是西南分舵主一人,已经有三个人死了,死亡的原因到现在也无法弄明白,他们都是忽然倒毙的,医生仔细检查了很久也无法查出他们的死因,只能在死亡证明上签上自然死亡。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种感觉,这种死亡的危机还存在,只是他不知道在哪里。
        我完全相信他的感觉,他自幼就在江湖上出生入死,这样的人对于危险都有一种野兽一般的感觉,通常这种感觉能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他们一命。
        我把这封邮件又看了一遍,在字里行间似乎也能感觉到一种恐怖的气氛,想必现在西南分舵一定已经乱成一团。
        我又仔细地考虑了一会儿,回了封信给我的师兄,告诉他,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但是,如果此事关系到江湖仇杀,我是一定会袖手旁观的。
        回了这封信,我便要小秦给我订一张最早到西南的机票,想起将有的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旅行,真是让我不由地意兴阑珊。
        
        第二章水晶球
        由于当天已经没有到西南的飞机,我只有乘坐第二天一早的飞机离开。
        那一天下午的时间,我都在看一些关于锦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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