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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回头说爱你 作者:塞北雪原(晋江2014.01.15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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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中午草草吃了饭,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上午合作单位来电话,有些技术问题需要商讨,甄老大便点了天明过去。其实他大可不必去那么早,只是办公室现在的气氛,着实让他觉得不自在;特别是那束向日葵。
  天明到的早,在休息室等了一会儿才到上班时间,等所有问题都解决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半,接近下班了。天明给甄老大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当他还在考虑要不要顺便旁敲侧击的婉转提示现在回公司到达后已经是下班时间这个事,甄老大已经善解人意的开了口。
  “行啦,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哎,谢谢您嘞。”
  天明挂了电话,乐呵呵的走到地铁站。尽管还没到下班时间,地铁站依旧满满都是人。天明站在人群后,看着这乌压压一片,考虑着是不是应该转业回老家那座小城,一个清脆的声音却从旁边响起。
  “郑天明?”
  “啊……啊?”天明突变的语调引得周围几个人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天明面前,是一张二十六七岁女子的脸,面容姣好,眉目清秀,只是化妆都没能遮住的大大的黑眼袋有些突兀。这样的眼睛这样的脸,不是沈青萍又是谁?
  “青萍啊,好久不见……”虽然嘴上客套着,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平时见沈青萍几乎都是她和卓越在一起,现在这个状况,他还真是头一遭遇到。
  “是挺久了……”沈青萍回头垂下眼睑,满目水光随之尽数遮掩,她在思索着什么。
  “我问你件事。”沈青萍突然抬起头,无辜的大眼睛水盈盈的晕着水汽。
  天明一阵心慌,忙不迭的“嗯”了一声,随即又懊恼,答应的也太轻率了。没办法,这水汪汪的眼睛他真招架不住,该死的卓越,欠什么债不好非得欠这有心还都还不了的风流债,这不典型的临城失火,殃及池鱼么。眨眼的功夫,天明已经暗暗幻想拳打脚踢撕抓啃咬了卓某人千万遍,而且是拳拳见血招招毙命那种。
  “卓越为什么这么提?”地铁从远处过来,割裂空气的猎猎风声让沈青萍清脆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
  “啊?”天明佯装没听清楚,只是心虚地盯着过来的地铁:“车来了,都得先走了,咱改天再聊吧。” 
  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人民群众的智慧何其伟大,就连孙子兵法里都把这大招列成压轴的最后一位,三十六计——走为上。天明一边想着一边跟着人群挤上了地铁。他没想到,那个倔强的小姑娘也跟着上了地铁,天明心里叫苦不迭。
  “借过儿,谢谢。”沈青萍从人缝中钻过来,站到天明身边。
  “天明,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变故,要是有,我二话不说就走。”沈青萍贴到天明边上儿,试图继续刚才的话题。
  “没有。”天明脸都皱成了一团,比狗不理的十八个褶儿还带艺术感。天明想,他上辈子大概欠卓越的太多,所以这辈子得当牛做马结草衔环加班加点的还,还得顺带着偿还卓越欠下的风流债。
  “那为什么,我哪里有对不起他吗?”沈青萍不再看着天明,只是对着玻璃中的自己喃喃,仿佛那玻璃是一个屏幕,闪烁而过光怪陆离的广告牌就是她和卓越的过往。
  “真没有,真的。”天明绞尽脑汁想说一个不让沈青萍伤心也能达到安慰效果的句子,只恨他没有那样舌灿莲花的口才,只是讷讷的说了两个“真的”。
  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大概这两个字才是最让沈青萍伤心的吧。对于感情,你不付出心,哪里来的伤心之说呢,这场爱情里,沈青萍付出的心大概要比卓越多,所以也会更伤心。
  从古至今,多少女人误把一场爱情当成了童话,误把自己当成了执笔的安徒生。执笔写青春,这五个字,看起来很美,殊不知青春一旦经由自己的手写下,好与坏,喜与悲,都无法再改变,这样的青春其实也是最伤人的。
  “我宁愿有。”沈青萍把额角靠在扶杆上,喃喃的说。
  地铁报站了,像一场急雨,打醒了昏睡的人。沈青萍站直了腰,收起脸上的落寞:“不好意思,不应该跟你说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沈青萍往前跨出一步,又突然回过头,天明那颗刚刚着地的心瞬间又吊到了嗓子眼。
  “天明,你劝劝卓越。”沈青萍回眸一笑,天明的心跳顿时漏掉一拍。沈佳人果然还是当年的沈佳人,她身边应该从来不缺追求者,却依旧能这么执着的跟着卓越。哎,叹世间情为何物啊。
  其实卓越放弃沈青萍,也应该是下了很大决心吧。一个男人,最艰苦的时光里有一个好女人不离不弃,这不只是面子上的光彩,这是一笔金钱估量不了的财富。卓越是个聪明人,他了解这个理儿,但她依然放弃了沈青萍,并不是因为他已大富大贵的失了良心,或许真的是因为存在着时间也磨合不了的棱角,或者说,他不愿再去花费心力磨合。
  天明知道,卓越的世界有比爱情更值得他去磨合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人。也许沈青萍早就知道这点,也许她存了一个改变卓越的梦,但后来她习惯了把这个梦想当目标,也就忘了这仅仅是梦。
  车开启的很快。快节奏其实也不错,省得离别的人们会忍不住回头,看那些如沈青萍般寂寥的背影。
  天明想起自己给成双送行,他不知道自己的背影在成双眼里会是什么样,是不是也有一些些孤单或者落寞,亦或者成双从来就没有回头看过?天明不敢往下想。
  从地铁下来,得转一趟公交才能到家。坐在公交车上,百无聊赖的天明看着旁边的女孩子津津有味的捧着手机玩游戏,想起自己也曾有过为游戏不吃不喝不抬头的疯狂岁月,就在琢磨那些日子都哪去了?
  这时候,女孩子十分应景的站起来,对着天明说:“大叔,麻烦让一下,我要下车。”
  天明翻着死鱼眼看着女孩子,半天没动。女孩子被看毛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那个,借过儿一下呗,我……我到站了。”天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极不情愿的让开。
  女孩子大概有了心理障碍,临下车还偷瞄了天明两眼。天明苦笑,就打我长得沧桑点儿,至于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称为大叔吗?!不就是非主流手机游戏吗,我也会。
  天明一边想着一边翻开了手机,他找了一圈,只在手机里找到了一款叫做“五子棋”的游戏,还是刚买手机时不小心下载的。天明在手机文件里使劲翻找着,丝毫没察觉自己怎么就钻了牛角尖。
  毫无征兆的,一个电话号码出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6

  天明下了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区的小花坛里坐着。
  他晃悠着手机,手机上是一个名叫陈曦的女孩儿的电话号码,是甄老大给的。天明把手机拿在手里把玩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最终没有拨那个电话。尽管他已经说服了自己几十次甚至上百次,但似乎一直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力量阻止他,连他都说不清。
  天明把电话揣进兜里,在晚风里静静坐着。
  黄昏的太阳不再是那样明晃晃的黄,而是沾染了浓浓的红,像一只充血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这个世界。天明坐在小区的花坛边,看着远方那一片鲜艳而炽烈的颜色,那样热烈的暖色调,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束向日葵。
  他看到过一幅照片,一大片向日葵热烈的开着,像一片腾起的黄灿灿的火焰,而远处的背景,是一片连绵的雪山。那样极致的组合,完全相反属性的两样东西,却在画面里呈现出震撼人心的美感。世间这种看似别扭的互补关系,可能更为长久的稳固,因为目标不同,没有竞争,还有距离,不会冲撞。
  在他的老家,也种向日葵。在大门口、小区花坛儿或者任何空闲的地方,只要几个种子,这种植物就能长出粗壮的杆儿,开硕大的花,结圆盘似的果儿。即便只是一两朵,也绝不会有寻常花朵落寞的感觉,那么生机勃勃,不知疲倦的朝着太阳,一天又一天,周而复始,始而复周。
  那年,他沿着零星开着向日葵的路走进高中,认识了成双。那样一个瘦高的女孩儿坐在他的前排,在一张白纸上七扭八歪的画着一种植物。很久之后,他问过成双:“你画的那是什么?”
  “望日莲。”成双回头一笑,灿烂的刚好如一朵金色的花儿。
  就是那个时候,他知道这种植物还有这么一种称呼。望日莲,始终看着太阳的莲花,不在水中却依然可以称为莲的花。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注意,那个画望日莲的女孩儿,会慢慢的走进他的心里。
  很久之后,天明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形容当时情景的词语——怦然心动。是的,心“砰”的一声轻响,自此为一人所动。
  天明是那种爱好并不多的人,尤其是那枯燥的高中三年。如果那时候真的有什么可以称为他的兴趣,那一定是静静盯着成双黑黝黝的头发发呆。
  成双写作业的时候喜欢玩头发,尤其是撩起一缕绕在手指上,一绕就是一节课,那缕头发一点一点的跳动,牵扯着后面那股小瀑布也一下一下的浮动。每每天明看得发呆的时候,同桌的男孩子就会不怀好意的捅捅成双。成双回头看,满眼的无辜和不解,天明总会瞪同桌一眼,然后低下头佯装写字。
  喜欢她就告诉她呗。几乎所有人都这么告诉天明,连天明自己都有小小的心动。可是当他看见成双的名字在考试大榜上高高悬着的时候,那些翻涌的情节硬生生的被他压到了心底。成双最漂亮的胜利是高考,一个全国重点大学。他在母校作报告的时候,天明去捧场。站在齐整的队伍边上,天明呵呵的傻笑。
  有些酝酿很久的话,他始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成双进入大学不久,就遇见了她的童话。在她兴奋和絮叨的电话里,那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所有的故事,天明都了如指掌。只是成双不知道,那段叫做曾经的时间里,她的欢乐是天明的折磨,她的伤悲依旧是天明的折磨。
  疼久了的心会生茧,感觉也就迟钝了。对天明而言,也是如此,成双无意识的残酷让那些没能说出口的话,也就风化在时光里,再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也没有那个必要,天明想。
  大学的生活远比高中丰富的多,低调如天明,也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女孩儿去陪他看日出日落,陪他为足球疯狂,陪他放肆时光。经历过这些之后,于他而言,成双一直是当初那个成双,只是在他心里的位置从一边移到了另一边。就是那个时候,有一个叫做蓝颜的名词兴起,给了他和成双的关系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解释。
  那是年少时的一段事,如今岁月过往,风住尘香。成双至于他依旧重要,但已不是当初那个羞涩的梦。如果不是卓越,他不会去想而今的成双,对他而言到底因何而重要。是十几年的友情?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如果真有什么,早就该有点什么了,何必等这么多年。这是他说给卓越听的,也说给自己。
  往事就是已经过去的事,即使当时不伤感,重提的时候也会分外悲戚。天明摇了摇脑袋,站了起来,朝落日仅存的余晖走去。
  太阳已经完全沉入世界的另一半,留给他的,是渐渐聚拢的黑暗,还有在夜色里逞能的喧闹。天明回到家的时候,依旧是黑灯瞎火一片冷清。他打开冰箱,看着昨天的残羹冷炙,还有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残缺不全的几棵青菜,火就不打一处来。
  “喂,你死哪去了?”天明怒气冲冲的问电话那头的卓大少。
  “马上就到家了。晚上吃啥啊?”
  “吃个毛!青菜都成僵尸了,你说吃什么?!”
  卓越似乎察觉到了天明的怒气,赶忙说:“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在饭店买俩菜带回去。你说吃什么,哥们都满足。”
  “我要吃龙心凤胆你有啊?”
  “有,你等着,马上就到。”
  还龙心凤胆,你小子指定给我拿回来猪心驴胆。天明没好气的嘟囔一句,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
  天明拿出手机,本想上网转转,但一想到今天称他为大叔的小女孩,就打消了上网的念头,转手下载了几个小游戏。正当他百折不挠的跟一个骑摩托吃金币的小孩儿较劲时,卓大少拎着一个塑料袋子回来了。
  “哎,看看啊,龙心凤胆麒麟血,应有尽有……”卓大少自顾自的吆喝着,却发现天明还是一动不动的蹲在沙发上。
  卓越凑过去看了一眼:“我说孩子,你怎么还跟这玩意儿较上劲了。您这三四十岁的人了,还有三四岁的心呐。”
  “唉,你别说,我就还真有三四岁的心。哎哎唉……怎么,怎么又死了!”天明站起来,把手机揣回兜里:“我看看你这买的都是什么人间极品。”
  “看看,看看。”
  “k,这也叫极品。”天明看着桌上这个超级随意的组合,宫保鸡丁、猪心、排骨还有一份麻球。
  “怎么地,你说哪个不是你爱吃的?!”卓越不乐意的说。
  “嘿嘿,嘿嘿,极品,确实都是极品”。天明坐下来,旋风似的往嘴里堆着饭菜,以极快的速度吃完,之后一抹嘴放下筷子。
  “我跟你说个事儿啊。”天明调整了一下表情,想表现得严肃一些,可那粒儿粘在嘴角的米饭让这种严肃看起来很滑稽:“我今天看见沈青萍了。”
  天明看着对面埋头吃饭的卓越停下来,抬起头,重重的把筷子放到桌子上:“这饭还怎么吃。你告诉我得怎么吃?我说郑天明你是故意的吧你。”
  天明把菜往卓越那边推了推,奸诈的笑:“吃,接着吃,要不我喂你。”
  卓越拿起筷子,好久没有动。
  “我说,分不了干吗弄的俩人都疼呢。”天明试探性的看着卓越。
  “如果可以,谁想撕心裂肺的疼啊。古书都说肝肠寸断,我到不了那程度,但也是个人哪,也知道疼。现在分不一定是最坏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卓越放下筷子,一字一顿,说了很久:“沈青萍让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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