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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迷失在烟薰里的夜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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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那个梦,梦中狐狸代表行为卑劣的人,可能就是那名年轻助教,皇帝就是最后内进的那名教授,是为他平反的贵人,而梦中代表权力的医生,相信是在场的另一些具审判力的人。
            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天宙在回到家里之后,情绪高昂地抓住Sunny,向她叙述下午在会议室内发生的事。
            Sunny也就一脸得意。“都说准确到不得了的吧!佩服吗?”
            “不如你到庙街摆摊子好了,做什么传呼台!”
            “哼!正当职业,好事好事。”
            天宙搭着她的肩膊,状其老友。“说笑罢了,你做回正行我们不知多高兴。”
            Sunny傻呼呼地笑:“我也很高兴——不过,有件更高兴的事要说——”
            “什么?”
            “我再次恋爱了!”Sunny一副莲子蓉般的笑睑。
            “果然厉害,康复得这样神速。”天宙不得不称赞。“对象是谁?”
            “唔……秘密,有机会的话介绍给你认识。”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的吗?”
            “不……等到一天我与他做爱之后不再习惯问他收钱时才公开!”
            “什么!”天宙怪叫:“嫖客?”
            Sunny皱起眉,“你知道我的生活圈子。”
            “你提升一下你自己的质素好不好?”天宙忿忿不平。
            “别狗眼看人低,他人很好,你们会喜欢他。人呢,最要紧就是品格,而且懂得去爱,身份、职业还是次要,明白不明白?”Sunny说完要说的话之后便抓起放在沙发上的背囊,然后一个箭步跑上街。
            那夜Sunny与阿夜都没有回来,天宙独自留在家里,忽然有点寂寞。本想传呼阿夜,但明知她一定在酒店,而且这一年来两人也未曾实际说过些什么知心话,就算她复机也大概没话可说。想到这里,天宙更感失落,他爱她,却一直分享不到她的内心,而她,又不容许他与她分亭,共住一屋,并没有近水楼台这种便利。
            究竟有什么不及Marc?天宙躺在沙发上,想着想着,就那样睡了。
            到张开眼来之时已是半夜,是Sunny回家拍醒他:“喂!不要睡脏我的床!”
            天宙在朦胧间睁开眼,看见是她,便说:“拍拖后回来了吗……”
            Sunny坐到他身旁,取笑他:“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睡,等阿夜回来?”
            天宙伸了伸腰,又扭了扭颈部,对Sunny说:“刚才做了梦。”
            “什么梦?说来听听。”
            天宙说:“首先,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大沙漠里,而跟前则是一间屋,我走上前,很敏捷地攀上屋顶,坐在屋顶上,心情变得很好,忽然,我发现身后有块又大又亮的镜子……然后,你便回来了。”
            Sunny望着他,不语。
            “怎么了?凶兆?”天宙紧张起来。
            Sunny嘟长嘴。

            第四章

            “快说啊!”他抓住Sunny的手臂。
            “你快将有新恋情。”
            天宙眨眨眼。
            “沙漠代表你渴望爱,却不能得到,而你坐在屋顶之上代表新生活的开始,又大又亮的镜子则是令你愉快的爱情。全套解释是,你在新生活中会有新的感情,突然出现的。”
            Sunny说罢,大门刚好打开来,阿夜步进屋内,看见这一男一女愁眉苦脸,便问:“发生什么事?”
            天宙与Sunny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有回答,阿夜耸耸肩便走进房间,而天宙一如以往,很自觉地为她燃上舒缓情绪的香薰,轻巧地放到她的房门边,让她在房间内松弛下来,摆脱从酒店带回来的困扰。
            阿夜脱下外套,嗅着那透心的花梨木香,心情也就平服了,刚才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人,她的大腿内侧依然有他的手掌印。
            她拿出她的日记簿,写下刚才的一幕,愈写便愈深深不忿,情绪一激动,便伏到桌上放声大哭。
            她开始怀疑,她所做的究竟有没有用,为什么到现在她还不明白麻木对待别人的要诀。受辱了她会哭,痛了亦会哭,挂念他也会哭。不能够,还是不能够明白他,那个完全无感觉的人。
            天宙听见她的哭声,便往门上拍:“阿夜,你没事吧!”
            阿夜抹了抹泪痕,狠狠地把门打开,呼喝天宙:“为什么全世界那么多人你偏要烦我?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然后,门“砰”的一声被关掉。
            天宙站在门前,垂下了头。阿夜的无情重复又重复,他怀疑,自己还可以忍耐多久。
            如果,只是如果,新恋情真要来临,好不好就这样张开双臂迎进?
            B
            有时候,阿夜会做很奇怪的梦。
            例如,梦见自己赤裸地飞行,又或是在动物园里闲荡,突然被人捉住而关进笼子里。
            从前有梦,梦过了便醒,但现在有Sunny在,阿夜也就把梦记下来,好让Sunny告诉她内里含意。
            并不迷信,只是,生活里头实在有太多迷惘。
            “是一个关于旅行的梦!”阿夜对Sunny说。
            Sunny吃着香辣海鲜杯面,耸耸肩:“说来听听。”
            “我参加了一个旅行团,目的地是一个森林,四周都是大块的叶子和色彩斑斓的雀鸟,景色很特刖,可是,我就是无论如何也投入不了,呆呆的,身边的人都骑大家猎鳄鱼去,但只有我魂不附体地站在原地。”阿夜把梦境清楚地说了一遍。
            Sunny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喝了口杯面的味精汤,“这个梦,明显啦!”她抹抹嘴角,给阿夜解释:“旅行代表进入新方向,而在旅行途中呆着则表示你感到很不安。”
            “即是什么?”
            “即是有新转变而你会很不安。”
            “什么转变?”
            “我不知道啊!”Sunny用筷子拚命把杯底的泡菜挖上来。
            “Sunny。”
            “嗯?”居然把味精汤喝得一口不剩。
            “为什么Marc从不入梦?”阿夜哀伤地问。
            Sunny呼了口胃气,慢条斯理地说:“他可能从其他途径进入你的梦中,不一定要原原本本整个人出现才算是入梦,譬如你梦见自己在某地方遗忘了传呼机,是表示你有被他遗弃的不安,又例如梦见自己在摇动的婴儿摇篮内,则是渴望被人爱护。这些都是失去Marc的反射。”
            “但,我想他真真正正的入梦,我想见他。”阿夜凄凄的。
            Sunny没好气地说。“要见他便去问米吧,我帮不了你。”
            阿夜听罢,双眼一亮,Sunny知道,阿夜可能正有此意。
            “唉,”Sunny也就语重心长地说:“你爱他,他爱你,又或是你爱他,他不爱你……无论怎样也好,他已不再存在,若你仍有澎湃的爱、何不给予在生的人?爱情嘛,还是实际的好。”
            阿夜看了看她,一副知道她想说些什么的表情。
            Sunny笑,醒目地说:“不是说他啊!免得给你骂。”她指了指天宙的房间。“我是想告诉你,我又fall in love!”
            “啊!”
            Sunny举起V字手势,一副“得米”的模样。
            “是谁?”
            “他叫安仔,在茶餐厅工作,很疼我,是我从前的客人。”
            阿夜与天宙的反应相近,听见是嫖客,都不表乐观,没有即时恭喜她,尤其阿夜很明白那些男人的心态。她与Sunny很不同,她看不起那些男人,不可能与他们交往,更遑论像Sunny那样与嫖客谈恋爱。
            Sunny抓了抓头皮,专业地分析起来:“就是这样的人才好,他清楚你,你又清楚他,不用瞒瞒骗骗。就因为他知道我的过去依然爱我,我才知道那是真的,传呼台那份工都是他替我找回来。不过,就算他要骗我,我也心甘命抵,不试过不参与,你便永远不知道他爱你不爱你。对于感情,我很勇敢,只望新不留旧,不残恋回忆。”
            阿夜有点不自在,她觉得Sunny在暗示她与天宙的事。“是说给我听?”
            “替你灌输爱的教育。”
            “才十七、八岁,你懂什么?”
            Sunny忽然以非常认真的口吻说。“但我的爱情观很正确。”
            或许吧!阿夜想说。但别人的爱情观正确不正确有什么关系,自己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她闷声不响地返回房间内,坐在书桌前把玩Marc留下的那枝Tiffany银笔,一年前他手握过的余温,阿夜仿佛仍然感觉到。
            爱一个人爱得那么的深,他爱不爱你,他存在不存在都不再有关系。
            Sunny望着阿夜关上的房门,细细地叹了口气。不约而同地,阿夜在房内也朝向厅中的Sunny咬着唇,暗暗地叹气。她不是不知道,Sunny比她勇敢聪慧得多。但有什么办法?她没有重生的冲动。
            当阿夜固执在她的沉重下,早已飞越沉重的Sunny,正轻松愉快健康地享受她的新恋情。
            安仔那天向别人借了件西装上衣,紧张兮兮地问Sunny:“怎么样,你父母会不会喜欢?”
            Sunny一看那件老套的怪物,便狂笑:“你穿什么我父母也不会介意!真的!”
            “这样不好嘛,”安仔发挥他好男人的本色:“第一次见你父母,还是老实点好。”
            “唉,你相信我吧,他们与盲的没有分别!”
            “别这样,”安仔教导她:“不可以这样说你的父母。”
            Sunny在眼角斜斜看了他一眼,蛊惑地笑:“教我?”
            安仔一本正经:“想你变得有修养。”
            “有修养干吗?”
            “娶回家做老婆*!”
            Sunny把眼睛瞪得大大,在街中尖声狂笑。“ 离线!”
            “那你想不想?”安仔搂看她。
            “嘻嘻。”Sunny把手指放在下巴处擦了擦,像个男人那样。“看看你可否持续一夜三次才决定。”
            “嘎?三次?谋杀呀?”
            “最低消费。”
            “两次啦!”
            “我大食!”
            最后Sunny还是与身穿西装上衣的安仔回家吃了顿很奇特的晚饭。
            没有声音的一顿晚饭,两老对着离家一年的女儿既没有责骂也不激动,四人在吊扇下吃饭看电视,疏离感觉犹如搭台。
            安仔很尴尬,Sunny的父母十问九不答,更遑论外母见女婿的经典场面。两老既不特别招呼他,不添菜不添汤,也对他的过往没多大兴趣,问了他干哪行而他又回答了之后,便大家垂下头吃白饭,持续地冷漠呆然。
            安仔无助地望了望Sunny,Sunny却一副不以为然,一贯的开开心心,一边说笑一边自己笑,秉承自己与自己玩的多年宗旨。
            “安仔乖,吃菜啦。”
            “安仔瘦,多喝碗汤啦。”
            Sunny兴致勃勃地替安仔添莱添汤,又大声评论电视台正在播放的连续剧,在五百多尺的小屋下,灯光昏暗,气氛沉闷,唯一生动的是Sunny的笑靥与电视机的画面。
            吃过饭便离开。在街上手牵手,Sunny问沉默的安仔:“我的父母很怪异,是不是?”
            安仔亲切地说:“你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嗯,”Sunny若有所失地点下头。“没有什么家庭温暖,大家的关系很冷漠。”
            安仔停下脚步来,凝视Sunny的眼睛。“以后的日子,有我来补偿。”
            Sunny听得出含意,是故撒起娇来:“说什么?什么以后的日子?”
            “你明白的。”
            “不说清楚不作罢。”
            “以后有我*。”
            Sunny捏了捏他的手臂,继续追问:“说清楚——我要你说清楚。”
            “说得那么清楚干吗?”
            “以免我自作多情。”
            “好,”安仔清了清喉咙。“答应给你幸福的家庭,生一大队足球队,大B细B大囡细囡一家人围在一起,每天廿四小时都是欢笑声,家中每一角落都不会有冷场。”
            Sunny定定地望着安仔,望得眼眶渐次红了,最后更落下泪来。安仔把她拥入怀中,她掩住脸,慢慢由落泪变成嚎哭。
            哭吧哭吧,受过那么多苦,难得可以感动一次,那甜蜜的感觉由耳膜震上脑部,再流动至心坎。
            别理会是真是假,总之,放开怀抱接受每一句令你愉快的说话,尽力相信他的承诺,放开不快乐的经验,便一切也会变得美好。
            恋爱不外如此,软绵绵的心,在愿意的时候被感动。
            大概是家里那具催情作用的依兰依兰香薰日夜散播的关系,时常留在家中的天宙亦如Sunny那样,似乎是堕入了爱河。
            与雅慧的见面,益见频密。
            雅慧不单止在他办公室内出现,还买了演奏会的门票约会天宙。
            “是Adagio,你爱不爱听?”她温柔地问。
            他看着那两张紫色的票子,笑。“慢版是我的最爱。”
            “嗯,我也是一样哩!”雅慧表情雀跃。“尤其是Albinoni,他的慢版乐曲令人很感动。”
            这雷同点触动了天宙的心坎。但他只是望着坐在跟前的她,尽量隐藏得悉物以类聚的惊喜,不再继续在这话题上。还是有点犹豫。
            转了方向,他问:“下星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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