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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美人赠我暗妖娆 作者:时无两(晋江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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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得一缩,锦霓口中连连求饶:“不要了!我不乱动了!”
  
  皱巴巴的纱衣碎成片片,环绕在身下、床边、地上,暗示着刚刚平复的激荡,空气中的欢愉味道,更加重了几分。
  
  “锦霓,我们……成亲吧……”
  
  一想到自己无法堂堂正正,连与她恩爱,都要避开手足兄弟,香川就头疼欲裂。
  
  “那他们呢?”
  
  她有一丝惶惑,轻轻地问。
  
  香川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这就要看你了,我想,大哥二哥总不会强迫你的……”
  
  其实,他也不敢确定,望月和寒烟,会轻易罢手,只是经历过生死,应该吸取教训,尊重她的选择了吧?
  
  抿唇一笑,那笑容淡如浅墨,锦霓垂下眼帘,点点头道:“我,我当然是愿意的……”
  
  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被褥,狠狠,指尖几乎要掐出血来。




☆、053

  春风又绿江南岸,缓缓坐下,锦霓靠着檀木的雕栏凭眺,唇角掀起一缕淡漠的微笑来。
  
  身后的楼梯“咯吱咯吱”几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男人健硕的身体,包裹在深黑色的锦袍里,像极一座不曾消融的玄色冰山。
  
  精干敏捷的身姿,无一丝赘肉或缺憾,五官凿刻得冷酷精湛,而面部细节,则是无与伦比的深刻俊美。
  
  “你想要怎么样?”
  
  男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目光冷峻,声音却压得很低。
  
  闻言,锦霓却笑起来,目光澄澈,满是无邪,腮边还显出含蓄的笑涡。
  
  “寒烟,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呀?”
  
  眼中,如孩童般笼罩着清浅水雾,却流转着一种异常的光彩,她的目不转睛,令人晕眩,令人恐惧。
  
  “你!”
  
  心底隐隐有担忧,可是,寒烟自己也说不上来,他甚至有错觉,自己是在吃醋,而不是愤怒。
  
  春雨渐歇,庭院中回荡着合欢花的幽香。
  
  动了动嘴角,样子稍显苦涩,“锦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现在这样子,不好么……”
  
  说到后来,甚至带了一点儿,求饶的意味来。
  
  不想叫他难堪,锦霓扭过头,佯装看着小楼下栽种的大片花草,指头掐在阑干上。
  
  “我没想怎么,香川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怎么了?!”
  
  咬着发尾,锦霓漫不经心,冷不防危险的气息笼罩上来,将她拥在怀里,打横抱起来。
  
  她“呀”了一声,双手推搡着男人坚实的胸膛,面露讶色。
  
  “你这是打算,一生一世一双人了?那我呢?”
  
  心沉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深吸一口气,锦霓重新浮上微笑,“我要的是强者,不是强者,要不起锦霓。否则,谁来保护我,保护苗疆?”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盯着她的目光闪过迷离与复杂,考虑很久才道:“你莫要忘了,无往城的城主,是我,不是香川。”
  
  她曲起手指,一点点掰着他死死扣住自己腰肢的大手,一字一句道:“你也莫要忘了,皇帝就要打过来了,朝廷的军队,不见得都是酒囊饭袋,到时候,无往城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说完,她已经挣开了他的桎梏,轻松地跃下来,站稳在地上,拍拍衣裳皱褶,眸子里微含笑意。
  
  “那你要我怎么样?”
  
  寒烟眼中充满忧郁,怀里一空,逼得他沉淀了脸色,倔强地质问着。
  
  她轻轻走上前,踮起脚,双手捧上他的脸。
  
  “做最强的男人,然后,我就是你的……”
  
  他懵住了,不是因为她忽然而至的温存娇柔,而是那句“最强的男人”!
  
  骇得一把推开她,寒烟大惊道:“你说什么?他们是我的兄弟!你……你要我……”
  
  脸色大变,他的声音不再忧伤,还夹杂着一丝丝紧张。
  
  “你,听懂了。”
  
  寒烟蓦地一怔,他的目光含着的波动愈发剧烈,大掌紧掐着锦霓的双肩,激动道:“你是要我……”
  
  “嘘!”
  
  她伸手挡住他翕动的唇,不叫他说下去,却只是柔柔一笑,“我等着你……”
  
  影踱回廊,风惊初霁。
  
  雾阁悬窗,笼月半烛。
  
  难得的又是一个人的夜,翻来覆去无法安眠,头顶的夜明珠的光,照着惨白的一张脸。
  
  锦霓不敢睡,好像一闭眼,耳中就响起纷乱的声音,嚎叫、痛吟、杀戮的声音齐齐涌上。
  
  “我从不曾爱你……”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天上地下,再不相见……”
  
  她捂住耳朵,将全身都藏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冷不防,一个温热的身子靠过来,大力将她的身子从锦被里拖出来,纳入自己怀中。
  
  “锦霓。”
  
  温柔中隐隐带着几分冷意,男人闭着眼,抱住她,不许她挣扎逃脱。
  
  “如果你恨,你怨,都朝着我来,不要拖寒烟和香川下水……”
  
  望月苦涩地挤出一句话,艰涩地终于道出内心的猜测——
  
  她是想起来什么了,还是在探求着什么,她本单纯,为何却一反常态地要故意挑拨?
  
  “我恨什么,还是你是在暗示我,我应该怨恨?”
  
  锦霓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看清来人,冷笑一声,幽幽叹息道。
  
  “你想起从前了,你想要报复,是不是?可是他们是我的至亲,你不能……你不能……”
  
  痛苦地将头深埋在双手间,他低低地念叨着。
  
  伴随着一声轻哼,锦霓笑了出口:“你是聪明呢,还是愚笨呢?你倒是手足情深,可人家呢?”
  
  “你什么意思?”
  
  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望月猛抬头,看向锦霓。
  
  她索性爬起来,钻出被窝,直起身跪在床上,平视着他。
  
  “望月,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你娘亲了?你真的以为她死了?”
  
  猛然间身躯一震,望月难以置信,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来。
  
  目光一亮,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锦霓用嘲讽的笑声给打断,“我想起来了,我在汲家老宅,曾见过一个女人呢,疯疯癫癫,痴痴傻傻……”
  
  “你说……什么女人……”
  
  忽然间,望月的口齿有些不清,像看鬼一般凝视着锦霓,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痛快极了,真痛快。
  
  聪明的男人算计了一辈子,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傻子的滋味儿,一定是很复杂的吧?!
  
  “你的弟弟们都知道她的存在,我想,可能,是想留个杀手锏,将来跟你争夺庄主之位吧,只是他们没想到,你居然抛下家业,跑到苗疆去了,真是白费了多年的心思呐……”
  
  一口气说出来,心中的积郁之气消散了许多,她咯咯笑着,边笑,边流出眼泪。
  
  这世间,有谁不可怜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望月,总有不能掌控的事情,何况,是自己的亲娘,他一直以为她已死,半生都在筹划着自己的复仇大计,没想到,什么都是笑话,笑话而已。
  
  “你、你胡说……”
  
  他咬着牙,阴森的表情如恶鬼转世。
  
  “我是不是胡说,你只需派个人回汲家老宅,翻天覆地地找上一番就可知道。哦,对了,她已经疯了,早就不认识人了,只在晚上出现,就像一抹游魂……”
  
  锦霓垂下头,玩着手指头,捏过来,揉过去,无所谓地说着,语气轻松。
  
  突然间的沉默,让房间显得异常安静,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想起来了,朵朵。”
  
  她歪过头,眼神闪烁,“是啊,这样一来,我是不是要喊你一句‘爹爹’?”
  
  “你听我说……”
  
  望月讶然,知道她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折,刚要说出真相,已经被她一声尖叫截断话语。
  
  “汲望月,你住口!”
  
  锦霓脸上淡淡的笑容蓦地收起,即刻转化为森森冷意,“我为什么要听你说?现在,你听我说……”
  
  她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目光有熊熊的怒火。
  
  “你大可以和你的兄弟们好生对峙一番,谁生谁死,我不在乎。呵,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是不是后悔自己造的孽,太多了?”
  
  望月浑身颤抖着,额头上渗出冷汗,一把抓过锦霓的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发誓,绝不缠着你……”
  
  飞快地甩脱他的手,她露出鄙夷的笑,“我为什么要走?嘿嘿,我要和香川结婚,我要和自己的叔叔结婚,我要让汲家成为天下人的耻辱,我要给你们汲家生出一个傻子来,一个乱…伦的傻子!我要叫他成为汲家的继承人,我要叫汲家的百年基业,毁在一个傻子的手上,哈哈哈……”
  
  痛苦地闭上眼,望月喃喃:“好……好……”
  
  手里握着那支通体碧绿的笛,少女片刻的失神,他,他来过了?
  
  “锦霓。”
  
  远处传来香川的呼唤,锦霓迅速将其纳入袖中,含笑回首凝望着那个朝自己走近的男子,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怎么起这么早?睡得不好么?”
  
  锦霓摇摇头,小跑到香川身边,还未站稳,手心已经被他的温暖大掌包围。
  
  看着汲香川微扬的嘴角,她顿时一阵心虚。
  
  他曾像对待任何一个卑贱的奴隶那样作弄过自己,但是也曾像呵护珍宝一样善待过自己。
  
  默念一句“对不起”,再抬头时,已经无一丝蠢动的情绪。
  
  “我是兴奋得睡不着……”
  
  仰起小脸,亲昵地在他胸前蹭蹭脸颊,那样子像极纯真少女,干净无瑕。
  
  以望月的性格,他是不会把自己想起过往的事说出去的,更何况,他现在关心的,应该是找到自己多年未见的亲娘,哪有时间管自己。
  
  锦霓在心中哼了一声,笑得愈发畅快。
  
  “哦?”
  
  香川心情大好,抚着她背后的发,戏谑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给我?哪有这样的姑娘啊……”
  
  锦霓面上一冷,撅嘴不依道:“那好,不嫁了,不嫁最好,我乐得自在!”
  
  说完,就作势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敢?”
  
  香川噙着笑,一个小擒拿手,稳稳地握紧她的手腕,将她重又搂在怀中,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
  
  “我都在筹备婚礼了,你这是要落跑么?”
  
  心里一惊,香川的动作好快,居然要趁第五鹤攻打无往城的间隙,要与自己成婚。
  
  第五鹤,想起这个名字,她有些愣住。
  
  果然,他做了皇帝,他当皇子时,一向是霸气内敛,登基是迟早的事。
  
  暗自握紧了手,这个和魔鬼做交易的男人,她,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你不高兴我现在筹备么?”
  
  见她半晌不做声,香川担忧地催问道,低下头,弯着腿,平视着她。
  
  “瞎说,我是在想象成亲是什么样子!”
  
  她假装思索,白了他一眼。
  
  “有什么好想的,你又不是没穿过嫁衣,上回在……”
  
  意识到说漏了嘴,香川赶紧住口,将话题转移到别处,暗道一声好险。
  
  锦霓与他对望一眼,没说什么。
  
  好笑,还想瞒着自己到几时?
  
  好虚伪的男人,口口声声地说着为自己好,可是三个人,都是避重就轻,对于自己做过的“好事”,倒是只字不提。
  
  冷眼旁观,她倒宁愿将错就错,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
  
  “好啊,我就做个最美的新娘子,等着做你的妻……”
  
  她主动圈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低,吻上香川的唇。
  
  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心跳如此之快,震得胸腔都在颤动。
  
  一个缠绵窒息的吻,将男人吻得乐陶陶熏熏然,原本心底那一丝浅浅淡淡的担忧和疑虑,烟消云散。
  
  她,还是他的呢,还在这,在这,这……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有一双眼神复杂的眼,在暗暗注视着。
  
  他握紧了手中的雷家火器,有一种现在就想要引爆它的决绝!
  
  既然,她要的,是强者,那么,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锦霓和衣躺在床上,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睡在楼下房间的天妒,今夜睡得很熟——
  
  锦霓在晚饭里,加了些凝神安眠的药,天妒不疑,混着饭香,那药又几乎无色无味。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她蹑手蹑脚地下床,也不点蜡,摸索着下楼,贴着墙往外走。
  
  从山后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下去,那是极少有人经过的地方,虽然地势有些险,而且长满半人高的蒿草,但是,确实是一条很不错的逃跑路径。
  
  将裙子的下摆拧成结,袖子也高高挽起,以便行动,锦霓选了今夜来探路——
  
  她本来不应当这般心急,然而香川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寒烟究竟会不会出手阻止这亲事,她还是不敢冒险,求人不如求己,她索性开始谋算婚礼当日如何离开无往城。
  
  推开面前那茂密的植物,她顾不得脸上、手上都已被尖锐的叶片划伤,留下道道浅浅的红痕,只是不断地牢记着自己此刻的方位,不时看看月亮星星的位置,以便成亲那日能够只身逃离。
  
  风吹过,发出“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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