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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美人赠我暗妖娆 作者:时无两(晋江完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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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是有人说……看见有人出来?可是……可是汲氏兄弟?”
  
  米铺老板再次落下涔涔冷汗,咽咽口水道:“姑娘,小的也只是听说,不知道教主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小的还要去查,才能知道真假……”
  
  眼眸一闪,不嗔冷声道:“可以将其他事暂且都放一放,叫你的人都去查这件事,至于钱财人手,有任何需要,你可以去分堂口找我的人,明白了?”
  
  男子赶紧垂手领命,却忍不住猜度这其中纷乱的关系,一直到把三人送出门,他也不晓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别急,你听我说,我一定会帮你找到……”
  
  话还未说完,就看锦霓懒懒地挥了挥手,抬眸对上他的眼,“不嗔,我自是信你的,可是,我现在心里好烦乱……”
  
  说罢,泪痕在眼角一闪而逝。
  
  刚要开口,却听得远处一片喧闹,略一望去,远处似乎人很多,指指点点,嬉笑怒骂一般。
  
  “这里太乱了,我们先回去,一有消息他会通知我们的。”
  
  圈住锦霓的肩,三人刚要离开,冷不防她开口道:“我想去看看,前面那么吵,究竟是怎么回事?”
  
  跌跌撞撞,醉里乾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谁能想到,这是少年扬名的汲家三少?!
  
  猩红的眼,透过油腻的长发,望着周围那人与景,眼前的世界已然变形扭曲。
  
  狠狠灌了一口劣质的白酒,男人摇摇晃晃地行走在热闹的集市上,看着经过的人,莫不是对自己躲闪不及,心中不由得泛起冷笑。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可是,汲香川,你真的能够看得穿?!
  
  你若看得穿,何苦这般,何苦……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往日非琼浆美酒不饮的三少爷,如今酒入愁肠,喝的竟是连脚夫都不屑于喝的酒。
  
  脚步虚浮,耳边竟是喧闹的吆喝声,耳膜一阵刺痛,香川只觉得眼前缭乱,打了个酒嗝,泛上来酸气。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眸一闪,竟是看见个窈窕纤细的身影,他生生顿住脚步。
  
  是她?是她么?
  
  他再也挪不开眼,眼睛跟着那身影在动,可是却迈不出脚。
  
  那夜她红裳美妆,烛影摇曳下,她是他的新娘。
  
  却不想,一眨眼,沧海桑田还未见到,她却已化身修罗,誓要报复。
  
  弯下腰,肮脏的状如乞丐般的男人捂住作痛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呕起来。
  
  于是众人便更加指指点点,大声嗤笑起来。
  
  “哪里、哪里去了……”
  
  待香川浑浑噩噩地支起身子,头痛欲裂地想要再捕捉那抹身姿,他才惊恐地发现,她、她不见了!
  
  发红的眼,贪婪而急切地四处寻找着,他要找到她,见到她之后,问个清楚,到底,她可曾有一丝真心!
  
  抬起脚,那久未运动的身体浑身酸疼,可他顾不得,冷冽地在人群中扫视着,终于——
  
  他疯了一般,扑上去,大手死死地抓住那女子的肩头,不顾一切地将那人扳过来,面向自己。
  
  “啊!”
  
  女人尖利的一声喊,彻底粉碎了香川的幻想。
  
  却不是她,只是个背影同样妖娆可人的少女,乍一看见如厉鬼般的香川,吓得失声尖叫,连手里买的东西都扬出去。
  
  那女子身边是个身形粗壮的庄稼汉,见自己的未婚妻光天化日之下被人非礼,登时涨红了一张圆脸,双眼圆睁,不问青红皂白,抡圆了胳膊便向那疯子的脸上招呼过去!
  
  这汉子身强力壮,其实也不过是仗着一身蛮力,若是曾经,怕是连一片衣袂也碰不到香川,然而此时……
  
  一声巨响,他已重重跌落在地!
  
  心,一下子凉透,原来,自己还是无法忘记,便将那寻常之人,看作是她罢了。
  
  青石地面,被那响晴薄日照得滚烫滚烫,衣不蔽体的疯癫男子就那样,倒在地上,嘴角泌出一丝鲜血。
  
  “臭要饭的!敢动我媳妇,看我不打死你!”
  
  庄稼汉铁青了一张脸,任凭那娇滴滴的少女在一边劝解着,仍是几步上前,抓起香川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几近破碎的衣领,上去便是一记重拳。
  
  那丝丝血痕,便从鼻腔、口腔中蜂涌而出,原本黑黢黢看不出眉眼的脸上,霎时红黑交错。
  
  赶集的人群顿时热闹起来,小贩和行人都自动自发地围起来,放下手头的活计,做起看客来。(这一点电门最恨了,看客,看客!)
  
  已近晌午,若是平时,这集市早该散了,如今,却因为这一场热闹,而吸引了诸人的注意力。
  
  锦霓不知为何,心中忐忑难安,明明听了那米铺老板的一席话,又有不嗔的保证,应该心安,却不想,走了几步,耳听着那人群中又是笑又是惊呼,竟有些揪心起来。
  
  “慢一些,小心脚下!”
  
  不嗔一脸忧色,一边护着她,一边小心地提走路上的石块。
  
  良灿性子急,冲师父一点头,率先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先看个究竟。
  
  “这里人多眼杂,你抓紧我。”
  
  不嗔叮嘱着,生怕一个不周,锦霓被路人刮了碰了,如今她肚子里还多着一块肉,可不能大意。
  
  再走几步,良灿已经看清了前方势态,抱着胳膊走回来,面无表情道:“不过是市井流氓打架斗殴,有什么可看的,小心你呕起来,本就吃得少!”
  
  他虽是神色很冷,然那话语里仍是透着关切,听了他的话,不嗔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可良灿蓦地一怔,继而浑身不自在起来,彷佛那少年心事被人看穿一般。
  
  “是啊,我们回吧,那边一有消息,我就会马上通知你。”
  
  口中也劝着,锦霓点点头,刚要转身,忽然脸色一变,继而飞快地挣脱不嗔的怀抱,向那人群冲去!
  
  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就像是夏日午后异常闷热的天气,叫人难受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在下一秒就叫出来。
  
  近情情怯么?
  
  她不确定,一面是希望自己眼花看错,一面又恨不得前面的人,就是……
  
  他!
  
  因为,刚才那不经意的一瞥,她透过人们脚下的缝隙里,看见一只握着画轴的脏兮兮的手!
  
  画轴!画轴!
  
  莫不是那个,用乾坤扇,换了一幅美人图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敏感多疑,这世上的画轴又岂止万万千千,可是……
  
  奋力推开那面前围坐一团的人,锦霓看见那平躺在地上的人,说不出话来。
  
  她垂下脸,想要认真分辨,然而却在这关键时刻,眼睛却模糊得紧,看不真切。
  
  胡乱地伸手去擦,手背上顿时沾满水珠儿,越擦,那眼前就越模糊。
  
  几步踉跄过去,她跌倒在那人身侧,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拂开他脸上的发丝,看得清楚一些。
  
  手尚在半空,忽地腕上一痛,原来,那一直闭着眼平躺的男人,猛然间截住她的手腕,眼神骇人地瞪着她!
  
  锦霓下意识地一缩,却在对上那双眸子的一瞬间,仿佛被定住一般。
  
  “哎呀,这庄里,其实就属三少爷最难伺候,他那么爱干净,啧啧,上次听说二少爷房里的丫头,不小心溅上一滴清水,三少爷便好大不愿意,特特回房换了衣裳才出门……”
  
  “你还说呢,咱们三少爷那般出尘的人儿,怎么能和那凡夫俗子做比较……”
  
  “快别说了,这衣裳是三少爷最喜的白色,洗不出本色来可就糟了!”
  
  彼时的朵澜刚巧在树上打坐调息,不想竟听见婢女们的谈话,不由得微微一笑。
  
  香川,纵然总是欺负她,可毕竟,是那样好看的男子呵。
  
  她咬住自己的手指,硬生生地不叫自己嚎啕大哭,可那眼泪却丝毫控制不住,大颗大颗连成串儿滚落下来。
  
  香川圆睁着一双大眼,似乎看了这个跪倒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一眼,挣扎着要起身。
  
  而赶上来的不嗔和良灿,也被他二人的动作反应弄得一愣,良灿飞快出手,止住了那个大汉的动作,只一只手,便将他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锦霓!”
  
  不嗔赶紧将她拉起来,怕她闪到身子,她原本被香川握得紧紧的手,此刻却突然无力一般,软绵绵地松开了。
  
  “不要!不要啊不嗔!他是……他是香川……”
  
  锦霓抽噎着,疯狂地挣扎着,就是不肯站起来,一把抓着香川的手,勒出深深的红痕来。
  
  蓬头垢面的男子,傻了一般瞪着她,任凭她哭号喊叫,就是不发一言。
  
  “香川你不识得我了么,我是朵朵,我是朵朵啊……”
  
  终于,锦霓从不嗔怀中挣脱,扑到他身上,拼命摇晃着他的肩。
  
  却见香川许久未动的眼珠儿,闻言那么转了一转,视线对准了她。
  
  锦霓含着眼泪直视着他,巴望着下一秒,他便回魂,认出自己来。
  
  可是,他却只是看了几眼,眼神一散,瞳孔剧烈地收缩成一线,胸腔剧烈起伏,“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香川少爷,为何您那般偏爱白衣?出门在外,与人动手,白衣难免沾血,换起来多不方便。”
  
  少女托着腮,坐在船尾,轻轻地问。
  
  白衣青年站在船头,风吹动他的白袍,猎猎作响。
  
  “若是与人动手,他的血粘在我的衣裳上,我便有了快感;若是我的血沾到我的衣裳上,我便想,技不如人,活该被砍,哈哈!”
  
  少女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不以为然。
  
  而此刻,他身上肮脏破烂的衣裳上,已经真的沾满了他自己的,斑斑血迹!
  
  锦霓躲不开,也跟着被喷了一脸的血,血与泪全都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她不肯擦,仍是拼命抓着香川。
  
  “呵、呵、呵……”
  
  吐过血的男人,胸腔里发出闷闷的哑音,不断喘息着,血腥气沿着喉咙一路翻滚。
  
  他喘息得极为艰难,双目失神,几乎叫人心生错觉,下一口气,就要倒不上来。
  
  锦霓抹了一把脸,低下头猛地咬住他的嘴唇,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悸动,却掐紧他的肩头,只管伸舌顶开他紧合的牙关,探入他口中的同时,渡气给他。
  
  腥热粘稠的液体,沿着两个人的嘴角蜿蜒而出,那是他未吐完的血。
  
  他却只是用黑得深沉的一双眼,用那无神的眼珠盯着她。
  
  一口绵长的空气传给他,香川闷咳了一声,又涌出一口血,却咽了回去,哑着嗓子爆喝一声:“滚!”
  
  喊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额上的青筋不断绷起跳动,身子却沉了下去。
  
  “香川!”
  
  锦霓疯了一样托住他,然而她昏过去前,记得的最后一句话,是他的那一句,滚。
  
  他叫她,滚。
  
  爱恨情仇,生死依偎,到头来不过是一句,滚。
  
  良灿做好了饭菜,每一样菜都捡了一些,专门又盛了一碗,这才走向锦霓的房间。
  
  她近来身子很不好,害喜的症状开始明显,吃了吐,吐了便不肯再吃,一日三餐,竟然连人家一餐吃得还少。
  
  果然,她还是歪在床头,只是看着摊在床上的那幅美人图。
  
  良灿见识过,画功倒是不错,然而只是形似,却未曾神似,那画卷边缘上是星星点点的血渍,看上去更是惨淡。
  
  锦霓却当成了宝贝,和那把乾坤扇放在一处,不去看香川时,便看着这两个死东西出神。
  
  “吃饭了。”
  
  他敲敲门,咳了一声,对上她转过来的脸。
  
  “良灿,你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就吃。”
  
  少年却倔强起来,抓了一把椅子,端着饭就坐在她床边。
  
  “若他真的醒不过来,你便就是这么不死不活的过一辈子?”
  
  他敛着眉眼,语气只是淡淡,看不出喜怒。
  
  锦霓这才真正地望了他一眼,慢腾腾收起画轴,不发一言。
  
  她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过来,哪怕是,醒来后,就跟她说一句,你给我滚。
  
  她也会欣喜地涌出泪水。
  
  那日在集市上的不期而遇,她终于找到了他,可是,他晕过去后,便再也没有醒来。
  
  “锦霓,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他先前伤得太重,这一阵子又是刻意寻死,风餐露宿,身体早就不行了,你……”
  
  不嗔忧心忡忡,却不得不道出实情。
  
  虽是情敌,钟爱同一名女子,可他此刻心头沉重得难受,他宁愿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生龙活虎地蹦起来和自己比试,也不愿他这样,成为所爱之人心头最沉重的枷锁。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有没有?”
  
  饭碗突地落地,少年铿然起身,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被迫提起来,她轻得像个孩子,不,她根本就是个孩子。
  
  凄苦一笑,锦霓并不挣扎,启唇幽幽道:“他不会不醒的,我曾经很恨,死了都能活过来;他现在恨死我了,又怎么会不醒来呢?”
  
  说罢,她一脸坚决地望着他,毫不闪躲,万分坚定。
  
  丧气地收回手,将她抱回床上,良灿颓然道:“我再去给你盛一碗饭,你不吃,孩子总要吃的。”
  
  果然,提到“孩子”,锦霓的眼亮了一下,闪动着一丝柔情。
  
  “是啊,孩子,香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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