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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毒妃狠绝色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3完结)-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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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雨心如死灰:“我已是贱命一条,还有何惧?”
    “这是什么话?”杜蘅嗔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你父母亲人皆遭毒手,唯有你一人逃出生天。若你也盟了死志,还有何人能替他们申冤雪恨?你一死不要紧,对得起那些拼死护你逃出大名,送往临安的差官吗?惨死客栈和卖身青楼的丫环吗?”
    黄雨神色惨然,似迷途的羔羊,珠泪纷纷坠下:“就算我想,那些人难道就能放过我吗?”
    父亲是二榜进士,朝廷官员,一昔灭门,可谓骇人听闻。皇上命三司会审,彻查到底,为何却如此仓促地草草结案?
    内里乾坤,不得而知。
    她若不死,只怕要令无数人寝食难安。
    “我有个建议,”石南斟酌着道:“与其以卵击石,不如隐姓埋名,静待时机。”
    “隐姓埋名?”黄雨喃喃低语。
    “是,”石南点头:“我有个朋友就在临安近郊,你如不嫌弃,可以先去他那儿暂住一段时间。我去帮你弄新的户籍证明,换个身份,待风声过后,再以崭新的面貌出现。令尊之冤,可徐徐图之。”
    黄雨神色飘忽,半晌没有吭声。
    自己不过是个深闺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侥幸留得命在,又如何扳倒那些身居高位的仇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石南神情笃定,笑容纯净而通透,消除掉一切不安与浮躁,极具安定人心的力量。
    “死,其实很容易。然而,死了就真正安心了吗?心中怀着怨恨,怕是死都无法冥目吧?”杜蘅轻轻握着她的手,秋水似的明眸里,有一点幽光一闪,素来恬静的面容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令人心悸的犀利:“活着,很难;心怀仇恨的活着,更是百倍艰难。然而,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不是吗?”
    石南忽然一阵心惊。
    这一刻的她,就象一个手握利刃,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踏着满地尸骸,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复仇女神!
    然而,待他定下心来仔细一瞧。
    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恬静温柔,一点痕迹也不留。
    他不禁哂然,方才定然是眼花了,不然怎会生出那样的错觉?
    黄雨羞愧万分,垂眸低语:“一切,全凭二小姐做主。”
    杜蘅悄悄松了口气,抬眸望向石南。
    “此地不宜久留,我找人护送你下山。”石南雷厉风行,立刻叫人进来带她离去。
    杜蘅送她到寺庙门口:“你且安心住下,待风声过后,我再找机会去探你。”
    “二小姐大恩,无以为报,来生结草衔环……”黄雨盈盈下拜。
    杜蘅抢上去,将她扶起:“你我之间,说这些就见外了。”
    说话间,暖轿已经抬来,白前扶了她上轿,侍卫抬了就走,很快便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上。
    “紫苏,”杜蘅吩咐:“收拾东西,我们也要回去了。”
    石南讶然:“都已经到了大佛寺,岂有不逛梅林,打道回府之理?”
    杜蘅略微踌躇,婉言道:“时间不早,再耽搁下去,只怕城门会关。”
    方才出门,见山门外停着几乘暖轿,想必是有游客进山赏梅。
    人多眼杂,万一给人撞到,又要蜚短流长!
    石南冷眼斜睨,神色不愉:“到底是怕关城门,还是怕给人看到?”
    在她心里,他就这样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
    杜蘅被戳穿心事,脸上一热,愠道:“二者皆是,你待怎样?”
    她态度一硬,石南立刻便软了,笑道:“城门的事你就不用担心,包你不会宿在城外就是。至于给人看到,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么大的梅林,总共只有十来个游客,哪里这么巧就刚好碰到?最多,咱们避着别人些就是。”
    他才是那个巴不得跟她独处的人,又怎会傻到挑人多的地方走?
    杜蘅啐道:“咱们又没干亏心事,干嘛要避人?”
    本来没什么事,给他一说,倒象是真有什么了!
    “就是~”石南笑嘻嘻地顺着竿子往上爬:“咱俩光明正大,怕什么人瞧?”
    “你少套近乎,谁跟你咱俩?”杜蘅瞠圆了眼睛。
    “咦,明明是你先说的!”石南奇道:“我不过照着你的意思说而已,怎么又错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杜蘅气结。
    紫苏,白前两个就掩着嘴吃吃笑。
    “笑什么笑?”杜蘅一肚火没处撒,没好气地叱道。
    石南星眸一瞠,挥手象赶苍蝇似地:“有什么好笑的?去去去,一边玩去!”
    “是。”紫苏曲膝行了一礼,作势欲走。
    “不许走!”杜蘅急了,脱口喝道。
    紫苏其实也不敢真走,否则孤男寡女的,梅林独处,小姐的闺誉可就全毁了!
    石南又岂会不知厉害?只不过是出语试探罢了。
    听她出声喝叱,嘴角微翘,黑曜石的眼睛里浮起一丝喜悦的微笑,很是迷人。
    “对对对,不许走,远远跟着就是。”声音里,满满的全是止不住的笑意。
    杜蘅话出,已知失言,很是气恼,再瞧他满意得意的笑,越发羞窘,一语不发摔袖就走。
    “慢点走~”石南看在眼里,甜在心里,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地扩大,嘴唇几乎咧到耳后,大步追了上去:“雪天路滑,小心摔倒。”
    “要你管!”杜蘅赌气回了一句。
    “你瞧,这株红梅真好看。”石南伸手,踮脚从高处折了一枝,雪花簌簌而落:“我记得你房里有对美人耸肩瓶,折回去插瓶正好。”
    “你喜欢,自个拿回去好了!”杜蘅并不领情,拐入一条小道。
    两人斗着嘴,一前一后入了梅林,雪地上留下两行歪歪斜斜的足印。
    紫苏在身后瞧着,心中微酸,眼眶中不禁泛起泪来。
    “你怎么啦?”冷不防,白前凑到跟前,狐疑地盯着她问。
    “没什么,”紫苏急急背过身,胡乱拭了拭眼睛:“风大,雪粒迷了眼睛。”
    “这倒是,”白前望着漫天的积雪,点了点头,嘻笑道:“那咱们隔远点,省得碍他们的事。”
    紫苏看她一眼,肃容道:“小姐不是那孟浪不知羞耻之人!”
    白前神色尴尬:“我不过是希望小姐嫁得好!”
    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和小侯爷退婚。
    却真心不愿意看到,她一生孤苦,老死闺中。
    石少爷虽然只是一介商人,身世不如小侯爷显赫,难得的是待小姐一片真心,知冷知热。
    女人们斗得死去活来,图的不就是一个良人,终身有靠嘛!
    “咱们是小姐贴身侍候的,”紫苏板了脸训斥:“说话行事,就不能随着自个的性子来!你想想,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小姐还有活路吗?”
    “我这不是跟你说说嘛?哪会蠢到在外人面前……”白前有些不服气,触到她严厉的目光,语气软下来:“我知道错了,下回一定注意。”
    “这就对了。”紫苏这才高兴:“如今小姐正在风口浪尖,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小姐的笑话。咱们帮不上忙,可也不能添乱,是不?”
    白前勾着头:“嗯。”
    杜蘅和石南的话题,也转到了黄则中一案上。
    “那位胡知府到底是什么人?”杜蘅很是好奇:“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朝廷命官也敢杀,而且还是灭门!”
    石南看她一眼,道:“胡建业并不可怕,本身也没什么真材实学。他能做到邯郸知府,不过仗着身后有梅妃做靠山罢了。”
    杜蘅一怔,脚步微顿,表情有些怪异:“这么说,胡建业是梅妃的娘家人?”
    南宫宸跟石南不同,在她面前从来都只字不提朝堂上的事。
    但如果,这位胡建业是梅妃的娘家人,且现在已做到知府,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石南微笑:“我的意思,他升到知府,走的是梅妃的路子。”
    杜蘅明白了:“这么说,这件案子,与梅妃脱不了干系?”
    “这倒未必,”石南就事论事,耐心分析:“我猜,泰半是胡建业扯着虎皮做大旗。打着梅妃的旗号,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梅妃远在宫中,未必会理他这些狗屁倒灶的闲事。不过呢,邯郸那些烧锅庄,梅妃得了干股,这个无庸置疑。不然,姓胡的不敢这么嚣张。”
    杜蘅的心猛地跳了几跳,低喃:“这么说,黄雨的仇敌,竟是梅妃?”
    石南看她一眼:“你既送她入宫,她要么不争宠,否则就注定要与梅妃为敌,早晚而已。”
    杜蘅微微失神:“那黄雨为父申冤,岂非无望?”
    “那倒未必。”石南笑道:“只要黄姑娘在后宫中站稳脚根,得了圣宠,替黄则中翻案就不是难事。毕竟,胡建业只是梅妃的一条走狗,并非直系。”
    “这么说,竟动摇不了梅妃分毫?”杜蘅忿忿难平。
    “梅妃在宫中经营二十年,织就一张盘根错节的宠大关系网,早已根深蒂固。”石南目光微闪,含蓄提醒:“何况燕王能力超绰,远胜其余几位皇子。朝野上下拥戴者众,想要动她,不是那么容易。”
    杜蘅默然无语,良久,逸出一声轻叹:“他敢做此伤天害理之事,全仗梅妃撑腰。然则,她却逍遥法外,实在太不公平!”
    石南凝视她良久,忽然笑:“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又岂独此一份?只要她不来惹咱们,管那么多做什么?”
    “也是,”杜蘅自嘲一笑:“我是看评书掉泪,替古人担忧了。”
    忽听一阵喧闹嬉戏之声,伴着急促的脚步声,自梅林深处传来。
    石南面色一沉。
    该死!只顾着说话,竟未注意到前面有人。
    杜蘅循声,转头一瞧。
    岔道上奔来一个少女,着一身大红的衣裙,艳丽如一团火焰,手里拿着一枝梅花,咯咯娇笑着在梅林中欢快地奔跑着,其音娇脆,婉转如莺:“三哥,你快来,这边好多绿萼……”
    杜蘅面色一变:“我们走。”
    来不及了,眨眼之间,那少女已到了近前。
    石南眉心一蹙,抬袖轻轻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道撞过去,将她推得一个趄趔,差点跌倒。
    “找死!”少女大怒,不由分说,唰地就是一鞭!
    鞭落回眸,赫然正是夏雪!
    “未必!”石南冷哧一声,抬手,将皮鞭牢牢夹在指间。





     祸事不单行(五二)
    更新时间:2013…11…1 20:58:44 本章字数:5601

    “放手!”夏雪尖声喝叱。睍莼璩晓
    “道歉。”石南稳如磐石,目光冷凝。
    杜蘅不欲与她多所纠缠,淡声道:“算了,放她走吧。”
    猛然见了杜蘅,夏雪脸上显出又是愤怒,又是鄙夷的表情:“贱人,不用你假好心!”
    “你说什么?”石南脸一沉轹。
    夏风循迹寻来,远远见到她与人对恃,因知道她的性子,怕她又惹事生非,急急跑了过来:“雪儿,你又淘气……”
    忽然看到杜蘅,神情一僵:“阿蘅?”
    “小侯爷。”杜蘅侧身,福了一礼赧。
    夏风强抑了翻涌的情绪,缓缓走近,看着与她并肩而立的石南,脸色越发难看:“石少东也在呢?”
    “三哥!”夏雪怒不可抑,尖嚷道:“你跟他们废话什么?对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见一次打一次就对了!”
    说着,扬起巴掌朝杜蘅脸上扇去。
    “不可!”夏风低叱。
    石南冷哼一声,手一抬一送。
    夏雪整个人已经飞到半空,忽地一下朝着林中梅树撞去:“三哥!”
    “手下留情!”夏风心中一寒,飞身跃起,将她抱在怀中,足尖轻点梅枝,半空中一个翻滚消去那股怪异的劲道,稳稳落地后,往后退了数步,一脸戒慎地盯着石南。
    想不到,这个长袖善舞,笑脸迎人的阅微堂少东,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方才那一瞬,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
    “你……”夏雪吃了亏,面上乍青乍红。
    “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石南双手环胸,神情阴狠,冷冷地盯着夏雪。
    正说着话呢,梅林里又钻出来一个锦袍少年,因隔得远瞧不清楚面目,依稀见夏风兄妹二人与人对面而立,高声道:“三哥,跟谁说话呢?”
    “四哥快来!”夏雪如获至宝,拉高了嗓子道:“他们欺侮我!”
    “雪儿!”夏风低叱。
    夏雨一听有人欺侮夏雪,这还了得?
    “小妹莫怕,四哥就来了!”他发出一声短而促的唿哨,几个起落已到了近前,嘴里嚷嚷着:“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动平昌侯府的人?”
    等看清了面前之人,不禁一呆:“怎么是你?”
    “这贱人自甘堕落,与这奸滑小人勾搭成奸,却反过来退婚令三哥受辱,侯府蒙羞!”夏雪怒火填膺,指着杜蘅大骂:“四哥,你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这对奸/夫/淫/妇!将他们的奸/情昭告天下,替三哥出气,给咱们平昌侯府正名!”
    夏雨一脸疑惑地打量着石南,有点不明白:“这不是阅微堂的少东家吗?”
    商人与侯府,傻瓜也知道孰优孰劣!更不要说,三哥文武双全,温柔专情!
    天下有哪个傻瓜,会放着三哥这样优秀的夫婿不要,去选个商人?
    况且,据他所知,这位石少东自幼飘零,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杜蘅微微叹息:“堂堂侯府千金,幼承庭训,为何每每口出市井粗语?”
    夏雪涨红了脸,怒道:“做出这等下贱之事,还怕人说吗?我就骂你了,又能怎样?不要脸的小昌妇……唔……”
    一团积雪倏地飞入嘴中,将她所有的谩骂尽数堵住。
    夏雪张着大嘴,声音嘎然而止,一脸愤怒惊惶地瞪着石南。
    夏风和夏雨都料不着当着他们二人的面,石南居然还敢动手。
    待得发现时,想要阻止已是不及,眼睁睁地瞧着雪团将夏雪的嘴塞得满满的,撑得一张脸可笑地鼓起来。
    石南手里捏着两颗雪团,上下抛掷着,懒洋洋地看着她,微笑:“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满嘴的牙打得一颗不剩?”
    他虽然在笑,眼睛里却无一丝笑意,眸光冷厉阴沉,让人禁不住直打哆嗦。
    夏雪机灵灵打个寒颤,用手抠出嘴里的雪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瑟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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