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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部分

毒妃狠绝色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3完结)-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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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宸心中悸动不已,伸手欲抬起她的下颌:“撞哪了,我看看?”
    杜蘅冷着脸,退出了他的怀抱,转过身扶起了紫苏,拍了拍她的衣服下摆:“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紫苏瞪大了眼睛,眼珠差点掉出来。
    “是不是喝完茶,你就放我走?”杜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相信我!”南宫宸喜出望外,举步朝桌边走来:“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
    杜蘅斟了一杯茶,举杯一饮而尽,把杯子掷在地上:“茶喝完了,我可以走了?”
    南宫宸愕然。
    杜蘅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南宫宸回过神,几步追到院中:“阿蘅!”
    杜蘅回眸,一脸防备,目光如笼薄冰:“南宫宸,你待如何?”
    南宫宸愣住,只觉满嘴发苦。
    他能如何?对着她,他从来都是无可奈何!
    杜蘅不再理他,急匆匆出了小院,她走得很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紫苏一阵风似地追了上去,在僻静住一把拽住杜蘅,眼睛不停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扫:“你,你……”
    杜蘅抿唇一笑:“走,找郡主去。”





     禁步
    更新时间:2014…3…28 0:16:37 本章字数:3431

    萧燕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不在长辈的陪同下,出席交际场合。第一次不必在意长辈挑剔的目光,放开手脚,肆意地与同龄人玩乐。
    顶着穆王府的光环,在座的未婚少女中,除了和瑶儿,没有人的身份能够与她匹敌。
    逍遥王只是个闲散王爷,怎么能跟萧乾相比?倘若不是和家出了个和磊,在遍地勋贵的临安,和家实在算不得什么。
    而且,萧家有萧绝啊!
    如果说,和磊是文臣里最优秀的青年,太康帝倚重的肱骨重臣睃。
    那么萧绝就是武将中最杰出的代表,太康帝的心腹爱将。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提起萧绝,都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萧燕暗自生着闷气,越看越觉得杜蘅不顺眼鹁。
    要不是她,大哥怎么被人看成要美人不要前程的纨绔子弟?怎么会与夺储呼声最高,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的燕王交恶?
    最可气的是,做为始作蛹的她,一点内疚自责都没有,若无其事跟冷侧妃打得火热,却把诚心诚意道歉,努力想与她交好的燕王妃晾在了一边。
    王府的侧妃,不过是身份更高一点的妾而已。
    就象嫡庶一样,正室与妾室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天生就该是冤家。
    听说杜太医家就是宠妾灭妻,嫡庶不分的,也难怪杜蘅行事会这般的不着调!
    杜蘅一边与冷侧妃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一边暗自打着算盘。
    当时也是脑子一热,没有多想就出了手。
    现在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东西到手容易,怎么送出去,送出去后,怎样才能让它发挥作用,才是真正的难。
    伊思玲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穿梭在一众宾客之间,竭尽全力做个称职的女主人。
    得益于自小的严格教育,她的风度仪表极佳,且她是燕王正妃,得不得宠都无损她高贵的身份,没有人敢公然对她不敬。
    所以,虽有些吃力,总算是撑下来了。
    伊思玲再次把目光投向溪水对岸。
    沿着溪岸,极随意地摆放着几十张长几,摆放着笔墨纸砚,并各式精致的糕点,时新瓜果,美味佳肴。
    身着各式华服的男子,或坐或站,或临溪赏花,或隔岸观美,或泼墨挥毫,或谈笑风生……
    南宫宸站在一株秋海棠下,手里端着一杯酒,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状似认真地聆听着别人说话。
    可伊思玲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对岸。
    杜蘅就缩在水榭的西北角,借着两边的栏杆,遮挡了大半的身形。
    唯有南宫宸站立的地方,却能不着痕迹地把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一时心乱如麻。
    春兰的计策果然有用。
    她只提了句要在生日当天办海棠宴,届时将遍邀名门闺秀,表明要跟杜蘅道歉,修复彼此的关系。
    当天晚上,南宫宸就到了她的房里。
    不止与她讨论了宴会的细节,还破天荒地留下来陪她吃了晚饭。
    虽然,最终仍然没有歇在她房里,比起以前,已是云泥之别。
    这一切,都是托了杜蘅的福。
    伊思玲不无心酸地将目光投向杜蘅,内心五味杂呈。
    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狡猾,更顽固,更难于讨好。
    可如果杜蘅不肯与她交好,那她跟南宫宸之间也会止步不前。
    或许,春兰有办法打破僵局?
    众人各怀心思,最终尽欢而散。
    回程的马车上,杜蘅察觉到萧燕的情绪有点怪。
    小脸上明明写满了兴奋,可一对上自己的视线,眼里却闪着一丝愠怒。
    杜蘅不禁暗自纳罕。
    她清楚穆王妃让萧燕赴宴的目的,自然不会蠢到紧跟左右,碍她的眼,大方地放她自己跟那群未婚少女去玩。
    可也没就此撒手,暗地里一直盯着。
    萧燕今日几乎可说是众星捧月,不止成功博得了好几个青年才俊的注意,又结识了好几个闺中好友,算得上收获颇丰。
    就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索性扔开了不管。
    到听雪堂给穆王妃请完安,简单说了下宴会的情况,就回了东跨院。
    “说,”紫苏憋了一天,这时哪里还忍得住,立刻逼到身前:“你是不是偷了王爷的玉佩?”
    白蔹完全蒙在鼓里,听了这话,倒抽一口冷气:“偷,偷?”
    杜蘅笑吟吟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圆形玉佩:“呶,漂亮吧?”
    这是块极为罕见的环形彩玉,白中带黄,按着玉本身的色彩,极巧妙地雕刻成一条金龙翱翔,腾云驾雾的图案,一瞧就不是凡品。
    饶是白蔹再稳重,也禁不住吓白了脸:“快,快收起来。”
    私相授受,互赠信物,是要沉塘的!
    幸好世子爷不在,这要是在,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紫苏眼疾手快,先一步把玉佩抢到手里,扬手就要砸碎:“这种东西,留着做什么?乘早毁了干净!”
    “住手!”杜蘅喝道:“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砸了可没有第二块了。”
    小心翼翼地从紫苏手里把玉佩抢回来,搁到桌上,蹙着眉:“大家想想,这东西要怎么改,才更醒目,又最适合女子佩戴?”
    “你要戴?”紫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蘅横了她一眼,对这种白痴的问题,根本懒得回答。
    摸着下巴对着玉佩左看右瞧:“好是好,就是不适合女人用啊。哎,到底还是冲动了些。”
    白蔹最先回过味来,走过来研究:“小姐是希望戴在身上,一眼就引起别人的注意?”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杜蘅拍拍手掌。
    紫苏这时也回过神来:“你要拿去送人?用王爷的名义,送给谁?”
    杜蘅笑得一脸狡黠:“自然是谁得他欢心,就送给谁。”
    “要想醒目,就得再添些东西。”白蔹拿起玉佩,研究了一下:“我记得小姐有对黄玉做的双鱼佩,与这枚玉佩,倒是相得益彰,鱼跃龙门,也好讨个好彩头。再串些小珠子,重新结条络子,配上流苏,就是个漂亮又别致的禁步了。”
    “是吗?”杜蘅眼睛一亮:“我怎么不知道?拿出来瞧瞧。”
    白蔹抿着嘴笑:“小姐要操心的事一大堆,这种小事哪里管得着?”
    说着,拿了钥匙到后罩房的库房里翻了半天,果然找出一对黄玉双鱼佩来。
    顺便拿了一大盒珠子,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研究了半天,总算挑好了要用的珠子。
    当场就打络子的打络子,编流苏的编流苏,串珠子的串珠子。
    折腾了半天,一条双鱼黄龙禁步就算做成了。
    杜蘅在腰间比划了一下,赞道:“确实不错,漂亮又醒目。”
    紫苏有些遗憾:“就是小姐身上这套衣服的颜色,跟这禁步不太搭,如果,换上一套碧色的宫装,那就再好不过了!”
    杜蘅抿着嘴笑:“东西送过去,那人自然会精心搭配,哪用得着咱们操心。”
    她既然心仪于他,自然绝不会令明珠暗投。
    白蔹脑中灵光一闪:“冷侧妃姿容秀美,想来定是浅碧深红皆绝色,浓妆淡抹总相宜。”
    杜蘅认识的人里,最喜着宫装的,除了冷侧妃不做第二人想。
    紫苏恍然大悟,指着杜蘅道:“你!”
    怪不得小姐今天一直跟冷侧妃粘在一起,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燕王贴身的东西,送给了冷侧妃,事情若是闹出来,恭亲王必然跟燕王翻脸。
    这一招,实在是太毒了些!
    问题是,也要冷侧妃肯配合才行。
    “可是,怎么送过去呢?”白蔹犯起了愁。
    杜蘅含笑道:“半个月后,是冷侧妃的生辰,她邀我过府玩呢。”
    顿了顿,笑吟吟地道:“明天一早,把魅影叫过来。我不管他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这件禁步,以燕王的名义,给冷侧妃送去。”
    萧绝既然把他留下来,她总得物尽所用,才对得起他的良苦用心不是?
    “万一,冷侧妃不肯收呢?”紫苏想了想,总觉得不太靠谱:“又或者,她收了却不戴呢?”
    杜蘅淡淡道:“我能谋划的,仅此而已。剩下的,要看天意了。”





     拜贴
    更新时间:2014…3…28 23:49:32 本章字数:3372

    杜蘅茫茫然睁开眼,已是一片耀眼的天光。
    披了衣下地,用力推开窗,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她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世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不停地下着,似无数的精灵,轻盈地飞舞着。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本来答应过她,初雪时要陪她一起去大佛寺赏雪看梅睃。
    结果,他却去了南疆。
    扔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守着这片空濛的世界。
    白蔹听到声音,推了门进来,见她半边身子倚在窗台上,不禁吓了一大跳:“怎么把窗户打开了?鹆”
    “你看这雪,多热闹。”
    “热闹?”白蔹狐疑地瞄了一眼窗外:“大清早的,谁在外面吵?”
    杜蘅不语,踮起脚尖,伸长了手,想要去接那漫天飞舞的雪花。
    “哎呀!”白蔹扶着杜蘅的手,触手冰凉,不觉又是心疼又是恼火:“在看雪,往后多得是机会!犯得着巴巴地在这傻站着?这要是冻出病来,以前那些药,岂不是都白吃了!”
    杜蘅微微一笑:“又不是纸糊的,哪里这么容易病?”
    白蔹赶着她到床上捂着,顺手塞了个汤婆子到她怀里,折回去把窗户关了,再招呼了小丫头们把热水送进来,侍候着她穿衣洗漱。
    简单用过早饭,去听雪堂请安,再到回事厅处理了一堆琐事,紧接着阅微堂那边就送了一批首饰和新衣服过来。
    杜蘅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打起精神把东西大致察看了一遍,吩咐:“送去给郡主过目,有不满意,或是缺少的,再报过来添改。”
    白薇就带着人给萧燕送东西。
    紫苏上前一步,双手按上她的肩颈:“我帮你揉揉?”
    “嗯。”杜蘅闭着眼,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姽儿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世子妃,有个叫岑聿的投贴,求见世子爷。”
    萧绝去南疆是刺探军情,属于秘密行动,并未对外公开,除了几位重臣,京中绝大部份人都不知情。
    杜蘅睁开眼:“谁?岑聿?”
    白芨先想起来,“啊”地一声,嚷道:“跟咱们抢谢谢的那个登徒子?”
    姽儿一愣,拿着拜贴一时不该如何是好。
    白蔹暗自皱眉,委婉解释:“世子爷都说了是误会了,原是岑公子要求世子爷办事,苦无门路,这才拐弯抹角找上了小姐。不然,今日也不敢公然求见世子爷了。”
    “就说,世子爷去了外地访友,归期不定。”杜蘅想了想,慢慢道:“他千里迢迢而来,拒之门外不是待客之道。明日申时末,我在飘香楼设宴,代世子爷为他洗尘。”
    姽儿大感惊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自然不会蠢到相信白蔹那套所谓的“误会”的说词。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是误会,世子爷不在,世子妃也当避嫌才是。
    如此不顾身份,请外男在酒楼会面,实属不妥之极。
    “怎么,”杜蘅微笑:“你还有事要禀?”
    “没有~”姽儿垂眸退了下去。
    白蔹狠狠瞪白芨一眼:“以后这种话给小姐招祸的话,绝不能乱说!”
    白芨自知失言,摸摸鼻子,干笑两声道:“我,我是气不过他跟咱们抢谢谢。嗯,下回我一定记得。”
    “姓岑的跟咱们又没什么交情,小姐为何要请他?”紫苏按捺不住。
    今时不同往日,她已不再是昔日杜家的二小姐,随心所欲,行事要顾着王府的脸面,免得落人口实。
    “他从南诏来,大理是必经之地。”杜蘅淡淡道。
    萧绝走了一个月,家信写了三封,不知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怕她担心,除了报平安,就是说些生活琐事,与战事相关的,只字不提。
    众人都噤了声。
    “请聂先生。”杜蘅又道。
    很快,聂宇平就到了花厅,垂手而立:“大小姐~”
    “先生请坐。”杜蘅摒退了众人,把岑聿来访之事说了一遍,末了道:“想请先生安排几个人,盯一下他的行踪。”
    “大小姐怀疑他是南诏的细作?”聂先生蹙了眉,问。
    从上次双方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位岑公子的确非泛泛之辈,绝不是普通的商贾。这样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
    杜蘅小心地措着词:“非常时期,小心些总没错。”
    前世,因有夏正庭坐镇,两国边境并未发生大的磨擦。
    今生随着夏正庭的离世,南疆格局发生变化,固有的平衡被打破,矛盾冲突激化,后面的局势并不明朗。
    她本就不擅长政治和军事,已经脱离了轨道的历史,会走向何方,她毫无把握。
    一切,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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