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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后宫这单位 作者:作者:三上桑(晋江vip2013-3-10完结,穿越时空,宫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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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惠一一请安和见礼后,正要落座,荣惠承宠后的那皇帝晋封的旨意也来了。

    “华良媛薛氏,性资敏慧,率礼不越。着即册封为华婕妤,赐其母入宫探视。”傅禄海的声音略显尖锐的说完,就笑眯眯的看向荣惠,道:“小主大喜。”

    荣惠当然是高兴的,虽然知道朱文烨金口玉言,但亲耳听得能见到亲娘,却是另外一回事。只是这旨意这时候出……荣惠已经感觉到四周传来的那艳羡目光。

    谢恩又打点了傅禄海,荣惠羞答答的转过身,似是情不自禁的道:“前阵子久病未愈,担忧家慈,如今病愈能让家慈看到安好之身实乃大幸。”言语之中,不外点出是因生病而获探视,非全因朱文烨恩宠。

    庄贵妃微笑的看着荣惠,缓缓道:“华婕妤这是否极泰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娘娘说的。”贤婕妤头一个响应,笑着拉过荣惠的手,道:“惠妹妹一向最有福气。”

    荣惠垂首作赧然状,实则想抽回手,如果要站队形,孙双阳可不是她的选择。

    但荣惠的手刚一收回,懿妃的话也就不轻不重的响起:“华婕妤有福气,贤婕妤也有福气,独独丽婕妤最没福气。当初你们三人可是一齐晋位良媛,如今丽婕妤不过稍有差错,却遭禁足……委实可惜。”意犹未尽,只叹息一声。

    这话说的,不明白的人听了还以为丽婕妤是多么清白一朵白莲花,徒叫荣惠和贤婕妤抢了高枝头。

    贤婕妤脸色一变,荣惠却是头疼,她头一次觐见时就看出懿妃对贤婕妤、甚者对东太后都有不喜。如今只因为看似和贤婕妤走得紧密,就遭了懿妃的口诛牵连,荣惠大觉冤枉。

    但这话难听归难听,荣惠却不欲出头,只作懵懂,反正丽婕妤崔知玉被禁足时,她还在病中。

    只是荣惠能忍,贤婕妤也稳得住,但马良媛听到懿妃说丽婕妤掌刮自己是“稍有差错”,却是忍耐不得了。她俏脸气得生红,仿佛受到四周投来轻视的目光,下意识就往前迈开了一步。若非贤婕妤眼疾手快的一扯她袖子,只怕马良媛就要开口理论。

    这个小动作当然逃不过懿妃的法眼,她轻挑眉头,投了目光过去,道:“马良媛似有话要说?”

    马良媛是极想分辨几句的,但贤婕妤隐在袖子内的手加重了力道,马良媛不得不忍住,只轻福身回道:“娘娘,嫔妾并无可说的。”

    懿妃正拿着茶盏,听到此话不妨手一颤,碗盖“叮”地一响,磕在了茶盏上。

    殿内俱静,非关自身的妃嫔只是冷眼看戏,攸关自身的荣惠、贤婕妤、马良媛,甚至贤婕妤身侧的姚贵人都神色都一凛。

    荣惠却忍不住用余光打量懿妃上首坐着的庄贵妃,只见她恍若未闻,对这诡异的气氛仿若毫无察觉,只一口一口吹着手里的茶盏,然后一口一口缓缓的喝着。

    “马良媛,当日丽婕妤教训于你时是个什么情形,你是真忘了?”懿妃嗤笑的看了马良媛一眼,见她脸含愠怒,她又朝身侧的卫良媛看了一眼,道:“卫良媛,那日你也在场,你帮马良媛回想回想。”

    “是,娘娘。”卫良媛怯怯的出列,小心翼翼的看了马良媛、贤婕妤甚至还有荣惠一眼,仿佛她们已经是一个整体了。然后,她才福身回话道:“半月前,马良媛和丽婕妤在丽景苑的廊道里遇上了,丽婕妤欲先行,马良媛有推搪,两相争执,马良媛便出口辱及……圣安皇太后……”

    “你胡说!”马良媛脸色煞白,贤婕妤拉扯不及,眼看马良媛要冲上前,却被懿妃跟前的曹立德拦个正着。

    卫良媛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下来,朝懿妃和庄贵妃拜道:“娘娘,嫔妾……嫔妾并无虚言,正是因此,丽婕妤才气愤难当,当着众人的面掌刮了……”说着,看了马良媛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卫良媛竟眼睛都吓得红了。

    “卫良媛不必怕。”庄贵妃怜惜的看了她一眼,让身边的宝蟾将卫良媛扶了起来。

    马良媛似乎也察觉局势大变,急忙朝庄贵妃跪下来,哭诉道:“贵妃娘娘请为嫔妾做主,嫔妾绝无侮辱太后之言辞,若有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听到这等话,庄贵妃微不可闻的皱了眉头,贤婕妤也面露不悦,但却不能眼见马良媛遭此一役,只好上前温声道:“娘娘,此事已过了小半月,卫良媛若有记错,也是有的。何况,只凭卫良媛一家之言就断定马良媛辱及太后之罪,实在……”

    懿妃轻哼一声,庄贵妃脸色依然淡淡,马良媛则是如看救星一般看着贤婕妤,姚贵人则是低着头,仿佛被问罪是自己一般,隐有发颤。

    苏淑仪适时站了出来,盈盈下福,道:“贵妃娘娘,嫔妾想着当日在丽景苑应不只卫良媛见了那一幕,毕竟辱骂太后是大不敬之罪,不可轻忽。何不再使人来指证一番,也好不要冤屈了马良媛才好。”

    马良媛一听,急急朝后方那些小主里头一指,向庄贵妃道:“苏淑仪说的是,娘娘,当日万才人、唐美人也在,不妨请她们来指证。”

    荣惠都不用看,便知道万才人和唐美人这两个人绝无可能来为马良媛澄清什么。果然,那两人只连连说着:“娘娘……嫔妾记不清了……”

    卫贵人这时却是止了泪,轻声提议道:“丽景苑那些宫人们想必也听到一二,不妨……”

    “曹立德。”懿妃轻唤一声,曹立德当即会意,连忙告退出殿。

    “庄姐姐不会怪我深究此事吧?”懿妃笑着道,似是征询之意,但却是在把事都做完了之后。

    “怎么会,事关太后声誉,岂能含糊。你我二人统领六宫事务,若真出了这大不敬的事,也是掖内罪责。”庄贵妃颔首,一丝不快也不显,仍是温温和和,但荣惠却隐隐瞧出她的目光略显出精光。

    此事进行得如此理所当然,顺利得让荣惠觉得蹊跷,贤婕妤未尝没看出蛛丝马迹,和荣惠对视了一眼,隐有求助之意。

    荣惠却是微垂了目光,有意露出一丝惧怕,朝顾梓榆那边小掠了一步。如果可以,荣惠很愿意借机和贤婕妤把关系撇清一些,此时撇清,对方只自己胆小怕事,得宠时撇清,却会叫对方认为自己目高于颈。

    荣惠正认真盯着足上靴履繁复的花纹时,曹立德已经领着两个内监入了殿内。

    懿妃做作谦让一番,便由庄贵妃发问,不外是小半月前在丽景苑里头,到底他们两人又没有听到或瞧见什么。

    两个内监看到了前头跪着的马良媛,异口同声的道:“娘娘,确有此事,那个小主的确……”

    庄贵妃示意其说下去,其中一个年轻内监才补充了后文:“小主说……说圣安太后出身卑贱,说丽婕妤小主是卖鱼女,狐假虎威……”

    哪怕这些话糙,哪怕理是真的,却也不能宣之于口。

    马良媛顿觉头昏欲裂,张嘴不知是想骂人或是求饶,却已经被曹立德一把堵死。庄贵妃叹了一声,打发了几个内监将马良媛按了下去。

    马良媛双眸似要喷火,途经贤婕妤时,乱舞的手差点抓住贤婕妤的裙摆,似是最后的求救。贤婕妤自然救不了她,她脸色虽隐忍,但面上已是密密一层的汗,荣惠看到了攒紧手帕的玉手。流露出的何止是不甘。

    懿妃小啜了茶,道:“庄姐姐,妃嫔对太后不敬当问何罪?”

    庄贵妃又是叹气,似乎十分不忍一般,道:“好好的,怎么这般糊涂……”呜呼一番后,庄贵妃才记得道:“宫规不可违。”

    懿妃原还有些不耐,听了这句,却是勾起唇角,道:“便是板著吧。”

    荣惠一惊,和身侧的顾梓榆交视一眼,她眼里也是隐有异色。

    殿内更是一阵凉意。

    “板著”就是受罚宫女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不许身体弯曲,一直要持续一个时辰,即两个小时左右,一般情况是受罚宫女必定头晕目眩,僵仆卧地,甚至呕吐成疾,最后殒命。

    庄贵妃少不得又是叹息,看了看殿里的众人,半是训诫半是劝导的道:“马良媛糊涂铸成大罪,还望众位姐妹不要重滔覆辙,使宫中祥和喜乐。”

    懿妃的话轻飘飘的,状似无意的扫过贤婕妤、姚贵人还有荣惠,轻飘飘的道:“可不是,尤其是那些同马良媛交好的,可不要染了那般恶习才是,届时落得这样下场,可不划算。”

    荣惠低头不语,懿妃没点名道姓,她当然不会对号入座,只是若有所思。

    这个事情当然少不了懿妃的手笔,不过荣惠一点也不认为马良媛会十分清白。

    其实这些话谁都在私下里说过,但性格决定命运,马良媛今次不被抓住,也难保……哪怕这一次,马良媛只是不幸被波及了。

    思及此,荣惠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贤婕妤,吓得脸色惨白的姚贵人,又看了看面带微笑的懿妃。

    那微笑不仅是对着贤婕妤,也是对着她荣惠,甚至是对着姚贵人,对着每个可能凑近贤婕妤的人。

    如果说皇后是总经理,庄贵妃便是经理,懿妃就是副经理。

    这一场好戏,不仅是副经理展示实力,更是为了分化帮结派的新员工。

    

 16 探视

    

    经此一役,荣惠理所当然的回避了贤婕妤,虽然不免传出胆小怕事的名声,但荣惠却并不在意。听说,姚贵人也告了病。

    值得一提的是,荣惠晋位的隔日,朱文烨翻了她牌子一连三晚。

    连番云雨,荣惠的投入和配合,已经极大限度的降低了痛楚。加之玉树的汤药她一滴不漏的喝了,总有些效应。如此,激战后一夜好眠。

    荣惠感觉到枕席间的动静,微微睁眼,便见刚下床的朱文烨带笑看了过来,语气很有几分温柔:“华儿,昨晚你累着了,今儿不用起来服侍了,不妨多歇会。”

    守在床前的宫女的便掀起了素纱幔帐,打了金铃,宫人们鱼贯而入。

    这话的确体贴,荣惠连着三日尽心为老板服务,的确是累的很,但她却不敢承恩。

    她很想赖床,但却不得不顾及“恃宠而骄”这个名声。荣惠没有选择的自由,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

    荣惠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她带着感动的笑容起来了,一边为朱文烨更衣,一边道:“陛□贴,但嫔妾不觉辛苦。能早起照料自家夫君,嫔妾觉得心里高兴……”说时,荣惠有意放低了声音,听上去也格外柔和了几分。

    两人原本就数夜缠绵,情正浓时。交了身后又交心,朱文烨听了这话,哪有不喜欢的,他将荣惠一揽着,打趣道:“明日再让你高兴可好?”

    荣惠自然听出未尽之意,心里却是为难起来。

    朱文烨翻她的牌子当然是好事,恩宠不嫌多。但连着几日都翻她的牌子,荣惠就不得不惶恐,不得不深思了。现下,朱文烨又做了今晚要再来暗示,荣惠却是吃不消了。

    荣惠轻轻叹了口气,缠弄着手里的宫绦,道:“为妻者自然想每日早晨都为夫君照料打点,但陛下,却不是嫔妾一个人的夫君。嫔妾想独占夫君的温存……”

    说到此处时,荣惠已经感觉到揽着自己的手略紧了半分,她不动声色,只顿了顿,又接着道:“但嫔妾却不舍得一时就耗尽了这份福气,来日漫漫,不求情如涌注,只盼细水长流。嫔妾还想着能有福气执子之手……”

    没有男人喜欢女人占有欲过强,何况是古代帝王。但荣惠不用老掉牙的贤惠做派来劝皇帝雨露均沾,她另辟蹊径,毕竟,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在乎他。

    “与子偕老。”朱文烨适时握住了荣惠的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冰凉,却被荣惠热乎乎的小手缓缓温暖开来,他温声道:“你会有这福气的。”

    荣惠见朱文烨面有动容,便知得逞,总算不用一连到四晚都服务,免于再多吸收一次仇恨值。思及此,她微微一笑,便依偎到了他的怀里,轻轻道:“陛下金口玉言。”

    朱文烨感受到这分撒娇,现出一个愉悦的浅笑,揉了揉她的乌发,道:“必不辜负。”

    之后的几晚,朱文烨果然没翻荣惠的牌子,似真有心为她留几分福气。

    但这一连几日,几乎每日有承庆宫的宫人来光顾宜然堂,少不得送来许多料子、首饰、头面来。

    芝兰和喜善两人将赏赐略一清点,荣惠便发现此次赏的东西更为金贵了几分,分量虽然还是那么多,但那蜀锦却是今年江南新贡的,正副头面更是东珠所造,颗颗饱满圆润,光泽可鉴,一看就造价不菲。

    “小主,陛下可是真心疼宠着您呢,瞧瞧,这一次中选的小主,有几个能得这样的赏赐。”芝兰很有几分得意的说。

    喜善使小宫女们将赏赐收入库房,才道:“小主的确是后来居上。”

    荣惠却是微微沉吟,虽然她自问演技不错,又爱岗敬业,但老板如此赏识还是令她受宠若惊。更何况无功不受禄……如今连着三夜的侍寝,再加上这几次的赏赐下来,今早在建宁宫时,荣惠已经感觉到四周的目光又有些灼热起来。

    她不敢不在乎,不敢自作聪明,在职场中,和人比聪明,比高调,比赢的人除了死得快之外,毫无用处。

    “这些赏赐不要多嘴,就当做是寻常的。”荣惠略一踌躇,向喜善道:“宜然堂里的宫人你要多多敲打,小心做事,不许跋扈生事。”

    喜善点头称是,却听帘子一打起,却是玉树进来了,她满脸喜色:“小主,将军府薛夫人来了。”

    “快传。”荣惠一听,喜不自胜,原以为还要晚一个时辰,却不想已经到了。三个月没见亲娘,荣惠怎么能不想。何况,她现今的位分,再要随便见亲娘可不那么容易了。

    玉树忙迎到瑟瑟帷幕外,把薛大夫人引了进来。

    薛大夫人今日穿了一件浅姜色对襟小袖衫,配着银灰色素面下襦,头上也只简单的绾了支斜如意纹的白玉扁方,一身显得很素净。但那白玉瞧着简单,却剔透晶莹,非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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