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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和畜生的青春往事-第7部分

小说: 我和畜生的青春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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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傻:

  本来是有很多话要和你说,怕说不完就不行了,这支笔超级难用,我又不想换别的笔,你也不想我因为写信而受累是不是?你是个善良的暴力狂,哈哈哈!祝你过个快乐的新年!抱抱。
  01。01。28
  信纸第一页和最后一页反面还分别有一行字,第一页:千万别说我无聊!最后一页:尽管这是事实!
  我靠,我这么一个久经沙场饱经风霜的变态在这封毛笔信面前也自叹不如啊。
  我……我没语言了……
  ……

  我突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01年?难道我也过糊涂了。拿起信封一看邮戳,我又自叹不如了,邮戳上赫然盖着2002。01。30。
  我突然对吴棠生出滔滔敬仰之情。
  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除了做毕业设计和准备答辩之外,其余时间基本等于放养。
  我们充分认识到“时间是挤出来的”,于是极尽所能的挤出每一分钟来挥霍。
  在短短几个月里,我们做了很多值得怀念的疯狂的小事儿。

  比如二十多个人去郊外烧烤,烧烤之后准备玩刚刚传进来的杀人游戏。路过田间,一个耕地老伯问我们:“你们这么多人干吗去?”“杀人”二十个几人面不改色理直气壮毫不避讳。然后就见老伯连滚带爬从田里跑到路上去了。
  又比如打牌输了,满脸贴着手纸条儿去食堂吃饭;在阳台上冲对面男生楼大喊“我发春了,好难熬啊”;或者跑到学校外面贴满性病小广告的电线杆下激动不已“我的病终于有救啦!”都是些老套的把戏,我们还玩的不亦乐乎。
  再比如,我把陈一新的十个指甲都涂满天蓝色指甲油,让他带着一身冲天妖气跑去见导师研究毕业设计。
  还比如,也是我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儿,我把吴棠介绍给了汪洋做女朋友。我觉得自己真是绝顶聪明,我最爱又爱不到的男人和我最爱却不能在一起的女人,如果他们孤单生活,我会一直牵挂不安心。现在好了,让我最爱的女朋友来替我爱汪洋;汪洋也会替我来照顾吴棠,我再也不用担心她单纯清澈会被人欺骗了。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安排吗?一举两得,妙不可言。

  不过,也许角色转变的太快,当看到汪洋很自然的帮吴棠提东西,拿衣服,走到哪里都牵着手,我还是会有那么一点儿难过,这个我单方面不允许任何女人染指的男人,如今还是有了其他女人。不过,谢天谢地,是个我爱的人。我那一小点儿一小点儿难过只是因为没有习惯而已,日子久了,会好起来的。
  终于,7月份,我们带着对社会生活的好奇期盼以及对学生时代的无限眷恋,脆生生毕业了。
  终于把学生时代的事儿给写完了,可憋死我了
  ————————03年的分割线——————————
  03年末,距离毕业已经一年多时间,日历上的日期好像注了水一样,长的飞快。经历过非典的恐怖之后,所有平淡的日子都格外幸福珍贵。
  我没有做和所学专业有关的工作,我去了一家连锁的健身会所,在里面教跳健身操。会所的老板是我当初和汪洋骗钱的时候认识的,如果不是他,恐怕我真要去做那些让我抓心挠肝的朝九晚五的工作了。他还把我介绍给其他地方做一些和跳舞有关的不同工作。我这个非科班出身的半吊子终于靠着坑蒙拐骗混上了口饭吃,而且对我这种小胃口来说,偶尔还能打个饱嗝儿。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奇妙,有的时候,你以为自己掉在了井里,只有手扒在了井沿儿上,身体越来越沉重,两个手臂越来越酸,你绝望了,支撑不住了,想要放弃了,可你还给自己留了一线渺茫的希望,“数到三,数到三就松手”,通常,当你数到一,数到二,一切都没有变化,就在你连三都懒得数时,有双手突然从上面拉住了你。
  就好像电影里,英雄总会在剑拔弩张千钧一发的时刻从天而降,男人总能赶在老婆刚好和情夫翻滚在床上的时候踹开房门。要不怎么叫“巧”呢。
  拉住我的这个人,平常我叫他李总;私底下我叫他干爹。
  干爹有个贤惠太太和一个比我大五六岁刚从国外回来的儿子,这两人很自然成了我的干妈和干哥哥。
  干爹干妈很疼我,周末都会让我去家里吃饭,外出旅游还不忘给我带小礼物。干哥哥更是好笑,总以为我到现在生活还不能自理,冬天的时候居然怕我懒得换厚被子冻着自己,一天早上叮咣叮咣敲门,扛上来一床棉被。我真哭笑不得了,再傻我也知道冷热吧。

  干哥哥叫李南,回国以后自己开了一个小公司,到底是做电子,通讯,IT还是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公司规模很小,一切都刚刚起步。
  能在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家庭里找到温暖,我有时候觉得,没准儿自己还真是个好人,要不上天干吗这么眷顾我呢。
  我没有住在父母家里,其实也很少回家。我和在会所做瑜伽教练的赵之卉一起租了一个很小的两居室。
  说起赵之卉,我真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比我还彪悍的人,我和她完全没有可比性,往她跟前儿一站,我立马弱成了吴棠。
  如果用一个武侠点儿的词儿来形容她,那叫“性情刚烈,嫉恶如仇”,用平实点儿的就是真性情,敢说敢做,敢爱敢恨,凡是她看不顺眼的,都得悠着点儿,小心什么时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过,话说回来了,赵之卉至今也没开捅第一刀,她之所以会给人这种压迫感,全凭一个气势。

  当然,我不用害怕什么时候被她捅成筛子,因为赵之卉根本就很爱我,像我爱吴棠一样。估计彪悍点儿的人都想找一个柔弱的对象来发泄自己憋久了的爱心。于是,我这个彪悍的变态,在赵之卉眼里,就成了柔弱需要被保护的人……
  说到这儿,估计所有人都得以为赵之卉长相粗野膀大腰圆。哎,这才是要命的地方,别看赵之卉性格火爆,长相却非常有迷惑性。我很想用明眸皓齿这个词,但是她的气质又不符合这个词散发的恬淡。如果我说她是一个明眸皓齿气质狂野的人是不是有点儿让人费解,可事实上,她的确是这样。
  眼睛黑又大不算是赵之卉异于常人的地方,她最值得骄傲的,就是脑袋上的毛发——头发,眉毛,睫毛都出奇的浓密,身上汗毛却出奇的少。赵之卉的睫毛浓密到什么地步呢?我们曾经试过在她一侧睫毛上横放了4,5根火柴,平时她就算素颜出门,也经常会被人以为化了眼线。至于头发,我实在不想再用安妮宝贝的招牌词儿,可我搜肠刮肚想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更贴切的——海藻一样的浓密长发,卷曲及腰。

  如果说吴棠的长相是开在路边迎风摇曳千姿百态的小花,天真无害,赵之卉的就是生长在巫师花园里大朵大朵怒放的剧毒黑玫瑰,充满侵略性和攻击性。
  其实我一直搞不明白,赵之卉怎么会和瑜伽扯上关系,一想到那么和谐宁静的运动被这么一个喷火的人教,我脑袋里就像有个脱节的火车,怎么挂也挂不上。我常常会想象赵之卉在课上穿着皮衣马靴,手持皮鞭,进来一个抽倒一个,进来两个踹倒一双。
  我发现我就是那推磨的懒驴,一天不挨抽,我就得趴磨边儿上打盹儿,给一鞭子走一圈儿。现在已经比龟速更新更上一层楼了——蜗速更新。。。你们没事儿就拿鞭子锤子棒子狠狠给我一顿吧,我实在是太懒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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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棠毕业以后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平时追着人要要稿,自己也写的不亦乐乎。吴棠做过最好笑的一件事儿,是一次在一个网上投稿的地方看见有人用她的文章,原封不动,连里面手误的标点都没改过来。吴棠就注册了个名儿,跑去把那篇文章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妙笔生花,字字珠玑。抄袭者感激流涕,说人生难得遇一知己,这样理解赏识自己。我靠,那可不吗,那就吴棠自己写的。我说:“你不怕他抄的真让人给用了啊?”“怕什么啊,那小说本来写的就烂,他挑也不挑个好的,我干吗不去拍拍自己马屁?”这是继大字信之后我又一次被吴棠击倒了,她还真是闲大了。

  汪洋毕业之后进了电视台,一年多了还没混上个当家小生,算了,我不寒碜他了。他仰望当家小生的位置就像癞蛤蟆垂涎天鹅肉,口水流一地可惜够不着,哎,我都说不寒碜他了。我倒是经常能在天气预报和各种无聊的外景节目里见到他,他还挺会自我安慰,“行啊,先混个脸儿熟”,我和吴棠笑他是的“自慰大师”。
  说起“自慰大师”这词儿来,我倒还真相信这是汪洋专属的,大师不一定,自慰肯定没跑儿。为什么啊?有次我和吴棠一起看到一个漫画形式的安全套广告,画的很可爱,也挺隐晦。吴棠仔细看了又看,之后开心的宣布“苏大傻,我决定要给你买一个这样的奶嘴!”我满头黑线,谁敢用它来喝奶啊。我实在好奇吴棠和汪洋这一年都干什么去了,一个住宿舍,一个自己租房子,人家没机会的都要削尖了脑袋创造机会,他俩明明天天都是机会还视若无睹。我都不知道该夸他们纯洁,还是骂他俩有毛病了。

  毕业以后,最让我想拉帮结伙找上七大姑八大姨五大伯伯群殴一顿的就是陈一新。
  陈一新在上学的时候,衣服鞋子如果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有点儿夸张,不过也确实就那么几件,洗了穿穿了洗翻来覆去,很少见他买新衣服;水杯把儿都掉了一年还照用不误;书包因为用的时间长了,下面被磨出一个小洞,装零碎点儿东西,就会像筛子一样往下漏,以至于陈一新后来不得不把小玩意儿全收在一个塑料袋里;平时出门,就算到再远的地方,只要能站得住,绝对坐公车;每次出去玩的钱,全是他辛苦打工赚来的;就连最后那个圣诞节他送我的眼霜,也都是帮别人做了快半个月廉价工换来的,我还埋怨他乱花钱。

  记得他刚加入社团的时候,有次上面的老师想要做下社员调查,发了张表,都是老一套,生日政治面貌家庭成员……,我和吴棠见过陈一新那张表,父亲的工作单位写着“已从原单位辞职”,母亲的工作单位写着“没工作”,我和吴棠还唏嘘了半天,想这孩子真可怜,难为他还这么乐观,一点儿也没因为家境不好就自卑或者心理不平衡,该上课上课,该打工打工,该玩儿照样玩儿,而且每次出去他都抢着付钱,要不是我和吴棠总在这个时候打他,估计这三年多的钱都得他一个人出。

  毕业以后,陈一新第一次邀请我们去他家里玩。
  三个人打了辆车,开一开开一开,居然进了个全是独栋别墅的海景山庄。
  我问陈一新:“不是去你家吗?”
  “是啊,我家就在这儿啊。”
  我有句话憋了半天也没敢说:你家那么穷怎么住这儿啊。

  后来我想想,也许陈一新妈妈爸爸在这儿给人做保姆帮佣,一家人都住在佣人房里,唉,想想都觉得心酸。
  开到一栋别墅前,陈一新让司机把车停下。一下车我就蒙了,我靠,他老板家可够有钱的,千万别笑我见识少,我还真是见识少,长这么大我也没进过有私人篮球场的别墅。
  陈一新下了车就蹦蹦跳跳往大门走,我“哎哎哎”赶紧叫住他,“你就准备从这儿进啊?”佣人不是有专门出入口吗。
  “你不是准备打洞进吧,不从这儿进你从哪儿进?”
  我想了想,算了,听他的。
  刚进大厅,就糟糕了,被女主人撞了个正着儿。这场面太窘了,被佣人儿子偷偷摸摸带来,被主人正好逮住,好像伸手去人家兜里摸钱,刚好摸的是人家手。

  我还在等狂风暴雨呢,就听陈一新喊那女人“妈”。我靠,妈?后妈?
  那女人开始伸手揉陈一新脑袋,我和吴棠完全傻眼,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这也不像是后妈啊。
  如果陈一新真是这房子的主人,那他的平时的破水杯破书包破衣服破鞋又怎么解释。
  电视里这样的情节没少见,穷酸的人一番底儿,居然是个大富翁;穷小子爱上了傻姑娘,爱着爱着变成了贵公子;蛤蟆一转身蹦上了枝头变王子……可现实里,哪个见过?哪个阔少爷肯四年都背着个筛子书包上学的?
  完了,我和吴棠彻底懵了

  陈一新的妈妈见着我们,开始笑嘻嘻问东问西,叫什么啊,哪里人啊,学什么专业啊。

  陈一新拍拍他妈,“你别费劲儿了,这俩啊,一个有主儿了,一个这几年就没停了打我。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后背那手掌印,你还说谁这么狠心,我今天可把凶手给你带来了。就她就她!以前还不认识我那会儿,就先打我屁股。”
  陈一新妈妈也在他屁股上给了一巴掌,“打你打轻了。”
  陈一新一心希望他妈妈能为他手刃凶手报仇雪恨,结果他妈自己变成了凶手。陈一新一脸苦菜色。
  陈一新妈妈和我们说了几句话,就说得赶紧出门了,让我们想打陈一新就使劲儿打,想吃什么就让婶姨做。
  我们说好,谢谢阿姨道了别之后。我问陈一新:“婶姨?那到底是婶婶还是姨妈啊?”

  “沈,姓沈啊!你个白痴!”
  被陈一新一骂,我突然清醒了,一脚踹向陈一新裤裆,陈一新捂着下身,呲牙咧嘴的直蹦,我扑上去把他压在地上赤手空拳一顿暴打,“我X你妈,你骗我们快四年,我X!”
  “别X啊,我妈刚出去,你就这么对她。哎,哎,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你爸从原单位辞职了!”
  “我爸在我小的时候就是从原单位辞职了啊,后来自己干的”

  “X,你还说你妈妈没工作。”
  “哎,我妈真的不工作。”
  “那她每天干什么?”
  “玩儿,美容打牌逛街旅游……”
  “我X”

  “你别X了……我没骗你们,你们自己也没问过啊,再说,这些不也是你们偷看调查表知道的吗。”
  “我X,这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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