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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宫杀 完作者_唐小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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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棠恍然。

  过了几日,太娘娘遣甘棠去给陆才人送蜜桂糖酥过去。甘棠前面走着,两个小宫女后面随着,抬着食盒。至了拈芳堂,甘棠让小宫女门外候着,自己便捧食盒进去了。

  陆才人见是她来,赏了座位。一宫女接过食盒,端了两盘蜜桂糖酥出来,摆在高几上。陆才人拈了一点子,放入嘴里。片刻,言道:“比上一年的倒好些,蜜也是桂花蜜。”

  甘棠笑道:“太娘娘见膳房里送来这个,说陆才人最喜欢,忙着打发了我送来了。”

  陆才人淡淡笑了,半晌说道:“劳烦太娘娘竟挂念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你回去就说陆才人谢娘娘了,改日陆才人再亲去拜谢。”

  说罢,竟端起茶来。

  甘棠讪讪然告辞出去。唤了小宫女回去,在假山石边竟看见了小攸儿正与一名绣女捧了包袱往南边去。

  

  


《宫杀》 第十九章 大喜

  甘棠讪讪然告辞出去。唤了小宫女回去,在假山石边竟看见了小攸儿正与一名绣女捧了包袱往南边去。

  甘棠忙疾步撵上了。攸儿见是她,亦是惊喜,言道:“姐姐若有空,倒找一处避人的地方等着。我去送了这衣裳就来,有紧要的话说给姐姐。”

  甘棠岂有不愿的,便指了西边的园子说:“我在那边松林候着。”

  这边攸儿急急地去了,待她回来,见甘棠正在松林中的一块大青石上坐着。

  两人坐在一处,拉着手儿说些别后的亲热话。

  攸儿道:“姐姐,妹妹倒有一件大喜的事告诉姐姐。”

  甘棠笑道:“咱们这样人儿,顺顺溜溜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怎谈得上喜事。”

  攸儿抱住了甘棠的膀子,笑道:“你娘入了京了,这可是喜事?”

  乍听此言,甘棠愣了。待醒过神来,紧攥了攸儿的手道:“妹妹所言属实?”

  攸儿笑道:“姐姐放一百个心,妹妹说的是天底下最大的实话。”

  甘堂胸中有千句话要问,只是说不出来。竟嘤嘤哭泣起来。

  攸儿待要劝,思及自己却无爹无娘,一时悲从中来,也陪着哭将起来。

  及两人心绪平和,攸儿才将事情件件说来。原来甘棠父亲外放任期已满,现已阖家迁至京城,候旨。甘棠母亲想托人送个口信,不想辗转竟托到了外膳房的李公公。他知攸儿素与甘棠相厚,便瞅空告诉了攸儿。

  “早想来告诉了你,只是根本来不了这后院。腊月将至,活儿也多了。”攸儿又将另几样琐屑小事告与甘棠:其娘亲于甘棠进宫一年后又生一子。大夫人已然病故了,沈姨娘终与女儿相见。

  甘棠听后,不胜唏嘘。又想到自己添了一位亲弟,兴奋不已,问道:“我那位弟弟长有多高了?长相如何?乖巧,还是淘气?”

  攸儿幽幽看着她,叹道:“姐姐,咱们又不能私递书信,哪里知道这一些呢?只好拣了最要紧的几句记了罢了。”

  甘棠亦觉自己情不能自已,不禁笑了。又看天色已晚,便道:“你速回去罢。瑞姑姑贬至了别处,你还得万事小心谨慎些。”

  攸儿便含泪走了。

  甘棠倒是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欢。自己在家时,不觉着有什么。厌倦着嫡母的骄横跋扈,厌倦姨娘们的幽怨,总想着速速地离开了才好。等着来到宫中,才日益地贪念起家来。尤其母亲竟又生产了,竟是一个弟弟,这真真是第一等的好事了。既是全家来了,那厢妹妹也是来的。只是她已丧母,倒是失了万般的呵护。待父亲再纳了填房夫人,又将如何呢?自己困在高墙内,只能是睁眼瞎罢了。自己一庶房的女儿,哪有资格去与父亲论辩呢?若自己是一皇妃的话,那还罢了。

  想至此,甘棠暗顿足道:“怎这般的没脸起来?还是过清净的日子好些。”

  晚上,躺在床上,不禁浮想联翩,竟做了一梦:一胖乎乎的孩童摇晃着朝自己跑来,口内呼着:“皇妃姐姐抱抱!皇妃姐姐抱抱!”猛然惊醒过来,却再也睡不着了。

  早上起来,抹云见甘棠眼睛红些,不免疑惑。又见她有些子痴傻,竟对着墙扑哧笑了,更是惊异。便道:“甘棠妹妹倒做了美梦不成?拾了多少大元宝?”

  甘棠心内欢喜,正想找个人儿说说,便道:“有人给我捎了消息,我娘又生了一个小兄弟。实在让人欢喜。”

  抹云笑道:“确是一件喜事。你该给小兄弟打一套大金锁儿,挂了。再绣上一身小衣裳,穿上。不枉为人姐姐一场。”

  甘棠听言,立时站起身来,开橱取包袱,将平日积攒的绫罗绸缎摆了一床。

  “你要做什么?”抹云见她这样,不觉好笑。

  “都是上好的,只是都不中用。要从哪里得一匹缎子才好。”甘棠皱眉道。

  抹云一旁说道:“妹妹不必白费了气力。你也不想想,做好了衣裳,怎送得出去?”

  一言惊醒了梦中人。甘棠顿时跌坐在床上,眼泪便流了下来。

  

  


《宫杀》 第二十章 楼华

  抹云看不过,递上手绢,劝道:“妹妹放宽心。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过上几年,你凤冠霞帔了,自有太监们接了你的爹娘兄弟来看你。”

  这话倒让甘棠禁不住笑了,言道:“妹妹是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倒是姐姐若有朝一日发达了,还请姐姐大发了慈悲,准许甘棠出工与家人见上一面。”

  抹云见她破涕为笑,更拿腔作势说道:“真要那样了,就看你服侍的周全不周全。且去端了热水来,与我洗了头。”

  甘棠见她学了太娘娘的样子,更是笑起来。

  一时,有一小宫女进来,颔首说道:“该姐姐们当值了。”

  抹云、甘棠忙整了衣裳,快步往正房里去了。

  服侍了太娘娘早膳,便有宫女来报:“楼华公主来了。”

  太娘娘与楼华公主说完梯己话,几位当值宫女仍进去服侍。楼华公主又带几位侍女出了宫门,去了南宫,探视母亲。片刻回来,仍在太娘娘处用膳。

  膳毕,正当甘棠当值。太娘娘将甘棠唤至身边,言道:“楼华公主有一绣活,你这几日过去帮着忖度罢,过后再回来。公主府邸离此不远,也不必搬了铺盖。这就随了公主回去,明儿不要找不着路了才好。”

  甘棠见楼华面善,不是那刁蛮的样子,哪有不愿的道理,遂低首称是,随公主侍女同去了。

  出了西阳门,一侍女扶公主上轿,甘棠待要随那几位侍女上轿后的大车,一位嬷嬷上前来言道:“那边备好了轿子,姑娘坐吧。”

  甘棠扭头一瞅,果然一顶素帷小轿。但思量自己只是一名宫女,恐怕有违宫制,便面露难色,道:“嬷嬷不必这样,让我为难了。”

  嬷嬷见她这样,也不去勉强。甘棠便上了大车,那顶小轿亦在车后跟着。

  虽说是宫外,与宫内无甚二样,平常人等亦到不了此地。

  甘棠下车,观那府邸虽不及宫内华贵,倒也是一处富贵的大院落。自偏门进去,踞正堂还有一段路。天井尽是马缨花。一株连着一株,满眼的枝枝叶叶,斑斑驳驳的日头影儿在地上闪烁。因着不是花开的正日子,见不着那氤氲着团团仙气的红穗子花儿。只见着一二枯花坠在枝杈上,全没有往日的生气。

  公主的轿子至府门前,八位轿夫便放下轿子。府内早出来嬷嬷们复抬起来,转过正堂,又进了二道门,方是正室。嬷嬷们去了,相跟的侍女上前打开轿门,又有两位搀了公主,便进了正室,又转至厢房。

  待公主更衣洗漱,换上家常衣裳,一位五十上下年纪的嬷嬷扶着一小侍女的肩头,慢慢度进屋里来。略俯身请安,便道:“公主一路安好?宫里两位太娘娘可好?”

  公主言道:“劳烦顾嬷嬷惦念。都好。”便不再言语。

  顾嬷嬷见状,倒不以为然,又道:“公主还是早些休息,不要劳累了身子,就不好调息了。”竟不告退,又缓缓出去了。

  公主亦不去追究,在床上躺了,侍女便都出去,只留两位在旁,以备公主要茶水。

  甘棠便在边房候着,同几位侍女拉些闲话。

  顿饭工夫,里面传话公主醒来,几位侍女便前去伺候。一会子,又有人来唤了甘棠进去。

  楼华见甘棠进来,便叫人赐座。甘棠斜身子坐了。

  楼华笑吟吟道:“这位甘棠妹妹先前是绣房的罢?”

  甘棠道:“公主说得准,我在绣房做了四年活计。公主若有需要甘棠的地方,还请公主吩咐。绣出来也还能遮人眼罢了。”

  公主言道:“我倒没有什么要紧的绣活,只是有几样小物件还没绣完,大的就是要送给五哥的一份贺礼,一对绣屏。我连样子还未琢磨出来,想着你倒是伶俐些,给我说几个样子。”

  甘棠言道:“公主这样赞甘棠,实在让奴婢愧怍。”

  公主道:“你这是过谦了。前头你给贤妃娘娘绣的裙摆我也见了,过后我还特特到贤妃那里,要来瞧了,确是精致得很。也难怪两位大娘娘都要拢了你去。”又问其间的事情。甘棠自认并无不可告人之处,遂一一倒来。

  公主听了,唏嘘道:“这就是天命了。若你到了贤妃娘娘那边,这会子还不知有命没命呢。”

  甘棠顿时惊了,心忖:只听见贤妃娘娘不招皇上待见,想不到里面还有这等让人惊心的事情。亦不敢问知详情,心内惴惴。

  公主察觉她神色,便岔开话题,叫人将几样绣活取来,与之商讨。甘棠便与之说些入针、疏密、颜色深浅、丝线粗细等事。

  一侍女进来,言道:“才将都尉爷进来。奏请召见公主,顾嬷嬷虑到公主才从宫内回来,身子劳倦,未准。”

  公主道:“知道了。回去告诉顾嬷嬷,楼华拜谢嬷嬷怜惜。”

  

  


《宫杀》 第二十一章 百子图

  一时,侍女进来,伺候公主更衣,准备进晚膳。甘棠便告辞回宫,公主唤了一位嬷嬷并一位侍女送甘棠回去。甘棠便依旧坐车子回来了。

  正要进去向太娘娘复命,碰上送雁端了果盘出来,轻轻向甘棠摆手道:“甘棠姑娘回去自己屋里就是了,暂不必进去。”

  甘棠便不进正房,从偏门回房了。送雁亦相跟进来,笑道:“且容我在这里歇一会子。”

  公主道:“知道了。回去告诉顾嬷嬷,楼华拜谢嬷嬷怜惜。”

  甘棠知道:必是有人在太娘娘屋里说话,送雁避了出来。便和她拉些闲话。

  送雁道:“楼华公主待你可好?”

  甘棠笑道:“倒是没有一点子公主的架子。待这底下人很好。”

  送雁撇嘴道:“她那样人再要拿些架子出来,谁去捧着呢?没有兄弟护着,亲娘又是那样的人,不是太娘娘怜惜,早就没了多少的金贵样子。”

  甘棠略知一些,便不搭言,听送雁说去。

  “你道今儿这位公主来为何事?竟是向太娘娘诉苦。她那位教礼的顾嬷嬷,三日两头的不让驸马爷进去。这时日久了,谁担保他不在自己府里另纳了几个呢?等有了一男半女,哪里还将这位公主放在眼里?公主心焦,指望太娘娘相帮。可这种事儿,太娘娘也不好去搭言的。也只好表面应承几句就是了。”

  甘棠虑及在公主府邸所听所见,倒是明白了大概。

  一时送雁出去。甘棠待抹云当值下来,便一同去吃饭,一路低声说些公主府邸的摆设古董。

  翌日,甘棠才梳洗了,便有宫女进来,说大车已在西阳门外候了。甘棠心道:这样早,饭倒没法子吃了。只好出来,随着一位李嬷嬷来至西阳门。嬷嬷示了令牌,讲明事由,门侍官启门放行。

  还是昨日的大车,旁边一位侍女、一位嬷嬷候着。

  至了府邸,侍女先搀李嬷嬷下来,又扶甘棠下来,嬷嬷在前领路。几位门人开了偏门,一旁候着。刚进门,迎上两位嬷嬷,拥着李嬷嬷说去叙旧情。侍女便先带甘棠绕过正堂,来至后院,道:“公主说先陪了姑娘用饭,再过去。早早地叫姑娘来,不为别的,只想着多说几句话。”

  甘棠便随那侍女进了一耳房,两位侍女随后抬进食盒,摆在炕桌上。甘棠见是清淡的粥菜,倒合胃口。又有一白瓷盖碗,相陪侍女面前却没有。甘棠揭开,竟是一碗乳鸽燕窝羹。虽在宫里,在太妃底下,饭食较做绣女时强些,亦未到这份上。甘棠不敢独专,便要端了让与侍女。

  侍女道:“这是公主特赏的。姑娘尽用。”

  甘棠便不再让。两人吃毕,便来至正房。

  公主正绣着一纱罗的扇面儿,甘棠拜见了,往炕边凳上坐了。

  楼华言道:“甘棠姑娘可想出了枕套的式样?”

  甘棠道:“公主想些怎样的呢?”

  楼华拧眉道:“婚庆上的礼,自然要喜庆祥和为好。只是鸳鸯戏水、喜鹊登梅那些,总觉着老套。”

  甘棠道:“公主觉着‘百子图’可好?”

  楼华静思一会子,言道:“寓意倒好,只是这种样子也是不新鲜。宫里娘娘身上常穿着。绣出来,也是一般。”

  “不比那老样子,倒是请个好画工,画张年画,画上但画上各家孩童穿红着绿的欢喜样子,或放花炮,或打雪仗,各种游戏的样子,都尽着细细描画了。再照着这画,一针针绣出来。距大婚还有三个多月,紧着些,应该能赶得完。”

  楼华紧盯了甘棠半刻,笑道:“怪不得两位妃娘娘都要了你去,真真是个宝呢。”遂叫进两位嬷嬷,嘱咐她们好生打听了好画师,尽管多找了几个,就依甘棠所说的样子,让他们画了来。两位嬷嬷连声答应着,回去换了出门的衣衫,出门坐车去了。

  公主又问甘棠哪里人氏,家中兄弟姐妹。听见甘棠亦是庶母所出,觉着同病相连,言语上更是亲切。午膳便叫另加了一高几,叫甘棠同她一屋子吃了。甘棠虽见公主厚待于她,倒守着自己的身份,礼数上一丝儿不减。对侍女也是直呼姐姐、妹妹,很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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