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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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急也没注意，这话就从嘴边问出来了。
周子墨突然眯着眼睛狠狠地看着我，“打压，你太抬举我了，我没有那样无良嗜好。钟真，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人？就是因为我们打过一架，我就耍阴使奸，暗地踩他一脚，我就不让他出现在这个项目里？是么，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看着他犀利的眼睛我没法说出一句话，我只能低下头。但是我知道，他要报复，早在之前就可以让人把孙杨拘走，不用等到现在，无论怎么说孙杨是斗不过周子墨的。
“钟真，我告诉你，这个项目本来没有华远什么事儿的。你别那样看我，也不是我卖孙杨的面子拉上他们的。因为在这个项目周边的一块地很早就被他们公司标走了。后来我们的项目规划扩大了，想在周围曾加一些公寓建设，正好用得上他们的那块地，就拉他们入伙了。说是共同开发，合同中也有注明他们只是负责周围公寓开发的项目，其他的主要是科能的，中心设计当然是他们负责的。至于为何孙杨没有出现，这个我无法替你解答。你为什么不自己问问他，是不是太忙或是另有安排，这样你才放心，不是吗？”
“钟真，你象只母鸡一样护着孙杨，从不问问别人的感受吗？”说着，把杯子“咚”地放在桌上，抽出我手里的袖子，阴霾着脸走了出去。
细水长流不代表没有波折，平平淡淡不代表没有起伏。恋人，夫妻，都需要磨合，我和周子墨也是如此。大多数时间都分歧时，他会让着我，有时候生气了，就会不太理我。而这一次，我怕是伤到了周子墨了。
后来我给孙杨打了电话，他当时在上海，负责一个项目，事实上这半年他一直在两地之间跑着。我没问什么，问他周五能回来吗？他说能，明天就回，我说让他把苏珊带来，他顿了一下答应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寒冷的冬天，家里迎来了“周氏寒流”。冷战的第三天，我试着去求和，因为这次是我伤了周子墨的心。其实我当时就后悔了，自己说话的口气太过尖锐，换位思考的话，在没有弄清究竟时就那样兴师问罪，的确过头了。
眼前，周子墨在镜子前打着领带，目不斜视，毫不在意我注视他的“水灵灵”的眼光。打好领带整个人神清气爽，拿起西服就往外走，就像我是一个透明的蚂蚱一样，将我无视到底。
“周子墨！”一生气我就在他擦肩而过之时，生气的抓住他粉嫩嫩的领带，他停下来用狭长的眼眸斜睨着我，不说话。一副你要说什么就赶紧的态度，大爷我还忙着呢。
“星期五晚上杨阿姨和孙叔叔请大家吃饭，聚聚。妈妈他们也去，人家特意邀请了你，你有时间吗？”他看着我不说话，我开始不耐烦了，“到底这么着？说话，不去我好给老人家说一声，要不人家多心还以为请不动你这大人物。”
面前的男人还是不说话，一面严肃，而一双黑眼仿佛要吞噬你的灵魂。
我的心难过起来，回想那天他的眼神里除了愤怒，当时他突然眼神一黯，瞬间而逝，但我却是知道那是一种受伤眼神。
“有时间。”说完就要走开，我拉着领带仍是不放手，无奈他只是停下来看着我。我不住泛红了眼眶，抬头说道：“子墨，我知道那天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你别介意，孙杨他就像我兄弟一样，我们之间年时的感情是青涩的，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亲人了。”周子墨看着没有说话，等着我把话说完。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和清水彦在一起时，尽管他对我很好，我也总是小心翼翼的。和你在一起，你太纵容我了，所以我就开始任性了。这不能全怪我，你从来都嬉皮笑脸的，我以为你不会生气的，想什么就说什么了。这话从一个30岁的女人说出来，还真是好笑。在外面我可能勉强还算得上是精明女人吧，在你面前却是一个任性的笨女人了，对不对？”
周子墨低下头，眼神柔和了许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被压下了。过了一会，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是任性，却不太笨，狡猾也是有的，总能抓住我心软的地方。好了，我早上有会，得走了。”说完低头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走了出去。
算是和好了吗？我却觉得他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似的，想着等他回来再问清楚。可那天回来他和以前一样，没有冷战的表现了，和洋玩得很开心，夜晚对我也是极致缠绵，于是我也没有再问什么了。
星期五晚上，周子墨来店里来接我一起去了饭馆。一阵寒暄之后我们也坐了下来。杨阿姨递过菜谱给周子墨说道：“小周，来你看看，点点你爱吃的菜。”周子墨客气地说：“阿姨，我吃什么都行，不挑食的，很好养的，不信你问问钟真就知道的。还是你们来吧。”老人家被逗得乐了起来，和妈妈商量起了点菜。菜快上齐了，孙杨才和苏珊赶来。
“对不起，临时有事，来完了。”孙杨对大家说道。“干嘛不让苏珊先来，非让别人等你。”孙慧问道。“感情好呗，你这过来人还能这么问，没水准。”我接了说道。眼前的孙杨只是笑笑也不说话，苏珊却只是低头喝茶。
周子墨和孙杨还是老样子，倒也不冷场，彼此也敬敬酒，对方也很卖面子的干掉，但也没有太热络。
两对老人商量着要一起去出国旅游，大家也在出谋划策，看看去哪最好玩。“日本怎么样？钟真，日本好玩吗？”苏珊突然问我，我说，“挺好的，怎么你没去过吗？”“恩，好多地方都去过了，就是没去过哪？”“孙杨，你整天就知道开着车自己四处自驾游，怎么不知道抽空带着苏珊去玩玩？”听了苏珊的话，我对着孙杨说道，“快五一了，你们可以去那玩玩啊，恩，就是怕赶上梅雨季节。”我又说道。孙杨看着我顿了一下，才对苏珊说道：“想去，就去吧。”一旁的苏珊只是笑笑不说话。不知为何，这二人给人感觉不太热情。我不住和孙慧交换了眼神，孙慧只是耸耸肩，表示搞不清状况。
一顿饭也是说说笑笑，老人们决定了去泰国，大家也都支持。
饭后，洋非要去外婆家，于是张姨带着他和妈妈她们回去了。走到停车场，我拍了拍孙杨，说道：“孙杨，你别太拿铁了好不好，既然又在一起得热情一点啊，哄哄人家啊。”孙杨笑着弹弹我的额头说道：“钟大婶，快走吧，小的我知道该这么做了。”我笑着回头看着周子墨没有表情的看着我，然后回头发动车子，等我上车，开车离去。不知为何，刚才我又感到苏珊那道幽怨的眼神在某个角落注视着我。
一路上周子墨没怎么说话，我想他或许还在计较那件事。到了家里，我去洗澡，想着找个时间好好与他谈谈。
出来时，周子墨一人在凉台上抽烟，修长的身子倚在栏杆上，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想开口叫他，却犹豫了一下，回头向卧室走去。
“钟真！”刚迈开步子，身后周子墨出声叫住了我。我回头，周子墨手上夹着香烟看着我，烟雾袅袅，飘散在黑夜之中。烟雾中周子墨的眼神却又带一点犹豫的色彩，为何，我不知，只能怔怔的看着他。于是他把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慢慢的向我走来，“你把孙杨看成自己的兄弟，只要寻常对待，一切本应是很和谐的。而你却像一只母鸡互小鸡一样，非要让他一切都好，你才安心。可是世事不都是完美的，有些幸福是不能同步的。你知道孙杨把那个叫苏珊的女人带来，是为了了却父母的心愿，还是为了替你免去后顾之忧？他爱你，我知道。你把一个深爱你的男人，硬是推到他不爱的女人怀里，有多残忍？你泛滥的关怀对他是一种痛苦，你知道吗？而到最后，他痛死了，你又是怎样？”
这些话本是语重惊人，由周子墨的嘴里说出来，更是语不惊人誓不休。顿时我的脑袋里噼里啪啦的炸了开来，半响我还是愣在原地，只是看着周子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狂听周迅的“爱恨恢恢”。歌词写得很好，特别是
“你一来 我依然插翅难飞” “给我一万年 一两岁 也都无所谓 有些爱 逃不出天网恢恢”
这两句，简直太喜欢了。
勿道是寻常2（改字）
“他爱你……你泛滥的关怀对他是一种痛苦，你知道吗？而到最后，他痛死了，你又是怎样？”
周子墨的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的整个人就像被下了蛊一样，我说不出话，动不了身，眼泪却是不断流了下来。
周子墨拉着我到凉台椅子上坐下来，蹲在我的身边，大手来回抚着我的头发，轻轻的说道：“那天打架后我们都被带到了警察局，开始，我们两主犯被关在了一起。架打过了，气也出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我问他‘你为钟真这样，是很爱她吧？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还是她不爱你，就来和我鬼混。’‘是啊，我是很爱她，以前到现在都是爱的。是我的错，我自己错过了。一开始，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爱我，我害怕她只是把我当成救命稻草，所以我想守在她身边，等平静之后再重新追求。可是，老天却不愿放过我，我以前惹的风流债，让她撞见了，第一次时，看着她吃惊心疼的眼神，我心也疼，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如果知道有一天她会回来，我是不会那样堕落的。于是我们在姻缘的路上越走越远。后来你出现了，她选择和你在一起来忘记伤痛。我想等她玩够了，回来了，我再告诉她我的心意。只是现在她走了，我的希望就没有了，也许我们只能按照她希望的那样了，兄妹还是姐弟，都不重要了，只要她高兴就好了。’”
听了周子墨的话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十几岁时，孙杨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在学校里兜圈。那年夏天，八月桂花树下我们那淡淡甜甜地初吻。然后是我伤心回国时，孙杨来机场接我，那时他已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了。高速路上堵车时，他从方向盘上移开手摸着我的头说道：“回来就好了，忘了那个家伙吧，有哥在，还有孙小妹，我们会疼你和洋的，别怕。”听了他的话，我就真正把他当成亲人了，我以为错过的就不会回头了，我以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当他流浪女人香时，我以为他寻找想要弥补惦记苏珊缺口。当那年情人节的夜里在车上，当他笑着问我：“如果到最后我发现我最爱的还是你，除了你，我找不到圆满，那你怎么办？”我以为他是在迷茫，所以答道：“如果你是那样的话，就让我来给你幸福好了。”是我太迟钝了，还是他掩饰得太好了？现在想想当时孙杨的心情该是如何？期待，还是悲哀，我不得而知。只是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言了，又一次辜负了他。心疼，但是却不敢再去做什么了。
“真，这些话本不是该我对你说的，我情愿它烂在我的肚子里，一辈子也不愿让你知道。可是我又怕有一天你知道了，你会后悔，怕你伤心。你和孙杨其实是很难得，有很多青梅竹马，只是长大后就各奔东西了，像你们这样彼此惦记着对方幸福的太少了。情意很深，这却是我害怕的。”周子墨拉着我的手，那声音仿佛要沉入我的心底，此时他也是忧郁，矛盾的。
“我怎么能这么残忍？年少时，我辜负了他，所以我一心想让他幸福，所以我傻傻地把他推向苏珊，我以为他是爱她的。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这么傻。你说的对‘有些幸福是不能同步的。’我是个傻瓜，大傻瓜。他也是个大傻瓜，我这样逼他，他还忍着不说，这是到底为什么？”我哭着，声音开始沙哑。
“他不说只是因为太珍惜，你们的重逢的时间不对，那时你离婚了，而且伤的很深，所以他小心翼翼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知道我很痛么？”我使劲儿地抓住周子墨的手问道。
眼前周子墨无奈的瞥了一下嘴，喃喃说道：“因为我怕别人告诉你时，你太伤心了，模糊了双眼，扑到别人的怀里，就把我给忘了。所以我想由我来告诉你这件事，即使会让你伤心，我也要你在我的怀里哭泣，哪怕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说着一双大手把我用力的拥进怀里，紧紧锁住，我的呼吸都有点困难，可是却愿意窒息在这个怀里，忘了所有的心痛。
“被爱逼得走投无路的人，总需要宣泄才能找到出路。我知道如果孙杨早一点表明他的心思，以你们的情意，不会有现在的我们。可是，钟真，错过的风景，再回头去看一遍，早已面目全非了。所以，你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你可以在我怀里哭泣，可以在心里某个角落牵挂孙杨，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对我说‘对不起，’不用遗憾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接受。你知道我和孙杨一样爱你，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任何理由都不可能，你没说过你爱我，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们既然在一起了就要永远在一起。钟真？”我的手被大手稍稍使劲捏了几下。
造化弄人，你是否能参透这句话，此时我真是透彻到底了。但是我知道我比不过孙杨，他的苦，他的痛，我都及不上一半。周子墨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和孙杨是错过了。如果他在我和周子墨之前表明他的心思，的确没有今天的我和周子墨。时间淡去了我的伤痛，我和孙杨将是幸福的一对。在青春懵懂的年代，我就傻笑着幻想过和孙杨手拉手走进教堂的情景。可是在他的沉默，和我的迷茫之中，我却遇上了周子墨，兜兜转转，分分合合之后我们有了今天，很不容易。我回不了头了，就算回头，孙杨也不会接受了，因为我的心不是那样纯粹了。要不他不会到现在也没透露出他的任何心思，所以他情愿自己痛死也不会拉我与他陪葬。甜美的爱情也有这样残忍无奈的一面，看着一个深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