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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民国铁树花 作者:林继明(腾讯2013-12-16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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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是说让你嫁给我吗?”二太太听罢骂得更起劲,道:“白敬斋算个屁?满脸的麻子看了就恶心,对了,你以后别再叫我二太太,当他的太太是我的耻辱。”
他们正闹着,癜大爷偷偷摸到门外,看看四周黑压压一片安静得如在坟地,掏出枪轻轻拍门,老宁波耳朵竖起,惊讶地问二太太:“二太太,你听到敲门声了么?”二太太直起身细听,惊慌地说:“是有人在敲,你家不是没亲戚了,会是谁?”老宁波道:“现在起码一点多,有亲戚也不会这时找上门。”二太太本能的抱住老宁波说:“难道是白敬斋这老鬼派人来杀我们的?”老宁波身体抖了下,说:“不至于吧?要杀为什么上海不动手,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再说我这又没人认识。”二太太问:“会不会跟过来的?”
门越敲越急,老宁波边穿起棉袄边问:“谁?”
门外没有人回答,停了停,又敲起来,声音恐怖得让人胆战心惊,老宁波点亮蜡烛,从炉灶边操起把砍柴刀,眼睛瞪得通红,对二太太说:“你躺进被子里别出来,我去开门看看是人是鬼,一不对老子这把砍刀不是吃素的。”
“外面是谁,报上名来?”老宁波的声音带颤抖的洪亮,右手紧握着砍刀。
门又在有节奏的敲着,声音很轻却仿佛具有机械的穿透力,老宁波不能这样过一个晚上,一手握刀一手悄悄解开门扣,猛然往里打开,还没有看清楚外面的人,一根枪管顶住他的脑门,举在半空的砍刀被对方缴获握在手上,将他逼进房屋合上门。借着屋里的烛光,老宁波认出来人居然是癜大爷,他认识白敬斋的这位青帮的流氓,上午是他来当白敬斋与二太太离婚保人的,来不及多想,哆哆嗦嗦地问:“癜、癜大、爷,你要干、干什么?”二太太被子里探出脑袋见状尖叫起来,癫大爷枪指着她威胁道:“不许出声,要不就毙了你。”
二太太犹如惊弓之鸟裹在被子里不敢出声,意识到这个人是来杀他们的,但仍然心存侥幸,或许是她离开白府时带了私房钱盯梢而来,交出钱就没事。老宁波退无可退靠在墙壁上脸色苍白,警惕着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癜大爷是个干净利索的职业杀手,没工夫跟他闲扯,用枪指挥他转过身,老宁波刚转过去,癫大爷举起砍刀往他的后脑劈去,老宁波顿时脑浆迸裂,连声音也没有出就扑倒在地,抽搐几下两腿一蹬不动弹了。二太太裹在被子里像接上了电门浑身发抖,连说:“别、别杀我,我给你钱。”癫大爷哈哈大笑道:“解决了你,钱不是一样归我了,还用你送吗?”二太太忙说:“我对你有用,有用,你可以玩我。”她掀开被子赤裸裸的跪在床上,说,“你看我的身材,杀了多可惜,我当你的女人吧,我一辈子伺候你。”
癜大爷两眼直勾勾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觉得她的气质确实跟窑子里的那些婊子不一样,想想现在是半夜,明天天亮才能回上海,不尝尝就杀掉太遗憾了,他找出绳子将二太太反手捆住,自己也脱了衣服一起裹进被子里。
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癜大爷尽心的穿衣服起床,二太太被他折磨得肚子里被绞的感觉,蠕动着身子求他说:“痛得受不了了,我肚子大概被你弄坏了,快松开我。”癜大爷冷酷地望了望她隆起的肚子,用砍刀拍开她的双腿戏弄着她,淫笑道:“没想到堂堂白老板的太太现在居然跳得像条砧板上的鱼,真不忍心杀了你这白花花的美人。”他的砍刀在二太太的身下翻搅着,二太太一个劲的求饶,她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癜大爷冷漠地说:“很抱歉,白太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要怪就怪白老板吧。”二太太闻此言顿时魂飞魄散,眼泪夺框而出,发出最后歇斯底里地喊道:“救命!”癜大爷手起刀落劈开她的肚子,血喷井一般飙出。
炉灶边有把铁锹,癫大爷在门口挖了个深坑,将两具尸体埋入,鞠了个躬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做了鬼就去找白敬斋吧。”说完迅速离开,消失在一片寂静的乡村外。



第二十八章 太太生日去看房

12月9日是郝允雁二十七岁生日,这天王守财照例跟老板白敬斋请假,宝顺洋行虽然工作忙,但这是王守财坚持了几年的老规矩,时下白敬斋需要讨好他,确切的说,他又开始惦记着人家的太太,尽管人家是有夫之妇,白敬斋仍然给她留着太太的位置。三姨太见二太太离婚后消失,太太的位置空缺出来,便对白敬斋展开攻势想上位当白太太,白敬斋并不想让她“转正”,从二太太这件事情上他同样看出了三姨太的险恶用心,敷衍道:“二太太走后,她的衣服首饰都归了你还不满足?”三姨太说:“贱妾只怕老爷到时候把她请回来,那些值钱的首饰还不被她要回去?”白敬斋显得很不耐烦,脱口道:“你放心,她下辈子才会来。”三姨太惊诧道:“哎呀,这话的口气听着像是二太太死了似的,我觉得老爷就这样放她走太便宜了。”白敬斋发觉失言,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再让她回来,你别多心。”三姨太突然联想到二太太离开白府的第二天下午,跟他们做离婚保人的癜大爷匆匆跑来找老爷窃窃私语了番,怕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白敬斋心里想着的女人是王守财的太太,时隔一年再也没有见过她,几次变着法子让王守财带太太出来应酬,都被王守财推托,白敬斋考虑到他在宝顺洋行的作用不敢得罪,却又不死心,以宝顺洋行在吴淞区开分行的名义,升王守财为分行经理,新招聘了一位财务主管,让王守财慢慢将财务权移交给新主管。宝顺洋行的吴淞分行刚刚建造房子,最快也要明天竣工,正式投入使用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现在这个分行经理只是个空头衔,目前的主要工作还是手把手的与新主管共同管理财务。王守财当然不会了解白老板的真正意图,给他升了职加了薪水,洋洋自得地对妻子感叹说:“白老板对我恩重如山,我俩情同父子。”
王守财这些天晚上都在翻报纸的卖房广告,特别是华界价格便宜的信息。郝允雁生日那天他请了假带她按个去看房,他们的目标是华界,杨树铺、吴淞区、闸北等逛了很多,先了解一下行情。王守财这几年来储蓄了一笔勉强可以在华界地区买房子的钱,本来还想等五、六年,女儿现在七岁,到十几岁时不方便跟父母睡一间房屋,那时也攒足了钱可以到闹市区买套好点的房,可王守财等不及了,说晚上睡觉总要顾及女儿在,虽然现在挡了扇屏风声音照样传得过去,使他们在床上亲热产生巨大的压力始终放不开。郝允雁道:“我们不是要过奢侈的生活,房子不用太好有个两间的套房就可以,如果有多了钱,给女儿留着慢慢的储蓄,以后嫁人也不会太寒碜。”王守财被妻子说动了,决定购买华界地区的便宜房子,于是他开始收集报纸上的房屋买卖广告。
王守财比较看中吴淞区,因为宝顺洋行的分行在这个地区,他今后上班会很便捷,而且根据法租界工部局与华界市政局商定的城市合作发展规划,宝顺洋行分行所处的地段将建设成集金融、商业和娱乐为一体的现代化购物街,号称小南京路,所以王守财认为住这片地区也不掉价。
中午时间,王守财说;“我带你去我们分行的建筑工地看看,完了斜对面有家不错的餐馆,是老字号。”郝允雁是个勤俭节约的女人,说:“我们今天也差不多看完房子,去工地后便回家吧。”王守财甜蜜的笑着说:“不不,今天是太太生日,到了外面岂能不庆祝一下?”郝允雁说:“我二十七是小生日,前几年也是夜里烧排骨面送全楼邻居吃吃就算了,既然要买房子就更要节约点。”王守财缠不过她,敷衍道;“那就先到工地上去,完了再说。”
来到建筑工地,两层楼的房子搭了个框架,堆满了砖头像个地道似的,王守财带着妻子进去参观,建筑工人们三五成群的在现场就地吃着从家里带来的冷馒头对着开水往下咽。一名包工头在过道上生了个炉子,上面炖着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口白酒一口菜的正吃得满头大汗,有个童工模样的工人毛手毛脚穿过时,手里拿着工具不注意碰翻了包工头炉子上的热汤,包工头火冒三丈,骂着娘端起地上的滚烫的锅往那童工扔去,那童工用手一挡烫到了脸,包工头还不解气举起身边的榔头打过去。王守财突然尿急,这里没有公共厕所就在斜对面一堆垃圾旁在方便,让妻子在原地等他,郝允雁东看西看,正好看见了事情的经过,快步过去阻止道:“这位长者怎么可以以小欺大?他可是个孩子,即便不小心碰翻了你的午饭,陪你钱就是,何必如此狠毒,你看把人家烫成什么样子了?”包工头先一惊,看工地上突然出现了个身着华丽的美女,四周看看就她一人,目光淫秽的朝她上下打量了番,乐呵呵地操着浓厚的山东口音对身边的工友说:“俺的娘,哪来的婊子啊?来,陪大爷俺来玩玩。”说着脏兮兮的手往她脸上摸过去,郝允雁气愤得甩开他道:“请你放尊重些。”包工头一挥手,旁边几个嬉皮笑脸的粗汉和他一起慢慢向郝允雁围上来。正在这时,王守财小完便冲过来,大声呵斥道;“你们干什么?”两名粗汉立刻挡住他,牢牢的钳住他的胳臂无法动弹,包工头和另外两人将郝允雁顶在墙壁上胡乱摸起来,郝允雁奋力反抗,拼命的踢他,渐渐的没有力气,瘫软在砖头堆上,包工头兴奋的趴上去要扯郝允雁的旗袍,四周围着一群工人在看热闹起哄,高喊:“扯掉,全部扯掉。”
正在这千钧一发时,只听人群后面有人大喝一声:“你们在干吗?”围观的转头望去原来是承包商,还有白敬斋带两名白府的保镖,他是来看进度的。承包商怒气冲冲过来问;“吃饭时间过了闹什么闹,怎么不去干活?”人群迅速向四处散开,白敬斋看到了王守财,问他;“你今天不是请假吗?”郝允雁浑身脏兮兮的从砖头堆里爬起来,还好衣服并没有被扯开,白敬斋这才看到,也明白了几分,问:“王太太发生什么事啦?”郝允雁愤怒的指着那名侮辱她的包工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白敬斋生气的问承包商:“光天化日之下,你的工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没王法啦?”承包商似乎也觉得太过分了,但包工头是他多年的哥们,便避重就轻的假装骂几句后朝围观的人喊道;“好了,散了散了,都去干活。”白敬斋见郝允雁吃了亏便想讨好她,喊道:“慢!就这样算了吗?”承包商一怔,心里很不爽,问:“白老板有何指教?”王守财壮着胆子插话道:“白老板要是晚来一步,我太太就被这家伙奸污了,不能这么就饶过他。”承包商眼珠滚了滚,并不认识王守财,趾高气扬地道:“你想怎么样?我提醒你,这里是工地,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偷东西吗?”白敬斋很不满承包商今天的这种态度,说;“王先生是这里未来宝顺洋行的经理,也是我们这个工地的质量监工之一,你没见过?”承包商抱了抱拳道:“那幸会了,刚才我的兄弟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王守财从白敬斋身后冲到前面,手指包工头义愤填膺地说:“你的兄弟简直就是流氓,连句道歉也没有。”包工头仗着承包商护着,顿时神气活现地跑出来拍拍王守财的胸脯,讥讽道:“王监工,你想让我道歉?我什么也没有干成道歉什么呀?除非你让你太太给我爽爽,我再给你深刻道歉,哈哈哈。”王守财气得紧握拳头却没敢挥出去,包工头笑道:“吆,你想打我呀?来来,你打呀,我刚才摸到你太太的奶子了,你打我呀。”白敬斋见王守财畏畏缩缩的样子,推开他挥手就给包工头一记响亮耳光,全场顿时肃静。包工头也楞了,这个矮胖的老头居然敢对自己动手,从工友手中夺过一把榔头刚要砸过去,白敬斋的两名保镖同时掏出枪对准了他,包工头吓得手中的榔头咣当掉在地上,支吾着喊道:“兄、兄弟,有话好说,小心枪走火。”承包商也出来打圆场:“对对,有话好说,别出人命了。”一名保镖迅速打开枪的保险盖,顶住承包商的额头,说:“你给我闭嘴。”承包商脸色苍白高举双手,道:“别、别……”白敬斋觉得明显占了上风,对王守财说:“王经理,楱他。”王守财脾气倔却天生胆小,从来就没有跟外人打过架,仅有的几次动粗是扇过郝允雁几次嘴巴而已,白敬斋见他没有动,对保镖说:“王经理是个文人,你们代劳吧。”两名身高马大的保镖收起枪冲上去对着包工头一顿暴打,包工头鼻青脸肿的跪地求饶。
白敬斋见差不多了,挥挥手,走到承包商面前,戳戳他的胸口说:“好好约束你的手下,还有别忘了我是你们的老板,给我放尊重点,不然我不发你们的工资。”
他们几个出了工地,白敬斋望望郝允雁,问:“王太太没事吧?”
郝允雁拍拍身上的土回答道:“谢谢白老板的及时搭救。”
白敬斋笑着摆摆手,道:“不用,不用,弟妹是自己人嘛,午饭没吃过吧?来来,你看对门有家餐馆味道很棒,我请你们吃饭。”郝允雁骤然想起一年的那段往事,她和丈夫都喝醉了酒,是白老板送回家的,晚上睡觉时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还怀疑过其中有蹊跷,本能的不敢吃这顿饭,但今天白老板救了她,又不好生硬的回绝,便婉言道:“白老板刚刚救了我,应该是我家先生请你才是。”白敬斋哈哈大笑道;“只要王太太能够赏光,谁请一样。”
白敬斋时隔一年终于又见到了心中完美的女人,愈发的喜爱她,想起刚才王守财的软弱,深为她没有一个能够保护她的丈夫而惋惜,他认为像王太太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是傍大款的贵夫人,嫁给他白敬斋这样的金融家和社会名流,现在他家里的二太太死了,只有百依百顺的三姨太,太太的位子空着,所以他想娶郝允雁为妻的愿望越来越强烈,通过王守财刚才的表现,白敬斋更有信心了,如果有一天王守财突然没了,留下他太太和女儿生活无着落,自己便有了机会,想到这,他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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