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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谁说穿越无剩女-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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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电视剧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同,大魏的诏狱既没有鬼哭狼嚎,也没有窜来窜去的老鼠虫子。原本昏暗的狱中原本每隔几步就竖着蜡灯,加之岳以承前后也都是提着灯笼的人,是以此时,静嘉所处的范围还算明亮。

狱中阴湿,扑面而来的潮气让静嘉有些不舒服,但好在味道并不难闻,空气也算通畅。静嘉料得到岳以承带自己来是为了见谁,因而心中不慌。虽然悲伤难抑,可她到底是沉静的。

静嘉低着头走路,不敢向左右两侧乱张望,她怕看到什么太惊悚的画面,或是遇到会让她难过的人。 七绕八绕,岳以承终于停下脚步,静嘉没怎么留神,一下子便踩到了岳以承,头也种种地撞到岳以承背上。

岳以承被她这一下子闹得吓了一跳,但却并不疼,反倒是静嘉这么一弄,眼前一阵昏花,险些就没站住。

灯火通明,静嘉在模糊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轮廓,而狱中人自然也见到了她。

“静嘉?!”和两个弟弟坐在一处的毓慎骤然立起,他脸上有着惊惧之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静嘉揉了揉眼,她踉跄几步走到栏杆前,有地方扶着,她才能站稳,等着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起来。

岳以承在静嘉身后阴郁地盯着她,他知道静嘉头伤未愈,适才那样的撞击,必定会引起一阵眩晕,他想去扶她,可他又实在不愿当着这么多人被人忤逆。他如今是帝王,他的权威不应该有任何损伤。

他克制地拢起拳头,除了看着静嘉歪歪斜斜地朝毓慎走过去,别无他法。

静嘉将身子的重心倚在栅栏上,半晌方缓过头中的隐痛和眼前的模糊,毓慎颀长的身影终于在静嘉面前变得清晰。

两人久未相见,目光相触,彼此都是一愣。

即便流落到这样的境地,毓慎仍然保持着他的体面,他下颚上有青黑的胡茬,可一身囚衣仍然平整干净。静嘉抑仄下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勉力一笑,“毓慎,久违。”

坐在角落的毓慎的弟弟们亦是起身,静嘉转目朝他们微笑示意,“毓文,毓永。”

“静嘉姐姐。”

毓永年幼尚不知事,只知家中生了变故,因为什么却是一概不懂。

而毓文就大不一样了,他既知晓哥哥做的事情,也明白倪家如今的权势,他不错眼珠儿地盯着静嘉,只希望她是来救他们出去的。

静嘉顾不上多与哥儿三个叙旧,她关切地打量了一圈儿毓慎,他站得挺拔又稳重,看来是未曾受什么皮肉苦,静嘉放下心,又打听旁人的消息,“毓瑾呢?孙叔父和孙婶娘呢?”

“父亲单独在一间,母亲、小瑾和芙儿她们一起。”毓慎从容同静嘉解释,不疾不徐的气度,好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怎么会来此处?你家里一切都好?”

静嘉抿了抿唇,眼神往身后的岳以承身上一扫,半晌才接口,“过来看看你们,我都好,只是……”

毓慎一笑,仿佛能料到静嘉想说什么,“别替我做什么,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你不欠我们什么。”

“啧。” 岳以承摇了摇头,走近两人,“二小姐,听见没,你替人家求情,人家还不领你这个情……状元郎好骨气,只可惜啊,为了你的骨气,你一家子又要给你陪葬。”

孙毓慎瞥了眼岳以承,拉着两个弟弟往后退了退,从容地席地而坐,“静嘉,你回去罢,千万别替我们求什么。今日的情境,我们孙家逃不过一死,只是他的话你可信不得。”

“毓慎……”静嘉有些急,她的理智自然告诉她孙毓慎死罪难逃,可毓瑾、孙夫人,这些陪伴她成长的人,静嘉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岳以承与孙毓慎早打过不少交道,此时也无心白费口舌。他伸手握住静嘉的腕子,拉着她往后撤了几步,继而询问跟在身边的高重保,“孙家的刑是哪天来着?”

高重保身子一躬,规矩地答:“回皇上,十月初三。”

“朕看不必拖得那么晚了,省得夜长梦多,朕晚上睡不安生……择日不如入撞日,就今儿吧。”岳以承信口吩咐,轻巧的像是在说晚上会去宣梅殿用膳一样,“二小姐,朕应允你的,让你见孙毓慎最后一面,朕做到了。”

静嘉难以置信地瞪向岳以承,她身子在不受控制的发软,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似的。

岳以承用力拽着她的小臂,将静嘉拉近,他目不错珠地与静嘉对视着,邪佞一笑,“二小姐身子不好,受不得刺激,传朕的口谕,除了孙毓慎,一律斩首……至于孙毓慎……”

静嘉睚眦欲裂地盯着岳以承,只等他说出最后的宣判。

“凌迟处死。”

“岳以承!”静嘉一字一顿地喊他的名字,她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只换来自己的几步踉跄。

岳以承见目的达到,也不多为难静嘉。他趁势将人往怀里一带,贴着静嘉的耳朵道:“你跟朕回宫,朕就放过他们。”

静嘉瞪着岳以承,身子不受控制地发着颤。

“除了孙毓慎死罪不能免,其他人朕留他们的命,流徙西南……只要你肯跟朕回宫。”

“女眷留在京中,我跟你回去。”

岳以承没料到这个时候静嘉还跟他讨价还价,愣了一瞬,他方回神,“没有商量的余地,倪静嘉,朕告诉你,要么跟朕回宫,要么朕让人砍了他们一家子的头。”

他声音压的极低,孙毓慎等人只看到岳以承逼近静嘉,却根本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毓慎看着静嘉的身子慢慢往下瘫,便知道事情不妙,他冲到栅栏旁,连忙喊着静嘉。

静嘉偏首看了眼毓慎,他急切的模样和小时候不大相同……记忆中,毓慎傲慢又别扭,青春期的张狂与叛逆表现的比谁都明显。

她还记得他醉酒的模样,他歪着脑袋喊自己的名字,应着要给自己买鹦鹉。

那个时候,他怕她哭,也怕她不高兴,可每一次,他都能把她气得扭头就走。

姚黄笑他两人是欢喜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只是到最后,他们的缘分也没有让他们聚在一起。

静嘉不受克制地落下泪,她头痛欲裂,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

“静嘉!别答应他!”毓慎急切地喊。

静嘉听得清晰,却知道自己终究不能答应毓慎。她还有毓瑾,从小与她一道长大的好姑娘,还有关切她的孙夫人,还有毓慎的尚不知世事的弟弟们……静嘉伸手,攥住了岳以承的衣角,“岳以承,我和你回宫,你不能食言。”

岳以承长舒一口气,他蹲下身,揉着静嘉的发顶,“皇上,叫朕皇上。”

静嘉缓缓松开手,用最后的意识,模糊地嗫嚅了一声,“皇上。”

岳以承露出满意的笑,他抚摸着静嘉的侧颊,轻声称赞,“终于听话了,真是好姑娘。”

他打横抱起晕厥过去的静嘉,大步向狱外走去,“孙毓慎,斩立决,其他人流放西南,永不赦回……”

※※※

岳以承这次带静嘉回宫,并没有再送她去长阳宫,反倒是让人收拾出来了延褀宫,将正殿赐给了她。他一路抱着静嘉进了祈祥殿,殿中侍立的宫娥内宦,俱是他让高重保特地挑来的,最会看眉眼高低,也最懂得迎合人的心思。

静嘉本就体力不支,遭此变动更是心力难撑,她昏睡一路,直到被岳以承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都没有再睁开眼。

岳以承一面打发人去请太医,一面坐在她身边仔细打量着静嘉。

她与静娴相似的地方不多,性格更是迥异……岳以承几乎觉得可笑,他当初是怎么会觉得,拥有静娴,就相当于拥有了她?

高重保立在岳以承身后,试探地问:“皇上,您把二小姐就这么留下来……也不支会倪修仪一声?”

岳以承摆了摆手,“不必,她肯定能得了信儿,朕何必再派人去多嘴,惹她心烦?朕记得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人给父皇敬献过一尊象牙雕的观音,你拿去赐给她吧,也算是朕的抚恤了。”

高重保躬身称是,“那……您也不给二小姐册个名分?”

岳以承微愣,半晌方道:“朕倒是想,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再等一等吧,朕不想逼的她太难受,她要是一条白绫自了尽,朕心里不舒坦,倪家交代不去,搞不好还会激怒岳以睦。”

“皇上说的有理。”

“你留人在这儿盯着她,醒了立时告诉朕……朕还得去见几个人,云南这一阵子果然开始不消停,岳以睦不死心,朕这个皇位做不踏实啊。”

岳以承一边儿感慨,一边儿站起身。高重保亦步亦趋地随在岳以承身后,直到步至门畔,岳以承方重新停下脚,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生气一般的少女,“她那两个丫鬟,都送回倪府上去吧,脑子不中用,跟在她身边也白搭。”

想要

入了夜的大魏宫,有着年深月久洗礼出来的静穆。两列明亮的宫灯映开岳以承龙辇前的道路,辇驾徐徐前行。

岳以承说不出来他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延褀宫的宫人来向他禀报了三次,第一次是静嘉醒了,第二次是静嘉要找姐姐,第三次是静嘉不肯进食用药……朱砂在奏章上曳出两道儿本不该存在的痕迹,岳以承到底是放下笔,吩咐人摆驾延褀宫。

静嘉的抵触让他觉得难过,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在他内心深处,还藏着一团雀跃的火热。

就像逮到了耗子的猫,岳以承知道静嘉逃不掉,于是他愈发不着急,甘愿慢慢折腾她,取悦自己。

龙辇停在延褀宫的宫庭中,岳以承大步往祈祥殿走去。

这里只有静嘉一个人,他不怕闹开了在宫中留下话柄,更不怕叫倪家人知道,他脸上无光。

岳以承心里有着隐隐的期待,他相信自己有足够长的时间和耐心,慢慢蚕食掉静嘉心里的抗拒。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就都是他的。

“奴婢恭请皇上圣安。”岳以承循声望去,第一个出来迎接自己的不是静嘉,是他旧日身边的女官郁安。为了安置静嘉,岳以承亲自点了郁安来延褀宫,掌阖宫事务,料理静嘉生活。

见她一脸慎重地拜倒在自己面前,岳以承停下步子,仔细问道:“二小姐呢?出什么事儿了?”

郁安仰首,向岳以承解释着,“二小姐躺下了,从您走了到现在,二小姐水米未进,胡太医开的药也没有用……”

岳以承轻声一笑,不以为然地继续往前走,“让人送碗儿粥来,药再煎一帖新的,朕就不信她能拗的过朕。”

“皇上。”郁安又唤了一声岳以承,神色间存了几分忐忑,“胡太医走的时候说……”

岳以承不甚耐烦地斜睨郁安,信口催着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吞吞吐吐?”

郁安蹙眉,垂首答:“胡太医说,二小姐脑伤未愈,经不得大刺激。情绪波动会害二小姐气血逆行,伤身得厉害。”

岳以承手都已经摸到了最后一道儿垂帷,闻此一语,他到底是迟疑地缓下动作,收回手来,“有这么严重?”

“奴婢万万不敢欺君。”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罢。”岳以承重新抬起手,临入里间又唤住了郁安,“粥和药还是麻利儿地送过来。”

郁安福身称是,躬着腰板儿退了下去。

静嘉躺在螺钿雕漆的拔步床上,屏气静声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知道是岳以承来了,也知道是那个看起来冷漠难亲的宫娥在向岳以承汇报自己的状况。

从隐约听清的几个词中,静嘉知道郁安说起了胡太医诊脉后的吩咐,她忍不住长出一口气。好在这宫里没多少人知道自己与胡太医的关系,这才由得胡太医夸大其词,尽可能让岳以承给自己留些商量的余地。

脚步声越来越近,静嘉忙闭上眼,翻身向里,假装沉入梦乡。

果然,岳以承瞧见她纹丝不动的背影,下意识放轻脚步,走到了床前。

床帐没有放下来,岳以承踩在脚踏上,俯身看着静嘉。她平缓的呼吸和沉静的面容都近在眼前,这感觉让岳以承没由来地感到愉悦。

是拥有的愉悦。

岳以承这样盯了半晌,终于发觉静嘉眼睫地颤动,他轻声一笑,伸手推在静嘉肩头,“往里去点儿,朕险些就被你蒙过去了。”

静嘉呼吸一滞,她没料到岳以承开口就这样从容,甚至连半分寒暄都没有。这样的语气与两人旧日见面便互不相让的对峙大不相同,静嘉有些纳罕,却又不过一瞬,她便转过弯儿来。

如今自己被岳以承拿捏在手上,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胸有成竹,自然就生出了人前装模作样的气度来。

静嘉心中不屑,却也没有顶撞岳以承,她往里挪了挪身子,却是抱着身上一团薄衾坐起身来。“我要见姐姐。”

岳以承没料到静嘉第一句话是这个,心里骂了她一声傻,面儿上仍维持着他的温和。“你现下身子不好,静娴看了也是担心,待你养好了病,朕让倪修仪过来看你。”

皇帝坐在床沿儿上,自在地好似在他的乾清宫一样。静嘉不适地蹙眉,身子又往后躲了躲,“这是哪儿?为什么不让我回霞汀馆?”

“这里是延褀宫的祈祥殿,一直空置着,朕瞧着这里位置好,离乾清宫不远,又还算清静,便让人收拾出来给你了。内里的布置都是这两日现弄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思,若是哪儿住着不舒服,你只管跟郁安说,她自会替你料理周到。”

岳以承避重就轻,兀自将这延褀宫的来历种种说予静嘉听。他刻意放缓了口气,过去人人都称他是君子,这样平易近人又饱含关怀的态度,岳以承信手拈来,毕竟戴了近二十年的面具,许多习性早已隽入骨髓。

有时候,岳以承都会怀疑,自己小时候狂狷的一面,究竟是不是梦中臆想的场景。唯有他无意中挽起袖口,看到小臂上留下的伤痕,岳以承方能想起,童年时母后用戒尺教训他的经历。

母后最了解父皇不过,她知道能如何让自己成为父皇所期待的储君的模样,而自己,果然就按照母后的期许,成功登上了皇位。

思及此,岳以承忍不住一笑,朝堂繁琐的事务都变得令人愉悦。

这是他的天下,是任他主宰的江山。

静嘉看出岳以承话音落毕,便有几分走神的样子,她不屑地撇嘴,却没再接茬儿,只暗自品味岳以承话里的意思。

听岳以承这么说,大抵是从他一开始应下姐姐送自己出宫,便想好要如何再将自己骗回来,不过自己在宫里呆着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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