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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何处繁华+番外 作者:孽之妖妖(文秀网2013.09.10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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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几年他并不好过,他和唐婉清……”
“算了……”她急急忙忙地起身,视线无处可落,有些词不达意,“是也好非也好,总有人把它了断了,没死的人就继续这么活着,痛不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她揉揉太阳穴,为自己的语无伦次感到头疼。
薛秦看着她,表情难得的温和:“既然你不愿意……我也没有强人所难的嗜好。”
她犹豫:“我……我试试。”
他面带几分诧异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她分明一脸的不耐和为难。她提到谭玉琢的时候,细小却明显的情绪波动被他及时地捕捉到了,她向来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此刻面对那个男人,她似乎正迈向失控的边缘。
什么原因他不会去追问,他无法掌握这个女人,她的一举一动无懈可击。她的慵懒带着几分午夜放纵的颓靡,每一抹笑都像是上百次彩排后的完美成果,像一个艺术家从角度,弧度,线条等细节上对自己作品的千锤百炼。
现在这件艺术品终于出现了意料中的瑕疵,细微的,无法证实的,瞬间修复的裂痕。她看起来完美无损,但已从内里腐蚀。
那张脸越看越觉得眼熟,越看越觉得心惊,越看,心里的波澜越大。
还是那辆黑色的奔驰越野,同样眼熟的破旧玩偶,她看着这个小东西,陈旧得厉害,跟车里高档的装配格格不入。
“你是本地人?”薛秦朝镜子里向她瞥去一眼。
她歪头想了想:“……算是,吧。”
“这算什么回答,”他失笑,“头一次听见有人竟然连自己的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家?”她把头贴在车窗玻璃上,连续的碰撞令她十分不适,她眼神清明,“太久没回来,都忘了我是这儿的人了。”
他把方向盘一转,打量着镜子里思绪神游天外的女人,一路上的凝重于刚刚终于有了短暂的动容,她有几秒的失神,目光里满满的陌生。
又绕过两条街,他把车停了下来。
黑色长筒皮靴及地,白色羊绒帽搭配浅绿色毛呢大衣,浓艳的装扮异常妖娆,她随手带上车门:“听说唐家老夫人病了?”
薛秦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别有深意地将许诺瞧着:“唐家二小姐去了之后就病着,时好时坏,神智未清。”
许诺双手环抱,微微后仰靠在车门边,抬首神色不清:“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遗传性心脏病加恶性脑肿瘤,”他嘴角微翘,“连能不能醒过来都不知道,你说呢?”
她在一边似是听得仔细。
“你猜他们为什么那么疼爱小女儿?”
“因为她遗传了她母亲的先天性心脏病……”
“医生说,活不过二十……”
“听起来很可怕……”
“不过我想,谁都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那副光景……”
“倒真是狠得下心,一个个的……都把她往死路逼……”
他突然抚上她的脸,目光中说不出的绵绵眷恋,直直穿过她的双眸,时光逆流:“你说,在这个世界上,连最亲的人都能那样决绝的背叛,人心果然经不住考验。”
“那只能说明她太不甘于心,”她冷声回应,“这个灯红酒绿的社会像一个充满诱惑力的男人,让女人经不住前赴后继地去试探,人人乐见他人的残忍和无情。”
信任和执着,是女人不老的青春,人人都渴望,却因得不到而无所不用其极地摧毁。
人心是卵,何必去击这个凉薄的世间。
他笑:“所以你比她聪明,”又顿了顿,“也比她幸运。”
“不见得。”细高跟踩在结冰的的地面上,她走的小心翼翼。
两人相继进了报社,严光荣正从吴文明的办公室出来,看到她走近,笑意吟吟地打上了招呼:“这么早?”
她条件反射地回头,却见薛秦越过她,目不斜视,直直上了二楼。她调回目光:“还行……对了,那天谢谢你了。”
“哪儿的话,”他眼里的笑意明亮,“是我不对才是。本来说请你吃顿饭,结果好好地一顿饭却吃出病来了……”
她惶恐:“嗨,我还得谢谢你呢,我很久没吃得这么痛快了。”
“下次还可以请你,不过,”他轻笑,“得分清合适的时机。”
她一拍脑袋,又故作神秘:“这次我来请你,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临江区。
这里距离皖江市中心相隔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严光勇掐指一算:“从这里到报社得一个多小时啊……”
“可不……”她换上平底靴,走起路来轻松不少。
“真不明白你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这里已经临近郊区了你知不知道?”他恍然一惊,“你不是被人骗了吧……”
“你才被人骗了,”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回头瞪他一眼,“这叫远离喧嚣懂吗?这里鸟语花香,风光明媚,哪里不好了……”
“这不像你会做的事儿啊许诺。”
“嘿,”她拔高了音量,“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我连我自己是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你又知道了?”
“这么说吧,这就不像正常人会做的事儿。”
“你也可以当我不正常。”
“哈哈,”他大笑,心情愉悦,“这么冷的天,早上起得来吗?”
“这可真有点儿难度,”她叹气,“没办法,总要付出点儿代价的。”
两个人从车上拖出四五个大大小小的纸箱,颇费了一番力气。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家具简单摆放。
他环顾四周:“你不至于落魄到这个地步吧。”
“返璞归真你懂吗?”她找不到剪刀,干脆徒手撕开透明胶带。屋子里没开空调,她双手冻得通红,一阵拉拽,掌心疼得厉害。
“那你干脆披个麻袋不更好?直接穿越回到远古时期。”
她横他一眼:“说什么呢?行了行了,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搞起啊……”
折腾到九点多,严光勇还在厨房大战墙角的灰尘油烟,许诺已换上了平日里的高跟丝袜皮裘大衣,一脸的都市午夜气息。
“你的平底鞋呢?”
“扔了。”
“不是我说你,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没事别整天涂那么多粉在脸上,小心老得快。”
“我说你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啰嗦,”她挎包转身,伸手去开门,“别弄了,赶紧收拾收拾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第十三章 偶遇

快到年关,所有人都忙里偷闲。业务骤然增多,工作步调紧凑了起来。与此相反,许诺天天在人亡人亡中奔波,偶尔静下来,喘口气,如置身沉浮梦间,日复一日更像是一个错觉,模模糊糊间勾勒出谭玉琢眉眼之间的瞬息万变,好几次凌晨半醒未醒的时候,她仍感觉他温和的气息萦绕耳边,暧昧低语。
公交车停在十字路口这一站,熙熙攘攘的中学生成群结队地涌开来。高架桥的另一边,晨雾昏霞间清晰可见英皇凯沙的冬日伟岸,夜间霓虹。许诺每天上下班,侧眼望去,正门旋转处,进进出出的员工,顾客,形形色色的高档私家车,罗列成排,却惟独没有看到那辆黑色宾利。
哪怕稍稍驻足。
伸手搭上墙边的开关,几分闪烁,屋内灯火通明。高跟鞋习惯性地一扔,地板发出两声闷响,寒意还未来得及席卷全身,女人已沉入梦乡。
门外微弱的叩响,缓慢的,试探性的。许诺费力地睁开眼:“谁?”
“是我。”对方的鼻音很重,看来在门外站了不短的时间。
女人拨了拨散得不着边际的长发,一脸的倦容来不及打理,她仍有些犯困,一时间没找着鞋子,光着脚就去开门。
血液像新生的点点星火,仅余的一点温度在贴上冰凉地面的那一刻被逼的节节败退。
“晚上吃了没?”来人风尘仆仆。
她摇头,撩开袖口,声音微哑:“还不太饿……天……都十点多了……”
“可不是,”严光勇走进厨房,“我给你打了通好几电话,你没接,也不知道你在不在……不过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女人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大脑中的神经尚未复苏,重重关卡严防死守,只有那一句话像披荆斩棘的勇士,带着最后一丝余温,一路过关斩将,最终到达目的地。同样的一句话,另一个男人不久前才说过。
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对,就是这样。还带着些戏谑,薄唇微微上翘,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弧度。
她像被人扯了尾巴的猫,顷刻间就清醒过来,把厨房里忙活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坐在沙发上,脚快冻结成冰,“你不会这么晚跑过来就为了给我做顿饭吧……”
“你果然没听见我刚刚说的话……真是迟钝的女人。”他叹息。
“冬至?”她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将将要垂下的脑袋又抬了起来,睡眼惺忪,“这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吗?”
“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他端出一大盆饺子,馨香四起,引人垂涎欲滴。
“不好意思,我向来崇洋媚外惯了的。”许诺接过他递的筷子,夹起一个饺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真该让那些爱国的文化工作者好好教育教育你……”
许诺咧开嘴,不说话。
酒足饭饱。
不过许诺暂时没有思*的打算。
对方自觉性很高,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叮嘱了两句就走了。许诺嗯嗯啊啊头点个不停,一句话也没听清楚。关门声一响,她就倒在了床上。
嗡嗡的声音,细细碎碎,震得十分有规律。她闭着眼,手到处游移,直到摸到一个*的长方形板盒,她拿到耳边,按下通话键:“喂……”
声音是浓重的低哑无力。
电话那头震天的金属乐器敲打声夹杂着嘈嘈杂语,震得她耳朵生疼,一个怯怯的女音传来:“许诺……是你吗?我是林玉子……”
清冷的街道稀稀落落的路过几个神色匆忙的人,许诺一眼望去,一条湿冷,阴暗的路延续到她看不见的前方,黑暗无尽地蔓延开来,街道边暧昧拥在一起的红男绿女,看不清面容,低低地笑骂声为冷寂的严冬深夜平添了几分活气。
霓虹迷眼,新的一天来临前最后一刻狂欢。
1080。
午夜放纵的身影重叠交替,浓郁的奢靡气息催眠着舞台周围的青年男女,快节奏的音乐响起,敲打耳膜,一对对饮食男女,蠢蠢欲动。
昏暗的光线下,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无边际的沉迷。许诺眯着眼,许久才辨认出缩在角落里的女孩。
“许诺……”她懦懦地开口,一张姣好的面容被恐惧和不安轻易地攻略城池。
许诺感觉头在发胀:“你不好好在家待着,跑这来干嘛?”
“我……”她接不上话茬,视线飘落不定,“我本来下班是打算回家的,后来……后来看见田佳蓉进来了,我……我就跟着进来了,谁知道遇见了上次那几个男孩子……我……我心里害怕,就给你打电话了……”
许诺没反应过来:“谁?田佳蓉?”
对方没接话,表情疑惑。
很快她又收敛了表情,大概是想起了这个人物:“你没事跟着她干什么?”
林玉子的脸色白了几分,浮上了一抹冷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她斜睨了一眼许诺,“装的跟青春玉女似的,暗度陈仓的把戏玩儿的比谁都好。”
许诺脸色未变,反倒做了下来,神态肆意悠闲,顺手抄起桌上满满的一杯威士忌,仰头就喝了下去,身子终于暖和了起来。
如何让一个人对你百般牵肠,千般挂肚,生死无论,念念不忘?得出来的结论是,要么让他爱你,要么让他恨你。今天以前,田佳蓉这三个字对于她许诺来说,和那些哗众取宠的演艺圈艺人没什么区别——她听说过,也见识过,但不一定关注过。
如果说有什么让这个女人一夜之间红遍整个皖江市,可能是那份今早摊开在她办公室上的那份杂刊,确切的来说,是它封面的头版头条。
她不用睁大眼就能看清楚上面的一笔一划,组成一个个她熟悉的汉字。
“当红艺人田佳蓉疑似身孕,有望嫁入豪门……”
“谭氏夫妇感情分裂,疑有小三劈腿?”
“田佳蓉生子在即,谭氏会否坐视不管?”
她随手翻了翻,又轻巧地丢开。很快那些八卦杂志就被其他凌乱不堪的报纸书刊遮掩,来来往往的谈笑风生,它被刻意地遗落。
许诺忙里忙外,连午餐时间都用在赶稿上,她真没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明星的八卦绯闻空穴来风,看惯了分分合合的人向来一笑而过,聊当消遣。
刻意地不在乎,往往因为在乎。
许诺很真切地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放开了情绪来面对这件事情,并不像之前那样随意过了头,反倒像是急切地逃避。咱们不急,慢慢来,把事情逐步分析思考,里里外外想个通透,再把每一句台词都酝酿好,如果还有下一次见面,她也不要那么急地避开他。在此之后,再把这些纷繁芜杂的思绪丢开,那个时候,她才敢笃定地说,藕断丝连不是她的风格,她放手向来干净利落。
这样才有说服力。
“许诺,”林玉子低声拉她,她回头,平静地扫了一眼这个紧挨着她的小姑娘,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玻璃边沿,她拽她的袖子,“你刚刚在想什么……”
她歪头:“在想你刚刚提到的女人。”
林玉子咬唇,清澈的眼眸里透着不甘:“我就不信他真的看上了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许诺拍拍她:“你继续阴暗,我去趟洗手间。”
林玉子手一松,那个女人蹁跹而去,背影飘渺。
她站在女厕的镜子前,眼影晕了开来,有些诡异,唇色也逐渐褪去,脸上出了密密的细汗,她拿着面巾纸一点一点细细擦拭着眼角,又稍稍补了妆,才体态妖娆地迈步而去。
转角处是包间,深紫色的幔沙重重叠叠,氤氲弥漫的灯光下,向众人展示它神秘高雅的姿态,许诺大步迈出去的腿停在半空,细细的高跟承受不住双倍的压力,发出细微的抗议声。她稳了稳心神,眼睛不受控制地朝幔帘被带起的缝隙间看去。
一个浅笑优雅的男人坐在里间,目光中是所向披靡的犀利,嘴角上扬的角度是他一贯的风格,黑色西装敞开,衬衫的扣子零散扣着,凌乱中透着一股靡靡的慵懒之意。右手食指轻轻沿酒杯上下滑动,左手搂着身边女人的腰,时不时带有挑逗性的抚摸,眼睛随意斜视,注视着离他几步之遥,背对着许诺的男人。
这个男人。
几年来日日夜夜朝夕相对的男人。
她甚至时机恰好地记起了他怀里的温度。女人的本能让她几乎是想起他的体温带来的依恋的那一刻也同样记起了他们之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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