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 作者:青镜晓颜(晋江2013-12-13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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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砺匏骨嗄曜樗巳臝B组合的女伴伊斯梅洛娃……
非俄罗斯冰迷惊呼：“哇塞，不愧是俄罗斯！”
俄罗斯冰迷自己，只剩下了“。。。。。。”的感想。
另外北美系也没闲着，加拿大的文森特·斯坦培克以及双人组合CN打算休赛，被冰协请去做工作，好说歹说总算答应接下来这个赛季不会高挂免战牌；BS组合中的女伴布莱恩在女单和双人之间摇摆不定，至今下不了决心，被自己和搭档的教练斯托特告诫；另外美国青年组男单，世青赛第四名得主的阿奇博尔德·贝尔疑似要转入冰球……
所以，虽然中国冰协老是被骂脑残，在这时候总算显出点优势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FL的伤病早已不是新闻了，只是借休赛期来个彻底的治疗而已，再说还有WH、WP撑着呢。
青年组更是一片祥和——至少在鲍博看来是这样的。听说HZ从美国编舞、训练回来了，他设法跟黄子希调了个休，就摸到双人这边来了。
他来得早了点儿，HZ没上冰，还在场地里做热身，冰上现在是TY以及QL在使用。
有参加世青赛的交情，鲍博很快就知道了HZ的自由滑不换，但是短节目换成了摇摆舞曲。这也正常，自由滑的编舞收费差不多是短节目的两倍，HZ这次又是找的马切特，能省一点是一点，青年组比赛而已，不用下血本。
听到音乐之后，鲍博感觉有点异样，演绎这种曲子，对HZ来说，并不是难题吧，比起卡门的彻底无拘无束，由《Oh！ Lady be Good》和《Corner Pocket》拼盘而成的短节目反而还有点儿“收”的感觉，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脱衣舞娘穿上了舞衣，虽然还是露得比较多，但有和没有是不一样的。
马切特在想什么呢？HZ之所以成为HZ，跟他们的表演分不开的，论技术难度，WP刚出道的时候，比他们的难度要高多了，动作质量也好多了。
应该不是敷衍才对……
就在他努力想从音乐中，揪出那么一点细若游丝的线索的时候，双人组的几个教练也在聊天，说的正是接替韦方平的孙骏遥。
“孙指导人不坏，你只看到了他不好的一面。”宋江川显然对孙骏遥印象还行。
花样滑冰是一项贵族运动，说“烧钱”不为过，当运动员虽然可以让国家养着，但是国家给的资源毕竟太少。平均分给每个人，就是谁都练不出来了。孙骏遥的“优胜劣汰”方针尽管残酷，却能让好苗子早早被筛选出来，其他选手起码可以早点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希望，要么转项，要么放弃，不至于最后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尽管孙家班因为训练思路问题，这些年也耽误了不少好苗子，但能在他们手里熬出来的选手，都是“常青树型”，最典型的就是唐娜，别看成绩不怎么样，可是直到现在，中国女单一直都是靠她一个人撑着的。
而且，虽然他常骂选手，但是他对选手爆过粗口么？听得最多的，恐怕是爱之深责之切的那种骂吧？对易明晶，他那是“小骂大帮忙”和打圆场。那个二百五说话从来不过脑子的，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孙骏遥这种“重举轻落”式的批评，实际上是在帮易明晶。
说到了孙骏遥，自然少不得孟飞。宋江川对孟飞的评价，就不如孙骏遥了，“自欺欺人而已，只是这样的……算了吧……要我说，他真的不如万路和尹真，一个能把官腔打了一辈子也算本事，当演员再合适不过；一个一辈子就是这么跟上面拧着干，还都让他干成了……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许俊没想到宋江川对尹真评价如此之高，“我以为……”
“你知道，我这辈子就服三个人，韦头、吴头，再就是他。前面两个我佩服他们不是因为眼下的地位，而是那股志气。他们当年出去比赛的时候，被笑话成那样，我还记得韦头说当时记者对他们的形容：‘像时光机里走出来的选手，穿着打扮都是父辈年轻时候流行的。’要换个人来恐怕宁死也不去第二回了，可是他们丢一回还锲而不舍地丢第二回，今天丢脸是为了将来不丢脸……”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没有韦方平吴敬延那一辈的悲剧，也不会有中国花样滑冰的今天。
至于尹真……宋江川佩服他的胆气，也佩服他的能力。
不是不想洗刷自己在教练心中“不如尹真”的印象的，但是宋江川就是没有做到。而尹真硬是靠着双4T但是3A靠蒙的技术，拿到了中国男单目前的世锦赛最好名次，至今无人能超越。
不服不行，别人就是有那个能耐，宋江川输得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摇摆舞
HZ上冰开始练习他们的新节目了，鲍博大概看了一下，觉得还不如上赛季的哈巴涅拉，也有可能是熟练度不够的关系，两个人都有点小心翼翼，放不开，就这样步伐时候还是卡了一下——冰刀磕在一起了。
薛畅叫他们停下来，稍事休息之后再来一次，但还是不行，这一次是滑下来了，滑得非常拘谨，两个人距离越拉越远，同步性到最后彻底没了。
如果是韦方平以及当年的三刀客在场，会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男单当年都被韦方平拉去学跳舞，考试的时候必须跳一段舞，大家练习的时候两两寻找搭档，尹真与迟天一搭档跳舞，就是这个样子，不是绊脚就是踩脚，最后考核的时候，是尹真与万路，迟天一与孟飞搭档，这样才全部过关。
事后分析，尹、迟两人性格都过于强势，谁都想拿到主导权，但是谁都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如果不能各退一步的话，这样的搭档是搭不下去的。
好在尹真和迟天一也不是搭档，不存在迁就的问题，但HZ却必须搭下去。说来也是风水轮流转，新生代选手里配合最默契最有感觉的一对，现在居然出现了新节目磨合不顺利的问题。同一个冰场的QL就好多了，两套节目全换新的，到目前为止合乐情况良好，新抛跳3LoTh以及本赛季规定动作前外螺旋线看上去也不错，最后还尝试了下4STh和3FTh。
QL下冰休息，而HZ就在死磕那一段捻转托举之前的步伐的时候，冰场上又来了一个人，鲍博一看：这不就是冠军赛时候拄着拐杖的那家伙么？原来他的伤已经好了，想到这里他又笑自己大惊小怪，从4月到现在已经三个月多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好了嘛。
但是QL明显不认识他，他也没跟QL打招呼，直接走过跟TY说话，于是鲍博终于肯定了之前的猜测：此人就是易明晶提到的，已经拆队的XL中的男伴——李昂。
李昂上来就问谭佳颐：”夏宜姿是不是真转项了？”
谭、俞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脸上看到的，只有深深的迷惑，两人齐声回答：“你真不知道吗？”
前年XL已经拆队，现在连手续都办好了，夏宜姿已经退出了国家队，她又没有找到合适的男伴，要想不退役，只有转项一条路了。莫非教练跟他还没沟通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XL当时是宋江川手中最有希望的一对选手，相当于眼下的HZ，不是实在没有选择，宋江川绝不会让他们拆队。
“我知道，许老师去年年底的时候就跟我说了，我就是问一下。”
谭、俞心道：你这又是何必！想想都知道啊！
因为受伤的缘故，李昂目前还是国家队的成员，当时大家以为他很快能好起来，但是病情的发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第二次手术之前，他跟夏宜姿吵了一架，闹得很厉害，加上术前的会诊情况并不乐观，能不能好起来还得听天由命，宋江川最后只能忍痛做出了拆队的决定，为了安抚李家，他并没有将李昂从国家队名单中移除。
今天看这样子，李昂恢复的情况，似乎还不错？
“能上冰吗？”宋江川也过来了，非常和蔼地询问李昂的目前状况。
“没问题。”
就在李昂穿鞋子的时候，鲍博才注意到宋江川的助理许俊身边还有三四个小姑娘，年纪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是……要给李昂配个新女伴么？鲍博心道：搞什么嘛！这家伙至少二十岁了，再配个十二三岁的女伴，能干什么？青年组比赛男伴超龄（20岁以下），成年组比赛女伴年纪不够（16岁以上），莫非要再熬两三年去比成年组？
眼下双人滑的成年组虽然不如男单那样人满为患名额稀缺，但是三大双地位牢不可破，争得过吗？再说还有FD、TY。新组的组合前途未明，能不能比青年组的HZ、QL更强都不好说呢。
HZ还在跟摇摆舞死磕，李昂已经在冰上活动开了。鲍博看了一眼HZ的步伐编排，深深地觉得章霈霖一定是在学马切特——滑行好一点的就拿人家当冰舞用，鲍博自己倒不怕被章霈霖折腾，要命的是，HZ的滑行好那是相对国内其他双人选手来说的，在国际上他们也就是平均值那种吧……马切特这样真的可以吗？
鲍博胡思乱想着，然后李昂就滑到他面前来了。可能是恢复没多久，他没上跳跃和旋转，就是做简单的步伐练习，鲍博看了一眼，他脑海中的”同类侦测雷达”当即响起。
就这段步伐来看，李昂真可以说是这里三对：HZ、QL、TY里滑行最好的男伴了，虽然跟鲍博比还有差距，可至少达到了黄子希的程度，而且他比黄子希强的地方在于，身体姿态特别舒展漂亮，同样的动作，做起来比别人好看。
许俊带来的那几个试训的小姑娘，无一例外，都跟不上他的脚步。据鲍博目测，以速度来说，如果李昂不压一压的话，国家队里恐怕也就是文雯和安贞慧能勉强跟上了，陈洁歆力量再好一些也许可以。
切！这是双人啊…。。又不是速滑，再说跟女孩子比速度，赢了又有什么光彩！
李昂停了下来，宋江川跟他说了几句话，大意是问他能跳么，李昂说能跳，但是右脚不太敢用力，估计高级三周都不行了。
“你现在能用哪一种？”
“外点和沙霍夫还行。”
“试一试吧。”
鲍博挑了挑眉：想不到李昂这家伙曾经五种三周齐全呢——作为一个二十岁的男选手，这把年纪还凑不齐，不如转冰舞，或者回家卖红薯。
评价：合格。
看他的3T和3S，鲍博也表示，可以啦，对双人选手嘛，不能要求太高的。他的高度远度，比起安贞慧还是强不少的，进入前速度更是甩易明晶一大截。
这几个小姑娘也都尝试了下跳跃，有两个会3S，只是质量都不行。许俊已经把名字都记了下来，这两个进入下一轮试训。然后李昂就在继续自顾自地上冰找感觉。
此时HZ总是找不到感觉，累得满头大汗，也到场边喘口气，何若晗抱怨自己的脚今天不知道被踢到了多少次，痛死了。
张凌峰不说话，只是以眼神表示：哥没错，你错了。
鲍博同意：“是你脚下步伐乱了。”然后挨了何若晗一记白眼。
当然鲍博是不会在意的，他正事还没干完呢。马切特到底给了HZ什么样的指点，又有什么样的建议呢？
“不知道。”
鲍博愤怒值破表：什么！你不是在他那儿待了两个月吗！？
“我听不懂英文，都是翻译说的，但是翻译说的我又不是很明白。”何若晗如是说。
这很正常，花样滑冰有自己的专业术语，如果翻译不懂这些的话，是不容易让选手理解的。教练组领导层里，懂英语又有花滑背景的，目前就一个谢逸群，吴敬延和韦方平是哑巴英语——能看懂但听、说都差，裁判倒是书写交流基本没问题，但是HZ这次出去，好像并没有国内裁判随行。三大双在外多次训练编舞，早有经验，身为小小双的HZ肯定不行。
鲍博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张凌峰：我不相信你也啥都没学到！
张凌峰看风景：哇啊，谭MM身材好好，腿真长！何若晗现在只是个矮冬瓜……
如果有人过来拍照，就能捕捉到这千载难逢的：”张凌峰眼睛开小差，何若晗怒目而视”的一幕。
但是鲍博没心思介入他们之间的小纷争。据他所知，张凌峰脑子很聪明，智商情商在队内是数一数二的，不夸张地说，是男选手中的安贞慧——安贞慧会中、日、韩三国语言，英语看得懂一点点但听、说不行，张凌峰就算没有这么彪悍，听懂一部分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他跟何若晗不一样，是读完了高中才进专业队的，怎么着也该有点底子在。
他不说，只能有一个原因——他不想说。
鲍博猜测，最有可能是两个原因：1、TY和QL都在场，他们是HZ的竞争对手；2、教练们都在场。
如果张凌峰是曲蕊一样的性格，鲍博会选择1，但是现在他无论是感性的直觉，还是理性的分析，都倾向于选2。
鲍博看向不远处：薛畅、宋江川、许俊……坐着的那个是吴敬延。
HZ要继续练习了，鲍博的目光越过重重人墙，望向这位中国花样滑冰教父级人物。韦头跟他这多年斗下来，虽然关系不好，但颇有惺惺相惜之意。韦方平这次引咎辞职，也没见他有什么落井下石的举动，连风凉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可见韦方平一直以来并没有看错人，至少，吴敬延的人品还是值得称道的。
如果他要这个总教练的位置，孙骏遥哪敢跟他争。
鲍博脑中一团乱麻似的思绪，忽然像被一只手抓到了一点点线头，只是一点点，而且很细小……
HZ是与三大双中的WH、WP一起去的，那么吴敬延也会随行。
也许，马切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建议，惹恼了某人？
虽然觉得这个想法挺天外飞仙的，不过韦方平就是这么个固执性子，吴敬延想来也相差不远……总之，这次恐怕要空跑一趟的念头一出来，鲍博就觉得很泄气。连HZ的新节目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他收拾收拾东西就想走，却被曲蕊叫住了：“你把我们的新节目都看遍了，怎么也给我们亮一亮你的新节目呀！”
鲍博下赛季自由滑保留《行星组曲》，短节目换了，据说是折腾章霈霖几个月的吐血之作，如果不能给大家一个Shock的话，章霈霖的血就要白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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