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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比翼 作者:青镜晓颜(晋江2013-12-13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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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贞慧看出来了但不想说破惹麻烦,黄子希却选择了跟曲蕊挑明——大家都是孙家班出来的,他虽然不喜欢曲蕊,但也不希望她再出问题,还是出这种事关人品的问题。
  “李昂的搭档是还没定下来,但你不可能的。曲蕊,我总不会害你吧。听我说一句,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你的。你这样的性格,跟刘元凯搭档可以,张凌峰也许可以,李昂肯定不可以!”
  黄子希又加了一句:“你知道他跟夏宜姿为什么拆队吗?”
  四年前,世青赛结束后的那个暑假,XL组合准备上新难度——抛4S,但是屡做屡败,最后一次,夏宜姿直接没站住后背着地了。
  XL的身高差在双人选手中不算大,但是在刘元凯转项之前,李昂的上肢力量却是青年组排第一的,比成年组男伴也不遑多让,抛跳距离一般在五米以上,观赏性极强,但对女伴要求也极高——皮糙肉厚耐摔跟得上他的脚步。
  这一次,夏宜姿终于没杠住,后背着地也罢了,她整个人仰面躺在冰上转了几个圈,脑袋磕在护栏边缘上让她当场意识恍惚了几秒钟,按事后队医的估计,可能是脑震荡,还好算轻微的,多亏落冰速度已经在滑动过程中损失了不少,要直直撞上去,弄成颈椎骨折就成大悲剧了。
  所以这一次,宋江川非常严厉地训斥了李昂,之前夏宜姿不止一次抱怨过李昂给的腾起角太小了,不舒服,并且直言不讳地说李昂抛跳就跟丢石头打水漂一样,不远才是怪事。
  又过了一个月,还是练习抛4S,第一次试跳的时候,李昂给的腾起角非常大,简直……简直就是高射炮一样,等于把夏宜姿直直地往空中丢,这样怎么可能成功?夏宜姿这次是直接被摔趴了,站起来之后直接冲过去狠推了李昂一把,大吼:“你干什么!”
  李昂冷笑不语:你不是嫌我抛得太平吗,遂你的愿,给你高一点,你又不高兴了!
  XL的两位选手个人能力都非常强,麻烦在于脾气也都不好,这一次夏宜姿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
  为此,宋江川不得不暂停了两个人的合练。多亏下赛季XL还混青年组,不然就惨了。
  分头做思想工作又一个月之后,在完成新难度——反身拉索托举(5RLi)的托举之时XL失败了,李昂受了重伤,右腿粉碎性骨折,结果是,他们至少接下来这个赛季要荒废掉了。
  只是这样的话,XL还不至于走上拆队的不归路。
  黄子希问曲蕊:“你受得了这样的搭档么?”虽然他也不知道XL到底是怎么彻底闹掰了,但以上这些,就足够了。黄子希看得很清楚,李昂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与鲍博的那一点小嫌隙都要找回场子,曲蕊若性格大度不计较也就算了,偏偏她也是个小性子……
  现在看来,居然是一直公认最“欠扁”的鲍博的性格最大气,拿得起放得下输得起,不管真心与否,谁都愿意跟他结交做朋友。
  曲蕊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易明晶也买完了东西,他自己一瓶,表哥一瓶,还有曲蕊、安贞慧、李昂的。
  黄子希说:“他们超重了要罚钱的,不能喝这个。”男选手无所谓,女选手最怕长胖啊。
  “哎呀!”易明晶一拍脑袋,一溜烟又往超市里跑,但是开着车出来的李昂叫住了他:“不用买了,我后备箱里有矿泉水。”
  失去了一次在心上人面前献殷勤机会的易明晶撅着嘴从后备箱拿出两瓶水,丢给两位女选手,多亏这次狠狠宰了鲍博一把,一路上他还是兴高采烈的——对易明晶来说,没有比把鲍博狠K一顿更让他痛快的事情了。
  李昂冷不丁来了句:“其实这东西,玩玩也就算了,说白了,防着上家,堵着下家,跟麻将一样,零和游戏而已。”
  “什么叫零和游戏啊?”
  “你赢我就输,或者……都是输家,没有赢家……”李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迟钝如易明晶,也能发现他这是话里有话了,明白一点内情的人,如黄子希,心中更是雪亮——把打牌的那一套用在与搭档相处,可不就是零和,甚至是双输吗?你们是搭档,是共同进步的伙伴,不是对手啊!
  汽车一路向训练中心而去,今天运气真是特别好,没怎么堵车,居然还能赶上饭点。易明晶他们几个没比赛的还不要紧,对安贞慧来说就很要紧了,法国站比赛就在十天后,今天下午是教练批了假,晚上还得继续训练,没吃饱哪有力气。
  然后易明晶就看到除了安贞慧之外,文雯、王娟、赵秋筱、谢诗倩、夏宜姿、曲蕊都在冰上。前面两个是肯定会参加明年四大洲锦标赛的选手,后面三个……是替补?
  文雯好歹是五种三周都全的,王娟缺3Lz而且特别爱抽,赵秋筱更是中国女单的抽风之王,谢诗倩和夏宜姿都没有高级三周。
  那曲蕊在这里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家务事

  QL被停训的消息只有小部分人知道,一来这不是正式的惩罚,二来宋江川的本意并不是惩罚任何人,只是想给点时间。让曲蕊反思反思自己的态度,而刘元凯家里拆迁千头万绪,这段时间就让他先把家那边整理清楚,再回来安心训练。
  论家庭条件,刘元凯家不是巨富也算得上殷实,否则他也不能在俱乐部混这么久,就算自己想练下去,经济条件不够也是不行的。
  所以他家可以不太在意这些钱财问题,但不代表别人不在意。刘元凯有两个叔叔,一个姑姑,条件都不如他家,刘家老宅拆迁这笔款子,谁都想多拿,但谁都没有决定权,因为爷爷没有留下遗嘱,按照继承法,爷爷留下的那一半房子产权应该是四个子女均分。那么,拆迁协议,也需要四个人同时同意才能作数。
  另外还有奶奶赡养问题,以及她名下的另一半老宅产权。
  叔叔姑姑们吵了无数次架,也没争出个方案来。这些日子,战火又烧到了刘元凯身上——奶奶说刘爸是长子,刘元凯是长孙,要多分一点,姑母当场就翻脸了,两个叔叔也是一张黑脸——谁家不是儿子!
  今天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妈妈和婶婶在针尖对麦芒,妈妈说你们平日里都说我家凯凯年纪大,要让着这个让着那个!凭什么继承遗产的时候就不能多分?孝顺奶奶最多的就是他啊!
  婶婶反唇相讥,没听说过儿子还没死,孙子就要继承遗产了!再说你儿子是孙子,我儿子不是孙子?
  ……。
  刘元凯推门进来,先叫了一声奶奶,然后依次叫下去:他的父母,再就是姑父、姑母、两个叔叔婶婶。
  刚才跟他妈妈吵架的大婶婶先哼了一声,然后桀桀地笑了起来:“凯凯啊,你奶奶要把她那份儿给你,你看看你现在,国家养着,还发工资,有津贴有奖金的有房子住的,哪像我家元礼,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书也不好好念,外面做事挑三拣四的……”
  小婶婶哼了一声:“钱给他还不是都败光了!我的话放在这里,老爷子当年可答应送元康出去留学的!”
  大婶婶冷笑:“什么留学,不知道哪里的野鸡大学,也好意思来说!”
  “你家那个连大学都没上也好意思来说!”
  “元凯还不是没上大学!”
  刘元凯的妈妈怒了:“元凯是北京体育大学的!”
  姑母笑了:“都学了什么,除了花样滑冰?”
  小婶婶给大嫂帮腔,因为小叔叔跟刘元凯父母走的比较近:“你家那个怎么不去上。”
  姑母也不说话了,然后大家齐齐看着刘元凯。
  刘元凯坐在奶奶身边,安抚着老泪纵横的奶奶。
  她还没死呢,四个儿女就为了家产几乎撕破了脸皮,却没有谁拍着胸脯说一句:母亲我来养!这样的儿女,真是养了还不如不养。
  刘元凯的爸爸和叔叔、姑父一直在抽烟,屋子里烟雾弥漫,四个男人非常有默契地谁也不开口,让老婆打头阵,输了也不要紧。吵了几天下来,大婶婶和姑母势均力敌,刘元凯的妈妈嘴笨一点但不缺心眼,跟小婶婶结为同盟军,于是几方僵持不下。
  现在,该男人出场了。
  “妈的意思说,她去世之前,她的那部分不分。爹的那一半,四份,谁也不吃亏。”刘元凯的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大婶婶又笑了:“谁不知道妈要跟你,几年下来,她的那一半还有多少?”
  狙击手小婶婶也出来了:“放在大哥大嫂这里,总比放在你这里放心——放你这里,天知道什么时候让你家元礼给‘弄丢了’。”
  就在大婶婶对妯娌怒目而视的时候,小叔叔有点心急了,他的儿子是急等钱好出去留学,他家最耗不起:“我同意大哥的,一家开户,一家拿存折,一家拿密码,一家监督,行了吧?”
  总之,先把自家这份拿到手再说,以大哥的性格,不会让弟弟吃亏的,大哥甚至想着吃点亏也认了,谁让他是长子呢,他只是不愿意吃了亏还落不到好。然后就是三姐,因为是唯一的女儿,有点儿娇养,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最可气的是二哥一家,总想占便宜,出力的时候又不见人了,说别人的闲话倒是挺卖力。
  姑母在犹豫:她倒不在乎分到多少钱,只是不想让别人多拿。
  大婶婶明确表示了反对,这样的方案,明显是四兄妹均分,她想说小姑子是出嫁女,照理说不应该分的,但这么一说,等于把小姑子推向大哥一边,加上本来就在大哥这边的小叔子一家,三比一对他们非常不利。
  于是她咬着不分的一半不放:“那将来怎么办!房价一年一个样,我们家宁可要还建房!”她转向刘元凯的父亲:“一半说放妈手里不如说放你儿子手里,对不对?”
  她的丈夫呵斥她:“没影儿的事别胡说!”
  大婶婶索性撒泼起来:“上次妈不就说了,难道我是赤口白牙?谁没听见?刘元凯是长孙!留着给他娶媳妇!”
  此言一出,别人还罢,刘元凯的姑母脸色第一个沉下来了,她的儿子,可是刘家唯一的外孙。
  大家的目光转向刘元凯,有几个人脸色颇为微妙,不约而同的想:这孩子看上去老实,原来是最狡猾的一个,早早就把奶奶哄得好好的,一半房款就到手了。
  但是刘元凯已经准备推着奶奶回房间休息了,因为这里空气不好,四个男人都在抽烟。
  “问你哪,说句话!今年都要19了吧?”姑母很不高兴地问。
  “是。”刘元凯转过身来,看看姑母一眼。19岁的他身高1。74m,算很高的了,块头也大,姑母还是坐着,这下子压迫感更大了。
  “要分家产的是你们,不是我。”刘元凯冷冷地说。
  这个时候,他选择站在奶奶一边。就像刚才讨论所说的,没有这笔意外之财,他也能养活自己了——他现在是国家运动员,国家养着他呢。而且分爷爷的遗产,有资格分的是他的父亲和两个叔叔一个姑姑,他是没资格的。
  刚进里屋,一直强撑着的奶奶顿时老泪纵横:“不孝,真是一群不孝子!”
  刘元凯坐在小板凳上,握着奶奶的手:“奶奶……还有我呢。”
  我现在能挣钱了,大不了将来我养活你。
  奶奶摸着他的头:“乖孙,奶奶不怕,奶奶就怕看不到你娶媳妇了。听你三叔说,你有伴儿了?什么时候把姑娘领回来给奶奶看看?”
  刘元凯啼笑皆非:“那个是我的搭档,不是伴儿,不是女朋友。我们是双人滑,要一起才能比赛的,就跟跳舞一样,交谊舞。”
  奶奶眼睛一瞪:“跳舞我还不知道,这么搂搂抱抱的,将来她除了你还能嫁谁?”
  “奶奶,您这是哪来的想法?现在一起跳个舞算什么?再说她才14岁呢!”
  “我16岁就跟你爷爷结婚了。”
  ……
  曲蕊自己听到刘元凯转述这一段的时候,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最终还是选择了面无表情。
  刘元凯叹了一口气:“现在,总算明白你的处境了。有时候感觉很难理解家人的想法,但是他们却觉得我们理所当然应该跟他们想的一样。” 今天是他打电话给曲蕊,还在上次的旱冰场见面,老规矩,练习螺旋线,这是他们的短板。
  曲蕊想了想,答应了。李昂与袁婧组成YL基本已成定局,QL好好的也不可能拆队,只能就这样下去了。刘元凯是不如李昂,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至少,本赛季两场JGP分站,他们螺旋线质量一直稳定在一级。抛跳嘛,目前的抛3S和抛3Lo够用了,听说HZ那边上抛3F也不顺利,TY的抛3Lo在中国站直接摔了。
  成年组不好混,上赛季的雄心万丈,如今也消磨过半了吧?
  曲蕊看了刘元凯一眼,恰好刘元凯也在看她。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把对方看得透亮:他们都只是看得清楚一些事情,却对另一些执迷不悟的大俗人,普通人,而且到底都只是未经历过磨难的,温室里成长起来的花朵。
  也许在旁人眼里,他们还稚气得可爱吧?但是没有谁比他们更希望成为顶天立地的成年人了。这份心思,只有对方能明白。而这一瞬间的理解与体谅,足以让他们这些天以来的芥蒂烟消云散,然后收拾起信心,再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咱们这个赛季还剩下几场比赛?”
  “三场,JGPF、世青赛、冠军赛。”
  曲蕊不再说话了,不言之意,刘元凯能懂的。
  连续手拉手交叉步转后压步过程中,曲蕊从刘元凯的胯/下滑过,进入前外螺旋线,外刃螺旋线的低姿态要求女伴头低于滑膝,低姿态两周后,刘元凯换为反握式,在这个反握式一周旋转的时候,曲蕊也变为提刀姿势,这样就满足了难度进入、女伴一周后变姿态、中途变握法三个定级条件。
  三级前外螺旋线,即使是三大双,也不是都能完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进入12月,整个国家队都在为JGPF以及GPF备战。而鲍博的病情却越发沉重起来,他再次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一个星期的时间,来了三拨人。
  第一拨其实只有一个人,美国男单选手阿奇博尔德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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